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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休息了很多了,已经完全好了,没事的!”龙芩鸢坚持,而唇角也渐渐翘起了弧度,带着两腮浅浅的酒窝。
而第二天,当龙芩鸢走近朝堂的时候,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不知是谁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皇上,我珍倾国岂能容一个弑杀长公主的罪魁祸首做皇太女,若是将来继承皇位,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龙芩鸢隔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心下一颤。
“皇上,您一再姑息皇太女,实在是有辱您的龙威,难以服众啊!”
“够了!”
后面一句,是龙梓妍拍案而起的吼声,龙芩鸢悄悄探出头去,只见龙梓妍面色极为难看,半晌才又挤出几个字,“退朝!”
似乎还有大臣想说些什么,可龙梓妍一挥手袖,便无人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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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 二夫欧阳(为咖啡留言加更~~)
回去的路上,龙芩鸢总算也注意到了一些侍女和侍卫的窃窃私语,原是这些日子都被颖儿掩饰得很好,可这下子龙芩鸢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怕是自己又给皇祖母还有自己的爹娘惹上麻烦了吧……
一路心不在焉地走着,到了太女殿前就见到迎在门口的颖儿。
“公主……”见她面色不好,就放低了声音,用眼梢往殿内大堂挑了挑,“皇上在等您呢!还有……还有……”
龙芩鸢根本无暇听她后面的话,便提起裙摆快步走进去。
“皇祖母!”甜甜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吸引了一个人的目光。
那人缓缓放下茶杯,从座位上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刚从门口跑进来的人。
而在同一时间,龙芩鸢也注意到了这个一袭白衣胜雪的陌生男子,不动声色地打量起来,出了一身白衣,他用白色的发带将一些头发束在中央,其余的则是散落在双肩两侧,看似随意却不是庄重得体,腰间宝蓝色束着的宝蓝色带子将他的体型衬托得极好,加上他一双眸子中迸射出的锐利精光,让龙芩鸢不免侧目。
“鸢儿啊,这位是欧阳远,欧阳公子!”龙梓妍看二人相视,便乐了开,走下来拉着龙芩鸢的手开始介绍。
欧阳远……龙芩鸢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却丝毫不因为自己是女儿身而有所羞涩,然而,她镇定自若的表情却因为龙梓妍的下一句话而彻底消失。
“欧阳公司博学多才,以后你跟着他皇祖母也放心不少……”龙梓妍不停抚着她的手背,眸中竟有泪光闪闪,可下一刻就笑开了,“欧阳公子也是你的二夫,皇祖母保证他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后面一句是龙梓妍贴着她耳朵说的,瞪时让龙芩鸢瞪大了眼睛。
“二……二夫!!!”龙芩鸢的嘴巴都何不拢了,定定看着对面的欧阳远向前走了两步低下身子行礼。
“公主万福!”
“皇祖母,您说什么呢!”龙芩鸢立马撅起嘴,朝后退了一步,显然是一脸防备。
鸾姬见状便上前轻轻揽过她的肩膀,“鸢儿,你要体谅你皇祖母的一番苦心……现在因为月陵的死众大臣已经在咄咄逼人,更是有人起了异心妄图通过这次事件颠覆我珍倾,所以……”
龙芩鸢听明白了,而且她刚刚已经亲身感受过了,可是她想不明白,“月陵姐姐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姐姐不是我杀死的,为什么要我娶夫?!”
她后退到了门口,却被龙啸一把拉住,他宠爱的刮刮她的脸蛋,语气中也有无奈,“鸢儿,不要为难你皇祖母,再说了,你现在也到了试婚的年纪,总不能一辈子不要夫君吧?”
“我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姐姐的死我也很难过,我天天想着要为她找出凶手,外面的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这黑锅让我背,这算什么!现在还塞一个男人给我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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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 太女位废
龙芩鸢情绪很激动,一下子甩开龙啸的手不让任何人接近,眼睛红红地望着自己最亲的人。
一时间,大殿上静默无语,龙芩鸢吸了吸鼻子,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一转身跨过门槛就往外跑。
“珍倾国皇太女龙芩鸢听旨!”
再回头,龙梓妍已经一脸平静地坐回到了正位上。
龙芩鸢纵使再任性,也停住了脚步,缓缓回身,不甘愿地咬了咬唇跪在地上,却是把脸瞥到一旁。
而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欧阳远此时也低着头,随着龙芩鸢一起跪在地上。
“珍倾国皇太女龙芩鸢,终日不务朝事,行为涣散,有失国体,故废去其皇太女身份,以儆效尤。酌,公主龙芩鸢前往赋州体验民间疾苦,以备我珍倾万代昌盛!”
龙梓妍念完冗长的圣旨以后,龙芩鸢依然跪坐在地上没了生气,半晌才怔怔扣了一个头站起来。
欧阳远也站起来,伸手去扶住龙芩鸢,却不想被她一下躲开,看到她眸中的怨恨和伤悲,欧阳远面色一凛。
一夜无眠。
第二天便有侍女一早到龙芩鸢这里催促其上路。
龙梓妍,鸾姬和龙啸,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见她,在她临出宫的时候,一个人落落而行,只有身后背着包袱的颖儿跟着。
而宫门外,早就等候了一辆马车,旁边还有一匹白马,还有白马上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
龙芩鸢含泪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的影子。
上了马车,连一眼都没有看欧阳远,放了车帘,任马车前行。
赋州在珍倾国的北面,马车一路北行,本是到处风光,龙芩鸢却一眼都没有看。
“公主,前面便是客栈,天快黑了我们是否到客栈打尖?”外面是欧阳远的声音,很近,能听出来是靠着马车的窗子。
龙芩鸢没说话,也算是默许。
欧阳远伸出一只手,龙芩鸢却是越过他直接跳下了马车。
夕阳眼看就要落山,镇子上依然稀稀两两没有几个人了,而龙芩鸢一眼便看到贴在墙上的两张皇榜。
一张自然是她先前听到的那个,而另一张却写着,珍倾国长公主龙月陵之母苏凤,端庄贤惠,封其为珍倾国长贵人……长贵人,名衔比自己的母亲鸾姬的还要高。
垂下眼眸,默默前行,这一路上她都是不言不语,颖儿看在眼里十分焦急。
“公主,这枣黄糕您最爱吃了,吃一点吧?”颖儿把一小碟糕点推到她面前。
本以为她不会吃,半晌后,却突听见龙芩鸢有些沙哑的声音,显然是哭过之后还没有恢复,“欧阳远,这枣黄高我吃着无味,你去厨房给我取些糖来”
欧阳远环视了一圈,这店里只有一个小二和老板根本忙不过来,遂就应了一声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
回来的时候,龙芩鸢已经吃过了一个枣黄高正拈起第二个,“突然不想吃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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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 偶遇书生
欧阳远什么也没说,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口中,仿佛不曾察觉龙芩鸢嘴角的一丝笑。
到了房间,龙芩鸢并不急着沐浴,而是静静坐在凳子上。
“公主,我们这样做不好吧?”颖儿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说话。
龙芩鸢不以为意,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你若是想跟着我就不要多言!”
又隔了半个时辰,龙芩鸢才起身,直接开门去了隔壁的房间,门也没敲就径直闯了进去,当她看到躺倒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欧阳远时,冷哼一声。
除非是自己喜欢的,要是别人硬塞给她的,就像这欧阳远一般,她自是不会要的。
出了客栈门,牵了欧阳远的白马便往城外的方向走。
出了城,自然是不能再往北走,那样便甩不掉欧阳远,想了想,便往东骑马而去。
“公主,我们这是去哪啊?”颖儿坐在后面,有些担心。
龙芩鸢加紧马肚,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随遇而安!”
二人赶了一夜的路并未休息,在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却是停在一家当铺门前。
“颖儿,去把带出来的首饰都当掉把,换些银票!”她们出门不需要首饰,而且换了银票包袱也能轻便一些。
颖儿应声进去,龙芩鸢就牵着马在街上慢悠悠走着,有些事情不想就是最好,想了反倒是心伤。
走了不远便瞧见前面一队士兵挨家挨户地敲门,门打开的时候就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随他们走,去敲下一户人家的门。
几个侍卫经过她身边,只是瞅了一眼,几个男人眸中便露出一抹惊诧,但也只是一刻便离开。
颖儿跑过来,紧了紧肩上的包袱,“他们征集壮丁都征集到这里来了,难道边境缺人不成?”
龙芩鸢不语,从宫里出来后,她似乎沉默了不少。
镇子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也开始有不绝于耳的叫卖声。
龙芩鸢走到一处卖包子的摊前,从袖中掏出几文钱,“老板,给我四个包子,六个馒头!”
“老板,两个包子!”
同一时间,另一道声音也在这小小的包子摊前响起。
龙芩鸢不禁侧目,只觉得刚才的声音真是好听,温雅而不失清脆,却不想自己身边的这男子竟如此清秀,淡淡的眉毛,薄薄的单眼皮,红润的唇,白白净净,青绿色的衣衫下体格有些瘦弱,一看就是一副书生的样子。
最为吸引人的是,这男子的颈间挂了一个血红色的玉片,但玉片只有五分之一,用一跟细细的红线拴住,在衣衫的映衬下有些不搭调,却也不突兀。
男子见她看着自己,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红了脸从龙芩鸢身边走过。
“呵呵……这人,真有趣!”拿过包子,复又往那书生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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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呆呆傻傻的书生会不会很有趣?
正文 16 皇命难违
二人找了一间颇为干净的客栈准备休息,颖儿便打开包袱,把所有的银票都摆在桌子上。
“公主……”
“颖儿!”龙芩鸢急着打断,“我们出门在外,而且……也不是光彩的事情,就不要公主公主的叫了,就称呼我为……”垂眸想想,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叫我龙二吧!”
她在珍倾排行老二,叫龙二最合适不过,最关键的是即便男人叫这名字,也不会让人感觉异样。
“那就叫小姐好了!”不管她要叫什么,颖儿都不敢直接称名道姓的,“小姐,这是我们全部的银票,今天是十四,这个月还有半个月……我们先把银票分成八份,每一份二十两,一个月用一份也该够了……”说着就真的将银票分成八份,还有一份拿在手里,“这里是十两,刚好我们下半月的!”
龙芩鸢赞许地点点头,将银票放一些在自己身上,其余的放颖儿身上,两个人带着,总比将所有的钱放在一人身上好。
夜晚的天空有挂着一轮明月,可这月亮的左上方缺了一点。
“明日十五,它就能圆了吧……”龙芩鸢喃喃自语。
整整一夜,龙芩鸢手里都握着一把匕首,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就连熟睡的时候也不曾放下。
一觉醒来,天还未放亮,却是再也睡不着,就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等颖儿起床。
牵着白马走在这镇子上,反正已经是不能回去了,何不趁此游历一番,也算是对得起自己!
二人便不疾不徐地牵马走着,可刚走了不远,颖儿手上的缰绳就起了变化。
“小姐!”
龙芩鸢回过头,却见这马站在原地怎么也不肯再向前走,便与颖儿一起拉住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