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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跟回归了大自然差不多。
“我感觉我要价有点低了!”我不禁感叹道。
秋洪波哈哈一笑,拍了下我的肩膀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心直口快的性格!来,进屋!”
我只是敷衍着笑了下但没有应声,对于“心直口快”这个评价我可不敢认同,我倒觉得口是心非或者口蜜腹剑这些词更符合我的风格。
在进屋之后我和乔伟立刻着手开始检查,而不到三分钟我们就找到了鬼夜哭的罪魁。
在他家那堆盆栽根雕附近有少量的阴气,顺着这股阴气我们找出了一个看起来有点卧虎的根雕艺术品。
乔伟把这根雕取出来问秋洪波这是哪来的。
秋洪波凑过来仔细研究了一番,然后便皱起了眉头,“这个……诶?我还真不记得我买过这个!”
“是不是你生日时候别人送你的礼物啊?”我问。
“嗯!!”秋洪波恍然大悟地一点头,“有这个可能!”
“那你能想起来这是谁送你的吗?”乔伟接着问道。
“这个我还真想不起来了,我得回头挨个打电话问问。”说完,秋洪波又翻了翻眼睛问道:“为啥你要找送这个给我的人?你怀疑是有人故意要害我?”
“这个嘛,怎么跟你解释呢?”乔伟捏着下巴想了一会,然后道:“就说的简单通俗一点吧,一个物件要是闹鬼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鬼附在这东西上,而鬼只会附在三样东西上,一个是鬼的尸骨,二是鬼生前最喜欢的东西,第三个就是凶器。”
“凶器?”秋洪波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的认真:“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有人用这根雕盆子砸死过人?”
“这个倒也未必,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我对根雕这种东西不太了解,也不清楚这个到底算是艺术呢还是把它归类为一种大自然的发现,反正我从来没见过根雕会闹鬼的,要我现在做判断的话,我只能把它往凶器上面想。”乔伟道。
“哦。”秋洪波点了点头,“那要怎么才能最终确认呢?”
“这就得等晚上我召魂看看了,根雕我们就拿走了,估计除鬼的过程可能会有损毁,如果还能保存完好的话我可以再给你……”
“不用不用!既然是这玩意闹鬼就别把它留我家了,要不然我老婆看见了没准又要嚷嚷其他什么东西呢,你们拿走直接处理就成了。”秋洪波说完也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两个肩膀往下一耷拉,“那我家的鬼夜哭就算解决了呗?”
“八成是解决了,不过您也别着急把嫂子接回来,您先在家住两天看看,要是没发生鬼夜哭就说明彻底没事了,到时候您再给我们钱。”乔伟点头道。
“你们这生意做的还挺讲究的。这样,你们就先在我家坐会,我正好要去见几个朋友,都是有头有脸的,我带你俩一起去跟他们认识认识,以后没准他们也会找你们帮忙办点什么事呢!我发现啊,人越是有钱好像心里就越是有鬼,总是怕什么鬼神的,他们肯定能成你们的客户。”
2、残魂
生意这东西靠的就是个客源和回头客,我们现在回头客已经很稳定了,所以开拓一下新客源也是非常应该的。
秋洪波干的活比较特殊,所以认识的人也是非富即贵地位显赫,能跟这些人认识对我和乔伟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这顿午饭吃得非常开心,因为饭局开始不到二十分钟,我和乔伟就成了饭桌上的焦点人物。
老秋说得真是没错,官做的越大,财富积累的越多,人似乎就越是迷信鬼神,这一桌子无论是这个局长那个处长的全都向我和乔伟咨询各种关于鬼神的问题,当然重点回答这些问题的还是乔伟。
一顿饭吃下来,我俩已经跟这些官员们称兄道弟了,互留电话也是必然的,临走的时候他们还说如果有需要他们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想这大概也算是一种等价交换,不过我和乔伟绝对应该是赚的那一方。
跟秋洪波道别后我和乔伟回到了侦探社,并且一直在侦探社待到了太阳落山天变黑。
环境条件已经满足召魂的需要了,乔伟也立刻在安全屋里对那个根雕使用召魂决。
和往常一样,召魂开始后没多久整个安全屋里就变得阴冷阴冷的,一股股的冷风在封闭的屋子里转到绕去的,而在阴风当中我也确实听到了阵阵哭声以及凄惨的嚎叫声。
当整个安全屋的墙壁都开始结霜的时候,那根雕竟然自己左右颤动起来,接着从盆子里冒出来半张人脸!那哭声和嚎叫声也正是从那半张脸处发出来的。
乔伟也立刻停止念诵召魂决,上前一步将一张符纸贴向那半张人脸。
当符纸罩住那半张脸后,哭嚎声以及笼罩在整个安全屋的阴风也都瞬间消失了,可是那半张脸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样子,没有消散也没有回复成一个完全的面孔,更没有在人脸以下生出身体、四肢。
“应该是这样的吗?”我忍不住问了乔伟一句。
乔伟回过头冲我皱着眉道:“按道理来说它应该能恢复成生前,或者将死时候的状态,除非这不是一个完整的魂。”
“半张脸,半个魂?”我问。
“恐怕还不到半个,也就……嗯……”乔伟想了想,“大概十分之一吧,也就是所谓的残魂。”
残魂,又是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词。
“残魂是怎么生出来的?”我立刻问道。
“具体的情况就复杂很多了,比如遇到水平垃圾一点的驱鬼师给驱了一半,或者人魂没散尽,或者天魂升了一半又因为留恋什么事而返回来一部分,很多情况都会出现残魂的。”
说完,乔伟又转回头盯着那根雕,看样子似乎情况并不怎么乐观。
我走过去道:“残魂不好对付?”
乔伟默默地轻摇了下头,“好对付,用最简单的方法就能封住,也能让它永远不会再哭闹,就算真没封住又让它开始活动了它也对生人起不到任何作用,残魂根本没有什么破坏力。只是这魂没办法超度了。”
“它就只能这个样子了?”
“嗯。除非想办法把魂凑全,不然它就只能永远被困在这根雕里,如果把根雕毁了它也就只能四处游荡了。”
“这可够麻烦的。”我叹了一句,“诶?你不会刚拿到这个根雕的时候就想到这个了吧?”
“嗯?为什么这么说?”
“少装蒜了,要不然你让秋洪波问送他这个礼物的人是谁干什么?”我道。
乔伟咧嘴呵呵一笑,“你倒是挺能猜的。”
“这怎么叫猜呢,这叫观察推理,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乔伟点头承认道:“我之前也曾经接触过残魂,残魂的阴气很特殊,颜色和给人的感觉特别怪,我没办法具体跟你说明白,反正就是跟正常的阴气不太一样。但是我也不敢确定,所以就没当他的面说,可能我心里也是不希望会遇到残魂吧,结果还是遇上了。”
“那现在咋办?把这个根雕放这然后等秋洪波那面给信?”
“嗯,也只能这样了。”乔伟道。
话虽说是我们要等秋洪波的信,可就算他告诉我们根雕是谁送的,我们也未必就能把这残魂变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们的侦探社里又要多住进一员了,只不过这个成员不是活人,也不是完整的鬼魂,而是十分之一个残魂。
因为马上到元旦了,我也想给自己放假,所以当天下午我和乔伟都没在侦探社多待,在将根雕封印好之后我俩就离开侦探社各回各家了。
在舒鑫回来之后,我还跟她吹嘘了一下我跟好几个政府官员已经称上兄道上弟了,以后在她爸妈面前,尤其是她妈面前我再也不用憷了!至于残魂什么的我根本没去在意它,更没跟舒鑫去提。
我以为就是一个小小残魂并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更何况乔伟已经将那个根雕封印住了。
可是当天晚上在我睡觉的时候却发生了怪事。
这怪事对我对舒鑫都没有造成什么特别严重的影响,我只是隐隐地听到了有一沉沉轻轻的啼哭声,而这哭声也只持续了几秒便消失了。在迷迷糊糊当中我又像是来到一片树林当中,那树林的景色非常的美,一阵轻风吹过,片片红色的叶子飘落在我的脚下发出沙沙的轻响,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我本来还陶醉在这森林美景当中,可在一颗树后突然闪出半张脸,那张脸上全是鲜血。他痛苦地咧着嘴,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随后,接二连三的从树林中出现了各种残缺不全的肢体,有手、有脚、有断腿、甚至还有内脏!这些肢体内脏就像有生命的另一种生物,它们快速地朝我爬行过来,同时发出痛苦的哭喊。
我转身想逃开,但却没有成功,我的脚竟被一只手抓住了,一只从手腕处被切断的手!
于此同时,其他的那些残肢断臂还有内脏也朝我冲了过来,把我团团包围、填埋……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黑暗,我依旧躺在我的床上,身边的舒鑫依旧沉沉地睡着。
我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但并没有听到任何哭声。
梦并没有变成现实,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而当我再次迷迷糊糊将要睡过去时,我竟然又一次来到了那片美丽的枫树林,而且又一次经历了被一群肢体围追的一幕!
这一夜,我被这个怪梦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等好不容易不做那个梦了,时间也已经早晨六点了。
如果只是做一次怪梦也就罢了,这连续一晚上被怪梦纠缠绝对不是什么偶然事件,我相信这绝对跟侦探社里的残魂有关。所以吃过早饭之后我就立刻赶去侦探社,并在侦探社里见到了两眼黑眼圈的乔伟。
看样子他也一样没有睡好。
3、龙岩血树
“你也做梦了?”我无精打采地问了句。
乔伟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看情况他也同样从我脸上看到了类似的精神状态。
我去茶柜里拿出了珍藏的铁观音,泡上一壶热茶。茶水入喉,一股浓郁的茶香也在口中散开,我的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不少。
“怎么个解释啊?你不说残魂没什么危害吗?”我问。
“是没什么危害啊,现在这些只是很小的一些副作用而已。从科学的角度来讲鬼就是一组残存的脑电波,也就是生物电信号,残魂也可以理解成是不完整的信号,这种不完整的信号干扰能力特别强,我们昨天跟残魂有了近距离接触,所以大脑受到一些影响也是很正常的。”
“‘科学’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我吐槽道。
“阴阳鬼术也是另一种科学,只是主流科学没办法找到合理的解释而已。”乔伟狡辩道。
我懒得跟他在这些毫无意义上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于是转换话题道:“那这个怪梦到要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估计最多两三天吧,快的今天晚上差不多就不会做了。”
“哦,那还行,我可不想再被一群残肢断臂给群殴了。”我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话说,你觉得那片树林跟那个残魂有什么特殊关系吗?我感觉好像是那个魂想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信息。”
“我想应该是他被杀的地方吧!不过只凭一个梦就想找到那个地方根本不可能。”
很明显,乔伟所做的怪梦内容跟我的梦是一模一样的,而我们也确实没办法仅依靠一个梦就找到那个树林。
一晚上没怎么合眼,疲乏感也在邻近中午的时候彻底征服了我,于是我就在侦探社的沙发上躺下小睡一会。可眼睛刚闭上没多久,那古怪的梦就又出现了,不过这次我实在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