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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晓喜欢在东南方向的训练场习武,那里离我的庭院很近,有时推开窗户就能看到他英武的挥舞着一柄长刀。
陌安喜欢呆在自己的庭院里,或是行云流水的描绘一幅丹青,或是执起针线绣个香囊。
而风浅呢,这家伙最喜欢跟我腻在一起了,我们上过树,捉过鸟,摸过鱼,溜过狗,去过很多很多地方,也曾经生死与共。
最后他推开了一扇门,那是我先前住的地方。院子里的紫阳花已经长到一人多高,浅紫色的花球缀满枝头。
室内一尘不染,连物件的摆设都没动过。我站在门口踯躅不前,呆呆的看着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跳跃,八月份的天气里只觉得遍体生寒。
在这里失去了太多太多。
许久没有人说话,他悄无声响的在屋内走动,指尖划过桌椅、窗棂,最后来到了书架上。
“在你离开的那几年里,我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瞧一瞧、坐一坐,明明不愿刻意想起你,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随手抽出了几本旧书,页面已经泛黄。
“我把你喜欢看的话本统统看了一遍,把你喜欢吃的东西悉数品尝,就这样假装你还在我身边,是不是很可笑?”
他又转身从书架的最顶层抽出了一摞纸,小心的铺展开来,每一张都惟妙惟肖,每一张都是我的脸。
他冲我张开了臂膀,做出了无声的邀请。
一个又一个吻落下来,画卷落了一地,我仰头看向房梁,见不到光的角落里结了一张大大的蜘蛛网。
你不该带我回这里的,不该的。
三日后凌儿来找过我一次,整个人颓废的不成样子,布满血丝的眼睛呆滞的看着渐渐沉落的夕阳,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母后,那个人已经下了密旨,三日后屠杀翩跹城,一个不留。”他狂躁的捶向手边的墙壁,直到整只手掌血肉模糊:“可是五叔和十一在那里!他们都在那里啊母后!”
“啪”的一声响,凌儿捂住脸颊,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我早就对你说过,不要玩火自焚,若不是你狂妄自大一意孤行,又怎会连累他们和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他低垂了头,发丝盖住了大半张脸,连带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你爱上他了?”
“什么?”
他突然疯了一般抓住我的肩膀猛摇,充血的眼睛携带了滔天恨意:“你爱上他了是不是?那个折磨你、伤害你、囚禁你的人渣,那个杀了父皇、风浅叔叔,还阉了我的变态,你说啊,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不想复仇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又是“啪”的一声,我收回震得发麻的手掌,气的整个人都在抖。
“谁都可以这样说我,唯独你不行。”眼中的泪花硬生生憋了回去,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难堪:“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父皇,没有。”
我向着寝宫跑去,突然被人抱住肩膀,噼里啪啦的泪珠落到颈间,压抑的声音里都是伤心,自他成年后,我就没见他这般哭过。
“母后,我不想他死……他从前答应过的,十年后会来找我,可我等了这么久,这么久……他还没有来,他可能永远来不了了,我想见他,我想见见他啊母后……”
我也想见那个人啊,很想很想,现在大概真的到了时候。
紧紧回抱住他,我摸了摸他柔软头发:“凌儿,你的愿望会实现的,不要再哭了。”
他揉了揉湿漉漉眼睛,笑的像他父皇一样好看。
第二日我穿了一身鲜红色的罗纱裙,上头用金线银线绣了细碎的花。我对着铜镜细细梳妆描眉,妆成后立于镜前,很是满意自己今天的打扮。
只是不知怎的,竟觉得镜中的自己分外熟悉。
果然晚上那人来看我时很是欢喜:“唔,今日真是漂亮。”。
我勾起鲜红的唇瞪他一眼:“只有今日漂亮,从前都不漂亮?”
他无奈的笑笑,执了我的手道:“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人已贴近过来,低头吻了我的唇。
咦,这番场景也似曾相识。明明该紧张的要死,可我居然异常淡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像是早已经历过千百遍,冥冥之中指引着我。
我躺在巨大的龙纹架子床上,仰头看着床顶细致的浮雕。身上那人今日折腾了许久,直到现在还在动弹。
突然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胸口,紧接着又是一滴。
我这才正眼瞧他,笑的又惊喜又开心:“哎呀,你吐血了呢。”
从他苍白的唇角到孤傲的下巴有一道细细的血痕,那血滴子刚开始还流的极慢,后来如小雨点般“哒哒哒”的直往我胸口落个不停。
……
“几个月前我从昆仑山找到一位术士。”
“那术士很是厉害,说等我们死后,能让我们回到过去。”
“只可惜,那个术士说,记忆是靠时间一点点堆积起来的,时光倒流,我们回到过去,不会再有现在的记忆了。”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带着记忆,你定是不肯原谅我的。虽然那个术士说过,回到过去并不一定能改变历史,但能让你再喜欢我一次,也是好的。”
……
而最后的最后,我看到他拔出插在我胸口的匕首,转而j□j自己的胸膛,看着我的眼神眷恋的不可思议。
一阵歌声传来:“前世今生……往生轮回……贪欲执念……生生不息……” 作者有话要说:→_→有人喜欢这个结局吗~
惊梦
是夜;悄无声响。
胸口疼的像是要撕裂开;我蜷缩成一团;惊悚的睁大了眼睛。
恐惧依旧如影随形;在无边的黑夜里肆意妄为;我张嘴小口小口的呼吸;溺水般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身边的被褥里一片冰凉;只有我自己。
是梦吗?
那个贯穿我一生的,可怕又凄凉的梦境;无比清晰的上演,又至死方休的结束。
依稀记得梦境的最后,另一个“我”一遍又一遍的对我说:“一定要改变过去……”
心脏依旧在以极快的速度跳动,血液的沸腾令我根本无法思考,手心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如何也擦不干净。
仿佛亲身经历了那持久绵长的苦难,让我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身处何地。酸楚和难过充斥了四肢百骸,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一片寂静里却突然出现了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那人仿佛刻意压低了声音,落脚又慢又轻。
我伸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推门声响起,那人又走近了些。
我慌乱的向后爬去,瞬间失去平衡掉到了床下,膝盖磕得生疼。
那人靠近的身影顿了一下,突然大步跨了过来,附身摸了摸我的脑袋,又检查了下其他地方,焦急的问:“夫人,怎么掉下来了?有没有大碍,哪里疼?”
“阿斐……?”
“嗯,我在,有哪里不舒服?”
“夫君……”
他弯腰把我抱回床上:“是不是做恶梦了,怎么浑身都在抖?”说罢就站起身来向窗边走去。
我紧紧攥住他的衣袖不肯撒手,他小声笑了一下:“我就去点个灯,顺带拿药箱给你擦点药,一会就回来。”
“别走,走了你就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我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泪如雨下,很快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愣了一下,小心又温柔的回抱住我,一手轻轻拍抚着我的背,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发顶:“怎么又哭鼻子?还说些乱七八糟的傻话,我一直在这里,不会离开你的。”
“阿斐……”
“嗯,我在。”
“夫君……”
“嗯,我在。”
“阿斐……”
“嗯,我在。”
“……”
半个时辰后。
“阿斐……”
“嗯……”
“夫君……”
“嗯……”
“阿斐……”
“夫人,我还是去点个灯吧,你是不是磕到头了……?”
因着我死不撒手,他无奈之下抱着我走到窗边点起油灯,昏黄的烛火亮起来的一瞬间我闭紧了眼睛,明明那么想再见到他,却又生怕这只是春梦一场,而他会随着光亮灰飞烟灭。
他笑着挣了挣我环住他的臂膀:“夫人,松开啦,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无果后又自言自语道:“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四周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片刻后他强硬的把我贴在他胸口的脑袋抬了起来,欲哭无泪道:“夫人,你怎么还在哭啊,到底哪里疼?”
“心疼……”
“嗯?”
我终于忍不住缓缓睁开眼睛,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有着黑亮而又深情的眼睛,高挺好看的鼻梁,瘦削立体的侧脸,此时他正伸手在我脸前摇了摇:“夫人?夫人……你别吓我啊!”
是他的味道,是他的声音,是我的阿斐……
我饿狼扑虎一般将他扑倒,终于哭出声来。
一个时辰后,阿斐指着自己被眼泪鼻涕糟蹋的不成样子的衣衫哭笑不得:“你是说,你梦见我死了,所以哭了一个时辰?”
“嗯……”
“傻姑娘,那只是个梦而已。”他凑过来亲了亲我哭肿了的脸颊,许诺道:“我会努力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失去挚爱的痛苦,让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我一激动又想哭,吓得阿斐立马伸手袭击我的胳肢窝,直到我笑的肚子都疼了才肯停手。
我拧了拧他肚子上的肉,凶巴巴的问:“方才去哪了?”
“凌儿邀请我一起去茅厕……”
“怎么去了那么久?”
“凌儿蹲着蹲着睡着了,我还在外边傻乎乎的等他……”
“……”
难得三更半夜的他肯陪我一起发疯,在跑去看过凌儿并扒下他的裤子确认之后我才长舒一口气,哈哈,原来那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定是我平日里稀奇古怪的话本看多了,才做了一个那般惨烈又逼真的梦。
梦境的前半段还挺写实的,虽然也不是那么圆满,可到底是柳暗花明,自打我同阿斐来到漠北更是快活似神仙,后半段那纯属是在胡扯!我都离开这么久了,上官寻那个疯子怎么可能还在惦记我?
可当一个人体会过失去,才懂得更加珍惜,现在我想对他和凌儿好一些,再好一些。
“夫人……你在……你在做什么啊……”昏暗的烛光下某人颤抖着问。
“给你脱衣服啊,看,上面都被我哭湿了,当然要脱啊。”
“哦……那你干嘛还……脱我裤子……”
“你不是喜欢裸睡吗?干嘛要穿裤子。”
“可是现在天有点冷,你还老喜欢蹬被子,我想穿着……”某人的眼神又无辜又羞涩又可爱,看的我只想瞬间化作猛兽将他生吞入腹!
再一次将他扑倒后,我居高临下道:“不许穿!”说罢附身咬住了他的锁骨,一路蜿蜒而下来到他的胸膛,含住某处又啃又舔。
某人呈僵化状,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喉咙里发出了性感沙哑的呻。吟声,迷乱的眼神狂热的要喷出火来。
他的大手覆上了我的腰,咬牙切齿道:“夫人,这可是你自找的。”
下一瞬天旋地转,上官斐用他十倍的热情回馈于我,“嘶啦”“嘶啦”几声过后,我的衣服已经成了几块破布,可怜巴巴的躺在床头。
我们的唇齿热烈地纠缠在一起,品尝着对方的味道。手上也没闲着,一路蜿蜒而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慰藉对方,直到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沉重。
就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一刻,上官斐却突然停了下来,淫。笑道:“夫人可否准备好了?”
“嗯……”
“想要?”
“嗯……”
“想要什么?来,告诉为夫。”
“……”我眯起眼睛看向身上那人,打残他的冲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