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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紧了转生镜,不管我是不是认识他,这一战都不可避免,他太狡猾了,他未曾伤人,他应该是偷偷进来的。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难道……地府出了内奸。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知晓的我名讳也是再寻常不过。
容不得我想太多,他已经飞身越过忘川河,落在我身旁。我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将法力都集中在右手上。纵然我打不过,也终是要背水一战。
“怎的,你要与我动手,你是打不过我的!”他似乎并没有与我动手的意思,慵懒的靠在案上。
“我们认识?你是谁?我与你有仇么?你为何要袭击阎王?”我问他的同时,琢磨着要不要趁机将他踹下忘川河。也不知怎的,面对眼前这个……魔尊,我一点儿也不觉恐惧。
他狭长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沉香,你我可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你竟问我是谁!你这忘性倒挺大!”
017 坠楼男子
夫妻?我宁沉香自打修炼成人形以来,可从来未曾动过心,未曾修炼人形之前更是不用说了。无端端的怎会与人拜天地,难不成当真是我忘性大?
我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许久,剑眉星目,眉宇之间透着几许英气,高挺的鼻梁,丹唇适中。模样倒是生得俊俏,只可惜这脑袋不大正常。我当真是记不得我何时与这人相识了,更莫要说是与他拜天地。
莫不是我记忆不正常,便是他脑袋不正常,毋庸置疑,是他脑袋不正常!魔界新任魔尊脑袋竟然不正常!可就是这么不正常的病人,他偷袭了我师父,还潜入了地府。
这委实不可能啊,我捏紧了手中的转生镜,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依旧慵懒的靠在案上,玩世不恭的口吻:“怎的,看够了没?”
“你……是魔尊?”眼前这个男人法力在我之上我知晓的,他若真是魔尊,哪里能有闲工夫来这儿与我对坐。魔尊欲得三生石,左右不过是为了提高修为,到底我是女娲娘娘补天之时遗落的一块石头,比那孙猴子早些时候。如若他真是魔尊,何故与我在此周旋,一举将我拿下岂非甚好。
他蹙了眉:“我是魔尊,亦是柳砚生。”
“柳砚生?我不认识,你到底有何企图?”我不知他究竟要作甚,新任魔尊我并未见过,并不确定他是不是魔尊,不过能潜入地府的也绝非泛泛之辈。
柳砚生忽然起身,我心中不由的一紧,他若与我动手,我只怕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有师父在,兴许还能与他打个平手。可是……师父,师父如今下落不明,听白无常的意思,师父是落入了那魔尊之手。
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魔尊,他若是魔尊,怎的又有这等闲心在此与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绕过长案,走到我跟前,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沉香,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你……到底是谁?”我不晓得他究竟有何目的,不过我想,他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他又重复了一遍,满脸悲伤:“沉香,你怎会不记得我了?你忘了你曾言,永生执手,不离不弃。”
“额……我说过么?”我连连后退,也不知这厮在耍什么阴谋,说出这般神神叨叨的话来。我这人素来是吃不得亏的,他若与我动手,我也顾不得他脑袋不正常。
他脸上泛起苦笑:“看来,你是当真记不得了。”罢了又喃喃:“不记得也好。”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莫要以为你法力比我高,你便能赢我了!这里是地府,是我的地方。”我拿出当年与人斗殴的气势,底气十足。
他并未作答,只从袖中拿出金灿灿的面具,递给我道:“你想不想救你师父?”
“你……当真是魔尊?”瞧见那金壳子面具,我便不得不疑了,那是我师父的面具,阎王素来不会让人瞧见他的真容,因而面具时刻不离身,若非出了什么事,绝不会抛下这面具的。
柳砚生点点头:“我曾言,有朝一日我若为魔尊,魔后必定是你宁沉香,如今……我便是来兑现诺言的。”
“兑你妹啊!柳砚生你个臭不要脸的负心汉!”我声嘶力竭的怒骂之后,被自己的声音惊醒过来。丫的,怎么又做这种奇怪的梦。自小,我便总做些奇怪的梦,每次醒来之后却记不清楚了,如今这梦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我猛的睁开双眼,许世唯正托腮看着我:“做噩梦了。”
“你怎么在我帐篷里!”我一惊,挥手便直袭他的腮帮子。
许世唯未曾料到我会忽然揍他,吃痛的捂住腮帮子叫道:“你忘了,昨晚你已经接受我了!”
“接受你妹啊!你当老娘脑袋不清醒是么?老娘可是个强悍的女人,我告诉你,你敢占我便宜。我他妈阉了你……”我噼里啪啦骂完之后,忽然想起我昨晚好像是接受了。妈的,果然,人一旦不清醒了就得做糊涂事儿。
我有些尴尬,结结巴巴的欲收回昨晚说的话,笑呵呵摸摸他腮帮子道:“我昨晚脑袋不大清醒,就跟喝了马尿似的,你说这喝了酒的人说胡话,怎么能信呢!是不是!”
“喂喂!林思佳,你不会想反悔吧!我告诉你,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许世唯坐起身来,愤愤的冲我道。
此刻天儿已大亮,帐篷里透入微弱的光,我伸手去拉开帐篷的拉链,岔开话题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因为要急着救许胖子,许世唯虽然很不高兴,但也没有多言。我和许世唯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陈晋天住的小洋楼外面,站在外面喊了许久,却不见他出来。
“不会还没睡醒吧?”我望着那栋矗立在林中的豪华洋楼,心中忐忑不安的,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许世唯看了看小洋楼,沉脸道:“他不在里面。”
“啊!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我有些担心,虽然许胖子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也不希望他被撕票,其实徐胖子这人还是很不错的。
许世唯细细的扫了周围一遍,又嗅了嗅,面色如霜:“他被那个稻草人带走了,那个家伙,多半是趁着昨夜那些阴间东西路过的时候带走他的。”
原来是这样,我还觉奇怪,若是稻草人真出现了,许世唯怎会没发觉,感情她是鱼目混珠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每每遇到这些事,我总是这般手足无措,或许,也是因为依赖惯了。
许世唯的蹙眉道:“先回酒店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其实我们也别无选择,除却回酒店,我们暂时还找不到别的线索。如果陈晋天真的在稻草人的手里,那么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动手杀了稻草人和吴四德?如果我们真的与他们动手,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不知道他们是用了什么邪术,竟然能控制鬼魂,除却道行高深的降头师道士什么的,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那我们快走吧!”我也不希望许胖子出什么事儿,我拉了拉许世唯,急匆匆道。
“你的脚没问题吧?”许世唯现在才想起这茬儿来。
我拉着他直接往山下走,边走边回答他:“昨晚我已经处理过了,刚开始穿高跟鞋的时候,也经常扭到,又不是骨折,没什么大不了的。”
哎,要等他发觉,我这腿早废了,许世唯这厮果然是不靠谱的。我昨晚怎么会接受他,必定是脑子进水了。
我和许世唯急急忙忙的赶回去,因为着急,便用了灵空戒玩儿瞬间转移,虽说用着这东西极损耗灵力,但现在时间紧迫,不用也得用了。
刚刚到酒店,就见一群人围在门口,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啊。酒店门口的人越围越多,大妈们更是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这孩子,年纪轻轻的,你说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哎呀,别看了别看了,真是够吓人的。”
“他们……在说什么呢?”我心中很是不安,听他们的口气是有人跳楼了,并且还是个年轻人,我和许世唯一路挤进人群,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扑入鼻腔。地上的男子是趴着的,因此我们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即便是背影,也很渗人,他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二左右。他身下弥漫着一滩猩红的血,他的脑袋处伴随着血液流出一些米黄的液体。
一瞬间,我只觉胃中翻江倒海,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耳边传来许世唯沉沉的声音:“别看。”
我拉开他的手,忍住恶心细细打量着地上趴着的男人,我越看越觉得他很眼熟,尤其是身上这件衣服,越看越眼熟。
许世唯将我拉进他怀中,温和道:“害怕就别看,看了晚上又得做噩梦了。”
“我没事!”我果断的从他怀中挣脱,如果连这点儿事儿我都受不了,我还要如何下去。也许这一路上,我还会碰到更恶心,更恐怖的,难道要一直依赖许世唯?我并不敢确定他是不是会真的永远陪着我,保护我。
虽然他平常总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可我却总觉他不是那样的,他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不对,他表面也不简单。总之,就是说不出的神秘。
许世唯见我如此固执,也就没有再多言什么,只默默拉着我的手。此时此刻,他有这样的举动,必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因此,我也警惕起来。
人群中已经有人报警了,酒店的职员忙着驱散人群,自然,连着我们也一起驱赶。我觑着地上的男尸,越看越眼熟,许世唯大约也察觉到了,他眸光落在男尸身上,低声问我:“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你也觉得他很眼熟?”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觉得,这个男人,我们在哪里见过么?
我和许世唯正是满腹疑惑之际,警车便来了,几名警察迅速的将男尸抬上担架,在他翻身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脸,他的脸血肉模糊的,根本辨不出面容来。可我看着他实在是眼熟……
“快点吧打扫干净,真是晦气。”警察刚刚离开,杜丽媛便从酒店里走出来,厉声指挥酒店里的职员。
酒店死了人,可她竟然在笑,她的眼睛在笑。她抬眸看着我和许世唯,眼底里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难道……”我和许世唯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018 人狗大战
我终于知道我为恨觉得那个坠楼男子眼熟了,他身上的衣服……不就是昨晚陈晋天的穿的么?
我呆呆的望着地上那一滩猩的血液,结结巴巴道:“他……他是陈晋天么?”
“他应该不是自杀。”许世唯神情凝重,眼睛来回扫着酒店。
我当然也知道他不是自杀,他要自杀昨晚就死在那栋小洋楼里了,何必跑出来呢?不过我蛮好奇的是,他为何要居住在那种地方,即便是自暴自弃也用不到住在阴间路吧。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地方应该就是阴间路了。所以,作为才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路过。而稻草人就是趁着那些东西路过时,鱼目混珠的混进来将陈晋天带走。
我就纳闷了,她怎么不干净利落的直接要了陈晋天的命,而要等到现在。若说她无法下手是完全不可能的。陈晋天这两年几乎是被她玩弄于股掌,就连住在那种地方,只怕也是她安排的。
铃铃铃,许世唯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迅速了接通了手机,起先脸色很难看,没两分钟,脸上又露出欣喜:“行,我知道了。”
目测这电话是宗航打来的,我望着许世唯认真的问道:“什么情况?”
许世唯眼睛微眯,盯着空无一人的酒店门口,冷笑道:“原来如此。”
“如此什么?你干嘛这种表情啊?”每每瞧见许世唯这种表情,我总有几分后怕,莫名的就会想起梦里面的那个男人,尤其是他持剑相对的那一瞬间,尤其的清楚。
许世唯没有作答,只笑道:“走吧,我们进去,我倒要瞧瞧,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