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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洞口内的我继续掘进,像一只土拨鼠那样干,仅仅几秒钟过后,我立即发现此计行不通,因为伸在前面的手摸到了一块石碑状的东西,很坚硬,很冰凉,完全挡住了去路,从摸索到的结果看,边缘部分与泥土浑然一体,无分彼此,根本没办法弄开。
还是钻地术比较靠谱些,但是现在我没有足够的能量启动如此复杂的大型法术。
修为不足,下场就是这么悲惨。
无可奈何,我只好退回来,带着满脸的泥土,笑嘻嘻地对着神经说:“还以为里面有宝贝,没想到早被别人弄走了,只剩下一些烂泥。”
九幽神君的表情变了,先前的迷茫和困惑完全消失,一副冷傲的样子,语气也很严肃:“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自杀,二,我杀了你。”
仅仅过去了至多十秒钟,这厮就清醒过来了,真倒霉,看来我过分低估了他的智力。
我:“神经,你想不想知道这个小洞里有什么?”
九幽神君:“不想说就算了,我自己会想办法侦察。”
话说完,这怪物的脚上生长出一个分岔,就像章鱼的腕足那样,弹性十足,迅速往前伸出去,越过我的脚边,钻入洞口内,开始探索与发现。
我大力赞扬:“哇,好厉害,简直神乎其技。”
九幽神君:“别再拍马屁,没用的,刚才不过是因为无聊,故意耍耍你,还以为我上当了是不是?”
没办法啦,犯了错误就得承当后果。
我仰天长叹,为自己悲惨的命运而哀伤了几秒钟,然后抽出桃木剑,准备拼死一战。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蛮壮烈的。
面临死亡,我一点也不惊慌,心情非常平静,仿佛早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并且做足了准备。
九幽神君的腕足仍然在洞里摸索,脸上则带着嘲讽的笑容,就这么看着我貌似一点也不着急,仿佛有经验的猫对待逃不掉的鼠。
我抛出一记掌心雷,准确无误地砸到了神经的胸前,然后又一记,命中了他的裆部。
由于能量储备不足,我发出的掌心雷个头很小,仅有鸽子蛋的规模,色泽黯淡,看上去毫无威胁。
九幽神君仰天狂笑:“哈哈哈,你就这么点能耐吗?真可怜啊,如此水准,居然也敢出来混,我操,真不知天高地厚。”
趁其狂笑之际,我突然稳步上前,桃木剑刺向其胸部。
出手之际,感觉很有把握,觉得能够搞定这厮。
然而还没等碰到目标,我就沮丧地发现,这厮又玩瞬间漂移了,不知闪到了哪里。
我急忙停住,转身,向后方出剑。
这样的是因为,在我看过的武侠电影里,神出鬼没的怪东西常常喜欢躲到主角背后,伸出爪子拍打肩膀或者在脑袋上敲一记什么的。
然而再次失望,背后空空如也。
☆、无计可施
人要是后脑勺上也长一只眼睛该多好啊,或者像蝙蝠那样,能够发射超声波,然后搞回声定位,如此也不错。
我转来转去,四下张望,却找不到这怪物。
也许他已经被我刺伤了,只是我还不知道而已。
这个念头刚刚一闪而过,神经再次出现,与我隔着棺材相对。
“傻13,我怎么可能如此容易被你打伤。”他洋洋得意地说。
看上去,他确实毫无损伤,衣服整齐,表面没有洞。
我:“别吹了,有本事站着别动,让我扎你几下。”
他:“这样多傻啊,我一身卓绝好本领,站着不动让你刺,这算什么事?”
交谈的同时,一不留神,一条大章鱼的腕足一样的东西从棺材侧边绕过来,缠绕到我的脚上,然后一拖。
我仰天摔倒,躺到地上,脸旁边正对几条色彩斑斓的蛇。
他得意洋洋地大笑不止。
此时我也不再担心被蛇咬了之后中毒什么的,没有多想,直接就地取材,抓起两条蛇,使劲抛向神经。
然后看到了出乎预料的一幕,两条蛇居然穿透了神经的身体,砸到后面的墓室墙壁上,然后坠落,而神经若无其事。
真厉害啊,居然让我无计可施。
扔了蛇没用,然而勒在我脚踝上的腕足却是真实存在,非常有劲,让我的脚隐隐有些疼痛。
想来真正的大章鱼恐怕也不过如此。
我举起桃木剑,狠狠插向脚踝上的腕足,但是这东西韧性十足,估计就算用真正的小刀也难以奏效,桃木剑根本不可能对其造成伤害。
我拿出灵符,拍到腕足上,用仅剩不多的法力催动,灵符立即起火燃烧,把效力发挥到极致。
然而神经仍旧若无其事,站在另一边乐呵呵地看着我,满脸得意,笑容灿烂,非常欠扁。
他:“雷神棍,身为幽冥事务所的在册阴阳师,你就这么点能耐吗?”
我:“老子刚入这行一年多,水准差一些是很正常滴事,我的同事当中比你强的大有人在,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够消灭你。”
他:“别吹嘘了,在这个城市里,我最厉害,没有谁能够战胜我。”
我:“牛13都被你吹破了,就知道虚张声势,你是不是在北韩受过的教育?”
他:“现在就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然的话,你真以为我软弱可欺。”
勒住我的脚踝的腕足出现了几个分岔,然后迅速生长,就像落到土壤里的魔豆一样。
我能够肯定,这些条状物打算把我整个捆起来,弄成粽子的模样。
识破了对方的阴谋,但是也没有用,我奋力抵抗了半分钟过后,不得不接受战斗已经结束的惨痛事实。
我的四肢已经完全被腕足缠绕住,再也无法动弹,桃木剑则被弄成了两段。
他:“认输了吗?”
我:“投降了,你赢了。”
他:“你希望我怎么处置你?”
我:“放了我,再送我几百万元算是压惊,大伙交个朋友,没事的时候凑一起打麻将喝酒看□□什么的。”
他:“别胡扯了,我是问你打算怎么死。”
我:“不死行不行?”
他:“当然不行,而且我还打算把你的魂魄吞掉,让你从此三界除名,不复存在,永远消失。”
我:“操,太邪恶了吧。”
☆、呼吸困难
腕足继续收紧,我渐渐呼吸困难,无法再说话。
九幽神君踱着方步,洋洋得意地走过来,途中踩中了两条蛇,两条蛇也咬了他的腿,但是他毫无反应,仅仅只是裤管上出现了几个湿淋淋的小孔,就像腊肉做成的一样。
我奋力说:“你这么坏,一定会有报应,就算今生不报,也必将祸及子孙。”
说这话的同时,我心里想的是,如果能够幸运地逃过此劫,一定要把这家伙的儿子和孙子咔嚓掉。
他:“别相信报应那种事,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意思就是真正的坏蛋都比较长寿,老也不肯死,就算死了,也还能以其它的方式继续给活着的人制造麻烦。”
我想骂他几句,却再也无法开口,身体被腕足勒得极为难受,仅能勉强呼吸。
估计不必再有其它的招,只要维持现状超过五分钟,我也就死掉了。
人皆有一死,这是客观规律,人的生命或轻如鸟毛,或者重如泰山,我的死亡大概介于这两种极端之间,算不上大事,也不至于若无其事。
但是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宇宙间独一无二的伟大存在,就算现在还不伟大不重要,但是未来必将大为不同,只是——现在好像没有未来了。
我觉得奇迹已经不太可能出现,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恐怕也不会有,需要考虑的仅仅只是——莉莉周会组织力量为我报仇吗?
由于缺氧,思维渐渐有些模糊,脑子里掠过的一个念头就是——想这么多干嘛,死就死呗。
九幽神君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把一条银环蛇拎起来,放到我的脸上,得意洋洋地说:“要不要放一条蛇到你的裤裆里?”
我瞪圆两眼,怒视这怪物,想骂却骂不出来,想要唾出口水,喷到他的脸上,却也无法做到,仇恨就这么卡在思维当中,不能倾泄,非常难受。
他:“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捏着一条蛇的脖子,让它张开嘴,然后咬你的蛋蛋,让你变成鬼之后,两腿之间挂着一条蛇,那样的话一定非常有趣,会有许多女鬼因为这个被你所吸引。”
我想向这怪物吐口水,但是无法做到,嘴根本不能张开。
他:“别指望我会松开这些东西,让你喘口气再死,我不是傻瓜,不会犯那些低级错误。按照一贯的做事原则,我从来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机会,什么让人临死之前讲几句话,那是不可能发生在我这里滴事。”
我真的绝望了,眼前金星乱飞,嘴忍不住大大咧开,舌头拖在口腔外面。
意识渐渐变得混浊不清,仿佛一锅稀粥,眼前光线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老子就要死了,更糟糕的是,死后魂魄也要完蛋,从此彻底消失,不复存在,一丁点儿扳本的机会都没有。
银环蛇在我脸上缓缓游走,沿着耳朵一侧离开,到了地面上,这家伙表现不错,居然没咬我,真是一条非常乖的蛇。
☆、窒息
就在我觉得自己即将完蛋之际,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墓室顶上的一块石头毫无征兆地掉下来,正好砸中九幽神君的脑袋。
这一下砸得非常实在,沉闷的撞击声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
还有一些东西飞溅到我的身上和脸上,好像是血和碎肉,也可能是石头上沾的泥水之类。
九幽神君被砸得倒向一侧,脖子断了,脑袋呈现一个怪异的角度,歪歪斜斜地靠在地上,耳朵与肩膀亲密接触,这样的姿势正常人无论如何做不到。
他的姿态也很奇特,就这么趴在地上,脸朝下,四肢摊开,一动不动。
这块石头跟一般的空心砖差不多大,份量不轻,估计在十公斤左右,此时正好压在他的背上。
如果是我挨这么一下的话,多半会当场死掉。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石块没有像先前那两条蛇一样穿透怪物的身体?
现在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我必须赶紧摆脱这些正在松开的腕足,好好呼吸一下空气。
九幽神君依旧趴在地上,脸朝下,脑袋上被砸破的位置流出一些蓝色的血液。
显然由于他被砸倒,腕足迅速萎缩、松开,缓缓回收。
我摆脱了束缚,摇摇晃晃站起来,努力克服剧烈的眩晕感觉,打算要上前去,捡起石块,再接再厉,把这怪物彻底砸烂,弄成一滩肉泥。
往前走了一步,我发现自己快要昏过去,刚刚摆脱那些章鱼触手也似的玩艺儿,大脑当中的缺氧症状稍有缓解,应当躺下休息,实在不适宜做太用力的事。
然而时间不等人,如果我再耽搁一会儿,也许这神经怪物就会活回来,或者爬起来,要不就是逃之夭夭,总之机会一旦错过,就难以挽回。
扶着墙壁站了十几秒钟,感觉头脑仍是晕乎乎的,出现了明显的缺氧症状。
我猛然明白,这里空间有限,空气流通得也不怎么好,至多也就是通过几个老鼠洞与外界连通,此时两个人加上许多条蛇,全都在消耗氧气,感觉到窒息是很正常的事。
躺在地上的九幽神君四肢在抽动,已经表现出复活的征兆,歪靠在肩膀上的头颅慢慢复位,骨头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我当然明白,必须先把这神经怪物脑袋和躯干砸烂,可是我无法迈步,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四肢软弱无力,仅能扶着墙壁勉强站稳,想要再往前移动一步都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躺在地上的怪物颜色发生了一些变化,手和脖子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