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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心里都明白,那不是巧合。大约是怕有些事情说穿了尴尬,也就只得如此。
许世唯点点头,笑得几许苦涩:“或许是吧。”
“好了,赶快吃吧,吃完该回去了。”我有意的扯开了话题,并不愿意在继续下去。在我的梦境中,柳砚生对宁沉香并不好,伤透了她,可是,她又怎么会他心爱之人呢?我终究还是想不透。
成都的夜市很热闹,我和许世唯吃完馄饨之后便在街上闲逛,只当作是饭后散步,一路往他公寓散去。
除却卖小吃的小商贩,还要卖衣服么,卖发卡之类的。我东张西望的看着街上的商品,却是心不在焉,心里总想着往后要如何与许世唯相处下去,我们两个人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就和默认分手没有什么分别了。多少有些尴尬,如若不是为了报仇,我可能会离的许世唯远远的,也离的我师兄远远的,我想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
“小心!”前方不知何时驶来一辆摩托车,我一时没注意,险些便撞上了,许世唯的猛的一拉,我整个人都倒进他怀里,这才回过神儿来。
摩托车主快速的驶过,骂骂咧咧的说我走路不看路。许世唯低眸,神情紧张的问我:“没事吧。”
我轻摇摇头,从他怀中挣脱:“没事。”
“思佳,你不要多想了,以后,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强迫你什么,亦或是干涉你什么。”许世唯的眼眸间透着些许悲伤,嘴角却挂着笑。
我一时间,竟有些愧疚,他现在已然失去了一切,而我,却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他。虽然没有像许胖子那样离开,然却也和离开他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好像回不去了。大约是分开一段时间之后,使得我冷静了不少,就是对着许世唯也那么冷静了。
我笑笑道:“走吧,回去。”
“思佳,我们还能一起走下去么?救了林如雪之后,我们还能再见面么?”许世唯好像在怕什么,突然拉住我,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018 反转
我们还能见面么?我也不知道?从目前的状况看来,我似乎没有必要与他一起走下去了,可是……我一个人根本就报不了仇,我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而我师兄,比起许世唯,我更摸不透他。
我沉默了片刻,回眸道:“我们不是还要一起去东渊么?”
是啊,我也想要对付食怨灵,我父母的死,可能和他脱不了干系,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能确定的是,一定是他们那些人做的。
许世唯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对我笑道:“走吧,回去。”
一路上,我们两个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气氛很轻松,却又莫名的压抑,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懂那种感觉。
这一夜,我睡在床上,他则睡在外头。第二天,我很早便醒来了,许世唯却比我更早,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买了早餐回来。
我想,昨夜,他可能和我差不多,都不怎么睡得着,早上也醒的早。
吃过早餐之后,我提出去那个房间看一下么,这一回他没有拦着我。我早已不是从前的林思佳,断断不会因为瞧见了什么便哭闹,况且里面也没有葛飞了。
门打开的时候,扑面而来的灰尘,里面空空如也,从前我看到的那些东西,一点儿也不剩了。
我回头对许世唯摊摊手:“没有了,我想,带走这些东西的人,可能是冲着鸢儿的。”
我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我曾经在那间屋子里感受到过鸢儿的气息。尔后在许世唯家帝都的别墅里因为瞧见了眼熟的古代长案之类的,又再度见到鸢儿。
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鸢儿的出现肯定和那些东西有关系。
许世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没有说话,我叹了口气道:“走吧,去找江曼云,你知道她在哪儿么?”
“今天早上跟我爸通过电话,她回家了,听说记忆恢复了。”许世唯的情绪似乎一直很低落。
我走出房门,走到了客厅里,许世唯也走了出来。我一边儿桌上的垃圾,一边儿问他道:“现在去找江曼云合适么?要不你自己去吧,我想我要是去的话,她可能不愿意让我们抽血。”
我这也是实话,江曼云要是知道是为了救林家祖上的人,肯定死活不干,虽说本就该抽她的血。
许世唯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看,他愣了一下,低声道:“好。”
转而往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步子,回头问我:“你会在这里等我吧?”
“我等你。”我点点头,语气淡淡的。我等你……我未曾想到,后来的某一天,我等了他很久……很久……
我还矫情的同他说,我等你到天荒地老,然而天荒到底有多久,我并不知道。
我坐在沙发上,等了许世唯很久,直到晚上,他还没回来。我便出了门儿,一直往江曼云家的方向去。
还未走到的时候,便瞧见了他和江曼云,我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
“世唯哥哥,你这次回来了还要走么?你受伤了可要好好休息才行,如果血不够,你再来找我!”江曼云挽着许世唯的手臂,其实这样看来,他们两个人似乎还挺般配的。
我不知道许世唯对江曼云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可我看得出来,江曼云对他的感情更深。
许世唯与江曼云说了一堆告别的话,江曼云却死死的抱着他不肯放,非得要许世唯亲她。这让我想起了从前的许世唯,他总会凑过来说你亲我一下,难道他是跟江曼云学的?
许世唯四下看了看,轻轻的在江曼云的额间一吻,江曼云指着嘴道:“亲嘴!你要是不亲我,我就不让你走。”
还真是一对儿难分难舍的小情人呢,我心中的那种感觉已不如过往那么强烈,甚至淡到我看到许世唯吻上去也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尔后道:“好了,曼云,我该走了,你也赶快回家吧。你回去晚了,你妈会担心的。”
“她才不是我妈呢!你知道的,她只是个可怜冲,一个蟑螂罢了。”江曼云嗓音了夹杂着不屑。
许世唯没有再说话了,我想他心里肯定很不舒服,他曾经告诉我,江曼云只是任性了些,本性并不坏。然而现在,江曼云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江曼云对着许世唯叽叽喳喳的一番嘱咐过后,才肯撒手,大概是告诉他不可以喜欢我,也不可以多看其他女人一眼之类的。
许世唯依旧没有作答,大概是有些话说不出口,他既然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空子是钻的极好。
我站在拐角处等着许世唯过来,许世唯见到我显然吓了一跳,大约是觉我看见他亲江曼云不太好。
为免去尴尬,我先开了口:“走吧,明天咱们去苏州救了林如雪事就算完了。”
许世唯点点头没有说话,直至到了小区门口才结结巴巴的问我:“你……你都看见了。”
“嗯。”我简单的一个字。
他似乎有点儿紧张:“从什么时候看到的。”
“亲的时候。”我丝毫不隐瞒。
许世唯的脸色变得尴尬:“那个……”
“你不必跟我解释,我们不是拿到了血了么?”说出这句话之时,我忽觉自己有几分渣女潜质,我现在这种状况,根本就是在利用一个男人去利用喜欢他的女人。我和许世唯,似乎身份反转了一般。
江曼云若是知道了真相,大约会很伤心,那种感觉,我比任何人都懂。
许世唯尴尬的脸色转瞬变成了失落,我看了,竟还一丝的难受,只是我并未表现出来,既然已经回不去了,我又何必要做出些让他更难过的举动,倒不如来的决绝些。
不能否认我还爱着许世唯,并且爱的很深,可那一份爱已被沉痛的经历所掩盖,慢慢的随着痛沉淀到了心底里。
有一些感情,即使很深,表面看来却是风平浪静,我想,我现在就素如此罢。
而许世唯,他明明很失落,却努力挤出笑容:“是啊,我在瞎解释什么。”
我侧眸对他笑了笑道:“走吧,进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启程往苏州去,长途跋涉一些时候,终于到了苏州。再登上缥缈峰之时,心情似乎都不大一样了,并没有了之前的恐惧,我的心太过平静,平静得让我有一丝难过。
林如雪的尸身被我们放在她原本的棺材里,施了法术,也就不那么容易腐臭。
“你们来了。”我们将将登上缥缈峰就听见卿子罂的声音,他的声音也有点儿飘渺。
我四下看了看,他怎么挪了位置,再细细一看,貌似不是他挪了位置,是我站的地方和上次不一样,这回他在我们左边儿。
我转过身去,依旧是一株翠绿的竹子伫立在那里,想想卿子罂乃也算是妖,却被困与此三百多年,他脾性还能这样好,丝毫没有狂躁,看来还真是挺痴情的。到底有他老婆在这里陪着他,自然不会觉得寂寞。
我点点头:“我们已经找到血了,只是,要如何用这血救她。”
“你们且先帮我把我身上的法术解了。”卿子罂说话了。
他身上的法术,我们要如何解开?他身上的法术又不是我施的。他身上的法术是韩妙菱施的,所以,我侧眸看了看许世唯,又问卿子罂:“如何解,是要他帮你解开么?”
“是的,需要公子施法,我才能恢复人身。”卿子罂的声音总是淡淡的,不急不躁:“公子的砚情笔便可解开我身上的法术。”
闻言,许世唯有些疑惑:“你怎知我能解了你身上的法术。”
卿子罂淡淡作答:“施法的那女道长,与公子本是同根生,虽并非真的同根生,但到底是同根生,她所施之法,公子自是能解。”
许世唯眉头微蹙:“我姑且试试吧。”
话语间,许世唯手中已现了砚情笔,他挥毫一笔,一道青绿的光将那竹子包围。只消一会儿的时候,竹子便起了变化,转瞬之间化作一名青年,着了一袭青衣,与我曾在转生镜中瞧见的一模一样。
现下瞧见了真人,更是比镜中瞧着更甚几分。他化了人形之后,先向我和许世唯行了一礼道:“小生多谢两位出手相救。”
我忙摆摆手道:“不必客气,赶紧救林姑娘罢。”
他点了点头,伸手道:“请二位将血液给小生罢。”
许世唯从灵空戒中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递给他。我们再将林如雪的尸体抬了出来,解去她身上的玄冰术,许是冻的太久了,她的灵魂也沉睡了去。若是普通的魂魄,被玄冰术冻上这么些天,只怕早已魂飞魄散了,林如雪倒是没什么事。
只是她的尸体到人间的太久了,就是玄冰术冻了这么些天,也阻挡不住身体的腐烂。尤其是她的脸,几乎的腐烂得面目全非了。
若是换做以前,我恐怕已经恶心得吐了。此刻,我只是微微的后退了两步,许世唯伸手轻拍了拍我的背道:“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本来我的确是没事的,可是接下来卿子罂的举动却让我胃中一片翻江倒海,险些就吐了出来。我想,若非是爱到了骨子里,是做不出那样的举动来的。
019 欠她的
卿子罂竟然吻上了林如雪的唇,林如雪现在腐烂的程度,我看了都恶心,她现在口中包着蛆虫,脸上也是,她的脸腐烂的仿佛一碰就会烂。
反正我看见卿子罂吻上去之后,胃中霎时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许世唯将我扶住道:“没事吧,看不下去就别看了。”
话语间么,他已覆上我的眼睛,诚是覆上了眼睛,我还是能想象那个画面,我真担心我好几天都会吃不下饭,恐怕一吃饭就会想起蛆虫往嘴里爬的画面。
过了许久,许世唯的手缓缓伸开,躺在地上的林如雪已不似方才那般腐尸状,一如我们初见她之时,只是脸色还是那样苍白。
她有些迷茫的看着卿子罂:“你是谁……”
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