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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策眸光一闪,沙哑而清冷开口:“派人去浯河下游瀑布底下去寻人,十天之内,必定给朕找出人来!”说着跨出了殿门。
“是!”一行拱手道,随即看向黑刃,“我去鬼府待了七天都只剩一口气回来的,你去鬼府待上一个月,会死的!我去找少主求情,减轻你的惩罚!”
“少主是为我好!你不用去为我求情!”黑刃忽开口道,“今日我未救下的是一个女子,若是换成少主,那我不能救下的就是少主的命。我的功夫还有欠缺!去鬼府也不失为一个磨练!”黑刃看向一行,一拍他的肩道,“放心,即便还剩一口气,我也会活下来的!”
凤轻歌睁开沉重的眼皮,明亮的光线微微刺眼,脸部似被刀割般疼痛。凤轻歌不由“嘶”地一声,微微摸向自己的脸。触到的却是厚厚的布,整个头部被包裹了起来,该不会……又毁容了吧?
掀开被子,身上已经换了另一套衣裙。转过头看向四周,石壁,石床,石桌,显然这是个山洞?!
“醒了?”一个邪魅悠扬的声音响起。
凤轻歌转过头便见一个火红妖娆的身影走了进来,一头银丝因处于背光中而隐隐发着光芒,一张妖娆邪魅而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阙央??!凤轻歌不由面露诧异,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张了张嘴道:“我的衣服是……”
“你从瀑布上冲下来,衣服都湿了!没办法!”阙央嘴角妖娆一挑,俨然一副默认的模样。
闻言凤轻歌不由捏了捏拳头,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好歹也是他救了她!
“放心好了,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给你换的!”一个温婉轻柔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姿曼妙,脸上的浅笑,若六月的月季般明媚,柔软。
凤轻歌看清眼前的人,脸上不由露出震惊之色,喃喃开口:“为伊?你……不是死了么?”眼前这个人却不是早已在去年七夕死去的为伊又是谁?
听到凤轻歌的话,阙央邪魅的眸微闪。
“你认识我?”听见凤轻歌叫出她的名字,为伊婉仪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看了一眼阙央,轻柔开口问道。
凤轻歌这才意识到,她如今是毁了容的,即便阙央救了她,可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不由敛了目光,低声道:“以前曾去花满楼时,远远的见过姑娘几次,后来听说姑娘被害了,所以……”
“哼!一个家伙设的一箭双雕之计!”阙央眉头一挑,冷声道,邪魅的脸上露出一丝恼火。
为伊闻言不由轻轻一笑,捏了捏他的脸:“若不是有那场事故,我也不知道会在花满楼等一个人等多久,你也不会解开心结!”
闻言阙央微偏过头去,脸上仍是微恼和不自然之色。
凤轻歌见此不由微微一笑,随即眸光微凝,想起当初阙央拿着剑找宁王报仇的场景。看来,夜离策是顾及到宁王是楼宇昂的亲生父亲,不想亲手杀了宁王,所以,以为伊的死,布局让阙央以为是宁王杀了为伊!不止是阙央这么认为,刚刚之前,她也一直以为是宁王派人杀的为伊!阙央为替为伊报仇,所以自然会去找宁王报仇,而为伊的死,也同样在刺激阙央解开心结。
只是,若是将为伊的假死,严景的儿子严吴中被杀,步凌寒的入狱,严景叛了柳相,步凌寒是夜离策的人串联起来,那么当初的事恐怕远远不止那么简单!夜离策利用宁王欲陷害步凌寒的心,与阙央对为伊的感情的逃避,揣测着人心,精心布了一个局啊!一箭双雕?恐怕还远不止!夜离策的心,到底是有多深不可测?她恐怕永远弄不明白!(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那便是爱了罢
“我曾听说,为伊姑娘当初是被人用了化尸水,尸体全无的,那为伊姑娘是如何……”凤轻歌看着为伊犹豫片刻开口道。
“阙会医术,更精通易容,若是仅仅找个死尸易容,很容易被他察觉出来,所以才用了化尸水,毁了尸身。”为伊眼眸一闪,轻声开口道。
“原来如此!”凤轻歌想到什么,摸了摸自己被布全部包裹起来的脸,迟疑开口,“我的脸……”
“你的脸被人毁成那样,太难看了!既然救了你,便顺手给你整了整!”阙央慵懒地靠在石壁旁,邪魅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嘴角一挑。
“整了整?你的意思是,我的脸还能恢复?”闻言凤轻歌不由诧异道,心中涌起一抹难言的情绪,似喜悦,又不似。
“这……”为伊婉嫕的脸上露出些难色。
“不能恢复吗?”凤轻歌心中微微一黯,虽然她一直让自己不在意被毁的容貌,可自己毕竟是女子,又怎么会真正一点都不在乎?可若真是不能恢复,她也不会很难过,只是有些黯然罢了!
“你的脸损伤得太严重了,而且时间也比较久了,恢复原貌是不可能的!但整过以后绝不会很难看!”阙央眼中忽闪过一抹怪异的目光,“只是那副面容,你可能不大能够接受!”
凤轻歌闻言敛下眸,淡淡开口:“我的脸毁成那样我都能接受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阙央眉头一挑,唇角微勾。可他给她整的那张脸,可不是丑和美的关系!
“对了,你们可有看见和我一起冲下来的,一个瞎了眼的姑娘?”凤轻歌忽想到她被冲下瀑布时隐隐有看到绮罗和她一起被冲下了瀑布。
“你说那个双手双脚带着铁链的姑娘?”为伊闻言眉头微颦。开口道。
“是的。你们见过?”
“她死了!”阙央眼眸一闪,拿着竹制杯子的手一顿,漫不经心道。
“死了?”闻言凤轻歌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她瞎着眼,被瀑布冲下来本就只剩了几口气,又误闯了阙设的毒瘴,面目全毁,挠破了脸和皮肤,所以……”为伊一顿,“我找了个地将她埋了。你若是想看,我带你去!”
凤轻歌看着堆起的坟丘,眸光微凝。绮罗竟然就这样死了?!
都说祸害遗千年,她将她送到青楼里去,她没死,活着回来,算计她,害她!夜离策将她送到关押死囚犯的监狱里,送到军营里,她没死,反倒爬上了梁国皇妃的位置。后来又伤了她的眼睛,毁了她的脸。毒哑了她的嗓子,如今却就这样轻易的死了,甚至没多给她报复的机会!
不过,她也算被弄瞎了眼睛,毒哑了嗓子。最后被自己的毁了脸。也算自食恶果吧!凤轻歌将手中的白菊丢在了她的坟前,转身离去。
清冷的大殿中。头戴着凤冠,穿着一身庄严宫装的女子一手拿着针,一手拿着线,在灯下微眯着眼睛穿针引线,淡漠的脸上透着一丝慈和。忽光线一暗,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拿过针线,串了起来。
“策儿?”太后抬起头,看着一身龙袍的夜离策,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柔和。
“母后想要杀她?”夜离策面色清冷,将串好的针线递还给太后,冷淡开口。
闻言太后不由面色一变,随即冷声道:“策儿,她是凤临天的女儿,天凤国的女皇凤轻歌,这件事你竟然瞒着母后!”
“现在她不是!”夜离策眸光一转,清冷开口,“世人皆知,天凤国的女皇已死,她只是小草!”
“可她骨子里流的是凤临天的血!”太后不由厉声道。
“那又如何?”夜离策声音沙哑而清淡。
“那又如何??!” 闻言太后冷淡的脸色变得难看:“你爱上她了?你不记得母后曾经跟你说过吗?世上任何女子,你都可以喜欢,惟独不能喜欢上凤临天的女儿!”
“喜不喜欢,爱不爱,儿臣不知道!”夜离策深黑的眸中掠过似波动,眼眸变得幽深,清冷开口,“儿臣只知道,儿臣放不开她!”转过眸看向太后,“宁愿她恨儿臣,也不愿她逃离儿臣身边!她的命是儿臣的,任何人都不能动,包括母后!”
太后脸色骤变:“你竟然真的爱上凤轻歌了!你忘了当年凤临天派兵灭了夜离国,杀了你父皇的血海深仇了吗?”
“当年夜离国被灭,是因为夜离国弱小,而天凤国能被儿臣掌控在手,是因为天凤国内患成祸。倘若凤离有本事,天凤国够强大,也可将二十多年前的事重演一次!弱者肉,强者食,世间本是如此!”夜离策眸光淡淡,面容清绝,看向太后,沙哑而清冷开口,“宁王当年掳走了母后,让母后委身二十一年,母后又为何要将宁王救起暗藏在宫中,而直接不是杀了他?”
闻言太后身子一震,脸上微微苍白,脸色骇人,抿着唇,半响才恨恨道:“杀了他,不足以解我心中之恨!”
“是吗?”夜离策眼眸淡淡一闪,薄唇轻勾。
太后脸上不由难看。
夜离策收回目光,淡淡而沙哑开口:“时间不早了,母后早些休息吧!儿臣会找到她的!”说着转过身,向殿外走去。忽颀长的身子微微一顿,眸中透着幽深的光芒,声音低哑从薄唇中吐出:“若真如母后所说,儿臣是爱上了凤轻歌,那便是爱了罢!”
太后不由身子一颤,紧紧地扶住了雕花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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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央拿着鱼竿悠闲地钓着鱼,一身火红妖娆的红衣,耀眼之极。连钓鱼的动作也优雅慵懒万分。转过头看着晒着衣服的凤轻歌,好整以暇地挑起嘴角:“最近不少官兵到瀑布下来搜查,他们找的人,可是你?”
闻言凤轻歌晒着衣服的手一滞。
“看来夜离策那小子是非要与你纠缠不可了!”
凤轻歌不由眸光一紧。看向阙央。
“看来有句话我还是没说错的!”阙央提起鱼竿。钓上一条鱼。
凤轻歌看着他那没有鱼饵的鱼钩,眉头微挑。
“凤轻歌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女子!以前看来是因为身份,现在看来,似乎不止这一点!”
凤轻歌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异,敛容走向阙央,凝眸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当初因他用为伊的事利用算计我,我便与他翻了脸。后来他延误了放毒的时间,也不曾下令派人找过我。但前一段时间,夜离策却下令大肆派人查询我的下落。我就知道,不会是为他自己!恰巧,天下又传出天凤国女帝驾崩的消息。我就隐隐猜到,夜离策要我救治的人,应该会是你!”
阙央拉起鱼竿,又钓起一条鱼,解下来放进了桶里。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似水流般泛着波光。瞥了一眼凤轻歌,嘴角邪魅一挑:“前几夜,你被人追捕,从瀑布上掉下来时,我也在!能被太后的护卫追杀,令夜离策出动黑刃的女子。又岂会是一般的丑女?”
“前几天你醒来,看见我,虽诧异惊讶之色,眼中却没有半丝防备和陌生,也未曾问过我是谁!而见到伊丫头时。不止认得她。而且也似乎当初她的假死的过程!最初只是怀疑,几经推测。也就有肯定你的身份了!”
凤轻歌面露警惕,眼眸微凝:“你会将我交给夜离策?”
阙央闻言眉头一挑,提起桶子,站起身来,嘴角邪魅一勾:“明日我会设一道毒瘴,阻挡官兵的搜寻。你往南走十里路,再往东走七里,会看到一个酒家,在那里买下一匹马,到你要到的地方去!”
“你要帮我?”闻言凤轻歌眸光一闪,目露诧异。
“他要找到你,我偏偏让他找不到你!”阙央看向凤轻歌,“我既帮了你,你可不要太快就被他抓回去了!不然就太没意思了!”
“那是当然!”凤轻歌唇角一抿。
闻言阙央满意地勾起嘴角,提着桶向山洞走去。
“阙央!”凤轻歌看着阙央火红妖娆的背影,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