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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打累了,看着那妇人在地上呜咽着,她是狠狠出了口恶气,就差没朝她身上吐口水了。弯腰捡起地上木若南的衣裳,几步走到那个年轻婢女前面。
“把这衣裳洗干净了……”怜儿说道。
那女子赶紧伸手接了过去,抱在怀里,笑着对怜儿说道,放心吧,过两日我给姑娘你亲自送去。
怜儿也不回声,走时,见李环儿的衣裳上面血迹斑斑,她不忘踩上一脚再走。
心里委屈的要死,连这些下人都要欺负小姐。
“我呸,这是什么小贱人啊……竟敢打老娘……有种就别走,等老娘吃饱了跟你单挑,不一手就拧死你……”大妈扯着嘴,朝怜儿骂道。
见怜儿转身要走,才有人上前去扶去那妇人。
“行了,大姐,这些姑娘不是咱们该惹的,要是得罪了主子,咱们受不起呀。”有人劝说道。
“老娘呸……什么主子,她家那个不得宠的小姐王妃,咱们王爷准备不要她,都不知道……老娘还真敢说,她们就是不知道,王爷要带着环夫人回江南去养身子,就单单撇下了她家小姐,王爷真是明智之举啊……”那大妈跳着脚骂说道。最后一句,分明是骂给怜儿听的。
怜儿一路跑出了勤务苑,她都有听到了,听见了……
王爷要撇下她家小姐,带着东苑那位去江南养身子。
可是,小姐怎么办……
怜儿酸涨了鼻子,这几日来,小姐整整郁郁寡欢,时常连看她的眼神也淡淡的,害得她天天抹着泪水。
轰隆隆——
原本阴沉的天,霎时间,一声巨响贯彻着整个凤王府,伴随着这声雷响,风,也突发的刮了起来,树叶乱飞……
怜儿抬头望了望天,多少天了,一直不断下着雨。
雷声震的人心惊胆颤,两耳发麻,怜儿速速回了南苑。
“怜儿……你去哪了?”见怜儿回来,木若南这才愣愣的问。
这两日,她精神极差,有时候想喝口水,都要唤怜儿。
怀孕都有三个多月了,她丝毫没有害喜的症状。
恰好凤毅也想瞒住她有了身孕……就连母妃,也不知道。
如今母妃一心扑在李环儿的身上,只盼着李环儿为她生个大胖嫡孙。
不想了,想多了头痛的紧。
她肚子饿了,寻了怜儿半日,也不见她身影,不知这丫头整天忙什么去了。
这才听见怜儿慢幽幽才回了来,木若南便赶忙出声唤住她,声音微弱。
怜儿走近屋子,见木若南连身子也没有转过来,只是有力无气的问着。
她担忧……小姐的心结愈来愈重了!
“小姐,我拿衣裳去了勤务苑了。”怜儿走了进来,忙走到桌子旁,为木若南倒上了一杯水。
木若南这才静静转过身,接过热水,哦了一声,望着怜儿红红的眼晴,她只是装做什么都没看到。
怜儿这个样子,都是为了她,自己都这般消沉,又要怎样开口劝她?
这几日,她并不是瞎子。
“怜儿,往后,莫要再去跟那些下人胡扯了,任她们说去吧……”木若南递开杯子,看着怜儿轻轻说道。
“小姐……”怜儿听这话,又红了眼。
“小姐若是想王爷了,怜儿过去东苑将王爷唤来,可好?”怜儿又道。
“不要去,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咳咳……”木若南又望向了窗外,看着黑压压的云层,她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小姐,你知道她们都怎么说吗?……”怜儿哭咽出了声,她将声音吞在了喉咙里,不敢告诉木若南。
不敢告诉她,凤毅就要带着李环儿去江南了。
“怜儿……那又怎样,你管不住她们的嘴,算了吧……”木若南浅笑,拦过怜儿的手,傻姑娘,为她擦着泪水。
“不,小姐……小姐,你等着,怜儿去将王爷唤来……”说完,怜儿退开了木若南的手,纵身跑了出去。
王爷在南苑的时候,李环儿的人都可以过来把王爷叫走,伤了小姐的心。那她为什么不可以去东苑把王爷喊来。
木若南没来及得拉住她,看着怜儿跑出去的身影,她颤着双手,终于酸了鼻尖和又眼,垂头,将脸埋进了双手中。
就算把那个男人唤来了,又有什么用?
他的心不在她身上,纵使面对面的距离,她只要闭上眼,就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心,似乎离的太远了……
漫天的大雨降了下来,那样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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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跪在东苑门外,双手撑起在地,她跪趴着身子,呜呜哭泣着,可怜的像一只小兽。
“王爷,求求您去看看王妃吧……”她不断哀求着。
可是,那微弱的声音,伴着下雨声,所闻不到,只有怜儿自己,能听到自己可怜的乞求声。
为了小姐开心,她什么都可以受……
“小奴,你说……她还能撑多久……”轻快的声音荡漾着暖温的室居里,李环儿扬着娇笑,躺在贵妃椅上,柔柔说道。
“回夫人,小奴不知……”小奴看着李环儿,害怕的回答着。眼晴有时挑望着外边跪在雨中的怜儿,她不忍。
“真没用,你若有小桃的一半机灵,本夫人就用不着凡事,那么费心……”李环儿恶嫌看着小奴,幽幽说道。
真是扫了她的兴。
这上门的乐子,她哪有不看看玩玩之道理。
“你去……”她支着另一个较机灵的丫头,说道:“告诉她,想要见王爷,先替她家小姐受了三十个巴掌,再说……”
“是,夫人。”那丫环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怜儿听见有人出来,她抬起头,望了走出来的几个丫环,心急问道:“王爷答应了吗?”雨水淋得她双眼更加腥红。
“是,答应了……不过,夫人说了,你要先受了三十个巴掌,才让你见王爷……”那丫环打着伞,极轻蔑说道。
“好……”怜儿咬字道。
只要她受了罚,小姐就可以见到王爷了!
那撑伞的丫环向身后两个丫环使了眼色,两个人上前,各拉住了怜儿的两手,不让她挣扎。
怜儿惊恐望着她们,有些半知半觉。
带头那丫环四处瞧瞧,走到一旁,让守苑的侍卫脱下了脚下的鞋,一阵臭气熏来。
丫环拾起了地上的鞋,夫人说了,要用最臭的鞋赏给王妃的丫环。
---------------------------------------“给我将她抓稳了,夫人可说了,这得好好赏,要让她记住这个味儿……”那丫环对一旁抓住了怜儿的丫环说道,掂了掂鞋板,觉得挺重的,味儿又大,才满意笑笑。
那两个丫环也跟着噗嗤的笑。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挨了这三十掌,王爷就答应了……”怜儿没有挣扎,她昂着头,傻傻的问,眼晴里全是期盼。
“那当然……只要王爷答应了,那便……是了……”手待鞋子的丫环说着,便将鞋板往怜儿脸上挥去。
“嘿……”连续甩了怜儿两下,她停了下来,看着两个同伴,笑道:“这可真是舒服,下回有这美差事,叫夫人也让你俩试试……呵呵……”
“咳咳……”怜儿被两下重整,脸上顿时挂了彩,这雨是越下越大了,鞋板上的脏物,粘满了她的脸,顺着雨水,流到了嘴角。
她忍不住紧闭了嘴,却被那丫环再一个鞋掌挥了过来,顿时,那污水顺着她咧开的嘴角流了进去。
怜儿来不及吐出,就被雨水呛的猛咳了起来,她呜呜直哭,泪哭看着笑成一团的三个丫环,那样绝望!
为了小姐,这苦,她会撑下去的,一定要撑下去……
“不准吐出来,懂吗……”那丫环笑看着鞋底的污水流进了怜儿的嘴里,笑着吆喝道,连将手中的伞也扔了,准备大展身手。要打得让夫人满意了,好得夫人欢心。
她伸手揪起怜儿的头发,让她高高抬起脸来,扬起厚厚的鞋板,狠毒甩了下去。
“一定要让你尝尝这味儿……”眼中是阴毒的精光。
“呜呜……”怜儿没有求饶,只是头发上被揪,和脸上被打的痛疼都没有她心里难受。
是她没给小姐长面子了……
“啪——”连续不断的掌击声在雨中响声,夹含着雨水,声音加倍响彻。
卧在屋里的李环儿轻闭着水剪眸,弯弯勾起的唇那样惬意,随着外面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她的手指,也跟着不断起伏,心里在默数着次数。
木若南,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虽然是打在你的人身上,可是我却觉得依然那样爽快,呵呵……这只是刚刚开始,一切,还早着……
“十一,十二,十三……”
“呜呜……呜呜……”
吱呀的悲呜声从怜儿口中发出,她的眼晴已经哭得不能再肿了,泪水比滴落在她脸上的雨水流的更快。
那执鞋的丫环变着花样整怜儿,不是打上了脑子的偏穴,就是直接抽她的嘴唇,怜儿有一只眼晴已经无法睁开了,她斜着眼珠子,不断望着一下又一下打在她脸上的丫环,嘴唇咧开了一道口子,流淌着鲜血。
眼中,没有可怜的乞求。
“叫啊……快求饶……说不定我们夫人大慈大悲放了你……”那丫环一边用力抽打着怜儿,一边嚷道,没有将怜儿打出声音来,她急了,力道越发的重。
只有讨好夫人了,她才能在府中有一席之地。
“呜呜……”怜儿依旧只有呜咽着声音,不断被硬呛住,头发被身后两个丫环用力往后扯着,她两眼翻白,合不拢,任雨水冲刷着眼晴,双腿已经无法跪住。
只有身后两个丫环揪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提着。
“不叫是吗……呸……我就要让你吱声。”张口便是一嘴的唾液,吐在了怜儿的头发上。
狠狠下手的一个鞋板,向着怜儿的鼻子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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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了……
怜儿不顾一切纵身出了南苑,木若南守着孤窗望着落雨。
惊人的雷电击醒了她。
怜儿去东苑找凤毅了,那万一李环儿对她下手……
她大惊,猛地推开了一旁的杯子,那是怜儿走前倒给她的。
这个傻丫头,千万不要有事……
“砰——”地一声,茶杯子猛儿翻了个跟头,摔落在地,那冷却了的水,散了一地,杯身翻着圈子,滚在了一旁。
匆忙间,木若南只身追出了苑落,她没有带伞,冷清的苑里,没有一个下人拦住她,或,给她递一把伞……
全身,是冰冷刺骨的寒冷,她抬眼望了望天,若不是怜儿为她穿的衣裳够多,只怕她现在已冷的寸步难行了。
怜儿,等着我,千万不要那么傻……
木若南卯足了劲,往东苑跑去。
那个她只呆过几个时辰的苑子,是她再也不想踏进去的地方……
而然,拱门的转角处,她碰到了好多好多天没见的凤毅。
她站在雨中,与男人对望着,双眼被雨水冲刷的看不清,眼前男人,那身影,那面容,已模糊。
她突然好想哭……使劲抹去双眼被模糊的液体。
他,还是那个样子。
被众人拥护着,连脚上的靴面上都没有粘到一点一滴的雨水。
她走上几步,看着他,问道:“怜儿呢?”
男人的眼神有些冰冷,紧紧盯着她的身子,眨眼间,便将她拉到了他的面前。
雨,再也没有溅落在她身上了,只因,她和男人站在了一起。
原来有他,才有庇护。一切都是……
“为什么出来了?”他问,紧紧捏住她的双肩,为她身上的湿透而怒气凛冽。
木若南忍着牙齿的打颤,抬着望着凤毅,为什么他这么多天不来看她。
她脆弱的酸了鼻子,仍故作坚强问道:“怜儿呢?怜儿在哪?”
凤毅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