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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我瞬间明白了,我穿越了,但是悲催的是我穿越过来之后不像小说里穿越而来的姑娘们一样可以控制人家的身体。我只能乖乖的当个看官,难道……这就是卿子罂说的,回到过去瞧瞧那个迫害林如雪的道士,而又不会改变历史命轮。
我现在这样的确是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看,好吧,来都来了,我也没办法,先看着吧。
我所附身的女子似乎很年轻,可是那个女孩儿却叫她娘亲,凤凰族,九尾狐,我附身的女子不是人!所以青春永驻么,有那么大个女儿依旧是保持着年轻美貌,准是这样没错。
女孩儿在女子面前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堆之后,欢天喜地的跑了,估摸着是跟她师伯看凤凰去了。
女子望着女孩儿的背影,摇摇头笑道:“傻鸢儿。”
言罢,便起身,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门。诶,不对?我怎么看着这外面像是地府,妈蛋,不会是真的是地府吧!那我是附在谁身上了。
随着女子靠近忘川河之时,我看清她的脸,那……是我的脸。忘川河,忘川河之水可忘情,我仿佛是在哪里听过这句话,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女子小心翼翼的到了那三生石前,好像是那就是三生石吧,叶景臣是这样与我说的,说我是三生石之灵,但凡是我灰飞烟灭了,伫立在地府那一块儿大石头也没有什用了,只得是块无用的寻常石头了。人前世今生来世也都不再记载在上头。
女子屈身落座,面前摆着朱红长案,提起毛笔在那薄纸上写下一个砚字,通过倒映在水中的影子,我看得见女子脸上的凄凉与无奈,女子朱唇微起,不知笑还是在哭:“忘川河之水忘情,又何曾忘得了,不过是欺骗自己罢了。”
忘川河之水忘情,听到这话,我脑子瞬间出现许多莫名其妙的画面,身后的三生石忽然发出刺眼的光,随着光散去,我脑海中的画面变得完整,许世唯……许世唯的确是我男朋友,而且他的确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他还自私自利。
就在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我想大约是因为受了三生石的影响,法力使得忘川河之水的失效。可是……我又是如何饮下忘川河之水的,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记得了。难道……是我师兄,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地府,后来我师兄跟我说了很多……关于许世唯的话,全都不是什么好话。
难不成当真的是我师兄给我饮下了忘川河之水,我才会忘记和许世唯发生的那些事情,连带着葛飞也忘了,只要是与情字相干的,都忘得干干净净的。若不是饮下了忘川河之水又怎会如此,而给我饮下忘川河之水的人,除却我师兄,我再想不到别人了。
因为我受伤之时,根本没有想过要忘记许世唯。我想,就是恨,我也要永远的记住他,恨他生生世世。我到底,还是不愿忘了他的。
而沉香,她为忘情饮下了忘川河之水,最终却还是忘不掉,可见忘情水什么的其实没有太大作用,不该忘的,终归是忘不掉。
“大人,人间出大事了。”沉香闻言,神情严肃:“人间近年皆是太平,能出了什么大事?”
“魔界的妖孽在人间作恶,意图改变历史命轮。”鬼差急匆匆道。
“什么?”沉香……罢了,我还是说我吧,毕竟我还是能感觉都到沉香心中的着急的。
我心中一紧,莫不是那魔尊又为祸人间了吧?魔界与天界相互争斗多年,一直不分胜负,魔尊为了夺得六界至尊之位,更是不惜伤及无辜,有些时候,就连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也不放过。
近些年终于太平了,如今怎的又开始作乱了。柳砚生明明答应了我不再伤及无辜百姓的,怎的又……呵,他素来是没有诚信的,我竟相信了他,想来不过是我太傻罢了,怪不得旁人。
罢了,我还是先去人间瞧瞧的好,若是当真让那些个妖孽改了命轮,这天下恐真真是要大乱了。可我师兄带着鸢儿去了凤凰族,若是连我也走了,这地府……
我师兄带着鸢儿去了凤凰族,魔界便起了动静,难道他们一早便料到我师兄会前往凤凰族,如今有意在人间作乱,引得我前去,再攻陷地府。
现下这个时候,我师兄和鸢儿恐怕已经走远了,可我若是不去人间瞧瞧,还不晓得那些个妖孽会做出怎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这个柳砚生,当真是愈发的卑鄙了。不对,他是怎么知晓师兄和鸢儿今日要前往凤凰族的,地府有内鬼?
可若是魔界之人,素来不易混入地府的,他们身上的魔气只怕还未到黄泉路,就让我师兄给闻了出来,直接抓了扔进了十八层地狱折磨得魂飞魄散。
罢了,我还是先前往人间,师兄的鬼兵法力也不低,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什么事。
我不曾想过,在我伤他之后,再见面却是此番光景。人间匆匆百年,而我在地府却是一尘不变,唯一有些许变化的那便是鸢儿的成长。
前些年,鸢儿还总问我,为何爹爹总相信那个坏女人,还要出手伤她,这些年来许是大了,也就不再问了。
如今我没有别的奢求,我只望着六界能太平,我的鸢儿能平平安安的,将来找个好夫婿嫁了,万不要如我这般,痛了近千年?万年?我已记不得了。
恍恍惚惚之间,已到苏州。人间此时是康熙十二年,统治中原的是满人,明朝早已不复存在。
我最后一回来人间之时,还是明朝永乐年间,正是明朝鼎盛时期,而今转眼便过了几百年。街道上来往的人皆是剃了一半的头发,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头型,瞧着总觉近似半秃子。
成片的半秃子中间,透出似有若无的魔气,那股魔气似乎是在往哪个方向去,对,就是在往前头。
我辨不清前面那魔气是那个人发出,兴许,他藏了身,我瞧不见。便只得寻着魔气一路到了苏州某处宅邸,抬眸望去,那牌匾上写的是林府,到了林府,只觉魔气甚重。
这样的魔气,可不是寻常的魔能有的,我藏了身,一路入府中。
魔气一路到了后花园,园中站着两名妇人与一名女子,还有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脸色铁青,指着稍微端庄的那妇人怒斥:“胡静婉,你瞧瞧你生的好女儿,做错事便罢了,竟还污蔑春桃,你平时是怎么教她的!”
另一名瞧着狐媚些的妇人倒是配合的很,当下便委委屈屈的哭上了:“老爷,妾身本是丫鬟出身,身份地位,十小姐瞧不起妾身也是情理之中。再言,此事本也不是姐姐的错,还请老爷莫要怪罪于姐姐。”
人家的那些个宅门争斗本是寻常之事,可瞧见这样一幕,我暮然想起了自己。我一次次的原谅了柳砚生,他却一次次的伤我,为了那韩妙菱伤我,甚至在那韩妙菱险些要了鸢儿的性命之时护着韩妙菱,若非他护着,我早已要了韩妙菱的性命,哪里还会给她机会伤我的鸢儿。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显然是明白人,却要一个劲儿的护着狐媚的小妾,反而责怪没有过错的正妻。
呵呵,男人,无论是人是妖,亦或是魔都是一样。我在林府寻了一圈儿也未能瞧见那魔物,可见对方藏得甚好,除了柳砚生,我一时间也想不到旁人了。
索性,我又回到了后花园中,那中年男人还在训斥着无辜的母子俩。正在此时,一团黑气忽然冲向被唤作如雪的女子。
看来,魔此时突袭人间,很可能与那姑娘脱不了干系,若是个普通的姑娘,也劳烦不到柳砚生亲自出手。
我一挥手,一道青蓝的光直袭黑气,黑气登时便现了形。我刹那间至他眼前,冷笑:“还真是你?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魔尊怎的亲自出手了?莫不是现下太平了,耐不住那心底的杀戮了罢,还是你那心肝儿又瞧了人家姑娘碍眼?”
我深爱过柳砚生,一次次的原谅,如今徒留的却唯有恨。见了他,我原也道不出好话来。
柳砚生听了我这样一番话,脾气亦好不起来,沉着脸道:“沉香,你一定要这样么韩妙菱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她,如今还阻挠我救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我害她?我几百年不曾踏出地府一步,我要如何害她?若非你为祸人间,我又怎会离开地府,柳砚生,莫要为你的恶行找由头!”我害韩妙菱?呵呵,她莫要害我便是了,我本想杀了她,如今她未伤鸢儿,我也就没有再动那层心思了。
可柳砚生,却非要赖在我身上,我话一出口,他更是暴怒,那样的眼神如要将我碎尸万段:“你不曾踏出地府,那你的女儿呢?宁沉香,这么多年,你依旧没变,把鸢儿也教的与你一样恶毒!”
啪!他话还未完,我便脆生生的一个巴掌扇到他脸上么,随即怒色打断了他的话:“我的鸢儿如何恶毒了?我的鸢儿可要比你那心肝儿要善良多了,也比你要善良,而我……没错,我是恶毒,但凡是有人敢伤害我的鸢儿,我便会让他见到我最恶毒的一面。还有,我不管韩妙菱如何,但我决不允许你伤害那姑娘,随意改变旁人的命轮。”
柳砚生被我扇了一巴掌更是生气:“宁沉香,你还说不是你,就是你伤了妙菱,如今却还要阻止我救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不过一颗碎了的心。”我盯着他,眼泪不觉落下。每一回与他相见,总是最痛的,痛的我想藏却都藏不住。
“沉香……”他脸上的怒气刹那间消逝,眼底里竟是温柔:“沉香……”
015 禽兽不如
柳砚生他见不得我掉眼泪,我也不知他究竟是怎的,初时他为取三生石靠近于我,尔后与韩妙菱相识抛弃于我,一次次的伤我。
然,我每每掉泪之时,他便无法与我争吵,甚至有几回险些要了我性命,见我掉了泪,却又收了回去。
说来,我也是掐住他的软肋,因而便盯着他掉泪。柳砚生果然受不得了,方才的怒气一扫而空,反之柔声道:“沉香……沉香……别哭。”
哭?我早已经哭过了,哭的早已再哭不出来。若是我不愿在他面前掉泪,他也瞧不见我掉泪的模样。到底,我不过是想用眼泪欺骗了他,如若不扰了他心神,我至多与他打个平手。
断然没有机会伤了他,柳砚生看着我晃神之间,我手中的转生镜化了长剑,趁其不备,直戳他心窝。
我晓得,这区区一剑不足以要他性命,却也能让他消停一些时候。
柳砚生被我偷袭,先是诧异,转而满脸怒气,嘴角溢出鲜血,眼睛的看着我:“宁沉香……你。”
“怎的,只允许你和韩妙菱欺骗于我,便不许我欺骗你们。”我也不知自己是怎的,我爱过他,如今说恨不是,说不恨也不是,却总归是见不得他。更见不得他为了韩妙菱做出这等伤人之事,或许,我是在妒忌。
柳砚生原是来替韩妙菱寻药引子的,不想却被我伤了,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这区区小伤,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他猛的一震,我立刻被震出些许距离。我知晓,他并未用尽全力,若是他用尽了全力,恐怕也不会这样平稳的站着。
柳砚生剑眉下一双桃花眼盛满了怒火,闭眼似是在运功疗伤,片刻之后才冷声道:“宁沉香,你非要如此么?”
“莫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允许你在这里伤凡人么?”我嘲讽的看着他,冷笑道。
柳砚生瞪着我,没有说话。我步步靠近,手中的长剑上还沾满了柳砚生的鲜血。冷眼扫着他:“柳砚生,你要救谁我不管,可你若要为了救你们魔界之人伤了凡人,我定不应允,韩妙菱的命是命,那凡人女子的命就不是命么?你若要伤那女子,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话已说到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