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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难道真的是她?”肖琳问。
“她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
“有没有可能,这是团体作案,管乐萍也是帮凶之一?”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如果她没有撒谎的话,还有一个更贴切的解释。”
“什么?”
“凶手在拾到快递单的同时,也拾到了她的身份证。”
“她当时只考虑去银行把自己的银行卡挂失,却没想到凶手会用她的身份证去开户?”
“对。一般人遗失了钱包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挂失信用卡、银行卡之类的东西,身份证的挂失工作一定会放在最后一位。因为没有人会想到,案犯放着大量存款不动,却会去打身份证的主意。”
“那么我们只要找到开户行,找出当天的监控录像,没准就能找到凶手。”
“从逻辑上讲是这样,只是……”
“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个凶手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都很沉稳,他不可能会这么轻易让我们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
“那……”
“不管怎么样,该查的还是要查。你现在就去银行查看监控录像。”
肖琳猛地一个立正,敬了一个礼,慷慨激昂地回了一声,“Yes,sir!”走出了办公室。
杜钦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港片看多了。脱线!”
下班,郑铎的车果然已经等在了电视台门前,任晓凡笑嘻嘻地迎了上去。身后的同事大跌眼镜,死死地盯着他们扬长而去的方向议论纷纷。
“天!郑法医!”
“就是那个冷面法医郑铎吗?”
“是啊!我的偶像啊!现在家里还有他的剪报呢,一定不会有错!”
“晓凡怎么会认识他?”
“他居然会亲自来接晓凡?”
“难道他们在拍拖?”
“怎么可能!任晓凡那么高调的样子,如果在和大法医谈恋爱,还不早就张扬得尽人皆知了?”
“他们不会是……因为这件案子扯到一起的吧?”
“呜呜呜……早知道有这样的艳遇,这案子打死我也得抢过来。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原来跟凶杀案,还可以勾搭上大法医……”
身后,华羽斯刚刚下楼,走了过来,正巧听到了她们的对话,顺着她们的眼神看去,表情很奇异。
第五章 媒体工作者的职责
…5…
餐厅很有情调,任晓凡局促地坐下,问:“我穿成这样到这儿来吃饭,是不是有些不搭啊?”
郑铎笑笑说:“你穿什么都很漂亮。”
“哈!你笑了!”
郑铎有些纳闷地问:“怎么?”
“我今天接到你电话之后呢,特地查了一下你的资料,原来你就是鼎鼎有名的冷面法医呀,我可是听说,你从来都不笑的哦!”
郑铎又笑着说:“怎么可能?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从来不笑?”
“你是不是曾经经历过什么?”
郑铎玩味地看着任晓凡说:“你这么爽快就答应出来吃饭了,难道是为了来打探我的隐私?”
任晓凡嘿嘿一笑说:“这就叫……职业病!”
郑铎顿了顿,突然回道:“其实你想跟案子,找警察真的是没有用的。警察有警察的规定,是没有办法透露给你很多信息的。”
“我也知道,可是,总是想多找点儿线索嘛。”
“你可以换个角度来想。试想,如果你是警察,你会怎么去查案?”
任晓凡听了,略加思索,回道:“就拿这个案子来说吧,我首先会去渊城公司调查情况,然后呢,会去找几位死者生前的亲朋好友,再从中发现线索。”
“很多东西警察不可以透露,但别人却没那么多规矩。而警察的线索,其实也是从这些方面得来的。”
“可是,如果他们不配合呢?我只是个小记者,不像你们警察,人家要是不肯说,还可以拿一些什么妨碍司法公正啊什么罪名吓唬吓唬人家。我有什么办法让大家来配合我?”
“我觉得,这就是记者朋友们普遍的一个误区。”
“误区?”
“记者虽然是无冕之王,但是很多时候,你们采访的时候并不一定能听到真实的声音,因为让一个人说谎、隐瞒、沉默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可是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一个新闻,对我触动很大。那是一则关于一个大贪官为害一方的新闻,那个记者很辛苦,从头到尾,没有采访到任何重量级人物。镜头前,对方不是给他一个背影,就是一句‘无可奉告’,最厉害的,还会派人上来打砸。偶有几位市民愿意出来说话,也要求一定不能露脸。可正是这些并不配合的被采访者的态度,让观众明白了一切。后来那条新闻引起了轰动,有关方面立即展开了一系列调查,最终证实那个官员罪名属实,把他送进了监狱。”
“真的这么神奇啊?”
“所以我觉得,作为一个记者,最重要的职责就是记录,而不一定非得去寻一个结果。其实观众想看的并不一定是结果,他们更关注的也许是过程。”
任晓凡听了,若有所思,只顾着用叉子在牛排上戳来戳去,也没顾上吃。
郑铎看了她一会儿,问:“怎么,牛排不好吃?”
“啊……不是,我是在想你刚才说的话。其实,说句实话你不要见笑。我当记者,其实只有两天,刚入门就有人告诉我这么难得的经验,我得好好消化一下。”
“两天?”
“是啊。我大学刚毕业嘛,毕业证还没拿到呢。”
“那你的职业病……”
“不冲突啊。法医的职业病是什么?”
“法医……谨慎算不算?”
“算。那么你当法医之前是什么性格,是不是一个很冲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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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好像一直就很少冲动。”
“所以嘛,先有病,然后才有职业。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嘛。”
郑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我能想象得出。”
“想象得出什么?”
“你之前的那些同学、朋友,还有老师、家长们,一定都过得很凄惨。”
任晓凡杏目怒瞪,转瞬又笑了,“没错,我就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八卦大魔头!郑法医,如果你曾经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可要小心喽!”
公安局里,大家正在点餐。肖琳气喘吁吁地进来,喊道:“头儿……有发现!”
录像带被肖琳带了回来,镜头上,那个用管乐萍身份证开户的人终于出现了。
那是一个女人,长长的直发,穿着件朴素的长裙。裙子垂地,看不到脚面。
当女人转向镜头,杜钦喊停,将镜头拉近若干倍,显现出女人的面部特写。
肖琳道:“想不到吧?”
杜钦对比了一下电脑上管乐萍的身份证扫描件,眉头拧成了个结。
“怎么会是她?开户时间是6月20号,她的包已经被抢了啊。”
“包可能是真的被抢了,但身份证根本就没丢!还有,那几张快递单也没丢!她可能就着一起飞车案,顺水推舟地来洗清自己的嫌疑。”
“不对。”
“哪里不对?”
“她不会这么笨啊。”
肖琳重新看回镜头,若有所思。
“你也说过,这两起案件背后的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做事滴水不漏。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银行安装了摄像头呢?又怎么可能自己亲自去开户,还暴露在摄像头下面呢?”
“那……你觉得管乐萍并不知情?可是她的身份证明明没丢,她为什么要撒谎呢?而且那只U盘也的确是用这张银行卡购买的呀。”
录像继续向后放去,镜头上,一个客户经理向管乐萍走来,两人进行了短暂的交谈。
“等等……”葛文突然喊道。
镜头停止在管女士向经理道别的瞬间。
葛文坚定地说:“她不是管乐萍。”
“你肯定?”
“是的。那天是我负责给管乐萍做笔录的,因为这个女人很难缠,所以我印象深刻。”
“说下去。”
“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怪怪的,因为我见过的管乐萍是短卷发,录像上的是长直发,我见过的管乐萍着装虽然打扮得很时尚,但并不是太有气质,录像上的这位恰恰相反,虽然穿得很一般,但气质很好。可是她的容貌的确和管乐萍一模一样,所以我就没敢确定,以为她的形象只是被造型改变了。可是你们看这张特写……”
众人随着葛文指的方向,看向屏幕。
“这是一副完好洁白的牙。但是当天在我给管乐萍做笔录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她的牙齿很不整齐。”
杜钦敲了敲桌子,点点头,“这就合逻辑了。”
“什么逻辑?”
“凶手不可能那么笨,相反,他又给我们出了道难题。”
“可是世上哪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呢?难道她和管乐萍是姐妹?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都有可能。所以我们要分两个方向去查。第一,去调查管乐萍的背景和家庭情况,看看她身边有没有类似的女人;第二,先了解一下目前世界上化妆技术到了哪一步。”
“好,我们分头进行。”
杜钦抬腕看了看表,“别分头了,还是一起吧。”
“一起?先去调查哪个方向?”
“先吃饭啊!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现在这个点,还有谁会不下班等着接受我们的调查?有事明天再说吧。”
这个夜晚依旧看似平静。周温妮来到Kiss&Kiss,等待又一场约会。
Tiffany依然姗姗来迟,留给了她足够镇定下来的时间。
这一天实在太过漫长。先是受到灵异图片的惊吓,然后是无休无止的审问,接下来,是一场不安的小憩。醒来时,她赫然看到了吴薇与周莎莎已经成为厉鬼的身影,向她袭来……
那一场昏迷让她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再睁眼,已是华灯初上。
没有等来Tiffany的回复,那么,约还是要赴的。
她推开窗,向楼下看去。
便利店的小夫妻坐在门前的躺椅边,像往常一样打情骂俏。
金发女人牵了两只大狗在散步。
《茉莉花》的舞曲响起,社区里的老太太们又开始了每夜一练。
还有那些孩子,踩着轮滑,飞快地追逐着,满脸兴奋。
一切,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什么陌生人,没有丝毫可疑的蛛丝马迹。
那么,她还没有被跟踪,是吗?
周温妮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仔细地打扮了自己,匆匆下楼。
她先乘了123路公交车,去南二环,然后下车,立即招了辆的士驰向城心公园。转过两条小巷,钻进了一家快餐店,却从后门走进了一家冷清的茶室。
要了一个包厢,点了一份紫菜包饭、一份大酱汤、一份辣泡菜炒腌肉,慢慢地打发着时间。
她是在十一点一刻左右进入Kiss&Kiss的,里面狂躁的气息熟悉而陌生。
依然坐在吧台,她拘谨地入座,杯里的液体晃了又晃,仍是没有下定决心一饮而尽。
而后,门打开,Tiffany混着夏季特有的燥热气息,出现在她面前。
她没有再带Tiffany回家,只是去了宾馆。
“也许这是近期最后一次相见了。”她说。
“为什么?”Tiffany轻轻问道,眼里已有了幽怨。
“因为有一个案子,牵涉到了我。警察应该会注意到我。”
“是你做的吗?”
“当然不是。”
“那他们为什么会注意你?”
“因为我撒了谎。”
“我明白了。”
“你明白?”
“你撒谎,一定是为了我,对吗?”
Tiff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