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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那个梁大力不像在说假话……”回家的半路上,柳东升一个劲的琢磨,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了家门口,“要是能找到这个人就好了……失踪好几年了,去哪找呢?”
“你这个工作啊……舍家撇业的,让你给蒙蒙买个新书包,都催你三天了,书包呢?”孙太太一看柳东升又空手进屋,一脸的不高兴。
“哟!”柳东升一拍脑门子,“真忘了真忘了!太忙了!明天一定!一定!”
“哼!你有不忙的时候吗?”孙太太一脸的不乐意,“你们局里给你来电话了,让你回来马上回电话!”孙太太摔摔打打的,“下次你要是再忘,这种事绝对不告诉你!”
“忘不了,忘不了,多谢老婆大人!”柳东升点头哈腰嬉皮笑脸的拿起电话,刚说了两句,脸上的嬉哈立即消失了,两个眼珠子瞪得跟灯泡一样,扑通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
“又怎么了?”对于柳东升这种举动,孙太太已经习惯了,只要一来这套,八成又得出去。
“亮子死了……”柳东升呆呆道,“他们已经开始灭口了!”
“亮子是干嘛的?”孙太太问道。
“就咱爸买葫芦的那个古董店的老板……就是经这个亮子介绍,认识了被咱爸砍死的刘杰……”柳东升一拍大腿,心说完蛋,所有线索全断……
“那你们查出凶手不就完了么……?”孙夫人想得倒挺简单。
“说得轻巧……”柳东升没精打采的,“我去趟局里,你们先睡吧……”
分局审讯室。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古玩店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裤裆隐隐约约一片湿,想必尿过裤子,“你们要保护我啊……警察同志啊……”
“怎么回事?”柳东升一进屋,就发现小朱的眉头皱成了一坨,二嘎也是表情怪异。
“柳队!这案子不简单!”小朱把柳东升叫到门外,“太邪了!”
“怎么邪?”柳东升一皱眉。
“刘老板(古董店老板叫刘常有)说今天收摊回家,发现亮子躺在自家床上!就跟睡觉一样,他觉得不对劲,走近一摸人是硬的,吓得他马上出门报警,结果……”说到这,小朱开始喘粗气。
“结果什么?”柳东升追问道。
“他说出门的时候,看见自己家房檐上有个鬼!”小朱诡异道。
“他胡说八道吧?”柳东升不大信。
“邪的还在后面!”小朱道,“根据刘老板自己交代,他今天上午九点离开家,下午五点多一点儿到家,中间间隔是八个小时,但法医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至少在十二个小时以上!也就是说,死者亮子是被杀死后又被移尸到刘老板家的!还有,刘老板说他出门的时候,看见一个人蹲在房上朝他笑……”
“那人长的什么样?”柳东升问道。
“不是人样……”小朱一边说一边起鸡皮疙瘩,“之所以他说在朝他笑,是因为那人根本就没有嘴唇……没有鼻子和眼珠子……基本上是个骷髅……但还有点肉……而且,蹿得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满嘴胡说八道……”柳东升将信将疑,“我看这个刘常有在跟咱们演戏!”
“是啊!我们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小朱道,“但现在看来不像啊……”
“有什么可不像的?故弄玄虚!赶紧出动警犬,把第一现场给我找出来!”柳东升此刻脑袋里一团麻,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没准刘常有自己就是凶手!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怕咱们顺藤摸瓜……!”
“犬队去过现场了……柳队,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不像……”小朱咽了口唾沫,“警犬的表现,和刘老板基本一样……”
“什么?什么表现一样?”柳东升一愣没听明白。
“警犬……全吓尿了……”
将门虎子 第一部 鼠蠹之患 第十一章 邪瓦
“吓尿了?什……什么叫吓尿了!?”柳东升都懵了,那可是警犬,只只训练有素,枪林弹雨炸弹爆炸都不会后退一步,怎么还有“吓”尿了一说?
“这是驯犬员说的……”小朱贴近柳东升的耳朵,“是吓尿的,连驯犬员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那个亮子,死因是什么?给我把他档案调出来!”柳东升叹了一口气。
“死因要等解剖之后才能确定……那个亮子身上也没个证件,叫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找档案啊……?”小朱越说越虚,汗珠子都下来了。
“那这么半天,你们都干嘛了?”柳东升瞪了一眼小朱,口气跟审犯人差不多。
“听刘常有胡说八道……现场没法查啊,指纹、脚印……什么痕迹都没有,就是
……就是隐隐的有股尸臭,不知道是不是亮子身上带的……基本上没什么线索啊。”小朱一脸愁容。
“有气味还叫没线索!?人都闻见了!犬队干嘛吃的啊!”柳东升急了。
“柳队……不是跟你说了么……狗……都吓尿了……”小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把那个刘常有带着!咱们现在去现场!”柳东升喘了一口气,“你叫二嘎把那个亮子的照片洗出几张来,现在就去沈阳道那些店老板家砸门,给我挨家挨户的问,看有没有知道他老底的!人不够就再找人!片儿警什么的都叫上!”
“现在……?”小朱看看表,十点多了。
“废话!你去不去!?”柳东升急了。
“好……我去……”小朱没辙,撇着嘴进了屋,跟二嘎嘀咕了几句,二嘎立即崩溃了……沈阳道连摊位带店铺少说上千家,就算固定门脸房也得个几百家,先要把老板住址查出来,再挨家挨户上门问,不问到97香港回归才怪……
河西区贵州路,刘常有家门口,此时办案的民警已经撤退了,大门上贴着公安局的封条。
这是两排联排的平房,房门都是正对着的,北排房门朝南开,南排房门朝北开,中间是一条一米来宽的露天过道。刘常有家占了六间,南三间北三间,不知道是怕小偷还是邻里不和,过道中和邻居家交会的地方,被刘常有用砖砌了一道墙,足有三米高,墙头还拉了铁丝网,弄得跟监狱似的,两排平房和中间的过道被这道墙隔成了一个独立的小院,院中房门旁边的窗户全都装上了外凸的铁栏杆,能走人的地方已经所剩无几了。
进了刘常有的卧室,柳东升确实隐约闻到了一股臭味,但因为气味非常淡,很难判断味源在哪。
“朱啊,你闻……”柳东升打开了电灯,提鼻子一个劲的闻,“你来的时候是不是这味?”
“嗯……是这味……不过比现在要浓……”小朱道。
亮子的尸体躺过的床也就是刘常有自己睡的床(刘常有早就离婚了,所以这只是张单人床),床头向南,床尾向北,柳东升弯下身子闻了闻亮子躺过的床,没什么味儿,看来发出臭味的不是床上,“怪了……躺尸体的地方没味儿……莫非这屋里还有东西?”柳东升边嘀咕边蹲下仔细检查床底下和柜子底下的地面,全部是上了年头的水泥地,丝毫没有被挖过的痕迹,打开柜子,都是一些小件古玩,也没有什么异常。
“已经检查过无数遍啦……”小朱也一个劲的用手电照地面。
“你跟我过来!”柳东升把刘常有叫到屋外,“你说房顶有个人,大概在哪?”
“在那……”刘常有哭丧着指着房顶和围墙交界的地方(这排平房是尖顶平房,房上全是瓦片)。
“小朱!你出来看着刘老板,我上去看看……!”柳东升冲门里一喊,自己蹬着铁栏杆上了房。
“刘老板,你这房子上人没问题吧……”屋顶比柳东升想象的要陡很多,瓦片踩上去松松垮垮的,柳东升还真担心自己漏下去。
“没问题,我去年刚修的房子!”其实就算小朱不在下面看着,这个刘老板也绝对不会逃跑,此刻他觉得跟警察呆在一块可比自己一个人安全多了……
打着手电,柳东升在房顶上仔仔细细的找了半天,没什么特别的,于是又用手电开始挨片照瓦片,柳东升是这么想的:如果刘常有说的是实话,那么暂且不论房上的“人”到底是什么东西,都很可能会留下血迹或脚印一类的线索,虽说不会对整个案件产生决定性的帮助,但至少能证明这个刘常有的清白,人民警察么,抓坏人的前提就是绝不能冤枉好人……
要说这柳东升可真不愧是老刑警,找了二十分钟左右,忽然发现房上的一片瓦似乎有些特别,别的瓦与瓦之间的缝隙都有一些细土,但这片瓦四周的缝隙却是干干净净的,好像是新装上去的一样……
“刘老板……你家房上,单独换过瓦吗?”柳东升喊道。
“没有啊……”刘常有喊道,“都是以前的老瓦,修完房一块装回去的……”
“哦……”柳东升小心翼翼的取出瓦片,用手电照了照,只见瓦片背面有大概啤酒瓶底大小的一片花纹,借着手电光,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怎么……”柳东升猛然想起了那个南天一号墓出土的八卦纹龙首铜盂,“小朱!快!到我车上把手包给我拿来!”
“接着!”没过两分钟,小朱把柳东升的手包扔上了房,取出照片一对照,花纹竟然一模一样!
“他娘的……这到底是搞的什么鬼……”柳东升脑袋上顿时一层汗,“小朱!快给我拿个榔头再拿个凿子来!没凿子改锥也行……”柳东升把照片放回了手包,“接着这个!还有……把这个也带回去!”一片瓦也被扔到了小朱怀里。
“怎么摊上这么个神经病领导啊……”小朱没好气的把手包和瓦片放回了车里,让刘常有从储藏室里找了一把榔头和一个改锥递给了柳东升,叮叮当当一通凿之后,房顶很快被凿出一个洞,顺着洞看下去,这片瓦正对着的就是刘常有卧室的床头。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柳东升的汗顺着下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小朱!发动车!快回局里!快!”柳东升一边喊着,一边直接从房山跳到了院外,抓起刘常有就往车上推。
“哎……警察同志……我把门锁上行么……”刘常有哭丧着脸,一股欠了债的苦相。
“快!快锁!”柳东升抹了把脸噌的一下蹿上了车……
分局尸体解剖室内,两名法医正在连夜进行尸检,柳东升嘭的一下就推开了解剖室的门,把两个法医吓得浑身一激灵。
“柳哥……您老以后轻点行么……咱这门可是年久失修……万一推坏了是要照价赔偿的……”法医小李是实习生,人比较贫,胆子也比较小,脑门子被吓出了一层汗来。
柳东升并没理会小李,而是径直走到了亮子的尸体旁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死尸就是死尸,并没什么特别。
“柳队,怎么又发现什么新大陆啦?”老陈可是老法医了,曾被市局连续五年评为专业标兵,技术在全系统都是出了名的,不少外省市同行要碰上什么疑难杂案,都会来请他出马当外援。
“没……没事……”看见尸首没什么问题,柳东升的心算暂时放下了,“老陈,有什么发现么?”
“有大发现!”老陈摘下皮手套和口罩,微微一笑。
“哦!?”柳东升睁大了眼珠子,“查出死因了?”
“嘿嘿!”老陈笑着摇了摇头,“最大的发现,就是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什么意思?”
“死者体表没有任何外伤,身体各个要害都没遭受过物理攻击的迹象,体内没有查出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