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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欢脸上一热,狠狠的咬牙:“我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女人。”
六十九、人药罐子
“我也没见过你这么开不起玩笑的男人。叀頙殩晓”此时已经快到城郊,感觉已经安全了,沈云儿便把人放在一棵树下,自己坐在了旁边,如释重负地长呼一口气,转过头看着月离欢,接着随口调戏,“不过说说而已,欢欢你怎么就脸红了?”
“你叫我什么?”月离欢心情极为烦燥,“欢欢”这称呼听起来极不顺耳。
“欢欢,不好听吗?离离?也太难听了,还是欢欢比较好听,你说呢?”沈云儿一本正经的逗他。
“叫我名字!”月离欢虚火冲顶,脸上黑红不定,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烦人。
“欢欢不就是你的名字吗?啊,对了,把你送到哪儿才好?”沈云儿没再就他的名称纠缠下去,没等月离欢再发作,她岔开了话题。
其实就算在刚才的石屋里等着也会有人来找他,但月离欢并没有阻止沈云儿一心一意热情万分地把他“救”了出来。
他从不施舍善心给任何人,所以也从不奢求别人对自己好意,有舍于人必有所求,这世上没有单纯给予,不求回报的人,他甚至很讨厌施舍的人,很假,很让人恶心。
可是今晚他没有拒绝沈云儿的好意,也没有认真去想为什么自己破了例,只是觉得她有些不同,她的这份好意,令他恋恋不舍,那感觉就好象是小孩子在街上偶然看见了喜欢的东西,又没有钱买下来的时候一样,就想把那东西握在手里,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没有回答沈云儿的话,手摸到衣下,拿出了一件的东西,扬起手来,“嗖”一声尖啸,一道白光冲上了天空。
“在这里等。”月离欢靠回到树上,闭上了双眼,“很快会有人来的。”
身旁传来簌簌的衣声,他睁开眼,见沈云儿站起来正拍打着自己的衣服。看见他睁眼看自己,沈云儿对他俏生生的一笑:“那我先走了。”
“走到哪儿去?”月离欢表情冷了下来,“你得跟我走。”
“哦,难道欢欢你看上我了?”沈云儿戏谑的笑着。
“我眼晴瞎了吗?”月离欢又开始脸白脸红,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往外蹦。
“既然这样,那我干嘛要留下来?”沈云儿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月离欢欲言又止,恨声道,“总之你不许走。”
“不许走?”沈云儿悠然看着他,“我吸了你豢养的白蛇的血,所以你要我的血来养你是吗?可是我若死了,血便没用了,是不是?”
月离欢看着她,掩饰不住眼底的一抹惊异,这女人居然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石屋里的两个男人死的时候衣服相当整齐,而你居然连身上的信箭鸣镝都还放的好好的,那只能说明你的手段可谓又准又狠啊,你衣服上的血大概也有大半是别人的血吧?”沈云儿淡淡地道,“石屋里潮湿阴暗,大概是那条白蛇很喜欢的环境,我想,你其实是一直在等它,人血是吸引它最好的方式,而你身体之所以虚弱并不是因为被人折磨,不过是你很久没有喝到你需要的血的原因,对吗?我破坏了你的计划,真是不好意思。”
七十、不能圈养
月离欢嘴角抿紧。叀頙殩晓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冷静沉着的和他说话的态度令他觉得更加烦闷,让他觉得,她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自大得可厌。
和以前一样,没有人能操控他月离欢,也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和决定!他眼神渐冷:“你既然都知道了,还认为自己走得了吗?”
既然自己的药罐被她弄坏了,那她就只能代替那条蛇做自己的药罐子了。
“我告诉你啊,欢欢,”沈云儿突然换了态度,蹲下身来,肘弯随随便便地撑在膝上,身子前倾至他面前,脸几乎要贴上他鼻尖,笑眯眯地看着他,说话阴阳怪气。
“我一直野生野长的,习惯了,若是被圈起来,就会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算不会一时想不开自行了断,也肯定会导致情绪不佳,情绪不佳会影响体质,体质不良就会降低血的质量,血的质量不好,你喝了说不定会感冒发烧拉肚子,弄不好一命呜呼也有可能啊。”
“所以,为了让我的情绪好一点,你需要的药绿色环保一点,最好我们现在还是各走各路。我叫沈云儿,住在太仆府里。你若是需要血了,就去太仆府上找我,到时候我放个十碗八碗给你都没问题。”
也许因为他太象尹风,她不由自主的就待他十分的随意,捉弄起他来同样不遗余力。
“你!”她滔滔不绝的一番长篇大论令他一时气结,“威胁我?”
若是换作其他人,敢如此嚣张的靠近他,威胁他,早就死无葬生之地了,可是现在却无奈多过愤怒,手脚都气得发凉。
“威胁?你说哪里话?”沈云儿一脸惊讶地看着他,“我明明是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嘛,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怎么能说是威胁?”
近在咫尺,她的气息热热的喷在脸上,明明话中带着戏谑,吐气如兰间却令人迷乱,月离欢从未试过让一个女人如此接近,竟然不由自主的涨红了脸。
“呦,欢欢你又脸红了。”
“走,快滚。”月离欢的脸由红转绿,勃然发作,“别让我看见你!”
“好啊,那我就遵命滚了。”沈云儿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掸掸衣衫才转身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笑道,“欢欢,我猜你最后那句话一定是言不由衷的吧?”
当然,他必须得去找她见她,因为他需要她……的血。
“滚!”月离欢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沈云儿翩然而去,还不望再回头对他嫣然一笑,月离欢冷哼一声把头别在了一边,转回头来时,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看着面前的一片沉沉夜色,竟然有一时的茫然,她走了哪一边?
这女人,真是捉摸不透,说她精明,她却自己割脉放血给他喝,说她笨,她却花招百出,一眼就看破了石屋事件的前因后果。
可是她方才又坦白告诉自己的身份和住处,她倒底还是个笨蛋!
月离欢恨恨的骂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恼火,不知道气那女人还是气自己失了常态。
“离欢,你还好吗?”明决和另一位护卫未央赶到的时候,正看到沈云儿离开,等沈云儿消失不见,他才现了身。
“嗯。”月离欢扶着树干,努力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看见未央出现,他微眯的秀美双眸中寒光凛凛,“发生什么事了?”
七十一、要拖你下地狱
“两位长老突然召集会议,请公子回去。叀頙殩晓”
明决显得有些担忧:“会不会是大公子他们想对公子不利?”
“哼,”月离欢冷笑了一下,“我早就想会会那帮老家伙了,不让他们受点罪吃点苦头,他们还以为现在我的日子过得很舒坦。我不舒坦,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未央嘴一嗫,发出一声尖啸,夜色中出现了一顶纯白的软轿,四个白衣男子,脚下带风,轻飘飘的如同魅影一般很快就来到了月离欢身前。
“顺便我还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急不可待的想要我的性命。”月离欢坐上了软轿,“走吧。”
“可是那个人吸了赤练的血,放他走了,你怎么办?”明决忧心忡忡。
“没关系,能找到她。”月离欢倚在靠背上,望着面前的浓浓夜色,嘴角微抿,冷漠的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挺有意思,赤练死了,留着她做个宠物也不错。”
虽然月离欢这样说,明决仍是感觉不一样,月离欢对沈云儿的不一样,十分明显,就在刚才沈云儿贴近月离欢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月离欢会动手杀了她。
月离欢那样笃定地说可以找到她,大概是因为沈云儿说了自己的住处,很明显月离欢选择相信了她。
之前,他一直知道,除他之外,月离欢,从未相信过任何人。也一直坚信,除他之外月离欢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可是,一切似乎都要被这个偶然出现的女人打破了。
明决苦笑了一下,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是牢不可破的。
――――――――
体内的一时燥热气息不能控制的四下乱窜,一时又象陷进了千年冰窖冷得人牙齿打颤,眼见着严府就在眼前,沈云儿却再也坚持不住软倒在地上。
忽冷忽热的两股气息似乎在体中翻腾争斗,一会儿热气占了上峰,一会冷气控制了整个身体,顷刻之间,人在烈火与冰雪之间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沈云儿渐渐意识模糊起来。
也许自己会这样死去了?……
“你怎么样?”
听到声音,她一把抓住了扶住她的那双手,狠命的抓着,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颤抖着身体,她望着眼前模糊的身影,泪水如融解的冰泉涌出赤红的双眸。
“为什么,你要骗我?”
自觉濒临死亡的时候,她竟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一直深埋在自己心里,从来不愿意轻易去触碰,一直以来,她只想找到纪未然,若真的是他设计陷害了自己,她告诉自己要毫不犹豫结果他的性命。
可是原来并没有这么简单,原来在自己心里一直在意的他的背叛,只是因为自己在不经意间早已付出了一些自己都不了解的东西,也许是真的感情。
除了姐姐,他曾是她最信任的人,她以为自己的心不过是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可是却不知道再坚硬的壳一但有隙可循,结果便是彻底的崩塌陷落,不自不觉间,她的心已经失去了坚强的保护,软弱得不堪一击。
“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未然……
“告诉我,为什么?”
“我要死了吧……”身体又陷入了万千冰雪之中,四肢麻木僵硬,渐渐的失去了知觉,挣着一丝游离意识,她喃喃的道:“你好好活着吧。”
罢了,即使杀了你,又能如何呢?
终究是失败了……
这一刻如同回到了坠下大桥沉入海水的那一瞬间,可是她不再象当日那样抱着强烈求生欲wang不肯放弃的拼死挣扎,放任冰冷的海水淹没自己……
突然很想安静地睡一觉,如果可以,回到儿时,在姐姐的怀里,安稳的睡,即使是餐风露宿,姐姐的怀里,那么温暖,让人心安。
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急,“你怎么回事?”
纪未然,是你吗?
“不,我怎么,可能,让你好好活着,”她桀桀地怪笑着死死抓着他,眼中一片血红,却不能聚焦,“我死也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好,我和你一起,”他的声音里似是蓄着无尽的苦涩,“到哪里,我都陪着你。”
“姐姐……严洛。”她突然身体一阵猛烈抽搐,嘴角溢出血来,彻底昏迷了过去。
“严洛?”他愣了一愣,只觉得手上一沉,低头看见她双眸紧闭,一脸红白之气交互在脸上隐现,竟有些乱了手脚。
“你不会有事的,”他横抱起她,往严府方向走,“我带你去找严大人。”
七十二、本王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大门被拍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响亮,老家人急急的赶到打开了府门,探头出去却没看见门前有人,老人愣了愣,以为自己耳朵出了差子,默站了一会儿,一边疑惑着关门一边不经意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吓得三魂掉了两魂,差点摔倒在地,手扶着门,半天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问:“是什么人?”
这人直挺挺的僵直躺在门槛前一动不动,这要是死在了严府门前,那可真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