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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直接升天去极乐世界自然是好事,但我并不想冒这个险,我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把粗盐撒向陈木。在这些盐穿过陈木身体的同时也让他发出痛苦的嚎叫,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我甚至听到了他把牙咬得咯吱作响。
我赶紧安抚道:“陈木!陈木你听我说,你已经死了,我不能让你继续在阳间,我必须把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所以你现在得告诉我,你是在哪死的,你的坟在哪,还有你的儿子陈忠良在哪!”
在我说出“陈忠良”这三个字的时候,陈木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整个身体顿时一激灵,接着他又恢复了之前那傻愣愣的状态,并结巴着问我:“陈……忠……良?我……儿子?”
“对!你儿子陈忠良!你告诉我他在哪?你们过去的几十年里都躲在哪?”
“我……我要见……我儿子!”
“好!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带你去见他。我保证做到!”我安抚着陈木道。
陈木嘴唇颤抖了几下但并没有发出声音,他只是愣在那里疑惑地望着我。
我赶紧再次保证说决定带陈木去见他儿子,只要他告诉我地址,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紧紧盯着陈木的嘴唇。
“好,我说……”
终于,陈木开口说出了一个大概的地点。马骏听后也立刻告诉我说他知道那地方在哪,就在市郊去机场路上那边一个加油站附近,非常好找。
我又问了下陈木具体的房屋门牌号,陈木也都结结巴巴地回答了我。
虽然拿到了地址,但这并不能保证我们可以找到陈忠良,毕竟陈木可能已经死了十年了,这十年里陈忠良或许早就换了住处。于是我又问了下陈木知不知道陈忠良在做什么工作。
陈木一听我的问题顿时又开始发飙了,他狂怒地挥动着手臂并大声地喊叫着:“骗子!你是骗子!你跟他们一样都是骗子!我要砍了你!砍了你!!!”
我刚要再开口劝他,可陈木的脑袋已经瞬间变成了焦黑的骷髅头,接着全身的火焰再次腾起,他的手里也凭空多出来一柄双刃战斧。
马骏赶紧再次用灭火器试图熄掉陈木身上的火,但这次灭火器无论怎么喷,陈木身上的火焰都没有熄灭,而且陈木的脚也渐渐的可以迈动步子了,我知道那锁魂的套索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
我和马骏赶紧向后退开几步,然后我示意他可以对陈木开枪了。
随着马骏拔枪射击,陈木的亡魂也瞬间化成一阵烟雾消散不见了。
11、陈忠良与王强
燃烧的火堆并没有阻挡住火圈外面唐辉和另一名消防员的视线,我和马骏与陈木之间的对峙过程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们之间的对话他们全都听得明明白白。
当外围消防员将火圈全部熄灭、我和马骏也相继出来后,唐辉也已经将陈木说出的地址向雷启山汇报完毕了。
为了确保陈木不会在消防演习中再出来捣乱,我一直在药店这边等到消防演习彻底结束才走。叶鸿给的手枪和子弹非常有效,陈木并没有再从火里冒出来,估计一段时间内他也不会再出现了,而我们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找出陈木鬼根的所在。
离开药店之后我、马骏还有唐辉便一起赶奔陈木说出的那个地址。
马骏说机场那边在十年前是平房,在去年的时候加油站那边建起了一片多层社区,所以陈木给的具体地址现在来看意义已经不大了,我们只能寄希望于现在住在那边的人中有回迁的,而且回迁的人还记得十年前住在那里的陈木父子俩。
当我们三个到了加油站那边时已经有四辆警车停在社区门口了,雷启山站在其中一辆警车旁边正跟一个中年男人说着话。社区门口还有十来个围观看热闹的人,有一名女警正在跟那群人说着什么。
我们也到社区门口停了车,雷启山和那中年男的谈话也刚好结束了。
我下车后立刻问雷启山:“有发现吗?”
雷启山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等等看吧,住在这个社区的所有人都要问一遍,这需要点时间。”
我明白警察的工作方式,也了解破案过程往往都是枯燥而繁琐的,好在陈木的亡魂已经被打散了,短时间内他也不能再行凶作恶,我们还是有时间等的。
等待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短得多,当天晚上七点的时候在社区里工作的警察就有了发现,有一名在机场加油站住了三十多年的老住户记得陈木父子。
跟我们先前推断的一样,陈木确实有严重的烧伤,整个左脸都变得不成人样非常恐怖,所以那名住户对陈木的印象非常深刻。当然,陈木并不叫这个名字,他当时化名叫**,他的儿子也改了个名字叫王强。
两个随意起的超不起眼的名字,但用在两个特别的人身上反倒起了反作用——他们变得更容易被人记住了。
根据那名老住户所说,陈木平时很少和人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一脸阴沉。他儿子起初也一样不怎么愿意和人交流,而且脾气不太好,如果有人去帮他做什么事,他不但不会道谢反而会大发雷霆,不过后来就变得好多了,也渐渐开始愿意说话了,还交了个挺漂亮的女朋友。
在十年前这对父子突然就从加油站这边的平房区消失了,那名老住户并不知道陈木父子去哪了,但他却知道当初陈木父子租住那间房子的房东电话。
警察按照电话找到了房东。房东是个女人,她证实说陈木在十年前病死了,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就连葬礼都是她帮着简单操办的。
之后陈忠良就从机场加油站离开了,房东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陈忠良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因为在陈木去世的半年前陈忠良找到了一份收入很客观的工作,每个月大概有三千多块的工资,对于一个残疾人来说十年前能有那样一份工作是非常难得,这足够让陈忠良在市区内住更好的房子了。所以房东觉得陈忠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工作而选择去外地。
陈木已经死亡的这个结果让刚刚成立的特别调查队都感到非常震惊,为了确保这个结果的真实性,警方决定继续寻找陈木的儿子陈忠良。
陈忠良化名叫王强,下肢有残疾,目前有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顺着这些线索警方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便找到了陈忠良。陈忠良目前依旧维持着王强这个名字,他在一家食品加工工厂做品质管理部门的经理。
当天下午陈忠良被警察带到到了公安局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谈话。
陈忠良非常排斥他的原名,他更愿意大家叫他王强这个名字,用他的话来说,他是打算通过这个名字跟过去诀别。
陈忠良确定了他父亲已经死了,他也知道他父亲是个杀人犯,但他当时只是一个脑瘫的、没有学可上的小孩,他能做的只是跟着他父亲逃难生活。在他三十岁的时候他父亲去世了,他通过自学而找了一份大豆化验员的工作并且一干就是十年,现在每月平均收入已经达到两万了。他在市区里买了房子,也结了婚,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生活非常幸福。
陈忠良在局里待了一下午,期间警方除了与陈忠良进行了长谈之外还分头去陈忠良所在工厂、还有他家进行了了解。根据陈忠良同事、邻居的说法,陈忠良待人非常友善,也很健谈、乐于助人,简单来说就是个大好人。又因为他工作很忙,基本上每天都是单位、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所以也排除了陈忠良模仿其父进行杀戮的可能。
警方并没有陈木的nda样本,所以就算有陈木的尸体也无从验证,所以警察只能相信陈忠良与那名女房东的供词——陈木已经死了。到这里,警察追查断头连环杀人案的线索就彻底断了,但对我来说真正的工作才正式开始。
在陈忠良被警察送回家之后,我和唐辉也一起去陈忠良家拜访了一趟,出于对他本人的尊重,我决定称呼他为王强。
对于我和唐辉的造访王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在开门之后他微笑着问我俩:“还有什么事需要向我了解的?”
我觉着在门口跟王强绕圈子也没有多大意义,所以索性就开门见山道:“其实我是为了你爸爸来的。你可以把我的工作理解成是阴阳先生,总之我在昨天见过你爸爸了,而且我可以确定从十年前开始在火场里砍人头的就是你爸爸的……”
“拜托您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已经在公安局坐了一下午了,我很累,想休息了,再见。”王强微笑着打断了我的话,然后退后一步就要关门。
我赶紧抢步过去用我自己的脚把门卡住,然后加快语速道:“我知道这事你可能很难接受,但是我确实见到了你爸爸,他很高,有一米九,还非常的瘦,有些驼背,头发很短几乎贴头皮,而且是全是白头发,他右脸上还有几块老年斑,位置大概在这。”
我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脸上点了几下。
王强整个人愣住了,他盯着我迟疑了好半天才又开口道:“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跟你说过了,我是阴阳先生,昨天刚见了你爸爸的魂魄。”
王强依旧是一脸的狐疑,但他的手已经松开了门边。我和唐辉随后也进到了王强家的屋子里。
12、我的第一次超度
跟王强解释鬼怪的存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他并没有抬杠较真,而且非常合作地告诉了我他父亲的安葬处。
十年前陈木是因为皮肤癌而死的,那场让他毁容的大火终于在二十年后夺走了他的命。陈木潜逃的二十年里所积攒下来的钱几乎都花在了王强身上。他给王强找大夫看病、买书学习,到最后死的时候还给王强留下了五万多块的存款。
王强说他知道他父亲杀过人,也知道他们父子俩全都改名换姓是为了躲警察,在他父亲病死之后王强不想让他父亲再背着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入葬,所以就用拜托当时的房东在郊县的农村找了个山坟,然后办了个简单的土葬。
后来工作了几年王强有钱了,在居委会的帮忙下他正式有了现在的新身份,后来他又回到回农村雇人把他父亲的墓修葺翻新,还立了块像样的墓碑。引用王强的一句话:“或许在别人眼里他是个杀人犯,是个大坏蛋,但在我眼里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他把他能给我的一切都给了我,包括他的命”。
陈木无疑是个混蛋,是个杀人的疯子,对于这一点我心里没有半点动摇,但对于王强和陈木之间的感情我同样没有权力评头论足。
我没去接王强的话头,只是用沉默的方式等待着王强从回忆中走出来。等他的眉心稍微舒展开一些,我才问他能不能带我去一趟陈木在农村的墓,我告诉王强要想让他父亲的亡魂得到安宁就必须做一场像样的超度法事。
王强考虑了一下,他觉得当年他父亲下葬时确实没有像样的超度仪式,现在补办一个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所以就同意了,并约好在这个星期天一起去郊县。
在和王强互相留了电话之后我和唐辉便就此告辞。
当天晚上我在网上问叶鸿到底该如何做超度法事,叶鸿发给我一个完整的超度流程,还给我发了一份超级长的拼音稿,她告诉这是一份入门的超度法,我超度的时候只要按照那个拼音来念,保证一个字都别念错就能确保超度成功。
那份拼音稿足足有十页,要保证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错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再想想乔伟每次进行超度时都是不拿稿直接背诵的,而且基本一遍成,我已经不由得对他肃然起了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