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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次当我这样想的时候,那两位天使杀手平静的表情却又立刻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或许就如他们本人所说,行使惩戒之剑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救赎,是对自己过去种种恶行的忏悔。
无论他们身在哪里,他们的心已经彻底平静了,这大概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
比起前两位天使杀手的平静,我这第三位被“上帝”选中的审判天使可就没那么悠哉了,这次事情虽然跟神没关联,但这并不代表着神已经不准备在我的身上做文章了,我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弄明白这些从天上掉下来的奇怪家伙们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它们会被成为神,它们有怎样的力量,它们又有什么弱点,我必须掌握所有信息才能在一个对等的平台上跟它们对抗,而现在我手上唯一的筹码大概就是福神了。
我和乔伟在从警察局回来的当天好好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乔伟便开始在他家的图书室查找所有能找到的有关神的资料。
下午的时候乔伟的老爸和老妈回来了,乔伟的老爸找了几位高级驱魔师帮我们分析状况,乔伟的老妈则对我进行了单独的搏击训练,教给我几招简单易学的擒拿招式让我反复练习,一直练到这些招式变成我的一种身体条件反射为止。
有了乔伟父母的帮忙,随后的一个星期里我和乔伟简直忙到吐血,每天我俩几乎都只睡两、三个小时而已,乔伟是跟着他老爸进行理论研究,我则跟着乔伟的老妈练习格斗,更准确点说是我被乔伟的老妈格斗。
在我擒拿学习略有小成,乔伟那边的研究也有所突破之后,我们终于可以稍微休息半天缓一口气了,而一位意外的访客也在当天来到了乔伟家,这个人就是张路。
和第一次见面时不同,这次张路从头到脚都变了个样子。她没有穿她那条土气的快能盖到脚面老太太长裙,而是换了一身更能凸显身材的衣服,头发也烫过了,还化了淡妆,看起来非常漂亮。
最大的变化应该是她的表情了,她没有低着头,眼神中也没有丹尼尔被抓当晚时那种愤怒,我仿佛在她脸上看到了与那两个天使杀手类似的平静,一种灵魂得到洗礼后的特殊平静感。
乔伟把张路请进了会客厅,又询问了一下她的伤情。
张路微笑着回答说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随后又道:“我这次过来也是专程向你们两位道谢的,尤其是你,雷声,多谢你在那天晚上阻止了我,怎么说呢……”张路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脑中搜寻着最合适表达她目前感受的词语。
“没关系。”我冲她一摆手,“感谢的话就不必费力想了,倒是你目前的状况更让我好奇,你应该也清楚你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吧?我的意思……精神分裂。”
张路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产生任何变化,这多少让我松了一口气,我在说刚才那句话时还在想着如果张路吃惊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到那时我又该如何回答,现在看来我不必为这件事多费脑子了。
“我知道,我也正在接受治疗。所以我也是一直等到最清醒的我占据主导地位的时候才过来向你们两位表示感谢。”张路微笑着道。
“最清醒的你?所以你知道除了现在这个你之外具体还有多少个分裂性格?”我好奇地问。
张路点了点头,“算上现在的我一共有四个,一个拥有我所有的愤怒,一个拥有我所有的胆小和懦弱,一个拥有我所有的恐惧和悲伤,还有一个就是忘记了所有难过而一直向前看的我。不过现在的我并不是完整的,现在的我越是乐观,另外三个我的状况就会越糟糕,简单来说就是我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丢给了另外三个我。这是医生告诉我的。”
“我的天,你这病还真够神奇的!”我惊叹了一句,然后又赶紧摆手道:“你千万别把我这话当回事,我只是随口感叹那么一下。”
张路微微笑了下,“我也觉得我的病很神奇,不过也拜那三个极端的我所赐,我也更了解我自己了。我看到了我的懦弱,所以了解到自己的弱小无力,我看到了我的悲伤,所以才明白应该更开心地活着,我看到了我的愤怒,所以我知道应该让那些恶人受到惩罚。”
“说到惩罚,我好像完全被你给利用进去了,这也是你写罪案小说的时候积累的经验吗?另外,警察方面没有追究你利用鬼魂来杀人的事吗?”我前一个问题是真的好奇,后一个问题则纯粹开玩笑。
张路笑着耸了下肩膀,“不过说到利用嘛,这个你太高估我了,我从没想过会把你们两位牵扯进来,我只是知道我没办法阻止愤怒的我去实施报复,所以就趁着清醒的时候留了一个监听装置在身上,然后拜托了一位互助会的姐妹帮我录下来,如果丹尼尔布朗承认一切罪状,那么她就拿着录音去找警察。”
“话说,丹尼尔布朗没在审问的时候否认一切吗?”乔伟插话问了句。
“没,她完全崩溃了,或者说是认输了。不过也多亏了她招认了一切,警察说了,以我目前的精神状况是不能做证人的,我所录下来的那些内容也不能作为有效证据,不过那些录音倒是可以用来辅助审问,最后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至于我利用鬼杀人的事,你觉得我这种疯子的话警察会相信吗?”
去年的一年里我跟乔伟也联手把不少纵鬼杀人的家伙丢进了监狱,不过这次我们显然会放过这样一个“凶手”,如果要问我原因是什么,我想大概是我想把应有的正义交还到她的手上。
1、女巫之死
奥平尼,敦伦周边一座非常宁静而美丽的小镇。如平常一样,在入夜之后小镇那并不宽敞的街道上便少人行人了,或许是因为小镇并没有什么丰富夜生活的缘故,人们早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享受幽静的小镇生活。
不过这幽静只是小镇的表面,在背后似乎有着凶险的暗涌在蠢蠢欲动,而这一切都被一个女人洞悉了!
格蕾丝高登住在小镇南边一座孤零零的小楼里,她的丈夫以及两个儿子都住在敦伦市内,只有她一个人守着自己的小楼。由于某种原因,他的丈夫、儿子们与格蕾丝完全没有有任何来往,这个原因便是高登夫人的职业——她是一个灵媒师。
格蕾丝从19岁时成为了一名灵媒师,只过了两年时间她的名气就越来越大,许多人希望借助格蕾丝的通灵能力与已故的亲人交谈,更有传闻说格蕾丝具有预言未来的能力,邀请她进行通灵仪式的客人甚至要提前几个月预约才能得见格蕾丝一面。
就是这样一位堪称灵媒届奇才的人物,却在24岁的时候选择了金盆洗手,然后嫁给了一位默默无闻的商人路易斯高登,随后两个人便一起搬到了奥平尼这座伦敦外的小镇,过起了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幽静生活。
一年后,格蕾丝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又有了第二个儿子。
本来过着幸福生活的一家四口却在十年后的一天夜晚突然发生了变故!格蕾丝在睡梦中突然惊醒,她叫醒了身边的丈夫,让他赶紧带着儿子们离开小镇,她说几年后这个小镇将有会有一个邪恶的神灵降临,它会给小镇带来一场血雨腥风。
她的丈夫以为格蕾丝是睡糊涂了,于是便笑着安慰她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格蕾丝根本没有因为丈夫的安慰而有所改变,她依旧坚持让他的丈夫赶紧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小镇,永远不要回来,而且永远不要跟她有任何联络。
这样莫名其妙的要求按说任何人都不会轻易接受,但是路易斯高登却选择了相信他的妻子,因为在结婚之前他便清楚了格蕾丝的身份,所以当格蕾丝如此严肃地对他提出这种要求时,路易斯高登也最终选择了听从妻子的安排。
第二天,路易斯高登带着两个儿子搬到了伦敦,从此便彻底与格蕾丝断绝了一切来往。
虽然离开了小镇的家,离开了自己的妻子,但是路易斯高登还是会关注着他妻子的情况,他会经常拜托镇上的朋友去看看他妻子最近在忙什么,是不是过得很好,而得到的结果却并不会让他感到安心。
从路易斯高登带着孩子离开的当天,格蕾丝便开始了在小镇上挨家挨户走访,并劝告镇上的人赶紧离开,因为有一个邪灵将会在几年后降临。
不过人们并不相信格蕾丝的话,有人骂她是疯子,有些人甚至在她的家门口用油漆写下了“巫婆滚出去”之类的字样。
但这些并没有阻止格蕾丝,她依旧每天坚持着劝人们离开小镇,一直到警察出面将格蕾丝带走,并警告她如果再散布谣言就起诉她,甚至将她投进监狱。
从那之后格蕾丝也停止了她的劝告,同时也停止了外出活动,除了定期去超市购买一些生活必须品外她很少出门,而每当格蕾丝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时,她的眼神中总会露出一种怀疑与敌视,她的头发越来越少,背越来越驼,越来越像一个女巫。
起初人们是讨厌她,不愿意去她来往,到后来则变成了惧怕她,许多人也从她家周围搬走,格蕾丝也被彻底孤立了。
路易斯在挣扎了很久之后终于决定打破约定给格蕾丝打了个电话,可当电话接起之后路易斯等来的却是格蕾丝的咒骂。
她大骂路易斯不受信用,说好的永远都不联络却还联络的。随后格里斯又郑重地警告了路易斯不要再打任何电话过去,不然他和两个孩子都会有危险。
路易斯不确定格蕾丝是不是已经发疯了,但出于对妻子的忠诚,他再次决定听从格蕾丝的警告,从此不再打任何一通电话给格蕾丝,也遵守承诺没有因为任何理由踏进奥平尼小镇半步。
而就在今年的年初,路易斯收到了朋友带给他的噩耗,他的妻子格蕾丝死在了自己的家里,而且死状极其古怪。
格蕾丝在家里的客厅上了吊,她将一根绳套缠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端则挂在吊顶风扇上面。上吊这种死法其实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而真正古怪的是格蕾丝的身体上有多处细小、古怪的齿痕,好像死前曾经被许多小动物疯狂啃咬过一样,而且她身体里竟没有一滴血液。
镇上的居民传说这是格蕾丝在家里使用巫术召来的嗜血恶魔,而这些恶魔反噬了女巫格蕾丝。
但不管格蕾丝是自杀也好,被恶魔反噬也罢,她的死并没有给镇上的居民带来任何改变,人们照旧正常上班,照旧每天在公园里散布、游玩,唯一的变化大概是人们茶余饭后多了一个谈资——那个女巫终于死了!
镇上的人并不关心格蕾丝的死因,但这绝不代表没人关心。
路易斯高登始终记得四年前那晚格蕾丝突然对她说的话——有一个邪灵将会降临到小镇,并带来一阵血雨腥风。
路易斯觉得格蕾丝的死因绝对有蹊跷,但他并没有回到小镇上去调查,因为格蕾丝曾经无数次叮嘱过他永远不要回小镇,尤其是不能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回去,所以路易斯高登最后选择了向他人求助,而这个被求助的人便是乔伟的老爸,克雷格哈灵顿。
在路易斯高登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向克雷格进行说明的时候,我和乔伟也在一旁仔细地听着,当路易斯提到邪神、邪灵这类词汇时,我便觉得这件事是我们必须要管的!
我不确定格蕾丝的预言是否正确,更不能确定她的死是不是邪神所为,但如果一切真如格蕾丝的预言,那么这些邪神很可能是被我放出来的,而我必须要为这件事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