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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没什么事儿,由于父亲第二天还要工作,而我却休息,于是我跟老爷子商量以后,决定让我留下来陪伴奶奶,老爷子还特意将所有亲属的电话号码留给了我,嘱咐我出了情况马上给大家打电话后,老爷子这才离开医院回家去了。听奶奶说了半宿我小时候的趣事,奶奶也睡着了,因为家里托了医院的朋友,奶奶所在的病房给我们家属多留了张床位,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午夜了,于是也爬到床上,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忽然间,我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拽离了床上,一睁眼我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居然是草原,而且一望无边,草原上面还有个湖泊,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天真蓝,朵朵白云飘在空中,但总感觉不对,仔细抬头再一看,喵了个咪啊,没有太阳啊。我正发懵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笑着朝我走了过来。
“我在徘徊的过程中看到你没做梦,就把你拉到我的梦中,不介意吧贾树?”中年男人问道。
“我在梦中?难怪没太阳。哦,那你是谁,我怎么能进你梦里?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我一口气打算来个十万个为什么。
“你叫我万哥吧,严格来讲我是个植物人,我的意识停留在自己的一个梦里,其中的过程我也不太懂,不过唯一的好处是,我可以在别人的梦中来回穿梭。而你是我第一个见过没做梦却能让我进来的人,所以我就把你拉到我的梦里来了。至于你的名字很容易知道,因为在梦中我能主宰一切的。”万哥解释道。
万哥说话的时候,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万哥,大约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长脸,五官端正,大眼睛,浓眉毛,大鼻子,鼻头特圆,嘴巴不是很大,耳朵大,耳垂长又厚,还剃了个大光头,要不是没有戒疤且穿着休闲的衣服,我还真以为他是个出家的和尚。“那我还能回到现实里吗?”我先问重点。
“随时可以回去,只要你希望,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去。”万哥干脆地回答,听到万哥的回答后,我对眼前的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任何人的梦境你都可以进去吗?”我问道,“也不完全是,有些人的梦是我不愿意进去的,因为他们把心锁得太死,又或者他们有太多不堪的记忆,至少我个人不喜欢与那类人交流。”万哥严肃地回答,“那梦到太阳,星辰什么的人,是否就是大人物?”万哥的回答让我更加好奇了,“至少我在穿梭中没遇到过这种梦,”我对万哥的回答很失望,“你要是能主宰一切,那不就是神咯,那你变个澳洲龙虾出来给我看看。”我打算逗逗眼前这个人,“没问题。”万哥说完,手上打了个响,我的面前马上就出来一个欧式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大盘子,盘子内就是小沈阳说的那种10斤以上的大龙虾,并且周围还有芥末生抽等调味料。
我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偷偷瞄了一眼万哥,然后掰开龙虾的外壳,掏出里面的虾肉蘸着芥末开始吃,万哥则笑眯眯的边看我吃边问道:“好吃吗?”“当然好吃了,你来尝尝。”说完我递过去一团虾肉,“其实在梦中,你认为的好吃,不过是你的感觉告诉你好吃罢了。因为在梦境里,我们是不会饿,不会累的,最重要的就是一切都是自己的感觉认为的,不信的话,你感觉一下,认为虾肉是苦的。”万哥笑眯眯的对我说道,我心理琢磨,试试就试试,who怕who啊;“我次奥。”真是苦的,美味的虾肉打我思维改变以后,马上就变得苦涩难以下咽了。“呸,呸。”我赶忙又吐了几口,吐了吐舌头,“其实你呸也是一种错觉。”万哥再一次纠正我错误的感觉,“哦,知道了。”我有些无奈地回答,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如果现实里我有敌人,那进入他的梦境,我岂不是可以报仇了吗?”
“如果仅仅是恶作剧,可以接受,但如果是置人于死地的做法,还是免了,因为人在梦中死了,在现实里也就死了,这点你一定要记住。”万哥这次很认真地回答我,“为什么啊?”我继续往祖坟上刨,“因为人在梦境中的感觉,会通过大脑反馈给身体,一旦梦境中体验到死亡,那么身体就会被反馈回来的假信息欺骗,心脏也会随之停止跳动,所以人就会死了。”万哥深层次的给我解释了其中的过程。
此时我对万哥的身份开始感到好奇,因为说话能如此有条理且能分析的如此透彻的人,至少有意识的情况下,应该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那我回到现实,用不用去给你的家人带个口信什么的?”我跳跃性的思维此时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关于我的不用了。”万哥给我的感觉是有点不喜欢这个话题,“那带我去别人的梦境看看啊?”我满怀期待,“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万哥忽然话题一转,居然准备带我回去,也不知道哪句话让他不开心了。“对了,你隔壁有个姓万的老人,熬不过明天了,你醒了以后,想办法告诉他的家人,让他们提早准备后事。”说完,万哥不等我回答就推了我一把,我瞬间感觉地下出了个大坑,我就掉了下去,一害怕的功夫,我醒了。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早晨6点了,起身披上一件衣服,带上洗漱用具,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水房,正刷牙的工夫,进来了两个男的,也是来洗漱的。“二哥,你看咱爹是不是换个医院啊?”其中年轻的对年长的说道,“我正联系沈阳医科大呢,哎,也不知道咱老万家今年怎么了,先是老三车祸成植物人,现在又是咱爹中风,有时间真得找人给咱看看。”年纪大的回答道。一听到姓万,我来精神头了,不过话刚到嘴边,我却说不出口,我要说万哥给我托梦,让我告诉他家人老爷子熬不过今天,人家能信吗?正寻思怎么说这话呢,人家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离开了,我一着急就拉住那个年纪大的人了,对方回头看着我,我则“啊……”的说不出话来。
“有事儿吗?”对方问道,“两位是不是姓万啊?”我开始边拖延时间地问废话,边想办法。“是啊,你认识我俩吗?”对方回答,“你有个弟弟是不是长着长脸,五官端正,大眼睛,浓眉毛,大鼻子,尤其是鼻头特圆,嘴巴不是很大,耳朵大耳垂又长又厚,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八。”我继续拖延着说道,“是啊,你是我弟弟的朋友吗?”对方更好奇了,“额,我不认识你弟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啊?”对方没反应过来,“哎!”我叹了口气,然后做了一次深呼吸,“两位叔叔,我跟你家人都不认识,但昨天晚上有人托梦说隔壁姓万的老人,活不过今天了,让我想办法通知他的家人赶紧准备后事,正巧遇到你们二位了,我就带个口信,还有梦中的人我不认识,应该是你们弟弟,能说的就这么多,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以后别找我了。”我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不顾对方在我身后叫我,就快步地离开了水房。
回去以后,我跟来到医院的老姑交接一下,就匆匆的离开了,回家的路上一直惦记昨夜做过的梦,所以到家以后,就给姑姑去了个电话,让姑姑帮我留意下隔壁万姓老人的情况,因为小时候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老姑一直挺忌惮我的,也没问为什么就答应了。大概下午三点左右,老姑来电话说隔壁的老人去世了,问我跟对方什么关系等等的问题,我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了。
直到几年前我大姑爷去世,我在殡仪馆遇到了梦中万哥的遗体,对方的几个哥哥也早已不认得我了,我鞠了三次躬,上了柱香,一种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最后则只好祝福万哥能永远地活在自己的梦境里,开心、快乐。
待续
第二十章 关于人魈
所谓人魈:就是指那些披着人皮,却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东西,佛教以及任何宗教都无法挽救的物种。用西方的说法,就是将灵魂出卖给撒旦的人类。最近的首页不是一直在谈论“海淀银枪小霸王”嘛,他就是典型的低级人魈,因为人魈分为九个等级,丫只能算是下尸彭矫里最低的那个等级,而我也一直很犹豫写这篇文章,就是因为该文章我不知道放到我小说的哪个部分,因为后期的很多故事都是跟人魈有关,而且我更害怕被查水表。就我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接触过的人魈,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甚至有些人魈就存在在我的四周,也存在在各位看官的身边。而且人魈并不是出生就是人魈,它是在人生长的基础上,慢慢变为人魈的,最可怕的是人魈的三尸九虫(详见三尸九虫篇)可以被人类控制,一旦被某个不良居心的人控制了这个法门,对这个国家的国民来说,那将是灭顶之灾。
人魈最初出现在唐末宋初,通过查阅大量的古代手抄本(太尼玛艰难了),才能粗略地认为该物种是正一教某天师失败丹药的产物(纯个人看法,切勿拍砖)。到了南宋时期,现在香港所供奉的黄大仙庙里的黄大仙,未成仙前在大病初愈后,斩杀了五个作恶多端的人魈,才能够炼丹成仙。本文所讲述的人物,就是我高中时期遇到的第一个人魈,也是该篇的主人公,我暂时叫他为大宙吧。从高中到现在,但凡认识大宙的人,没有一个不骂他是狗逼人的,所谓狗逼人在北方来说,就是那种说话不算话,办事不靠谱,一切只为利益,没有任何原则,没有任何底线,什么阴损咕咚坏的事儿都能做出来的主儿,而我也亲身经历了他从人变为人魈的整个过程,在此我将分为两个故事,来讲述大宙变为人魈这个事情的始末。
待续
第二十一章 太子河畔
我所在的城市,有一条很著名的河流穿越这座古城,河流的名字叫太子河。之所以叫太子河,是因为战国时期,燕国太子丹最后投入此河而亡,故得名太子河。故事里的大宙是我高中时代的同学,而我们念的第二高中,后面不远就是太子河公园,背景交代完毕。
话说那年我是高二,早已分完了文理班,文科班里很多都是当初自己班的同学,也就出现了我们挨班乱串的局面,当时大宙正跟文科班一妞儿处朋友,本文暂时叫这丫头雪儿吧,所以大宙一有时间就往人家六班串,而我父亲同事的女儿晓琪,时任六班的班长(我高中也是班长),而且她跟我家还是邻居,所以我晚自习吃饭以及放学的时候,也去六班拉上我那邻居一起买饭回家,久而久之我就跟大宙走到了一起。
那是秋后的某个黄昏,由于全市电力系统维护,我们不用上晚自习,一个个的背着书包回家,大宙为了跟雪儿套近乎,于是拉上了要回家打球的我,约上自己的女神,一行三人步行去太子河公园游玩。其实太子河公园也没什么玩的,毕竟大家都是本市出生的人,打小就经常在太子河畔溜达,即使后期修建了公园,也就是多了一些老头老太太健身的器材,又或者沿河修了一些栏杆,多种了一些树木花草罢了。沿途听着大宙那没屁挤屁地说一些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我无奈到了极点,没办法啊电灯泡就是悲哀。
我们三个人在河沿溜达了两个来回,实在无聊,雪儿就提议去太子河管桥那边看看,所谓管桥就是由若干水泥管沉到河流的浅滩处,上面铺上一层玉石板所搭建出来的简易的桥。之所以好奇是因为管桥每年都会死人,在我们当地也见怪不怪了,一直到最近管桥被拆了,在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