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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对冯佳馨说明我是如何弄出那段咚咚声的,她也完全不知道那是从棺材内敲打棺材盖的声响。如果诈尸只是她的幻觉,她听到的声音绝对不会这么具体,所以通过她的回答已经可以断定当晚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而并非幻觉。
我在电话里问了下冯佳馨当天晚上四楼的灵堂有几个是空着的。冯佳馨回答说灵堂空着一半,尸体是隔一个房间一停,这样是防止白天的时候死者亲属过于密集。
我又问她从听到第一声咚咚响到后来的尸体撞门总共过了多长时间。冯佳馨回忆了一下说她感觉也就十几秒。
挂断电话后我和乔伟又做了另一个实验,我用我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用心跳节奏的跑跳步从右边第一个灵沿着走廊往左跑,结果用了十五秒才勉强跑过走廊正中的楼梯口,要想到走廊另一端起码还得十秒。
另外,人对时间的感觉往往存在相当大的误差,冯佳馨所说的十秒钟很可能就只有五六秒钟,所以这就更可以确定咚咚声不是脚步声,而是敲击棺盖的声响。
敲棺材的当然也可以是活人。但如果是活人恶作剧的话,除非事先就有好几个人提前躺在棺材里并依次敲打棺盖,不然仅靠一两个人是根本无法做不到。不过我可不觉得会有这么多无聊的人开这种玩笑。
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殡仪馆的里游荡着一个特别的厉鬼,这个鬼借尸但不吸人阳气,只是不停地钻到棺材里敲棺材盖。
我跟乔伟找了一个停着尸体但家属还没有过来的灵堂,然后我在外面把风,乔伟进里面开棺验尸。结果真就如我俩所猜测的那样,乔伟从尸体上找到了被厉鬼借用后残存的阴气。而这个厉鬼的身份我多少也可以猜出个大概——就是零四年死在棺材里的老郑。
按岳耀强的说法,老郑是因为遇到巡夜的人才躲到棺材里的,而当年巡夜的时间是夜里十二点,这个时间也正巧是冯佳馨遇到诈尸的时间。另外老郑是死在棺材里的,而冯佳馨也同样听到了敲打棺材的咚咚声,我觉得两者之间必然有联系。
我将我的推测告诉给了乔伟。乔伟也认为借尸厉鬼是老郑的可能性很高,而且老郑的死法确实也有许多不明不白的地方,如果是老郑的亡魂借尸诉冤,那也正好可以说明为什么冯佳馨没有被吸走阳气。
我问了下乔伟有没有办法直接召出老郑的亡魂,问问他冤情到底是啥。
乔伟说老郑的亡魂就在殡仪馆里,可在殡仪馆召魂根本就是自找麻烦,这条路绝对行不通。
于是在离开殡仪馆后,我和乔伟直接去了市公安局,希望可以从案件调查卷宗里找到些眉目。
有了刑警队咨询顾问这个身份,我们查看某个刑事案件的卷宗资料就容易得多了,只需要进行一般性的流程申请便可以。可是问题随后就出现了。
零七年的那次殡仪馆死亡案件卷宗找到了,里面记录的调查内容跟岳耀强所说的一模一样。但零四年殡仪馆老郑死亡的那个案件资料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我问管理员会不会是零四年的卷宗存在当时办案的分局里了。
管理员告诉我说有这种可能,但就算是这样,内部系统里一定可以查到档案保存在哪。现在的情况是卷宗档案根本查不到,所以要么是当时办案人根本把案件进行归档保存,要么就是根本没有立案调查。
管理员随后也补充说:“按照规定所有的案件无论是不是结案都要进行资料归档的,现在一点信息都找不到,我觉得没立案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没立案这点肯定说不通。岳耀强说过警察已经进行了调查,他应该没有理由跟我和乔伟撒谎。而如果警察确实调查过了,那就只能说明调查之后并没有将调查资料归档保存。这是为什么?莫非零四年案件调查的时候发生了不能记录的事?
还好我知道该去找谁问答案,于是我向管理员道了谢,然后便和乔伟一起去找雷启山。
警队今天难得太平,基本上熟面孔都在呢,雷启山办公室的门也敞开着,他正坐在里面悠哉地喝着茶水看着报纸。
我到了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道:“雷队,今天挺休闲啊。”
雷启山从报纸后面抬起头来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立刻笑着放下报纸然后招手示意我和乔伟进来。
我进去后也省去了不必要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俩过来是有事想问您一下,您知道零四年殡仪馆巡夜人死在棺材里的案子吗?”
雷启山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示意我和乔伟到沙发那坐,然后自己也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并且神情严肃地问:“你从哪听说有这么个案子的?”
“这事可说来话长……”于是我把冯佳馨遇诈尸、我和乔伟去见殡仪馆馆长、还有零四、零七年两件离奇死亡事件等等这些事从头到尾跟雷启山说了一遍。
雷启山听完之后也顿时皱起了眉头。他说这种案件无论最后怎么定案都应该留下卷宗资料,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除非是当时的案件调查负责人有意隐瞒。
不等我发问,雷启山便继续道:“殡仪馆的案子应该是归南淮区分局负责的,零四年的话,当时的分局支队长是付春生,现在他已经是南淮公安分局的局长了。”
“局长啊?!那我们要找他问零四年的案子估计有难度吧?”我道。
“不用你们去找。我跟他交情不浅,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看吧。”雷启山说完便转身往办公桌那走,我也赶紧起来把他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跟到了雷启山办公桌旁。
雷启山按了免提后才拨的电话。电话铃只响了两声对面就有人接听了,而且刚一接通对方就直呼名姓道:“雷启山!你小子总算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雷启山哈哈一笑,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边实在是太忙了,从年初到现在这才刚有一天可以稍微清闲一点。你这个局长做得还舒服吧?”
很明显,接电话的人就是零四年南淮分区的支队长,现任的分局局长付春生。我听两个人说话这意思似乎雷启山和付春生是挺好的朋友,不过付春生在做上局长之后他俩就基本没怎么联络过了。
两个人互相问了下彼此工作的状态,又聊了些家里的情况,随后雷启山便转入正题,询问了一下付春生知不知道零四年殡仪馆出的命案。
雷启山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后,付春生那头明显沉默了足有五秒多。毫无疑问,零四年的时候殡仪馆绝对死了人,而且警方也绝对介入了调查,但结果似乎另有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什么?我想雷启山应该会有办法让付春生说出来。
8、尸杀
在沉默之后,付春生终于再次开口道:“殡仪馆那次的案子很特别,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听来的,但是你最好还是听我一句劝,就此打住别问也别查,听我的肯定对你有好处。”
“我说老付,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啊!那案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你说说我听听,我也想知道一下到底是什么案子最后资料都不能留档。”
“你怎么还是这德行啊……哎,不是我说你,你要是脑子稍微会转转个儿,稍微懂一点变通,估计你现在不是在市局做副局也能跟我一样做个分局的一把手了,结果你看看,这都多少年了?十二年了吧?还是队长呢!”
雷启山的脸顿时就撂下来了,语气也随之变得严厉起来:“我也不愿意听你跟我打这套官腔!我就是个警察,我的工作就是找出真相,现在有人到我们这来要查零四年殡仪馆案子的卷宗,但是我发现卷宗根本没有,你觉得我会不去查?你觉得我会随便找个理由把人应付走?”
“唉~你是属酸脸猴子的?怎么说急眼就急眼呢!我这不也是好心嘛。要不你就把找你要卷宗的人支到我这来,我这边有办法应付,不让你做坏人这总行了吧?”
“少跟我来这套!”
付春生那边让步了,但雷启山根本没领那个情,他继续严厉地说道:“你现在就告诉我咋回事,你要是不说,我保证二十分钟之后就到你办公室门口,我是不怕事大,你应该最了解我的脾气。”
“好好好好好……哎呦我的天呐!我可真服你了……”付春生显然拿雷启山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妥协道:“这样吧,咱也别在电话里说了,晚上下班以后咱俩炭火楼见,正好几年没聚一下了,咱边喝边说,行吧?”
雷启山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也没必要把一个局长追得那么急,既然对方已经松口了那就顺着他的意思办,于是我向雷启山点了点头。
雷启山也冲我点头回应了下,然后对电话道:“成,那就晚上六点,咱俩谁都别开车,省着到时候有人找借口不喝!”
“你放心,必须不醉不归!”
挂断了电话之后,雷启山的眉头依旧紧皱着没有放松的意思。他看了看我和乔伟,然后问道:“你俩晚上有事儿吗?”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雷启山是想我和乔伟也跟着一起,我赶紧道:“事儿倒是没有,不过那是你和分局局长的约,我俩跟着一起去好像不太好吧?”
雷启山考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你俩要是真跟我一起去了,我怕那小子到嘴边的话又给咽回去。不过依我对他的了解,他要是真有什么秘密的话,肯定也得要求我不许对外说……”
“你是个讲义气守信用的人,答应朋友的事绝对要做到,所以我俩要是不跟去,很可能过后从你这也得不到实情,对不对?”我打断道。
“哈哈!”雷启山终于露出了笑模样,然后指着我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觉得下面该怎么办?”
“这个简单。你现在打电话到炭火楼那订个小包间,等你和他坐那开喝了,我和乔伟再进去坐到你俩隔壁。”我出主意道。
“我看你小子是块当侦查员的好料啊,要不要考虑干脆转行干刑警啊?”雷启山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电话。
当然,我很清楚他在跟我开玩笑,就算不是开玩笑我也当不了警察。
我是个色盲,虽然不至于分不清楚红绿灯,但蓝色和紫色我是真心搞不明白,有时候黄色和绿色也会弄混,另外中学时候打篮球还弄伤过左膝盖,所以无论是视觉还是体力我都不适合当警察,估计这辈子也就只能玩玩脑子了。
下午我去了乔伟家看电影打发时间,一直到晚上六点半我俩才出门。炭火楼是最近几年新开的一家很有特色的火锅店,店里环境很雅致,即使是大厅里也不像别的火锅店那么吵闹,到了包间区就更安静了,在那儿偷听别人谈话绝对方便。
我俩只用了十分钟就到火锅店门口,之后又在外面等了十来分钟才进门上了二楼的包间区。
雷启山订的包间我和乔伟都知道,所以上去后我俩直接进了紧挨着他俩的包间,然后乔伟也大声地喊了下服务员,算是给雷启山一个暗号示意我俩已经就位了。雷启山那边也立刻喊了服务员给添茶水,表示他知道了。
我俩只简单要了几样青菜和两盘肉,等菜都上来了服务员也走了之后,乔伟立刻将耳朵贴在包间隔板墙上,而我则自己唱独角戏,说一些电子游戏方面的事。
我在这边自言自语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乔伟那头才终于把耳朵离开了隔板墙,并且冲我做了个“ok”的手势。我俩迅速解决掉桌上的食物,然后结账走人。等出了炭火楼回到车里,乔伟也立刻将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