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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治疗以延长生命。
她看了看里面,发觉那两位患者都已经停止了呼吸,平静地躺在□□,胸腹部不再有起伏,脸色有些青紫,像是死掉了不止一个钟头,但是他们都举着一只手,中指竖起,做了一个不怎么体面的手势。
往日这里总会有几位家属陪伴,但是今夜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只剩下四位患者,再没有其它人。
窗子敞开,风吹进来,窗帘摇曳。
一种阴森的气氛笼罩了整个病房。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眼前所见完全违背了她所受过的专业教育。
由于紧张和惊恐,她忘记了喊人,也没摁铃,而是呆呆地站着,手里捧着托盘,瞠目结舌地看着这里的情况。
老太太折腾的同时慢慢转过头来,把掉光了牙的嘴对着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分明在笑,两只仅有白色的眼球像是放射出某种妖异的微光。
她被吓到了,手一松,托盘掉到地上,弄出响亮的声音。
里面两张病□□的患者被这声音所吸引,慢慢坐起来,先前高举的手臂放下,青紫的脸转过来,正对着她,并且在笑。
她猛然想起一句俗话,不怕尸体哭,就怕尸体笑。
这些像是已经死掉多时的人为什么还会动?并且会笑?
她的思维仿佛停滞,仅有一个微弱地念头在闪动——跑啊,赶紧跑啊,出去叫人来帮忙——但是,腿却不听使唤。
☆、救命啊
可怜的周护士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最终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形,事后她都觉得是奇迹。
两位停止呼吸的男性患者下了床,其中一个还摔倒在地,但是很快爬起来,然后摇摇晃晃走向她。
这时她可以确定所看到的绝对不是活人,而是某种奇怪的东西,因为人决不会像这样走路。
两具会动的尸体看上去非常笨拙,动作机械而僵硬,身上的骨头和关节弄出没完没了的‘咯咯’声。
她终于说出一句话:“你们想干什么?”
一位患者嘴唇动弹了几下,却无法弄出任何声音来,但是两只瞪得浑圆的眼睛却明白无误地显示出恶意。
这时她终于能够操纵自己的腿,本能地转过身,想往外跑。
但是刚一迈步,身后就有一阵强大的拉力,把她固定住,不能再往前去,回头一看,一只粗壮而巨大的手拉住了她的衣服后摆。
被老太太骑在身下的脑溢血患者揪住了她的衣服。
她试图扳开脑溢血患者的手指,但这只大爪子冰凉而有劲,就像一把钳子,牢牢掐住了衣服,根本不可能摆脱。
这时两位男性患者缓缓走近,僵硬的手臂不停地挥动,就像在寻找或探索什么,眼看即将触摸到她。
她拼尽全力发出一声尖叫:“救命啊——有鬼!”
大概是她这声叫喊太响亮也太刺激了,脑溢血患者的大爪子居然松开了她的衣襟。
突然间拉力没了,她失去了重心,倒向门所在方向,重重摔下去。
趴到地上之后,她没有试图站起来,而是选择了顺应时势、因地制宜的办法——手足并用着地爬行。
她爬出门去,然后又往前爬了十几米远,这时终于缓过劲来,抽空回头看看身后,发觉没有谁跟来,于是她站起,大步往前冲,一路跑回到护士值班室,叫醒了另外一位同事和值班的医生,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他们。
医生和同事都不怎么相信她的话,说她大概是眼花了,或者精神有些恍惚,所以出现幻听和幻视,把平常的情况当成了灵异事件看待。
☆、莫名其妙
经过一番复杂的交流和讲述之后,周护士的同事和值班医生表示愿意亲临现场看看情况。
本来他们也要过去,因为时间差不多快到五点了,对危重病房的例行视察即将开始。
几分钟过来,三个人站到了危重病房的门外。
值班医生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年青力壮,是篮球爱好者,站在这样一只大块头后面,周护士觉得还算安全。
门推开,医生首先走进去,看了几眼之后退回来,对守在门口随时准备逃之夭夭的周护士说里面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
周护士心惊胆战地跟着面前的医生进去,看到了很莫名其妙的一幕。
老太太乖乖地躲在属于她的病□□,不时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中年男子脸的氧气面罩没有问题,表情和脸色都很正常,与先前尸体一般的模样全然不同。
靠窗位置那两架□□的人同样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他们有呼吸,看上去还很平稳。
四台监测仪都正常工作,屏幕上显示的心率和血压都很正常,对这样的病人而言,正常得已经有些过了头。
医生上前逐一听患者的心跳,叫周护士给患者量体温。
她愕然摇头,叫旁边的同事去做,同事很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端着托盘走过去。
几分钟之后,医生乐呵呵地说四位患者都没问题,运气好的话,再过两个月或者半年就有希望出院。
她心神不宁,接着巡查过其它几处病房之后,回到值班室里坐下。
她的同事去了医生的值班室,和医生在那边鬼混,只留下她单独一个。
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但是她又缺乏去危重病房看看的勇气,于是裹着大衣,在护士值班室里闭眼休息。
担心会遇到危险,所以她把门反锁上,并且用一把椅子顶住。
过了大约二十几分钟,突然有人敲门,她站起来,隔着玻璃看出去,发觉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脸色青中带灰,微微有发绿,眼球全是灰白的,瞳孔部分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满脸的皱纹和乱糟糟的白发看上去很诡异。
她被吓得不轻,拿起了一把剪刀,隔着玻璃与老太太对峙,她决定,如果老太太砸破玻璃闯进来,就用剪刀捅。
☆、鬼脸
老太太拍打了几次门,然后隔着玻璃朝周护士伸舌头,做鬼脸。
这是真正的鬼脸,完全符合灵异电影当中对鬼脸的定义和演绎,甚至更离谱些,胆子小的人看到了可能会晕倒,心脏不好的人多半会直接挂掉。
周护士手握剪刀,站在窗前,紧张地注视着老太太。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惧怕外面这位又干又瘦的老东西,她的个子比老太太高出一个头,体重超出至少二十公斤,而且她在卫校的时候曾经是校排球队的主力成员,接受过很严格的体能训练,按理说如果动手打起来的话,她应当可以轻松容易地把老太婆弄得趴下。
但是她没有勇气出去揍这可恶的老东西一顿,她甚至不知道,如果老太婆砸烂玻璃进来的话,她有没有足够的胆量自卫。
老太婆把脸贴上玻璃上,一会儿挤眼睛,一会伸出脏兮兮的长舌头舔来舔去,最令人恶心的就是,这老怪物的唾液是黄色的粘稠液体,模样跟稀豆粉或者脓鼻涕差不多,沾在玻璃表面几乎不会流淌下去。
她在想,要不要喊人?
打断了医生和同事畅快的爱情活动,她们会不会很生气?
如果喊过之后,这老太婆一转身跑掉,回到病房里继续装出模范病号的样子,那又怎么办?
她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就算想出来,也不一定会做,想象和实践毕竟是两回事,就像她平时看着邻居家的那只狗极端不顺眼,无数次想下毒弄死它,但是几年过去了,却始终没有这么做,凭她对于药品的了解,不为人知地弄死那条狗是非常简单的事,但是,她一直只是想象而已,每次回家去,那只狗仍旧朝她狂吠不止,仿佛想吃了她,而她只能默默容忍这一情形。
老太婆的行为更离谱了,居然掀起了衣襟,露出旧抹布一样满是皱纹的肚皮,洋洋得意地在她眼前扭动。
这当然是一种挑衅行为,但是她只有惧怕,没有怒火。
老太婆的衣襟掀起得更多,露出了两只下垂到上腹位置的干瘪袋子状物,恶心透了。
她无力地说:“滚开。”但是声音很小,不像是骂人或者斥责,倒像祈求。
☆、行尸走肉
浑身都是皱纹的老太婆在周护士所在值班室外跳肚皮舞和做鬼脸,很疯狂,很荒谬,完全不像是正常人所为。
周护士考虑要不要大喊一嗓子,或者打电话去保安室,甚至打给□□,向这些专业人士求救,正在犹豫中,突然看到危重病房当中另外三位病号慢慢悠悠走过来,身体摇晃得厉害,走得非常慢,就像出了严重毛病的机械人,与好莱坞电影里的僵尸也很像。
脑溢血患者在前面,裤子拖到膝盖附近,小鸟露出来,诡异地保持着立直状态,冠心病患者和肺癌晚期患者跟在后面,衣服倒是保持完整,但是模样看上去非常不对劲,脸色青中带黄,嘴唇呈紫黑,目光呆滞,就跟先前在病房里走动时一样。
他们要去哪里?离开医院吗?
她不禁想,这样的怪物如果不声不响走掉的话,不失为一件大好事,只是家属如果追问起来,有些不太好说。
医院里有许多监控摄像头,想来这些怪物的行为会被记录下来,作为院方摆脱指责的证据。
门外的死老太婆仍在扭来扭去,大概可以勉强算是某种舞蹈吧,反正比这个更离谱的舞蹈也是有的。
感觉甚至有一点儿非洲中部土著部落的风格特点。
只是,这位老太婆未免显得太有活力了,就算更年青五十岁的人,也未见得能够像老太婆这个折腾个没完。
她不禁想,死老太婆会不会一直鼓捣到天亮。
看上去感觉确有可能。
又过去了几分钟,仿佛出现了奇迹,老太婆把衣襟放下来,遮住了丑陋不堪的肚皮和衰老到一塌糊涂的胸部,慢慢悠悠离开,走向医生值班室所在方向。
她开始担忧,医生和同事会不会有危险。
同事也就算了,反正一个荡妇,有也不多,无也不少,但是那位医生却不同,整个医院里这么帅气和高大的医生还真是很少。
得关心一下此事,就算是维护公司利益吧。
想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探出半个脑袋看外面。
老太婆刚好走进医生值班室,而那三位怪东西不知哪里去了。
☆、诡异
周护士起初想跑,但是又觉得应当弄清楚情况再说,至少去看看帅哥医生有没有危险。
她轻手轻脚走到医生值班室门前,做足了准备,如果看到怪物当中的任何一只露出头来,她会立即转身就跑。
门虚掩,轻轻一推就全开,四只可怕的怪物全都在里面,准确地说,与医生帅哥在一起。
然后她惊讶地看到,她的同事也在里面,并且没穿衣服。
但是,与同事抱在一起的是那位脑溢血重症患者,两人躺在地板上,肩膀挨到了垃圾篓,像两条缠在一起的蛇。
不难看出,这两位正在嘿咻。
脑溢血患者背部的皮肤上分布着许多淡紫色斑纹,根据她对尸体的了解,应该是死掉几个钟头之后的死者才会像这样,因为死掉之后血压迅速下降,慢慢归零,血管中的血液在凝聚之前会向下沉降,如果死者仰面朝天平躺,那么背部就会变成紫色,因为沉积了大量的血液,而朝上的部分肤色则会变得很苍白,稍后还会露出灰色或者蜡黄,或者出现淡紫色的不规则分布条纹。
同事是一位丰满的女子,二十七岁,正是女人最具诱惑力的年纪,肤白而光滑,活力十足,然而——现在却和一具尸体模样的怪东西纠缠在一起。
周护士怀疑同事是否明白目前的处境。
医生帅哥的情况更糟糕,简直让她快要哭出来。
肺癌患者趴在帅哥后面,不停地冲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