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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意识到今晚的事件出离的怪异,根本不敢反抗,连连点头:“好好。”
损失了五百两虽然心痛,可是远比莫明其妙地扯进福祸难测的官司里要好得多,老鸨不敢再想别的,此刻只求早点把这祸根送出凤庭轩去才算万事大吉。
“这个人很重要,和一件大案子有莫大关系。我们一直在找他,大娘,这件事,一定要好好保密,如果说出去,你我只怕都会难脱关系。”赵煊临出门前郑重告诫,“大娘要切记切记。”
他明白这些话并不一定能阻止流言蜚语的传播,但是至少能将这件事限制在流言的层面。
流言毕竟不能代表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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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杀手的低级错误
沈云儿好不容易摆脱掉铁头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她也没有再回玉华楼,径直回了沈府。叀頙殩晓
走到后巷侧门的时候,远远的就见有个人抱膝坐在门前,头埋在腿上打盹。她愣了一愣,再走近些,原来是钱玺,看样子他一直在等她,竟然累得睡着了。
沈云儿怔怔的站了好一会儿,有种怪怪的感觉如同湿雾般悄悄的四下漫延着,心似乎也被浸得软了几分。
她很善于等,于伏击地点静静地等,有时候一整天,甚至两三天。
她可以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地等,等待目标的出现。那种感觉仿佛周遭万物,包括自己都是无生命的虚无。包括目标,也是一样,锁定攻击,命中结束,他们只是目标,没有其他。
对她而言,等待就意味着带来死亡,这是等待全部的意义。
可是,今晚有个人在等着自己,不是为了猎杀,只是因为担心自己?他想要什么呢?
一个向来锦衣玉食不知道何为辛苦的男人,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坐在灰尘扑扑的地上,苦等着某人,这样的场景,原本就是拿来让人感动的,虽然知道他的目的也许没那么单纯,但是沈云儿的脸上仍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想走过去拍醒他,还没走到近前,钱玺抬起头,有些迷糊的看着她,懵懵懂懂地看了一会儿,咧嘴笑了:“云儿,你没事啊?急死我了。”
“怎么啦?我只是出去办了点事,有点急,忘了和你们打声招呼。”随口撒了个小谎。
“我到处找不到你,就直接到这里来等你了。”钱玺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衣裳,看看沈云儿,蹙起了眉,“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沈云儿身上还套着潘文虎的衣服,看上去松松垮垮的,很是碍眼。
“哦,我衣服不小心弄脏了,随便在外面取了一件。”沈云儿说得大大咧咧,不以为然。
随便拿走别人的衣服,钱玺绝对相信沈云儿做得出来这种事,也没有起疑心,
笑嘻嘻的道,“那个潘文虎喝多了,在玉华楼大闹,还硬说他大哥潘文龙在玉华楼失踪了,吵翻了天,我还真担心你也失踪了呢。”
沈云儿心里“喀噔”一下,冲口而出:“你说谁在玉华楼闹事?”
“潘文虎啊。”钱玺狐疑的看着她,“怎么了?”
怎么了?
难道自己绑错了人?竟然把潘文龙当成潘文虎送到了凤庭轩?自己犯了极低级的错误,居然搞错了目标?
沈云儿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云儿,你怎么啦?”钱玺越发的疑惑,沈云儿的呆呆怔怔的样子大有问题。
“没什么,我累了,先进去休息了。”沈云儿对钱玺笑笑,“我没事,你回去吧。”
“好,我看你进去了,我就回去。”
沈云儿也不勉强,掏出匕首来,故技重施撬开了门,对钱玺道了声晚安,便关门回了自己的住处。
没关系,错就错了,她躺下来的时候心里想,谁让他们都姓潘呢?这也怪不得我弄错。
这事儿会不会闹大?今晚的一切有没有漏洞?
赵煊?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在床上躺了一会,她悄悄地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偷偷又出了门。
六十三、要把他扒皮拆骨
“可以了。叀頙殩晓”赵煊从床边起身,走至桌旁边,将伤药棉布一一放好。
坐在床上的男人慢慢套好自己的衣服,静坐了一会儿,突然“嗵”的一声,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床沿上。赵煊一惊,回过头来见他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绯色,神情怒不可遏。
“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把他扒皮拆骨!”
他猛一用力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痛得皱紧了眉头,牙都几乎要咬碎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还有凤庭轩……”潘文龙的眸中杀意森森。
“难道你想闹得人尽皆知吗?”赵煊适时的泼了他一头冷水。
潘文龙神情微滞,低头不语,他当然不想,若是今晚这事情传扬开去,定国公潘令公府上不要说面子,连里子都没有了。
“子恒,你怎么会去凤庭轩,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潘文龙说到一半,顿了一顿,住了口,脸上神色显出几分尴尬。
“哦,最近有个大案子,我们一直在查,正好和兄弟们巡查到那里了,赶巧碰上了。”赵煊面不改色的回答。
他并不想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发现沈云儿身上那件极不合身的衣服很是眼熟,又听说沈云儿去过凤庭轩,这才想去看看究竟。他知道,若是说了的话,潘文龙真的可能带人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五马分尸凌迟致死。
“文龙,你得罪人了吗?”以潘文龙这样的谦谦君子,又一直跟随在皇帝身边,责任既重,言行举止也十分自律,大多时候只在宫庭出入,怎么就会得罪了人,即便是他得罪的也应该是朝中官场的人,又怎么会和这街市间的小混混沈十三扯上了关系?
“不知道,”潘文龙平一张俊面上满是阴霾,牙关紧咬,煞气森森,“不管是什么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潘文龙平时文质彬彬,温和儒雅,可是真要动起真格的来,手段可谓狠毒无情,皇帝的暗卫机构天敬监,人称剥皮地狱,身为天敬监的统领,潘文龙原本就不是吃素的主儿。
赵煊看看潘文龙象要嗜血的样子,轻轻挑了挑眉,心里暗想,十三,若是真被他找到,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在玉华楼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凤庭轩了。”
“玉华楼?”赵煊微蹙了眉,十三居然进了玉华楼?以他的身份条件,能进得去吗?
“是什么人,居然可以随随便便就把你打晕了?”赵煊口气里带着些取笑的意味,:“万人挑一的武状元,御前侍卫统领武功竟如此不济么?”
“我和文虎打了一架,心情不好,一个人在后院喝闷酒,喝得过了,不想便被人袭击了。”潘文龙并未太在意他的取笑,兀自低头沉吟,“这个人到底是谁?”
“文龙,先别想了,好好休息吧,你今晚就先在这里对付一晚上,明天再回府,我会差人去府上送信报个平安,这样我看会妥当一些。”
潘文龙没有反对,默然点了点头。
安置好潘文龙,赵煊独自坐在院里又把事情翻出来从头想了一遍,一时半会实在想不出沈十三为什么要对付潘文龙?
他当然是想不明白的,因为潘文龙完全是吃的冤枉官司,沈云儿原本是想对付潘文虎,却错抓了潘文龙。
究其根源,错只错在,潘文龙和潘文虎姓了同一个潘字。
六十四、补救
凤庭轩的老鸨心情很不好,今天原本就因为玉华楼那一场盛宴生意极清淡,又白白损失了五百两银子,换作是谁都会心痛。叀頙殩晓
现在她不仅心痛,还很肉痛,不仅肉痛还很头痛,看来今晚的那货真的是个祸害,收下以后就恶运连连,赵煊刚把人带走没多久,又来了一个蒙面人拿刀架住了自己的脖子要自己的命。
“英雄饶命……”老鸨的眼睛被脖子上亮晃晃的刀刃晃得眼花,尖着嗓子战战兢兢的求饶。
“说,今天是不是有人送了个男人进来?人呢?”来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不过一听就知道是刻意装出来的。
“男人?您说的哪一个啊,我们凤庭轩今天收了好几个。”
“好几个都是同时收的吗?”沈云儿手里的刀在她脖子上紧了紧,“别给我耍花招,我说的是晚上送来的男人。”
“有,有,在后院,后院厢房。”老鸨哭丧着脸。
“你们有没有把他怎么样?”沈云儿问了以后觉得大约自己问得有些多余,从自己把人送进来起,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估计潘文龙公子早已经清白不保了,阿弥陀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没,没怎么样。”老鸨飞快的答完,又感觉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尽人意,想了想问,“英雄,你说的怎么样是指什么样?”
沈云儿被问得一愣,终于恼羞成怒:“有没有逼他接客?”
“啊,这个,”老鸨表示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想点头摇头脖子上架了把刀又不敢动,眼睛真眨,“没有没有,他,他是自愿的?”
“什么?!”似乎屋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一暗,沈云儿一阵愕然,“自愿?”
难道潘文虎说的是真的,他的大哥真的是个断袖?莫非自己把他送到这里来,他根本就是如鱼得水,乐在其中?
不会吧?好歹潘大公子也是武状元,皇帝的侍卫头领,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可能性……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谁能没有点特殊爱好呢?皇帝的侍卫头领也不会例外……
“带我去见他。”不管怎么样,要确定地看到人没事,才可以放心。
“好好,我带你去。”老鸨满口答应,“英雄,你,你的手可要稳住啊。”她哭丧着脸,带着沈云儿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忽”的一声,一道黑影飞过来缠上了沈云儿执刀的手,滑腻粘湿的感觉今沈云儿一阵恶心难受,手一挥将缠住自己的东西甩出了很远。
那东西嗖的一声穿窗而出,顺着看过去,恍眼间似乎是一条又大又粗的白乎乎的蛇。
老鸨趁机挣脱沈云儿的手,一边往外跑,一边张嘴要喊,沈云儿一掌劈在了她的颈后,把她劈昏了过去。
把老鸨拖上床,盖好被褥,沈云儿临时改变了策略,现在只能自己摸着路去找潘文龙的下落了。她想了想,也由刚才那条白蛇窜出的窗口翻出去,悄悄地沿路往后院方向走。
越往后走,才发现凤庭轩的后院实在是极大,比起玉华楼不只大了一倍。她此刻所在的花园有三处月亮门,各自通往不同的方向,沈云儿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一时不能决定往哪个方向走。
六十五、惊险石屋
她正徘徊不决,听见有脚步声响,有人一边低低啜泣一边往这边走来,她连忙闪到暗处。叀頙殩晓来人身材不高,手里提着个灯笼,一手端了个碟,走近时,她认出来是那个叫玉儿的小倌。
玉儿走到面前的时候,她猛然从暗处窜出去一手从背后横扣过去捂住了玉儿的嘴把他拖进暗处,低声威胁:“别喊。”
玉儿惊惧的睁大了双眼,脸上泪痕犹在,苍白失色,浑身发抖,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玉儿别怕,告诉我今晚收进来的人在哪儿?”沈云儿低声问,语调尽量放得温和,“我放开你,你不能喊,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听见沈云儿喊自己的名字,玉儿眼中的惊疑减少了一些,眨动了几下眼睛,猛点头。沈云儿松开了手,玉儿大喘了几口气,才说:“我带你去吧,那人被送去石室了。”说罢多望了她两眼,沈云儿脸上蒙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