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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顶层,宏儒集团?你知道吗?”沈玑轻蔑地笑着。
洛婉目瞪口呆地看着沈玑,并不是因为她的打扮,只是感觉一个人怎么可以一直都这样的刻薄,从前住在一个宿舍的时候,沈玑从来不会拿正眼看自己与楚樱,说话的时候也会直称舍友为“土包子”,宿舍的人不小心动了她的东西,她从来不会骂也不会说,而是直接把那些东西丢掉,比抽别人的嘴巴还要厉害得多。
也正是因为这样,洛婉对她始终是敬而远之的。
可是,她从来都是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她从来都是这样高高在上,不屑于众生吗?沈玑难道就不会累吗?洛婉从来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但面对这样的女人,她第一次感觉到头痛。
正想着,电梯停了,洛婉拉着楚樱出了电梯,看着半天没有回过神的楚樱,洛婉有些不解。
“沈玑居然在宏儒集团里,洛婉,你不知道宏儒集团,但你应该知道这个大楼吧!这个大楼是这个集团下的一个小房产,你看沈玑神气的。”楚樱难过地说。
洛婉劝她:“别这样,人家说不定是在那里扫垃圾,你生什么气,我们还是快去公司吧。”
两个人推开办公室的门,繁忙的一天开始了。
“下午去不去游泳?”洛婉正在忙碌着日常工作的琐事,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自己的头儿,她叹一口气转身答道:“可是,黄总,我没有泳衣。”但推辞是没有用的,老板秃顶黄马上从后面递给洛婉一件东西。
“我这里刚好有一套新泳衣,没人穿过,正好给你。”他好像对洛婉分外的感兴趣,但是,他的年龄实在可以做洛婉的父亲了。
下班后,一个办公室里十来个人都挤在一起,兴奋地嚷嚷:“游泳,游泳。”
老员工轻车熟路地来到四楼的游泳池,拐进更衣室,洛婉也跟着上去。楚樱也没有泳衣,秃顶黄却放了她的假,而自己就这么命苦了。
她换上那套比基尼后怎么都不愿意出来,等老员工都走了之后,她才慢慢地从更衣室里走出来。
更衣室的大镜子里显出自己修长的腿、坚挺的胸和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最离谱的是身上这套比基尼,比不穿更有诱惑力,这叫人怎么走出门?
她正在犹豫,听到身后有响动,不用回头,就在镜子中看到其中有一隔更衣室里有人在换衣服,只是那隔更衣室的门非常的怪,居然是绿色的,那种绿,真的很土,在一排白色的更衣室门里显得非常刺眼,而且不和谐。
来不及多想,已经有人在外面高声地喊她,洛婉一转头就咬牙跑出去了。
洛婉什么也不说,直奔泳池,尽量往深水中游,免得自己被人像用X射线给扫描一样,
幸好,泳池中的水非常的舒服,轻轻地温柔地安慰着她受伤的心灵。
正感觉到无聊,却看到一个女人也在深水区的一边,雪白的****的肩,长发浸在水里打散开来,实在是蛮美的,反正也看不清身材和脸,就小小地欣赏一下吧!只是,那女子的手紧紧地握在泳池的边上,感觉很奇怪,头向泳墙那边靠,也不动,难道是不舒服?
洛婉游了过去,在旁边说:“你不舒服吗?”那女子不说话,洛婉想游开,又感觉不对劲,轻轻地拍了拍那个女子的肩,再问一句:“你没事吧!”只见那女子却像一块滑苔一样一下慢慢沿泳池壁下滑,水没过了头顶,洛婉急了,伸手去抓她的肩,可她滑得跟条鱼似的,已经沉下去了。洛婉见势不好,这女子一定是发了病昏倒在水中,再不救就没命了。
她仗着水性好,有过救人经历,迅速地把那女子的头发在左手上一挽,握紧了,举着那女子的头浮出水面,便于她呼吸,自己踩着水拼命往泳池边上游。
游了十来米之后,感觉左手力道不够,她潜入水中,想从下面顶起那个女人的头,自己换一口气。
虽然在水底的室内日光光线很昏暗,但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到那女人的手在水中显得惨白。池水没过头的感觉很难受,还要拼命在水里张开眼睛看清楚女人的头小心往上顶,真是一件苦差事,那温柔的池水也变得冰凉起来。
她潜到水底抬起头,想看清那女子俯视着水下的脸。
那女人的黑发垂下,飘在水中,千丝万缕,阻着视线,好不容易看到她的脸,那脸真是苍白,嘴和鼻倒是很精致。再看清一点,却是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那不是一双活人的眼睛,那眼睛虽然黑白分明,可是明显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且从泡得发涨的眼瞳可以看出已经死了很久了。
洛婉就这样抬着头,与那个死人的脸在十几厘米的距离里僵住,她无法思考,已经忘记了蹬水,人也跟着沉了下去。
她的眼睛无法离开那双泡得发涨的眼睛,似乎含着笑意,那死人失去了支撑也沉下来,一边沉一边迅速地腐烂,头发散开。
死人那脱落的头发直打在洛婉的脸上,尸体也往洛婉身下落。幸好池水并不太深,很快洛婉就沉到最底了,触到池底,就像是踩在沙子上的温柔,更像是踩到千万人头皮。即使是在这样的惊恐中,多年的水性仍然条件反射一般,让她往上一蹬腿,那死人沉下,与向上的她擦肩而过,就在那一刹,洛婉清楚地看到那个已经腐烂掉半边脸的人对她眨了一眨眼。
不过是眨了一眨眼罢了,洛婉却疯一样地冲出了水面,恐惧激发了她最大的潜能,她拼命往泳池边上跑,看到等着自己的同事,她不顾自己的三点式,忽然尖利地惨叫,然后指着泳池说:“死人,死人了!”
几个小时里,泳游池被洛婉的尖叫搅的一池乱七八糟,保安跑上跑下的找洛婉嘴里的尸体,都一无所获。
洛婉在保安室的沙发上发着抖,刚刚真是怪事,明明那个女人是个死人,怎么会消失?泳池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你是白痴啊?死人怎么会在这个游泳池里,死人怎么会游出水面?”那个一脸横肉的休闲中心老板几乎把黑牙凑到她脸上来了,这消息如果传出去,对自己的生意可是大有影响。
洛婉把头埋在手掌里,她简直不敢想,现在那泳池边上的老员工是怎么说自己的。
坐了几个小时,被骂得狗血淋头之后,她被放了出来,公司的老员工们都已经换好衣服上楼了,而她这一闹,很多人都没有了玩兴,更是跑得光光,偌大一个室内游泳池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刚刚才被吓到,但也没有人会同情她,都认为她是自找的,洛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更衣室,拿出自己的衣服,进了门内就换起来。
她狠狠地把比基尼给扯下来,在脚下狂踩了几下,用最快的速度把裙子给套上,准备冲出这个阴气森森、怪事重重的地方。
她已经走出了更衣室的门,却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又回过头站在镜子前,虽然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可是,那种感觉却非常强烈。
她站在那里,在镜子前壮着胆子细细地打量这间更衣室,游泳池的更衣室都是这个样子,一隔一隔的,可以在里面冲淋好之后再换上衣服。
她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这个更衣室有什么不同,于是暗笑自己是疑神疑鬼,正准备扭头,忽然她发现了不对劲的原因。
这里所有的更衣室的隔门都是白色的,根本没有一间绿门的更衣室,那刚开始自己在一排白色的门中看到的绿色的那一隔难道是幻觉?还是……她不敢往下想了,但那个念头还是冒出来了,难道是见鬼?
昨天的梦,一下子就闯进了她的脑海中,那个阴冷的声音,那个说着要七日内找到绿门的声音好像还在她耳边回响。
也许是因为这个梦的原因,洛婉反而大着胆子,开始一间间地推着更衣室的门,她希望能找到一抹绿色,哪怕没有绿色的门,至少也可以让自己安慰自己刚刚是看花了眼。
门慢慢地被打开,她探头探脑地小心看一下。
一间间的门被推开,里面都是洁白一片,根本没有什么绿色,心慢慢地往下沉,像沉到了不见天日的海底。
最后一间了,她鼓起勇气去推,一打开门心里就欢呼了一下,一片绿色,原来真的是自己看错了,把这一块绿布看成了门,但这个挂在更衣室的绿布是做什么用的呢?
她把绿布往外一掀,伸头进去一看,只见一张脸就与自己几乎贴到了一起,那是一张布满了老年斑的脸,而且还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
洛婉吓了一大跳,头一缩,就想往外跑,却听到绿布里响动了一下,只见一个拖把从一个更衣室里伸出来,她望着那个地方,又有一个水桶也出来了,原来是一个年老的清洁工正在更衣室里做卫生。
刚刚的脸就是她的吧!她在做卫生,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洛婉一边深呼吸一边嘲笑自己,还不忘给自己打气:“哪里有什么鬼啊怪啊!都是心理作用。”
但她还是很小心地看了看清洁工的影子,那个老清洁工的影子清清楚楚,可以让她很放心,这个是人,不是鬼,虽然鬼没有影子这种说法没有什么科学根据,但这个统传观念还是很强大的,最好不要怀疑。
那老清洁工拖一桶水似乎很累,洛婉本可以转身就走,但是,看到此情此景心又一软,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生活的不易,谁都不容易啊!要是有一个温暖的家、孝顺的子女,这么大年纪的人还要在这里扫地吗?
于是,她走过去,帮那个老清洁工提着桶,往水槽里倒,她的裙子上都溅到了几滴脏水,那个老奶奶似的清洁工却好像并不领情,还气呼呼地看着她。
洛婉却不生气,人总有自己的性格,自己做了心安就是,何必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她正想往外走,只听那老清洁工说:“你那么喜欢扫地,做卫生,去别的大厦做吧!我还做得动,你别想抢我的工作。”
洛婉回过头来,看着那个老奶奶笑了笑,觉得她很可爱,原来她担心自己会抢她的工作而生气。
那个老奶奶提着桶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很轻地、几乎用耳语的方式说了一句:“你去别的大厦吧!这个大厦不干净,在这里不好。”
洛婉的心跳了一下,还想再问,但那个老奶奶却走得飞快,怎么也赶不上了,只剩她傻站在那里,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到过这句话。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办公室里,在自己的桌子上收拾了一下东西,拿起了包,一转身,就看到一张脸贴在自己几厘米处。
她往后一倒,硬生生地跌到办公桌上,来不及感觉自己吓成什么样子了,只是距离拉开,能看清楚秃顶黄那张看了让人恶心的脸了。
“黄总,你怎么还没有走?”洛婉清了清嗓子,感觉自己的声音也难听得要命。
“我等你啊!”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卖弄风****总让人恨不得一刀割了他脖子。
“呵呵,黄总说笑了。”洛婉慢慢地提起包,随时准备往外跑。
“今天我请你吃饭。”说着那双手就要搭到她肩上了,洛婉闪了一下,正着急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都站定了,扭头一看,原来是值班的保安,正在过道里例行检查。
秃顶黄见有人来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冲了出去,对着那个保安大喊大叫:“走路这么小声,想吓死人啊!”
保安倒是很老实,一声不吭,可能是看惯了这种傻不拉叽、嚣张得不可一世的老板了,洛婉飞快地从两个人身边闪到电梯那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