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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问题只在我脑袋里转了几秒,随后“拍花老头”这四个字便一跃而出!
我立刻对唐辉道:“殡仪馆里的人,还有那个公安分局的局长,你能去查查看他们是不是有孩子、亲戚之类的人被拐卖的经历吗?”
唐辉一脸诧异地盯着我,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于是我将我的猜测跟唐辉简单说了一遍,唐辉听后也认为我的这个猜测或许有戏,于是立刻联络雷启山准备连夜调查。
我和乔伟也没有打算回家休息,既然已经得到了黄狼仙的电话那自然要拜访一下这个
16、黄狼仙
乔伟按照刘主任给的号码把电话打了过去,电话只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起来。因为乔伟是用免提拨的,所以我可以清楚地听到接电话那人的声音,接电话那人的声调很高,语气也有些娘,听着很别扭。
乔伟在电话里直接报上了八斋堂的名,然后才询问对方是不是黄狼仙。
“八斋堂”似乎已经成阴阳鬼事圈子里的通行证,乔伟这边报上名之后对方也明显客套了起来,而且用其了敬语:“‘仙’这个字可不敢当,跟八斋堂比起来,我这只是小打小闹的江湖把势。不知道您怎么称呼?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儿?”
乔伟说了下自己的姓名,然后提出想跟这个黄狼仙见面聊聊。
黄狼仙也没拒绝,直接把他家的住址告诉给了乔伟。
黄狼仙家住在市西外滩那边的别墅区,十多分钟后我和乔伟就到了他家门口。我的车刚停在那二层小洋楼门口,房门立刻就打开了,随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山羊胡男人。他脸色蜡黄、身材干瘦、还略有些罗锅,就跟之前刘主任所描述的特征一模一样。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黄狼仙了。
黄狼仙迎出来后直接奔我过来一抱拳,“您一定就是乔师傅了!一看就是一身的仙骨,资质绝对是我等这些凡胎俗子比不了的。”
我强忍着笑冲他一摆手,然后朝乔伟指了下道:“你说的那个乔师傅在那呢,我只是司机而已。”
黄狼仙登时就愣了!他圆睁着眼睛大张着嘴巴看着乔伟,然后又转回脑袋咧嘴笑道:“您真爱开玩笑,八斋堂怎么会有外国人呢,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是外国人,只是长得比较洋气而已。”乔伟终于开了口,而且一张口就是浓浓的东北口音。在来到黄狼仙跟前后,乔伟也同样抱拳回礼,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八卦碟。
这八卦碟我也是头一次见,但猜也能猜得出这东西应该是八斋堂成员的一种身份象征。
果然,黄狼仙一见那八卦碟立刻冲乔伟再次抱拳鞠躬,并低着脑袋摇头道:“失敬!真是失敬!请赎在下眼拙了,没认出真正的大仙!”
“您客气了。”乔伟连忙扶住黄狼仙的胳膊把他请起来,然后笑着道:“其实您眼力不错,他确实资质很好,只是他本人没有进八斋堂这个意向而已。”
“啊?!!!不愿意进?”黄狼仙惊讶地盯着我看了好半天,那感觉就像是清华大学发给了我一个免考录取通书,但我根本没兴趣入学一样。
我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黄狼仙纠结,所以我压根没应声。乔伟也立刻把话题拉回到正路上,他直接在门口就问起了黄狼仙零四年老郑被僵尸所杀的那件事。
黄狼仙显得很惊讶,但随后他又平静了下来并抬起头望着天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他躲不过这场劫,不过他就是不听我的话非要一意孤行啊。来,进屋说吧,这事还真是三句两句话能说明白的。”
说完,黄狼仙就带着我和乔伟进到了屋子里。
黄狼仙的家很阔气,根本不像是苦修的仙人,完全就是一个暴发户、小阔佬。不过他似乎是独居的,因为门口的鞋架上的鞋子都是男款的,而且也都是同样的尺码,家里的拖鞋压根没准备小号的。
到客厅坐下后黄狼仙马上谈起了零四年的事。
首先他肯定了一点,那就是老郑的死跟僵尸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去警察那做的那场戏只是受人之托。至于尸体是如何坐起来的他并没有细说,只是承认了那都是江湖上半仙之流常用的骗术。
随后,黄狼仙提到了一个名字——单廉德。
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因为最近这个人刚刚被雷启山列入了调查名单——他就是前公安局南淮分局的局长。
黄狼仙说单廉德是他的大舅子,不过最近几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往来了,原因就是黄狼仙的老婆病逝了。
单廉德这个人不简单,他能当上分局局长靠的确实是能力,只不过这能力并不是办案的能力,而是溜须拍马进贡送礼拉关系的能力。在局长这个位子上,单廉德做得最多的也是利用职务之便往荷包里搂钱,零四年老郑那个案子就是单廉德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黄狼仙并不清楚单廉德具体是在替哪个人打这个掩护,但他很清楚害死老郑的人就是殡仪馆的人。另外,单廉德和殡仪馆之间在零四年之前就已经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了,也就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单廉德也不只一次请黄狼仙去善后。
我问了下黄狼仙所谓的“善后”是什么意思。
黄狼仙回答说太关键的东西他接触不到,只是替单廉德摆平一些跟死人、鬼怪、风水相关的东西。
说到这个话题,黄狼仙的表情也紧跟着变得十分难看,他两手用力向后捋了下头发,然后摇头叹息道:“我承认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算卦破灾什么的我都是骗人的,我唯一懂得的镇鬼术还被我用在了邪道上。那些被我镇住的鬼都是冤鬼,我明知道他们死的屈可还是没去理他们,这么做迟早要遭报应。但我没想到报应竟然会报应到我老婆头上。”
黄狼仙这个人在我看来心还是善的,而且他已经在为自己之前做过的事而感到后悔了。
我没有问他老婆的事,而是转回头继续询问他总共帮单廉德镇过几次鬼。
黄狼仙摇头道:“我记不清了,次数太多了!”
“那地点呢?都在垃圾场?”我继续问道。
“垃圾场?”黄狼仙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摇头道:“不只是垃圾场。在拆迁工地里,郊区的老立交桥桥洞下边,还有从前火车站那边的废防空洞我都镇过鬼。你说的垃圾场应该是东郊那边的吧?”
“对。”
“那是我最后一次替单廉德办事,那里完全就是一个鬼冢,孤魂野鬼得上千,我做了一个很大的局……”
“是火龙局对吧?我们刚从那边回来。”乔伟打断道。
“是的是的,就是火龙局。那地方土气特别重,克人命利鬼气,我是逆转了地气做了个火局来镇鬼。估计也就是因为这鬼冢的怨气一直缠着我,最后我老婆才病死的。”黄狼仙说完又摇头叹起了气。
乔伟起身过去轻轻拍了下黄狼仙的肩膀道:“你老婆的死跟你做的事没关系。你自己也清楚,不管是这些鬼是不是有冤,放着不管迟早会有人遭殃。再说了,你也不知道那些冤鬼都是怎么来的。”
“我确实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跟单廉德有关。对了,我才反应过来,八斋堂为什么要打听这个事啊?有人托你们驱鬼?”黄狼仙奇怪地问道。
我和乔伟对视一笑,然后一起拿出了我俩的刑警顾问证。
17、金钱链条
虽然黄狼仙对我俩的警队顾问身份吃惊到了极点,但他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并且劝我俩不要再查下去了。他说我俩根本不知道在跟什么人打交道,这后面的事情完全不是我们能搞定得了的。
黄狼仙让我们看了下他的房子,他说他就是一个给人算命卜卦的,现在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就是因为给单廉德办事,每一次镇鬼他都能得到五位数的酬劳。单廉德这个人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了,但是无论谁都别想动他,因为他背后的人太多了。
我明天黄狼仙的意思,单廉德虽然人已经不在高位了,但他和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依旧存在。这些人有的是曾经把单廉德送到局长位置上的,有的是单廉德在局长位置上曾经提拔过的,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这个道理。
但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我说什么都不可能放弃的。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单廉德如果真的有罪,曾经在他背后给他撑腰的人更可能选择和他划清界限,而不是找我和乔伟的麻烦。
从黄狼仙家出来后我和乔伟也各回各家,今天的调查就打算到此为止了。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本来我以为折腾了一天我肯定脑袋一碰枕头就睡着,但实际情况却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觉。之前的那些疑问一直在我脑袋里转悠着,似乎今天不想出一个可以说得通的答案我就不可能睡着了。
于是我干脆坐起来开了床头灯,把枕头垫在背后,然后翻开老郑的那本记录尸体数目的笔记本,一边看着一边也在脑袋中将所有的线索与疑问好好梳理一番。
老郑笔记上的每一页、每一个条目都是按日期编号的,而每个日期当中都记录着“运进”、“送出”、“现保存”的尸体数。
我在刚拿到这个笔记本时就简单翻开过一遍。当时我就觉得它更像是一份仓库的存货记录本,而现在再仔细一看尸体数我就更加确定了我之前的判断——这就是一份尸体库存记录。
笔记是从零一年开始记录的,每天的“运进”、“送出”尸体数都在三十到五十之间,“现保存”的尸体数则维持在五百左右。
从总体趋势来看“运进”的尸体明显比“送出”的尸体要多,“现保存”的尸体数量也一直处在增长中,01、02、03这三年的时间里,现保存的尸体数目增加了三百多,到了04年年初的时候,殡仪馆保存的尸体已经接近一千了。
可是这种存尸数的增长到了04年五月却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就是尸体数目的大幅度锐减!但这种锐减在老郑的笔记本上却有着奇怪的体现——只是“现保存”的尸体数在大幅度减少,而运出的尸体数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平稳,也就是说存尸减少数与运出的尸体数量完全对不上!
老郑的笔记上也再这几段尸体数目记录上画上了好多个问号。
很明显,这个尸体数目的大幅度变化是殡仪馆并没有公开的。老郑是个笃信鬼神的人,所以在他看来殡仪馆尸体的减少或许是存尸变僵尸所引起的,而他的追查也无意中引出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也正是老郑送命的关键。
我合上了老郑的记事本,同时也闭上眼睛试图寻找出一个可以将所有零碎的图片拼接起来的那块关键拼图。
黄狼仙、公安分局局长、殡仪馆、废弃防空洞、立交桥桥洞、垃圾场、以及……钱!
是钱!
黄狼仙的那套房子起码得一百来万,他说过自己算命卜卦赚不到那么多钱,所以他的钱都是单廉德雇他镇鬼所给的。单廉德花这笔钱的根本目的并不是镇鬼,而是维护好他背后隐藏着的那条金钱链条。
防空洞、立交桥、垃圾场,这些地方全都是流lang汉拾荒者所集中的地方,黄狼仙在这地方镇鬼就说明这里死过人。同时垃圾场附近出现了拾荒者锐减的状况,这些人毫无疑问全都死了,而他们的尸体先是被送到了殡仪馆,随后又被送到垃圾场掩埋。
这个过程看似多余,但实际却隐藏着巨大的利益在里面!
想到了这些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我立刻打电话给乔伟、唐辉把我想到的一切都向他详细说明了一番,唐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