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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的那股冲力越来越大,我已能看清楚它的基本轮廓,貌似是一条大鱼,扁扁的身子宽度在三四米左右,眼睛鼓鼓的,一张巨大的嘴巴呼呼地吐着水。
我看时机成熟,连忙挥着匕首斩断缠在我脚上的那根触角,正好下面巨大的冲力向上顶着,我急忙顺势踏水而上。水下一阵急流,连我身子四周的水都在动『荡』着,我低头去看,只看到原本趴伏在石壁上的怪物已经从石壁上掉了下去,那只从无底洞里游上来的宽嘴大家伙正在吞噬着它,四周都变成了墨绿『色』的水,吓得我赶紧向上游去。心想这下倒好,还钓鱼呢!没成想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我向上一冲,脑袋就冲出水面,这一出水面,整个脑袋立即一阵疼,像是被冻僵了一般,脸上的肌肉都不能动弹了。
眼看又得掉下去,旁边有人急忙伸手抓住我,把我给拖了上去,我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眼珠子还能动弹。
顺哥和宋京急的不行,连忙抬着我向河沿跑去,顺哥找来一些树枝架起篝火,宋京则是不停的给我搓着脸,生怕我的肌肉从此僵硬坏死。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劫难,以后还会不会遇到依然是未知数,想必顺哥他俩看到我掉进水后,但是不敢涉险下去,应该是宋京知道这地方的水深程度,或许是他劝住了顺哥。
篝火着的很旺,我感觉僵硬的身子逐渐有了些温度,慢慢的可以做轻微的活动了。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放学回家,正巧下雨,我又没带伞,就往家跑,那天很冷,而且天都黑了,雨水很大,透过路上行驶的车灯可以看到一条一条的斜线,急速的犹如箭雨一般打下来。我没命的跑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没有一个停下来关心一下我这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等到我跑回家,倒了一盆热水,把冻僵的手伸进去想要暖和一下,谁知没过一分钟的功夫,两只手就像散架了一样的疼,而我现在,就是那种感觉。
想起以前的事,这只是我自身遇到的,长这么大亲看所见所闻的事情数不胜数,也不知道现在的人都怎么了,科技发达了,人心却逐渐丧失了。
我终于可以做轻微的动作了,我瞅瞅顺哥,示意他给我来根烟。顺哥给我点上一根,我感觉好多了。
宋京看了看我,说道:“以前听老人说这漫水桥曾经是一个巨大的石桥,只是有一年发大水给冲塌了,以至于现在只剩下桥墩。那次大水过后,桥下面可能给冲出一个大坑来,是与不是等他好了再问他。我看这一时半会的他的衣服也干不了,要是再冻坏了就不上算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顺哥看着我征求我的意见,我用尽力气摇了摇头,表示一定要去看看。
宋京便说道:“那个死尸你们没看到,他全身的肉都腐烂没了,几乎就是一副骨架,唯一剩下的就是后背上的那层纹着图案的皮,弹『性』十足,新鲜的很,就跟活人的一般无二。”
五大庙 第五十六章 崔勇后人
宋京说的神乎其神,令人生畏,一具白骨,肉体早已腐烂,而它的后背上竟然还连接着一块皮肤,如同活人一般的皮肤,皮肤上面还有纹身,我禁不住打了几个寒噤,身子一抖,终于能够活动了。
我伸了伸僵硬了半天的胳膊,浑身顿时感觉舒服很多。
这里离村子并不远,而且又是已经接近凌晨,在这地方点起篝火会很显眼,搞不好就能把人引过来。我们心知肚明,此时我已好转,虽然衣服还很湿,冻得我直打哆嗦,但是还有重要的事,我也完全顾不得了。
我们把火堆扑灭,宋京就引着我俩向洼里村走去。
走了一会儿,我就认出了那条路,是我和宋京分开时候的那条岔路。顺着这条路向前,几百米远处有一条小胡同,进到小胡同里又左右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一所民宅前停下脚步。
宋京指指这扇木头栅栏门说道:“这就是我家,『奶』『奶』的,给那东子一把火烧了,连铁门都给抬走卖铁了,我要不是有急事得办,定然会跟他来个交代。”
我暗暗咂舌,这个什么东哥果真是令人不敢想象,小人一个,把人家的大门都给拆了,现在只好挡上个栅栏。宋京推开栅栏门,我们闪身进去,进门有一堵石墙,上面雕刻着一个大大的福字。转过石墙,眼前的景象更加荒凉,四处断壁残垣,正屋三,侧屋两间,靠墙处还有两个略小的屋子。每间房屋顶上的房梁都已经化成了灰烬,只有那两间小屋幸免于难,看起来还算不错。
顺哥笑道:“你脾气真够可以的,要是我,他娘的早给他打个半死了。”
宋京脸上显出难堪之『色』,说道:“这孙氏企业在大半个中国都有些名气,而那孙二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只要他想要你的命,你绝对活不过明天。而那东子又是他极为宠信的人,所以使得东子横行乡里,着实可恶。”
我四处看了看,便说道:“不知大哥把那尸体藏在何处,我怎么没看到?”
宋京说道:“在那小屋里呢!其他地方都变成了这样子,我只好给它放到了小屋里面。”
我向其中一个小屋走去,宋京连忙制止道:“那是厕所!”
我当即呆住了,原本以为这小屋其中之一的一间会是他藏身之处,而且这间看起来要比旁边那间好的多,至少还算结实,而旁边那一间早已漏了顶,要是下雨的话,定会漏雨。
我问道:“你家厕所比那间要结实多了,不知道那间是干什么用的。”
诵经『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间以前是个猪圈,我爹娘在世的时候曾经养过猪,但这么多年来我又不爱动弹,所以差不多已经荒废了。死尸就在里面呢!走吧!”
我瞅瞅顺哥,两个人会心一笑,这家伙,房子给烧没了,倒还剩下一个猪圈和一个厕所,他娘的!那什么东子也太那啥了,真是没的说了。
我俩紧随他进到猪圈里面,里面倒还干净,在我的想象里,这地方应该到处都是猪屎才对,不过既然荒废数年了,经过雨水的冲刷,不管曾经有什么现在都不复存在了。
在猪圈的最前方,上面有一个弧顶,是由红瓦铺制起来的,抬头向上看去,从瓦缝里『射』过来几束光,是因为房顶漏了,月光从上面『射』下来的。
猪圈瓦楞弧顶下面的一个角落里放置着一些干草,离我们有五六米远,想必就是宋京的藏尸地点。
今晚月『色』还算明亮,但是有弧顶的遮掩,猪圈内还是显得有些黑暗,那堆干草也是透过瓦缝内渗进来的月光看到的,想着在那阴暗之处藏着一具诡异的私事,我的心里就打起鼓来,七上八下的一阵闹腾。
顺哥打亮手电,里面顿时亮堂起来,宋京扯过来一根干树枝,紧紧握在手里,我们就像是做贼一般慢慢向那堆干草靠近。
我小声的说道:“宋京大哥你可真是胆大,竟然敢背着一具死尸跑了这么远的路。”
宋京笑道:“怕什么?这东西都是死物,还能成了妖孽不成?不过话说回来,古墓里面倒还真的有不少诡异的东西,想必你们也都见过。我心里很明白,这只是一具骷髅,没必要怕。”
他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现在显然也有些畏惧了,可能是被我俩给感染的,气氛不大对劲。
我们慢慢靠过去,到了干草旁边,宋京伸出树枝来向那干草挑去,挑了几下却没见有什么尸骨的影子。
他自言自语道:“怪了!我就是给放在这里的,当时东子他们闯进来,我慌忙抓起一把干草给盖上了,现在怎么没了呢?”
顺哥颤声说道:“再找找看,恐怕是你自己给忘了是在哪个位置了吧?”
宋京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不相信自己记错地方,这堆干草也不过就那么一小堆,能藏到哪里去?
宋京索『性』走上前去用树枝把那堆干草翻了个底朝天,恐怖的是依旧没有寻到骷髅的半根骨头。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脸上都是一副异样的表情,难道一具骷髅还能诈尸了?自己跑了?
我难掩心中的恐惧,颤声说道:“会不会是被东子他们给弄走了?”
宋京回道:“不可能!他们压根就没注意到,再说了,那看他一副壮汉的模样,说实话就是一个胆小鬼,别说是一具人的死尸,就是个猫狗的尸体他都得吓晕过去。”
顺哥说道:“我看这其中有蹊跷,依你所说是具骷髅,可是你也知道那东西后背上还有一块人皮,想必不会那么简单,我看咱们还是先找找看吧!”
我们退回院子里面,木栅栏没有被推开过,可以断定那东西不会是出去了,也就是说依然是在宋京家的这个院子里面。几座已经『露』天的砖房,这其中之一,必然就是那东西的藏身之处。
顺哥指了指堂屋,说道:“先去那里看看。”
我们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到处都是烧尽的黑灰,门和窗户早已烧没,只剩下空洞洞的几个框架,在夜里看起来就如同时黑洞一般。
宋京也紧张起来,看到他那表情,搞得我心里更加发『毛』,自己的家都吓成这样,更别说我们这些外人了。
钻过屋门,由于四面墙壁的遮挡,月光『射』进来的不够充足,显得有些黑,手电照到哪里哪里就亮,照不到的地方就黑乎乎一片。
我们紧紧挨在一起,同时瞅着手电的光束看去,地上除了烧焦的木方之外,还有一些石板,宋京说那是支炉灶用的,不知怎么的现在竟然自动歪到了。
在我们正前方的石墙上面挂着一张照片,因为照片外层扣着一层玻璃,所以致使它免遭涂炭,在大火里还能保存下来。宋京伸手扯了下来,我们伸着脑袋探去,上面有五个人,两位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应该是他的父母,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站着一个人,面貌很面熟,我认出来那是崔勇老人,不过这照片应该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崔勇老人看起来不过六十岁,头发都才刚刚『露』出银丝。而在他们三个人后面,站着两个年轻男人,其中一个年龄小的必然就是宋京,而另一个却不知是谁。
我指着上面那个年纪稍大点的人说道:“这位是你什么亲戚?难道是你哥哥?”
宋京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哥哥没错,不过不是我亲哥哥,是我表哥,他是我大舅的儿子。”
宋京这么一说,我和顺哥差点没晕倒,他大舅的儿子!也就是说是崔勇老人的儿子!
顺哥慌道:“你是说他是崔勇老人的儿子?”
宋京点了点头。
我惊愕异常,颤声说道:“可他不是打了一辈子光棍吗?怎么会有儿子?你可别跟我说这是他捡来的!”
宋京摇头说道:“这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听我爹说当年大舅来我家探亲,不知怎么的就和邻居寡『妇』互生情愫,经常幽会,家人极力反对,那时候那寡『妇』才刚刚死了丈夫不足一年,仍在守孝,她比我大舅小了将近十岁,怎么说也不合适,女方家里也是不同意,一度闹僵。大舅一气之下就走了,二十年不曾再踏进我家门一步。但是他走了一年,那寡『妇』就生了个儿子,当时大舅应该快四十岁了。那寡『妇』难产,留下儿子就死了。她家人把那孩子扔给我们家,从此我爹娘就视其为己出,再后来就有了我。二十年后大舅来过一次,我们一起照了这张照片,可惜的是他没呆几天就不辞而别,我爹娘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哥就是他的亲生儿子,想想真是可悲。我和哥哥就是那时候学到了大舅的『荡』步移山之术,这二十年来就见过这么一面。”
我完全被他给说『迷』糊了,还互生情愫,我看是偷腥吧!想不到这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