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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总不能问老周你没事吧，这不是叫人笑话呀。那人扶住老周的同时微微摇头，示意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难道忘记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吗？老周现在是有苦自知，沐雪下手太黑。他甚至怀疑自己那里是不是已经流血了，可是这时候总不能掏出来查看吧，急忙对同伴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会意，转头对柳主任说道：“柳主任实在是对不起，老周脾气就这样，他不是故意的，林队长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而她又说大飞是变节者，一时间没有控制住情绪，我带他去洗把脸。”说完不等柳主任同意，扶着老周就往外面走。
此时刚好雷鸣推门而入，看见两名警员要出去，其中一个脸色还那么难看，另外一个还扶着他，看样子好像是受伤了，好奇的问道：“二位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还是肚子疼啊？”雷鸣也只是关心，他又不知道刚才的事情，听见他的问话张莲和沐雪都憋着笑，而柳主任也是不由莞尔。
听见雷鸣的话沐雪忽然觉得自己的肩膀一点也不疼了，而那两个警察脸色就别提多难看了，冷哼一声推开雷敏就走了出去。
看见对方如此雷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的问道：“刚才怎么了？他们这是去哪呀？”
“雷鸣东西拿来了吗？”
雷鸣急忙说道：“都拿来了。”
张莲在沐雪耳边低声问道：“你没事吧？”刚才那一下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沐雪完全是实打实的挨了一下，暗暗责怪自己刚才怎么没有反应过来，别说他了，就连潘大肚子都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是想不到对方会怒极动手。
等到雷鸣把一切都准备好那两人还没有回来，柳主任说道：“内存卡里面的内容等他们回来一起看吧，日记我先看看是怎么回事。”说完打开日记本，而潘大肚子犹豫了一下之后也凑了过去。沐雪早就已经看过了，所以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没想到自己还是误会了林队长，想到他的死沐雪十分愧疚，难怪上面会要求自己放人。
“怎么会这样？”
柳主任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也没有觉得什么，上面记录的都是林队长和大飞联络的事情，其中也包括大飞提供的一些线索和工作进度，可是后面渐渐的就不对劲了，上面居然写着大飞变节，提供虚假情报，而且利用林国栋黑吃黑，把猛龙的钱和货都给拿了，典型的两面三刀。
被猛龙发现之后找来一个叫做山猫的杀手把他杀了，而日记上面写着那天是猛龙专门找林国栋过去的，内存卡是猛龙交给林国栋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警告林国栋，同时挑战警方的底线，当时侯三偷拍的时候是林国栋接过内存卡的时候。
大飞因为长时间和黑帮打交道，内心已经被腐蚀。特别是看见那么多赃款再想想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才拿那么点钱，而上面那些腐败分子天天大鱼大肉的，心里渐渐扭曲，利用职务之便帮助猛龙走货，接着又利用林国栋吃掉猛龙的钱和货，林国栋早就发现了大飞的变节，但是出于两人深厚的感情并没有第一时间举报，而是想要挽回大飞。可是不等他把大飞晚回来，大飞自己就把命给丢了。
之所以林国栋被带回来之后，一开始不说就是因为他想保全大飞的名声，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警局里杀他，死前不想证据被淹没，就把放这些东西的地方告诉给了沐雪，里面还有一些猛龙贩毒的证据，可惜不够充分。
等到那两名警察回来之后立马感觉到气氛不对，当他们看完日及之后脸色也十分难看。甚至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日记上面的笔记就是林队长的，不等他们消化这些东西。内存卡里面的内容更是叫他们难以接受。
里面果然就是大飞死亡过程的内容。场面十分血腥，但是其中的画面和语音十分清楚，大飞已经承认他是卧底，并且利用两人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事情，还把藏匿货物和钱的地方说了出来，画面中一直没有山猫的身影。只能听见经过变声后的语音。
林国栋的日记中有这样一段话——当我看见猛龙交给我的录像后，我就知道我早晚会死在猛龙手上，死，我不怕，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我手上的证据根本就定不了他的罪。或许我死了反而可以定他的罪吧，如果有一天我死去，那么不用怀疑，凶手一定是猛龙。
我以我血荐轩辕。
看完林国栋的日记所有人都感受到林队长那种舍生忘死的精神，便是沐雪和张莲这样的女警也禁不住内心彭拜，他们仿佛看见一个为了兄弟甘愿被刑警带走，为了正义甘愿牺牲自己，用自己的死来定猛龙的罪，到死的时候他或许都不甘心放过猛龙，可是在场的人又十分悲怆，因为他们知道仅仅是凭借林国栋的日记是不能定猛龙的罪，内存卡里面的内容根本就和猛龙没有关系。
虽然提到了钱和货，但是并没有直接说是毒品，而且那些钱和货都不在林国栋手上，想来已经被猛龙取走了，那家伙最开始那么快出现在现场根本就是假装的，而且还是故意去看警方的笑话，说不定一边发怒一边在大笑，笑话警察没有能力。
正因为林国栋这种精神，总局的人又对他十分了解，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要求刑警队放人，可惜就是因为这个电话才叫人有了可乘之机。
等等，沐雪忽然说道：“局长，当时你叫我们过来的时候是不是总局来的电话，你能确认吗？”
“当然了，使用手机联系的啊，声音也没错，是局长打过来的。”
潘大肚子说完之后脸色一变，立马呵斥道：“这种话以后不准乱说，好了，我们要想想这事情应该怎么给外界一个交代。”沐雪的话叫在场的人背后直冒冷汗，如果不是那个电话他们也不会离开审讯室，这样一来林国栋说不定就不会死，那会是巧合还是……，就连柳主任都不敢继续想下去。
经过三天的会议，最终大飞卧底的身份并没有曝光，自然他的死亡原因也不会被曝光，一个小混混的死很容易被人忽略，就这样就好。林国栋因为调查一件贩毒案在东区警局被毒贩杀害，毒贩也被当场击毙，当时在场的所有东区警局的人员每人一份报告，同时刑警队队长降职，沐雪和张莲受到口头警告，潘局长记过，其原因是保护不周，大飞和疯狗的案件告一段落。
事情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潘大肚子的办公室，包括柳主任在内的一共七个人，这些就是当天沐雪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在场的人，潘大肚子沉声说道：“诸位，海港市的未来就在你我之手，望诸位切不可操之过急，上面已经开始重视我们提供的东西，在掌握足够的证据之前，我们谁也不能表现出异常，切记切记。”
第一章 无血的现场
趋吉避凶是人们的正常心理，可是我们永远无法预料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严格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倒霉的人，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户没有锁好的门的住户，可是当他摸进去的时候却发现一具尸体倒挂在厨房的门框上，凄厉的惨叫声引来了周围的邻居。
看着眼前漂亮的女警严格几乎是哭着说道：“警官，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杀人呀，我就是进去偷点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
面对眼前中年男子的哭诉沐雪眉头微蹙，猛地一拍桌子低喝道：“闭嘴，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听见沐雪的呵斥男子急忙闭上嘴巴，可是却可怜兮兮的看着沐雪，希望这样漂亮的女警官能够英明神武的明白自己是无辜的。
这样漂亮的女警要是在街上遇见，他一定会好好欣赏，必要的时候会冲上去问个电话，问电话怎么了，我又不是骚扰，你可以不给，但是不能阻止我询问，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权力，法律上可没有规定在街上问女孩电话就是骚扰。
在要电话不给的情况下死缠着不放，那才叫骚扰，我只是进行第一步而已，最多就是意图骚扰，可是眼下情况不对，那些可恶的邻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说自己入室杀人，天地良心啊，死的那家伙膀大腰圆的，我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姓名。”
“严格。”
沐雪瞥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心里暗笑。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给他取名字的是老师吧。
“年龄。”
“四十。”
“工作。”
“修锁的。”
“啪，工作。”沐雪一声低喝，吓得严格差点没有跪在地上。
急急忙忙陪着笑脸说道：“开锁的，开锁的。”
见沐雪双眼一瞪，严格急忙说道：“无业。”
“哼，修锁开锁，经过别人同意没有。一个小偷还有脸说自己是修锁的。”
严格干笑道：“差不多，差不多嘛，都是玩锁吃饭的。”
沐雪最不喜欢这样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家伙，将笔一放抱着双臂看着严格，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严格觉得眼前的沐雪比另外两个警察都有气势，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下，严格连说谎的勇气都没有。明明是那么漂亮的双眼，却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叫人不敢直视。
在沐雪的注视下严格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即便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说起来的时候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今天严格运气不错，随便走进一栋民居就找到一个大门没管好的住户，推门而入之后不等他开始工作就看见一副差点没把他吓死的画面——一个男子被倒吊在厨房的门框上，那狰狞的脸刚好对着他。
“后来一群邻居就冲进来了，把我按倒在地。”说到这里严格苦着脸看着沐雪说道：“我就是小偷小摸一下，真没有别的意思。那个人的死和我也没有关系，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们要相信我。”
沐雪听完严格的描述，沉默片刻之后对身边的张莲说道：“莲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当时走进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其他人？”严格摇了摇头说道：“要是有人的话我也不敢进去啊。当时家里并没有其他人。”对于当时的情况严格十分笃定，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小偷。严格对自己的记忆和当时的情况很有把握。
听见这话张莲秀美一皱，摸了摸下巴再一次问道：“你能确定？”当时邻居冲进来的时候已经对现场造成了一定的破坏，门没关好，可能代表凶手还在房间里面。
虽然当时看见尸体的时候，张莲尽管没有做出准确的死亡时间判断，可是凭借经验已经断定死者不是刚刚死亡的，但是这并不能保证凶手就不在现场，因为没有关好的大门就是一个疑点。
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凶手杀了人之后还留在现场的，一年前有一宗案件就是这样的，凶手杀了人之后居然和尸体呆在一起生活了三天，这种事情简直就是难以理解，可是事实就是那样，那是一宗情杀案，凶手无法接受女朋友要和他分手的事情，于是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女朋友之后，又和尸体呆在房间里面度过了三天。
那三天的时间，他和普通人一样上班、做饭，休息，只是房子里面多了一个死人，当时还是因为邻居发现不对劲才报警的。
“哼哼，不是我严格吹牛，当时我一进去就知道屋子里面没人了。”严格得意洋洋一笑，一副你别小瞧我的摸样说道：“门没关好我当然担心家里还有人了，于是我进入屋子的第一时间就趴在地上，趴地上做什么呢？”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