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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啤酒、吃快餐、为几块钱的炒冰大呼小叫的家常样子,谁承想,就是这样一个平凡踏实的小警察,居然出生在富豪之家。杜旻豪的儿子,该是什么样的身价?在他身上,却根本看不出高调张扬、不可一世。她不由得对杜钦有点儿刮目相看的意思。
她摸着包包里的那只打火机。本来,这只打火机的确是想送给他的。可是她突然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给他,似乎有些不合时宜,想想,手又缩了回去。
“怎么了?来替你的局长大人杀人灭口吗?”任晓凡问。
“给你当跟班,成不?”
“嗯?跟班?我可没钱雇你!”
“是我雇你聘请我当你的跟班,管你一日三餐,外加交通费用,这生意怎么样?”
“我想想……”任晓凡佯装思考状,突然回道,“不对不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阴谋!”
“其实也没什么,闲得慌。案子不让我插手,可是我这些天脑子里全是这些事,惯性作用,止也止不住。反正你也在跑这个,我就凑个热闹呗。”
“哦……明白了!”任晓凡道,“自己负责的案子,舍不得就这么扔下不管,可是强行介入呢,面子上又过不去,所谓不在其职,不谋其事,所以就找我来打掩护,对吧?”
“咳咳,”杜钦干咳两声,“说吧。下面去哪儿?”
任晓凡在未央宫的身份是助理,那么杜钦呢?就是助理的助理。杜钦跟在任晓凡后面,搬着两箱矿泉水,忍不住唉声叹气,“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没想到,他的这副模样却被关明、向阳撞到了。
“头儿……”关明招呼着,神情却不免有些尴尬。毕竟,杜钦本来是他的头儿,是案件的负责人,而一纸令下,身份转换,他成了新的负责人,原来的上司居然成了局外人,总感觉自己有点儿越俎代庖的意思。
杜钦也有些尴尬,放下矿泉水,问:“你们也来啦。怎么样?案子还顺利吧?”
“嗯。这边发现了新的情况,我们过来看看。”
“什么情况?方便说吗?”
“中午我们重新翻查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27号晚上十点至十一点的时候,有一段录像有被删减过的痕迹。因为之前我们急于找线索,是快进着看的,所以没发现。我们调出了未央宫的值勤表,找到了当天值班的保安,已经问过话了。他交代了是刘丽娜买通他洗掉的,而且是当天晚上就洗掉了,所以我们一早调出录像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被删减的内容。”
杜钦拍拍关明的肩感慨道:“还是你行!好好干吧!”
任晓凡却突然一跃而起,“刘丽娜?我记得27号下午,她和莫绮丽曾经发生过争执。”
关明点了点头,“这个情况我们之前也有所了解,所以想先从这个方向调查一下。”
“有进展吗?”杜钦问。
“之前我们拿这里选手和工作人员的指纹与在1206房间采集到的指纹对比过,发现了很多重合。但因为有不少人出入过莫绮丽的房间,所以不足以证明什么。发现录像带事件后,我们又重新对比了一下指纹,发现刘丽娜指纹出现的地方有些与众不同。”
“都在什么地方?”
“一般来串门的选手,留下的指纹无非在门上、遥控器上、床头柜上、桌椅上,可是刘丽娜的指纹却在门上、衣柜门上、洗手间化妆品的瓶盖上。”
“那问过她没有?”
“我们就是过来找她的,要带回去问话。”
任晓凡看了看杜钦,扯着他的胳膊,向关明问道:“我们可不可以旁听?”
关明为难地看了一眼杜钦,“这个……”
杜钦会意地回头,道:“别瞎起哄了。人家办正事呢!你不是让我搬水吗?这些要送到哪儿去?”
说着,他又扛起了矿泉水,示意任晓凡带路。
两行人背道而驰。
刘丽娜在哭,满脸惊慌的样子,脸上那道指甲划出的伤痕依然清晰。
“真的不是我干的!”
“那你为什么要买通保安删掉录像?”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进过莫绮丽的房间。”
“你进她的房间的具体时间是?”
“应该是十点多的样子,我听到她们几个说出去吃消夜。本来以为门卫不会放行,我就跟下去看笑话,结果这点儿小事她也要打电话找人摆平,她们就真的出去了。我心里有些不服气,就去了她房间……”
“你怎么有她房间的钥匙?”
“这个……是因为,开始培训那天,住房是抽签决定的。算是冤家路窄吧,我正好抽到和她一屋了。我当然不愿意和她住,就去闹。然后正好导演助理那房空着一个床位,就安排我搬过去了。但没人让我交房卡,我就多留了个心眼,没主动去交。”
“那你进了她房间之后呢?做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小恶作剧……”
“说具体点儿。”
“谢谢你。”杜钦和任晓凡在排练厅坐定,一人开了一瓶水喝着。杜钦突然说了一句。
“谢我什么?”
“其实我知道,刚才你提出旁听,是因为你知道我想旁听。”
“是这个呀。不过你那两个同事也真是,还管你叫‘头儿’呢,这点儿面子也不讲的。”
“不怪他们的,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做刑侦这行,更要做到公私分明,他们也很难做的。所以你要明白,有时候我们撵你们记者,也只是职责所在。”
“嘿嘿。”任晓凡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杜钦问道。
“我是突然觉得挺有意思的。你想啊,咱俩的职业,一个要保密,一个要曝光,按说是冤家对头才对吧。没想到居然还能坐在一起喝喝水,聊聊天。缘分这东西,还真是神奇。”
“嗯。”杜钦沉默了半晌,突然佯装正色道,“听出来了。你在和我攀缘分。”
任晓凡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去你的!我要是早知道有这缘分,一定躲得远远的!你可别忘了,被你撞上的那天,可是我这辈子至今为止最最倒霉的一天!”
走出审讯室,肖琳忍不住议论道:“这女人还真是可怕,这么损的招也能想出来。幸好她爹没真给她找个后妈。”
“什么招?”一旁的许乐琴问道。
“她偷偷跑到莫绮丽的房里,在人家的散粉里掺上胡椒粉,化妆水里滴进辣椒油。这要是用了,还不得哭死?”
“真是够损的。”
“这还不止呢,还把人家一条紧身裤裆部的线头都从里面挑断了。从外面看好好的,根本看不出来。如果人家不知道,穿出去了……”
一旁的赵启鹏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这招……哈哈哈,太阴险了!比胡椒粉牛!”
肖琳没好气地将审讯记录扔在桌上,将自己重重地摔在椅子上,说:“唉!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想想,肖琳又说:“要是头儿在就好了。头儿要是在,一定会说:‘一个线索的中断,正意味着另一个线索的显现。’没准还真让他找出新线索来了。”
“得了吧你!”许乐琴路过,推了她一把,“什么事都头儿头儿的,都快成粉丝了!”
肖琳撇撇嘴说:“人家本来就强嘛!”说着,向前俯身,两手托着腮,喃喃道,“我有时候真在想,他那脑子都是用什么做出来的,怎么什么都懂。一点儿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一旁的向阳正端了一杯咖啡走过来,看了肖琳一眼,又转身原路返回了。
杜钦收到向阳的短信,笑逐颜开。
“还是这小子有良心!约我吃饭呢。你晚上没事吧?要不,一起去?”
任晓凡摇了摇头,“你同事找你吃饭,我去算哪门子呀。”
杜钦打趣道:“这样啊。那给你个名分吧,比如雇主、保姆、女朋友什么的。你挑一个吧!”
任晓凡推了他一把,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娄红。
“晓凡姐,刚才我们接到报料电话,是周莎莎前男友打来的,说是知道一些灵异案的内情。林姐让你过去一趟。”
“好,我这就过去。”
“哦。对方还强调了,暂时不要通知警方,也不要带摄像机。”
任晓凡站起来,立即收拾起东西就要走。
杜钦问:“什么事?”
“是周莎莎的前男友,据说知道一些灵异案的内情,林姐让我过去一趟。”
“我也去!”
任晓凡突然停下来,看着杜钦说:“唉……我想起来了。这可是我们《第一播报》接到的报料,而且对方强调了,不要通知警方。这个……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们做好保密工作了呢?”
杜钦讨好道:“是是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你是领导,你是老大,你是女福尔摩斯!不过,我现在也不是‘警方’了啊!我现在这状况比开除好不了多少。我不过就是您老手下一打杂的。您老要去巡查,哪能少了小的鞍前马后地照料呢?”
任晓凡得意地昂起头,向杜钦伸出手,道:“那好吧,小钦子,起驾……”
“喳!”
“一定是希凡萱干的!”那个叫赵永华的男人坚定地说。
任晓凡打量着他,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标准的白领打扮,脸上有些伤痕,手上还绑着绷带。
“为什么这么肯定?”任晓凡问。
“因为周莎莎、吴薇和周处,都知道希凡萱的一个很重要的秘密。而且希凡萱也知道她们知道这件事。”
任晓凡和杜钦对视了一眼,问:“什么秘密?”
“这件事的起因,是希凡萱在渊城的时候,和周莎莎之间的矛盾。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希凡萱在一个项目上,抢了周莎莎的风头。周莎莎这人心眼很小,又爱与人争个高低,就开始处处针对希凡萱。本来,女人之间的这些矛盾,都是闹一闹就过去的,谁也不能把谁怎么着。可是后来有一次,周莎莎无意中认识了希凡萱的一个老乡,知道了希凡萱的一段往事。”
“什么往事?”任晓凡和杜钦异口同声地问道。
“希凡萱被强奸过。”
未央宫,1219,希凡萱正坐在飘窗上发呆。
沈珂走过来,问:“这些天你怎么总是心神不宁的?”
“你说……他们会查到那件事吗?”
沈珂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我就知道是为这事。”
“这么多年,我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没想到又生生地想起来。也许我真不应该写那本书。不写那本书,人们就不会因为一个莫名的案子牵连到我,我就不会被卷进来,总感觉自己成了一个观赏品,那些历史正一页页被翻开,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
“如果凶手真的是你的粉丝,没有那本书,他也会从你别的书里找桥段来布局,这和哪一本书没有关系。放心吧,就算警方查到又怎么样?你是受害者,他们应该懂得保护你的合法隐私,而且……”
沈珂说着,拉住了希凡萱的手,“有我在呢。现在我们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了。我知道你最介意的就是这件事情被宣扬出去,你放心,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制止这种状况的发生。”
希凡萱抬眼看向这位相交多年的好友,感激而信赖地点了点头。
报料结束,任晓凡起身告辞。
杜钦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兄弟,你的伤……没事吧?”
“没……没事的。”赵永华目光闪烁地应了一句。
出了门,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任晓凡沉默了许久,突然迟疑着开了口,“别……别说出去,行吗?”
杜钦没有应声。
“我回去,也不打算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