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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围着她走来走去,不时用脑袋轻轻蹭她的腿,显得很亲热。
我养了这只猫一个星期,它从不曾这样友善地对待我。
☆、现实与梦想
我盼望能够见到白珍珍的辣妈,可是那天过后已经有半个月,她再也不曾邀请我到家中。
有几次我曾经很想买上一束玫瑰,然后就像一位冲动的男子应当做的那样,主动登门拜访,但是后来我渐渐打消了此念头,因为太麻烦了。
从送花开始再到下一步,然后再——无论怎么看,在达到最终目的之前,恐怕都有漫长的折腾过程,这事无法避免,而我最讨厌与她人之间发生任何繁琐的关系,所以,我决定把这事暂时淡忘。
我是个懒惰的家伙,无论对生活还是其它方面均如此,我讨厌任何形式的麻烦事,喜欢简单明了。
如果我很富有的话,我会选择在繁华的市中心买一套房子,不必很大,太大了就难以控制和管理。
然后我住在其中,当一名真正的宅男,按自己的意愿生活,想出门就出去走一走,平时就这么宅在自己的小窝里。
如果有许多钱的话,我还得买一辆车,当然得买一辆比较贵的那种,这年头许多地方的保安和门卫以及在路上设卡拦车检查的人普遍具有一种非常恶劣的习惯,对于豪华车和挂特殊牌照的车视若不见,或者周到地侍候,对于便宜的车和挂普通牌照的车就完全不同了,综上所述,为了更方便地出行,我必须有一辆所谓的好车。
我心目当中理想的爱情方式是这样的,在某个空气清新的日子里,一位可爱的女子走过来,诚实地报上姓名和三围以及健康状况,然后问我是否愿意与她缔结为期三个月的爱情关系,我经过为期半分钟左右的慎重考虑,点头同意或者不同意。
在我的梦想当中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场面,自己躺在漂亮而洁净的海滩上,几米外是清澈的海水,一位身穿比基尼的可爱女子从我面前路过,然后不经意间看到了我,四目交汇的瞬间,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迅速而快捷地开始一段浪漫热烈有趣的爱情。
可能我的愿望太离谱了,所以至今经历和体验到的生活与梦想似乎完全不是一回事。
然而房子和好车以及宅男的梦想是完全可以实现滴,按照简单的估算,如果每月遇到一位朱彼得那样的好顾客,那么两年后我就可以光荣退休了。
想来运气不可能这么好,所以我悲观地估计,在幽冥事务所内恐怕还得工作五到十年甚至更久。
☆、因为孤独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最近为什么自己感情泛滥——几乎快要成灾了。
先对亚洲版白雪公主白珍珍产生强烈的兴趣,然后又被她的辣妈深深地吸引,这是为什么?
经过一番认真而细致的回忆和计算,我惊讶地发现,已经有整整三个月零十二天,我没和谁恋爱过。
由此推想,我得出结论,因为孤独太久了,所以现在的我很容易被诱惑。
当然还有一个极重要的原因,白珍珍母女俩确实很可爱也很美丽。
好在我还控制得住。
我已经二十一岁,不再是小孩子啦,再过一年就到了法定的那个可以结婚的年龄。
(当然这种规定是很荒谬滴,十八岁就可以当兵,但是却不可以结婚,成为军人就有可能直接参与到战争当中,难道与某个女人结婚比当兵更危险?)
自从十二岁那年的初恋过后,我又恋爱过许多次,对于异性并不缺乏经验,一直以来,我都是个过分冷静、略微有些淡漠的人。
从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很多混得挺熟的女子都说我除身体之外的其它方面明显有未老先衰的迹象,语言乏味,有时甚至沉默寡言,持这种观点的人有女同学,学姐和学妹,甚至还有一位女教师。
对于爱情和女子,我的经验就是,她们很容易被吸引,然后很容易快速地与我发展深入,接下来在经历一段时间之后,她们渐渐觉得我其实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有趣,于是就纷纷离开了。
我和任何人相处得久了,后来总会觉得无话可说,我总也想不明白,两个人在一起干嘛非得说话?真有那么多可讲的内容吗?把从前说过的话翻来覆去说了一遍又一遍有何意义?沉默真的那么令人无法忍受吗?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沉思。
是朱彼得,这位流氓大亨气乎乎地告诉我,朱八逃跑了,在此之前弄死了两名保镖和一名厨师,越过了坚实的铁栏杆和高高的围墙。
我平静地告之,帮忙寻人是要收费滴。
朱彼得在电话里大吼:“找到她之后付钱给你就是,如果找不到的话,哼——”
☆、寻尸
朱八不可能真正逃脱监护,因为她是我用幽冥事务所内的高人绘制的灵符制造出来的还魂尸,所以事务所内与她还保持着一些怪异的连接。
这事并不奇怪,就像某些软件公司习惯于在自家编程的软件里留下一扇后门那样。
逃出囚笼的朱八很活跃,几乎不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二十分钟,追踪她并不难,有几次我甚至看到了她,但是却没能够抓住。
必须得在警察抓到她之前抢先下手,把她逮住,弄回去关禁闭,这事可不简单,因为朱八在逃蹿过程当中咬伤了几个人,城里正在寻找她的人挺多。
朱彼得的马仔此时显得不怎么够用,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打电话给莉莉周求援,于是她把小婉和汤姆派出来。
追踪途中,小婉两次离开了队伍,专门负责处理被朱八咬伤的人,用秘制药膏涂抹伤口,以避免被尸毒感染,发生一些不可控制的变化。
据我所知,被还魂尸咬伤并不会变成丧尸或者僵尸,但是会不会全身溃烂腐朽而死就很难说了。
谁也不清楚是否所有被朱八咬伤的人都得到了小婉的救治,如果过些日子城里谁患上奇怪的病最终化为一滩脓血和骨头架子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午后十六点,我接到一位神秘同事——阴阳师九号打来的电话,说朱八目前在哈牛剑中学内。
我长出一口气,觉得这下可以搞定了,众所周知,那所贵族学校的围墙非常高,保卫很严密,绝不容许那些邪恶的坏蛋搞绑票或者刺杀之类事,所以,朱八进去之后很容易被围堵住,再也无法跑掉。
朱彼得的保镖们分出一部分守住学校的四个出口,还剩下六个人跟着我进去捉拿朱八。
由于我带着这样一群看得出是黑道打扮的壮男,所以学校的守门的保安没有阻拦也没有询问,直接放我们进去。
我猜测,朱八很可能会回到教室里去,因为那里她非常熟悉,同学当中应当还会有几位她曾经的入幕之宾或者是暗恋对象。
☆、伟大精神
走到教学大楼下面的时候,我接到的白珍珍打来的电话,她说朱八进入了教室,坐在与七道杠并排的座位当中。
我焦急地告诉她,赶紧离开教室,叫上其它人一起撤离,目前的朱八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暴起伤人,最佳选择就是远离。
我跑到白珍珍所在的教室外面的走廊内,看到白珍珍独自一人站在窗外,隔着玻璃看内部的情况。
走廊上仅有她一个人。
我不禁猜想,难道朱八已经制造出恐怖的血案,把其它人全都咔嚓掉了?
大概由于我跑得太快,导致来到白珍珍身边时,那群保镖和汤姆全拉在了后面,与我之间的距离有数十米之遥,我来到了六楼,他们还在四楼。
我的运动能力算不上出色,由此推想,那伙保镖全是样子货,也就靠外表和打扮来吓唬人而已,缺乏体能训练,估计还缺乏专业技能。
白珍珍把中指竖起在嘴唇前,示意噤声。
我转过目光看教室内部。
宽敞的教室内仅有三十张桌子和椅子,每一张桌子之间的距离都有一米多,一共二十几名学生坐在里面。
朱八戴了太阳镜,脑袋上包裹了一片围巾,脸上化了极浓的妆,身穿宽大的黑色衣服,僵硬的手指当中握着一枝笔,脸正对着讲台和黑板。
我不禁有些感动,朱八没有乱来,而是乖乖地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传授考试所需知识。
她在成为一具笨拙而迟钝的还魂尸之后,在被关到郊外的度假村里的铁笼内之后,居然还牵挂着学校,并为此付出巨大的努力,逃脱了关押和控制,打倒并咬死了看守她的人,成功地跑出来,长途跋涉将近十公里,最终来到这里,回到熟悉的环境当中,与老师和同学们在一起。
这样的精神确实有点儿伟大,我对此颇为钦佩。
就目前看到的情况而言,朱八没有伤害任何人,甚至没有做任何违反课堂纪律的事,完全就是一个好学生的样子,至少表面如此,她没有乱喊乱叫,没有与人交头接耳,没有吃零食。
如果评选最具有上进心的尸体,我会投朱八一票。
☆、教室
很遗憾,估计暂时没人会发起并组织关于评选最佳尸体的活动,所以我无法投票给朱八。
当然,和很多人一样,我活了这么久从未看到过真正的选票长什么样,想象中,那应当是一张纸片,可能跟车票差不多,决不会有钞票那么精致,但是仅仅只想象而已。
白珍珍小声告诉我,朱八右侧的那位少年就是班长,绰号‘七道杠’。
沿着她漂亮的小手所指方向看过去,我见到了这位十分出众的少年。
他跟其它所有人都不一样,整个教室所有男生当中,只有他独自一个保持着良好的坐姿,腰板挺直,目光直视黑板,左手摁着书而右手握笔,而其它人全都歪歪倒倒或者弓腰驼背,有几位甚至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鼻涕流出来都不知道,与这些人相比,他简直就是道德的楷模,活生生的榜样。
他的发型也很特殊,与众不同,我想不出如今大街上还有哪位四十岁以下的人会把自己的头发弄成这样。
稍后,我突然想起一个很耀眼的形象,有一位刚上任成为某国家的元首没多久的年青人,发型与七道杠基本一致。
就连表情也很像,只是七道杠瘦一些,相貌更漂亮些,气质也更好一点,当然这个很可能是年幼的缘故,等七道杠长到年近三十的时候,恐怕他的肚子也会很大,脸上也会由于大量胡子碴而显得有些发青。
正在讲课的教师右臂齐肘部没了,一只半空的袖管插在外套的口袋内,左手拿着教鞭指着黑板上写的数学公式进行认真的讲解。
这就是半个月前那次荒谬的委托弄出的结果,但是我没想到,这位班主任竟然如此快速地回来工作,没有认真休养一段更长的时间,当然这从另一个方面可以看得出,处理此项业务的那些神秘人士截肢手术做得多么的成功,仅仅只是让它失去了一只手以及小臂,而没有伤及其它,肯定也没有流很多血。
白珍珍把嘴凑到我的耳朵边小声说:“没想到这家伙用左手也能写很漂亮的粉笔字,真是不可思议。”
我喃喃说:“以后别再轻易伤害谁了,这样不怎么好。”
白珍珍低声问:“如果什么时候我想让班主任的手臂长出来,你会接受这样的委托吗?”
我摇头:“不可以这样弄,许多人都看到他失去了手臂,然后又看到他拥有了一只新的手臂,这事会引起注意并且招来麻烦。”
☆、真神奇
白珍珍说:“随便问问而已,我才懒得花这种冤枉钱,让这坏东西丢了一只手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我怎么可能花钱让他恢复过来。”
我:“这样想就好,还得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