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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
噩梦当中的我闭上眼睛之后仍然觉得很痛快很幸福,并且觉得被人围观其实也没什么。
但是随后情况却发生了可悲的变化,从艳梦迅速演变成为噩梦,置身于其中的我毫无办法,不能逆转这种走向,只能沮丧地任由一切发生,就和此前许多梦境那样。
首先是几只冰凉而僵硬并且长满了黑毛的手伸过来,在我的脸上擦来擦去。
然后周围的人开始乱嚷嚷,听着像是在为我呐喊助威,但是这种行为有多么可恶和令人讨厌大家都能够想到。
我忍无可忍,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围观者。
非常诡异的事发生了,这些人原本是超市员工,穿着同样的服装,胸前挂着写了名字的小牌子,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却变成了可怕的妖魔,她们一个个青面獠牙,耳朵像兔子似的竖在脑袋上方,手变成了恐怖的大爪子,长满了黑黑的绒毛,并且有尖锐的指甲,她们全都狰狞地笑着,嘴里不时滴下粘稠的绿色液体。
这时我已经彻底明白自己在做梦,而不是置身于现实,一般情况下,到了这种时候,我往往会大叫几声然后醒来,然而这一次有所不同,我正在和暗恋的女子热烈而痛快地亲热,这事给了我一点难得的勇气,所以我并不想立即醒过来,因为我知道,一旦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孤独地躺在床上,而可爱的女子却已消失。
但是接下来更令人沮丧和绝望的情形发生了,向前的她停止了愉快的哼哼,转过脑袋看着我,不可思议之处在于,她的身体仍然背对着我,但是头却转了一百八十度,脸正对着我。
她的脸变了颜色,双颊呈青紫,额头灰暗,有不规则分布的斑纹,就像太平间冰柜里的尸体那样,目光也发生了变化,先前纯净而深沉的双眸现在变得凶恶而阴森,两只眼睛却呈红色,放射出妖异的微光。
我惨叫一声,抽身离开,想要脱离梦境,回到现实世界中来。
就算明白自己在梦中,但是仍然觉得惧怕,如果不赶紧醒来的话,可能会被吓死。
梦里的她慢慢站直了身体,脑袋也转回到正常的位置,但是脸色依旧呈青紫,她举起双臂,做出拥抱的架势,嘴里慢吞吞地念叨:“为什么停止了?刚刚有点感觉。”
我再次惨叫,然后终于成功地醒来,坐在床上大口喘气。
☆、凌晨
也许是某种感应或者是预知,噩梦之后我躺在床上刚睡着一小会儿,电话就响了,是白珍珍打来。
她说不知怎么回事,半夜突然听到几声猫叫,以及什么东西从窗口飞进来坠落地板上弄出的声音,醒来一看,发现有四只猫躺在床前鞋子旁边,其中有两只已经死透,肠子拖在外面,另两只被斩断了后腿和前爪,不停地哀鸣。
她想知道是谁干的,谁这么无聊,居然爬到窗外把这些东西扔进来,希望我能够到她家中做一番现场调查。
这时是凌晨五时,再过两个钟头才会天亮。
我问她怕不怕,她说无所谓,不就是几只死猫,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她的妈咪被吓得不轻,非常紧张,现在正和她挤在一张床上,不敢入睡。
听到辣妈有难,我突然觉得身上下充满了力量,睡意全消,决意立即赶过去,充当护花使者。
穿衣服的时候,我不禁想,如果能够与白珍珍和辣妈挤在一张床上,那该是多么有趣的体验啊。
穿鞋子时,我开始想象,白珍珍会不会采取某种离谱的手段来撮合我和她的妈咪,比如突然跑掉,把我和辣妈反锁在房间里。
刷牙的时候,我在想,也许辣妈会扑在我怀里寻求保护,所以我必须让自己口气清新,没有难闻的味道,为了这事,得认真清理口腔。
一想到这对美艳动人可爱无比的母女俩此时正缩在床上,因为恐惧而发抖,不敢入眠,我就觉得责任重大,必须赶紧去保护并且安慰她们。
我搭乘一辆在路边待客的黑车,赶往白珍珍的家。
凌晨五时的街道上很空旷,行车速度可以非常快,从上车到下车,仅仅只是十几分钟,这么点时间里已经穿越了小半个城市。
乘电梯的时候,我看到了几只貌相极凶恶的鬼,她们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看,像是想要冲过来咬我几口的样子,我按照以往的一贯做法,对鬼们视若不见,当她们不存在,就像看不到一样。
电梯停住,门打开,我快速冲到白珍珍家门外,摁下门铃。
☆、死猫
白珍珍的辣妈开了门,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脸,红唇如梦,长发垂肩,恍如梦中的仙子。
与她目光对视的瞬间,我差点晕过去。
她头发有些乱,简单地披散开,身穿一件睡衣,包裹得很严实,连锁骨都看不到,但是浑身上下却洋溢着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吸引力。
还好,与她隔着一道结实的铁栅栏,否则的话,我很可能会失去控制,张开双臂拥抱她,而不考虑她是否愿意接受。
她拉开了铁栅栏,让我进去。
室内有一些很好闻的味道,大概是某种香,也可能是某种我不知道的空气清新剂。
她小声说:“珍珍刚睡着,小声一些,别吵醒了她,我带你去看那些死猫。”
猫已经死掉,这很正常,被斩掉了四只爪子,缺乏救治的话撑不了很久,如果是人被砍掉了手足,肯定死得更快。
四只血乎乎的死猫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毫无生命力,看上去就像四条破内裤。
可怜的小猫,不幸惨遭毒手。
旁边的空床上没人,棉被乱糟糟堆成巨型粪便的形状,显然白珍珍到其它房间睡觉去了。
我伸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念叨了一段往生咒,并且预祝猫咪们在另一个世界生活愉快,来生投胎前途光明。
辣妈小声问:“雷大师,你念什么?”
“往生咒,用来超度亡灵的。”
“还以为你在驱邪。”
“这里没有什么邪秽之物,需要追究的是谁干了这种事——我是指从外面把猫扔进来。”
“我很害怕,因为猜不出是什么东西干的,这里楼层很高,外面光溜溜的,爬到窗外扔东西进来是非常危险的事,一不留神掉下去肯定会摔死,恐怕连猴子都不容易爬到这里来。”
她小声说话的时候显得更具诱惑力。
我为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感到骄傲,如果是六年前少年时代的我,多半会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到她腰间。
“别怕,有我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信地微笑着这样说,不经意间,右手像是失控一样,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特殊品味
辣妈没有靠到我怀里寻求保护,而是保持平静,目光里有一些笑意,就这么看着我,说不准是鼓励还是抗拒。
这让我有些失望,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只好悻悻然缩回来。
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窗外突然有一只恐怖的脑袋撞破玻璃伸进来,这样的话,她肯定会尖叫一声,然后扑到我怀里,然后我就可以轻轻拍打她的背,告诉她没事的,不必紧张,一切有我,接下来叫她到一边坐着磕瓜子喝牛奶,观看我如何修理妖魔(当然也很可能是我被对方修理,此事没个准,全看双方的实力对比以及运气)。
她低声问:“雷大师能够确定是谁干的吗?”
我摇了摇头:“暂时不知道,得去窗户那里看看,也许扔猫进来的那个坏东西会留下什么痕迹。”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避免踩到地上的死猫以及血迹。
可以确定这个房间就是白珍珍的香闺,先前小倩进来侦察过,一切情况与这只女鬼所描述的基本符合。
两只泡着不足月死婴儿的大口玻璃罐摆放在书桌上,旁边还有那只干枯的人手,这只手是我以高价出售给白珍珍的,书桌右侧是电脑桌,键盘左侧靠近屏幕的地方摆放了一只打理得很干净的灰白色骷髅头,这只头看上去应当属于一位老死的人,因为牙缺了大半,剩下的那些颜色黄乎乎的,并且磨损严重,就像高龄的马那样。
电脑桌旁边就是窗户,现在玻璃已经关严,估计先前是敞开的,否则的话就无法把死猫扔进来了。
墙壁上挂着许多张画,全都是些狰狞恐怖的玩艺儿,也不知道这位美少女从哪里收集来的。
白珍珍的欣赏品味非常特殊,从她的收藏品当中就可看得出这一点,如果她是我和某个女人生出的孩子,我一定会强行把她送去看精神科专家,她如果不想去的话,就绑起来送去。
还好,她不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不必做这种事,也不必为她的特殊嗜好而紧张和不安,因为这一切与我无关,我无权干涉,想怎么处理房间是她自己的事。
☆、恐高症
我为自己不是福尔摩斯而感到遗憾,打开窗子观察了一会儿,最终仍然一无所获,看不到任何可以作为证物的东西。
一根毛都没有,我用电筒仔细看过,也可能曾经有过什么,但是这里楼层太高,风较大,很可能吹走了。
我走到阳台上观察情况,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从上面看下去,地面上的轿车跟玩具似的,很小的一丁点,这么高,我随便看几眼都觉得头晕,生怕阳台突然塌下,让我表演空中飞人。
也许我有一些恐高症,只是以前自己没意识到。
我决定等攒够付首期的钱之后,买房子时一定不能考虑五层以上,最好还是住一楼,二楼也可以,最起码从窗子跳下去不至于摔死。
白珍珍的卧室窗户外面周围两米内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东西,没有排水管也没有铁栏杆,按照常识分析,或许会认为那只干坏事的怪东西用绳索拴住自己,从高处放下来,扔掉猫后,叫上面的同伙将其拉上去。
当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谁也不会兴师动众地折腾这些事仅仅只是为了恐吓一位小女孩。
怎么想都觉得毫无道理。
而这位女孩偏偏还不知恐惧为何物,换个房间继续安睡,就像没事一样。
辣妈依旧穿着睡衣,站在房间内看着我,面露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恍如仙子。
真奇怪啊,她明明穿着一件宽大和不怎么合身的睡衣,头发有些乱,脸上没有化妆,完全是一副素颜,不知怎么回事却比那些穿着比基尼的艳女更漂亮,更具吸引力。
这就是真正的气场,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她迷住了。
“雷大师有没发现什么?”辣妈说。
她的声音总是那么动听,到了现在我对此仍然缺乏免疫力,听到之后总会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眩晕。
“目前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我猜测,做这事的并非人类,而是某种异类,具有出色的力量,甚至能够在光滑平整的墙面上爬行。”我努力让语声显得平静。
她说:“还好只是扔进来几只死猫,如果扔只人头或者其它更可怕的东西进来,我可能会被吓死。”
☆、联想
我突然有种感觉,也许我离开之后,明天或者后天,就会有几只血淋淋的人头扔进来,甚至有可能扔一具大部分零件都齐全的尸体进来。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谁这么无聊?
谁有能力这么干?我猜不出。
对于白珍珍母女俩的生活我缺乏了解,不知道她们到底做过些什么事,得罪过什么人。
以白珍珍胡作非为的个性,有人想要吓唬她,甚至想弄死她,都属于预料中事。
她驾车在街横冲直撞的时候,不知闯过多少祸,弄伤甚至弄死了多少人,平时在其它方面恐怕也有与人发生冲突的时候。
想来她应当不止一次动用过她爹地的势力,呼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