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点了点头:“我联络最好的化验所,听说云氏兄弟在欧洲的化验所全世界最先进。有那么多东西溶进了水中,总应该可以化验出来的。”
白素没有异议,于是她离去,我进了书房。
现代实用科学,在通讯方面的成就,相当出色,相隔数万里,随时可以通话。
早两天戈壁沙漠来,要在我的电脑系统上添加传像装置,说是如果对方也有同样装置的话,在通话时就可以互相看到对方。
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拒绝的理由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到如果出现这种情形,在感觉上会很古怪,还是只听声音的好。
找到了云四风,他一听我说起情形,就道:“我们已经化验过了。送化验样品来的人十分夸张,竟然运来了一千公升的水!我们经过超过五十道程序,做了彻底地化验--相信是地球上可以做到的第二好化验了,结果没有发现水中有任何不应该有的物质。”
我对他的话感到兴趣的是,他说他们可以做到“第二好”,那么能够做到“第一好”的是甚么人?
我立刻把问题提了出来,云四风笑道:“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当然是勒曼医院!”
真是一言提醒梦中人,我竟然没有想到勒曼医院,真是太糊涂了!勒曼医院有超越地球科学水准许多倍的设备和人才,当然只有他们才是第一,才能解决问题。
自从上次我知道勒曼医院中的非地球人,受困扰于地球人的身体之后,我和勒曼医院的关系又深了一层,要和他们联络,并非难事。尤其是那位亮声先生,更曾经向我保证,任何时间任何情形下,我都可以和他联络,以避免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误会。
一想到了这一点,我发出了一声欢呼,因为我想只要把蓄水湖中的水交给勒曼医院去化验,很快事情就可以有结果。先解决了溶在水中的是甚么东西,再慢慢去查是谁做的事。
从这个方向开始,当然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奇怪白素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感谢云四风提醒了我,然后立刻和勒曼医院的亮声联络。
在等待亮声回音的时候,电话响起,是张泰丰打来的,他说找到了曾经在蓄水湖旁见鬼的那一男一女,请白素到它的办公室去。我告诉他白素到大蓄水湖去了,张泰丰听来像是很焦急:“这怎么办?那位男士……很不耐烦。”
我没好气:“他有义务要协助警方,告诉他见过鬼的人,要走十年霉运,只有我们可以帮他解除,他要是不肯等,那就算了!”
说完之后我就挂上电话,不多久亮声的回音来到,我和他先寒暄一番,然后我把发生在大蓄水湖的事情告诉他,表示要请勒曼医院化验湖水。
亮声一口答应:“简单,你派人送化验样本到哥本哈根来,我们会有人和来人联络,样本不必太多,有半公升就足够了。”
因为我向他说起了曾经运了一千公升的湖水到欧洲去,所以他才特别有这样的吩咐。
我笑著答应,趁机问他:“事情很古怪,照你看来,做这事情的人目的是甚么?”
亮声笑道:“真对不起,虽然我在地球上很久了,可是对于地球人的行为还是无法了解--地球人很喜欢做一些没有目的的事情,所以我无法猜度。”
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就追问了一句:“你感到这一定是地球人的行为?”
亮声放肆地哈哈大笑:“照你所说,那些结晶体有十吨、八吨之多,难道是外星人用宇宙飞船运来的?”
我嗔道:“就不许外星人在地球上制造?”
亮声继续笑著:“请相信我,只要智慧稍在地球人之上,不论想达到甚么目的,都不必动用如此之多的材料!”
虽然亮声对地球人的行为和智慧极尽挪揄,可是我也无话可说,还要多谢他肯帮忙。
和亮声通了话,我正想把勒曼医院肯帮助化验的消息告诉张泰丰,要他去安排进行,门铃响起,我从书房门口向下望,看到老蔡开了门,张泰丰和另外一男一女站在门外。
我叫了他一声,下楼去,准备先告诉他有关勒曼医院的事情。却不料在他身边的那个男子,一伸手推开了张泰丰,跨前一步,来到我的面前,不但动作粗鲁,而且神情举止无礼之极,瞪视著我,大声道:“见过鬼会走霉运,是你说的?”
看他那一副声势汹汹的样子,像是最好能把我一脚踩在他的脚底下才过瘾。
我冷冷地打量他,只见此人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左右,身形魁梧,满脸横肉,面目可憎。若是在以前,我早就不由分说,就向他兜胸一拳了,不过现在火气没有那么大,所以只是冷笑一声,点了点头。
六、高矮两鬼。
接下来发生的事,在不到一秒钟之内完成。准确地说,在那男子叫了两个字之后就完成。'网罗电子书:。WRbook。'
那男子兄我点头,就大喝一声:“你放……”
他在呼喝的同时,伸手向我胸口就抓!此人可能学过一些功夫,又自恃身形高大,所以动不动就出手只怕已成习惯。
我火气不如当年,可是那并不代表我不会自卫,在他伸手向我抓来的时候,我出手比他更快,一下子就反抓住了他的手腕。人的手腕在武术上称为“脉门”,人的脉门一被扣住,会有一个极短暂的时间,力量完全消失,没有任何抵抗力。
我就趁那一刹间,运力旋转手腕,把他整个人打了半个转,变成头下脚上,然后我不客气,一脚就踩住了他的下巴,令他那第三个字出不了口。
这时候此人的样子简直滑稽之极,他双脚乱瞪,可是完全无法著力。
张泰丰可能受过这人不少的气,所以这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开心至于极点!
在张泰丰的笑声中,我突然想到那同来的女子,是此人的情侣,此人在情侣眼前出丑,会认为是奇耻大辱,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小事而使人过不去,所以我立刻松手后退。
却不料那女子见了刚才的情形,原来一直在笑,而且笑得十分欢畅,起先她的笑声被张泰丰的大笑声盖住了,我没有留意,这时候才听到。
我向她望去,这才发现那女郎相貌清秀,身形苗条,动作斯文,虽然忍不住在笑,可是半掩著口,绝无放肆之态,使人对她第一眼就有好印象。
我不去理那男子,向这女郎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女郎忍住了笑:“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笑,想起他平日的行为,今天算是又一次看清楚了他的为人。”
我回过头去看那男子,只见他挣扎站了起来,刚才的凶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哼哼唧唧,闪闪缩缩,我很见过一些欺善怕恶的人,不过以这个男子为冠军。
欺善怕恶是人类众多性格中的一项。后来我和白素提起这个男子那种欺善怕恶至于极点的性格,连带讨论到人的性格。我提出了一道问题:“都说人的性格决定行为、决定人的命运,由此可知性格对人重要之极,可以说决定一切。可是性格究竟由人的身体中哪一部份产生?”
白素没有立刻回答,我继续问下去:“性格是无形的一种存在,是不是和人的灵魂有关系,而和人的身体无关?性格是怎么形成的?由先天还是后天决定?性格是不是由身体的某一部份控制?是不是可以改变?性格在单一的一个人身上可以出现多元化,又是甚么原因?性格和人的脑部活动是不是有联系……”
我一口气问下来,发现有关人性格的问题,简直无穷无尽,几乎可以一直问下去,我也发现所有问题都没有答案。
人类对于如此重要的一点,所知只是一片空白,人不但难以彻底了解他人的性格,连对自己的性格如何,也不会有确切的认知!
再想下去,更可以发现人类虽然知道有性格这回事,可是却不知道性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性格主宰了每一个人的行为,而许多人的行为加在一起,就形成了人类的历史。
可以说人的性格是人的一切!
然而人类对于性格的研究都还没有开始--常常夸说人类的科学已经怎样怎样进步,实在十分可笑。
白素在想了好一会之后,才道:“我想人的性格应该是由脑部活动所产生。”
我摇头:“看来更像是性格决定、指挥脑部活动,再出脑部发出命令,指挥身体行动。对任何人来说,性格是生命的总指挥,人的一生就完全在性格的控制之下。”
白素皱著眉:“照你的想法,性格太神秘了,在性格和灵魂之间几乎可画上等号了!”
我本来想说“根本就可以昼上等号”,可是立即想到,灵魂和性格,毕竟不同,然而相同在何处、不相同又在甚么地方,一时之间思绪十分混淆,说不出所以然来,因此就没有出声。
那一次和白素的讨论,没有任何结果。而那次讨论并非完全属于题外话,而是和这个故事有一定的关系--故事后来有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而且和人的性格大大有关。
不过对于人的性格,始终没有确切的结论--把任何一个人的身体作最详细的解剖,也无法从中找出“性格”这样东西来。
所以只好做种种设想,设想有一个好处,就是天马行空,可以随便你怎么想。
这个故事发展到后来,就是设想的其中之一。
这是后话,表过不提。却说当时我听那女郎说得有趣,就问道:“再一次?上一次是甚么情形?”
女郎笑道:“就是在蓄水湖旁见鬼的那件事,我可以肯定他根本看也没有看清楚那两只鬼是甚么样子,就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了,而事先他说自己是空手道三段,甚么都不怕!”
女郎说到这里,那男子嚅嚅分辨:“我说不怕,是不怕人,又没有说不怕鬼!”
我对那女郎所说的话大感兴趣,问:“鬼出现的时候难道你不怕,还能够看清楚鬼是甚么样子?”
要知道不论是不是相信有鬼,当身处荒郊,又是半夜,忽然有类似鬼的东西出现,惊慌害怕是正常的反应。如果在这样情形下居然能够打量鬼的样子,那么其人的胆量和镇定功夫,就超人一等,非同凡响。
看那女郎斯斯文文,难道居然如此了得?
那女郎听了我的问题,扬了扬眉,现出一个相当俏皮的神情,道:“是啊!不是常常有机会见到鬼的,难得看到了当然要看仔细一点,不看白不看啊!”
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张泰丰在一旁道:“这位小姐真是了得,那位先生对当时的情形完全不记得了,可是这位小姐却可以清清楚楚叙述出来。”
那女郎瞪了张泰丰一眼,佯嗔道:“甚么这位小姐、那位先生,难道没有名字?还是根本不记得了?”
女郎神态大具风情,我看张泰丰在刹那之间有些晕晕乎乎,红了红脸,道:“记得,记得,是典希微小姐。”
女郎嫣然:“叫我希微就好--你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时的反应和所说的话,有资格直接叫我名字。”
这位典希微小姐在对张泰丰说这两句话的时候,更是巧笑倩兮,挑逗的意味甚浓,反倒是张泰丰有些没做手脚处,可是又显然心中十分高兴,连连叫了两声,样子十分甜蜜。
我在一旁看到这一双青年男女打情骂俏的情景,感到十分有趣,不禁哈哈大笑。
这一笑笑得张泰丰满脸通红,典希微却毫无忸怩之态,向我望来,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神情分明是在问我听了她的名字之后有甚么话要说。
我根本不去想她的名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