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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显然,其他人并不这么认为。
外屋动静一停,潇潇就蹑手蹑脚地摸进夏夏屋子,还抱了自己的褥子,说什么也要和夏夏挤一张床。
“我晚上睡相可不好,爱踹人。”夏夏不乏危言耸听,因为潇潇的举动不管抱以什么心理,都让她产生了一些不适感。
倒是潇潇,不在意地嬉笑一声:“楼主踹我是我的荣幸。”
不由分说,就自己张罗了起来。
夏夏无奈,只能翻一个白眼,怨声载道几句。
“又来了,你们还喊上瘾了…”
潇潇顾自躺好,仰望着夏夏一脸无奈,忽然说:“其实,我觉得,你接下这个楼主不是更好?”
夏夏直直站在床尾,泄气道:“你们非要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一拳就倒的楼主?”
“那不是问题!”潇潇信心满满,“红楼许多人一开始不也是什么都不会?比如牛蛮哥,原本就是个屠户,杀猪的刀工倒是精湛,游刃有余。但若论到武功,那就是空有一身蛮力,只怕还不如二三流的江湖混子。但是现在你再看,四哥五哥可是他的对手?”
夏夏见过几兄弟切磋比武,牛蛮看着为人憨厚,一打起来确实就像换了个人一样,霸道拼勇,每每逼得众人节节败退。
“是吧,我跟你说,有咱大哥二哥三哥在,啥样的人都能给你打造成高手。”潇潇顿了顿,看着夏夏脸色还算正常,又掂量着道,“而且,你做了红楼的楼主,就可以借着红楼的势力做你想做的事,比如…报仇…”
“报仇?”夏夏一惊,“报什么仇?”
潇潇顿时从床上坐起,激动道:“被心爱之人背叛的仇啊!”
☆、被遗弃的饭
“背叛?”夏夏瞬间有些失神,然后无语道,“潇潇姐,你小说看多了吧?”
潇潇看着夏夏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也愣愣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恨吗?”
恨?
夏夏低头思付了一会儿。
这个词并不陌生,可是真要说起来,她这一辈子好像还没遇到过。
就是寐姬的死,充其量也只能算一种无意发泄的悲愤,又或者转化为了迁怒。
真正骨子里,其实没恨过谁。
又好比小鬼的选择离去,至今未曾出现,充其量也就是心殇,也算不到恨。
至于钟离…那更简单了。
他不过是在两个人中间选择了一个,且选择得合情合理。
要是易地而处,夏夏相信自己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毕竟,他和公子陌是打小的交情。
这就好像经常吃馒头和饭的人有一天被迫选择其中一种,最终他选择了常吃的馒头一样。
而她夏夏,就是那碗被遗弃的饭。
当夏夏把这种观点逐一陈述给潇潇的时候,潇潇听得几乎傻眼了。
她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荒谬的逻辑。
被人亲手害死了不但没有怨言,还处处替人寻理由。
有那么一刻,潇潇都被带得晕头转脑的,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等等,等等,不对啊,哪带你那么想问题的啊!”半晌,她终于回过味来,“你和那个轩辕钟离不是那种关系吗?他那么对你你怎么可能不恨?!”
“轩辕…钟离?”夏夏眼里再次露出迷惑之色。
“对啊,当朝九皇子轩辕钟离,你不知道吗?”
“哦。”夏夏垂眸。
她不知道的事可真多,不稀奇了。
“喂喂楼主,你别那么无动于衷好不好,我会怀疑红楼的情报出现了问题的!”
夏夏直接不理会潇潇的凌乱,爬进自己的被窝里躺下。
无动于衷吗?倒也不是。
有些东西,真切地发生了,就会有什么烙印进心底。
只是这东西,夏夏读不懂,也不愿意去读。
现在的生活,不是安逸又自由吗?又何苦自寻烦恼,耿耿于怀一些再也追不回来的事呢?
“楼主,别这样啊…你给我说说啊…我会好奇死的…”
夏夏直接翻身,闭眼。
“睡觉。睡着就不好奇了。”
☆、八卦魅力
夏夏敷衍了潇潇一夜,却堵不死那张破洞的大嘴巴。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跑遍了袭方家的各大屋,到处宣传她不可思议的发现。
楼主大人,思维不正常!
虽然在红楼也算是看惯了各式各样古怪的人,却仍然阻止不了八卦的无限传播魅力。
不多时,几个好事者又围坐一堆,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百折扇晃悠着脑袋,最为淡定:“破潇,这种高深的情感,不是你那一根筋脑袋可以消化的。”
“少在那装模作样,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百折扇得意洋洋,扇子一招,对着众人道:“为嘛不恨?因为不爱嘛!没有爱哪来恨?”
潇潇顿时嘴角抽搐,抑郁道:“敢情你这么恨刑门的人是因为爱慕着他们?”
“啊呸!”百折扇顿时炸毛,“这有可比性吗?
适逢夏夏正好睡完回笼觉,梳洗完出来,几人也不躲闪回避,百折扇更是大喇喇地拉住夏夏就要她评理。
“楼主你说,你是不是压根不爱那厮混蛋?”
夏夏打着哈欠,还没从白日梦里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问:“哪厮混蛋?”
“还有哪厮?轩辕钟离那厮啊!咱俩还合伙将他卖了呢!楼主肯定对他没意思,对吧?”
夏夏清醒了点,总算弄明白大家正在讨论她的事,而问题的核心是,她爱不爱钟离。
“爱?”她爬上一张椅子,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抓起一块糕点啃了一口,“不知道。”
半天憋出来这么三个字,众人再度傻眼。
默默交流着无限感叹加无语的眼神。
早该猜到的,不懂恨,那能懂爱吗?
这是哪里掉来的极品楼主啊!
“嗯,夏夏,我换个方式问你。”慕容锦道,“现在要是我们送你回冥幽宫或者钟离身边,你愿意吗?”
夏夏白眼一翻:“我有毛病啊我?”
刚死一回,再去找死?
慕容锦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继续道:“那若是非要你选一个呢?”
“那你们送我去哪我就把红楼的秘密告诉谁。”夏夏悠悠然,吧唧吧唧啃掉一块糕点,拍拍手,跳下椅子,环顾一周道,“这儿环境不错,我就赖这好了。”
☆、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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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心疼了?
牛蛮是个实在人,除了屠户出生以外就再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他上山砍柴,也顺便帮袭方带一两颗有用的草药,或者打一两头味道鲜美的猛禽。
夏夏觉得,所有新鲜有趣的故事碰到这个人都会变实在…
据说他杀人,也习惯性开膛破肚,所以也常常是找不到搭档,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夏夏只跟了他一会儿,就再没有兴趣。找了个借口要自己溜达一圈。
这是来到红楼,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出门,据说,也就是牛蛮当初捡到她的山头。
不过她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应该死在床上,尸体怎么会跑来这荒郊野岭了?
难道说…被他…丢弃了么?
眸色一黯,瞬间失了焦距。
也没看清崎岖的山路,脚底一打滑,立刻丢了重心,人向山下歪倒而去。
惊慌之下,这才有些后悔,没老老实实跟着大块头走,这要是保持姿势摔下去,铁定头先着地,不死也摔白痴了。
忽然,蓝影一闪,夏夏觉得身子突然被什么的东西卷住,狠狠停滞了一下,紧接着才轻轻落到地上。
她懵了一下,再抬头看身上,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是什么情况?
她坐起身来,四下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山野,几颗畸形的老树长在畸形的山地上,不算茂密也不算稀疏,却也一目了然,做不了什么藏身之所。
她在原地讷讷的想了很久,才重新站起来,拍拍裤腿,然后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她走后没多久,蓝影才渐渐凭空显出身形,眼里有淡淡的震惊和心痛。
他以为,凭她的敏感,这一次,无论如何肯定暴露了。
然而她却没事人一样地离开了,好像只是摔了个普通跟头。
甚至她摔下来面临危险的那一刻,都没有发出哪怕一声呼救。
他的夏,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活该。”又一道红色的人影划过,女子魅惑人心的绝美脸庞逐渐显现,带着与之不和谐的嘲讽神色,“死小鬼,现在知道心疼了?”
“怎么会这样?”泽轩愣愣道,“明明在地府还好好的…”
☆、魅惑世人是我的老本行
彼岸嗤笑:“这会儿回到了现世,她的灵识自然重新受到了肉体封印。你觉得,以你对她过去十五年的了解,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她会怎样反应?”
泽轩微怔:“过去十五年的她么…”
那个没有经历过任何苦难,永远生活在自己完美安逸世界里的她?
一旦有人闯入那个世界,并且残忍地打破所有美好的幻象,会怎样?
嘴角苦涩地勾起,喃喃道:“鸵鸟夏…”
“所以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要留下还是要回去随你的便…”
泽轩看了眼巴不得使劲把他往外推的彼岸,半嘲道:“姐,你果真是个妖孽,不知道我们人仙殊途么,我留下来除了罪加一等得罪阎王老大又能怎么样?你这是坑我呢!”
彼岸听了也不生气,笑得好不妖娆:“笨小鬼,姐本来就是惑心的花妖,魅惑世人是我的老本行,你这么爱慕姐姐难道还不清楚么…”
脸色一变,妖娆的假笑又瞬间消失,板起一张臭脸:“我还就把你往火坑推了怎么的,看你跳不跳吧!”
说完,红影一闪,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
徒留泽轩在原地苦叹:“差好多…”
完全跟轮回时的她不是一个人…
就好像夏夏。
在地府恢复完整记忆情感灵识的她,跟现在,也有着微妙的不同。
在地府的时候,他明明清晰地感觉到,她是真正地释然,心死如灯灭,且,那灵魂里,果然深深镌刻着一个人。
只是埋得太深,并破碎不堪。
所以他不愿再干扰她的人生。
他是鬼仙,注定不能给她带去幸福,如阎王所说,干扰凡人的命运轨迹,只会给她带去更多灾难。
更何况她心里的,是另外一个人呢?
可是如今,他站在这里,却又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颗心空了!
没有爱,没有恨,只是有一大片阴霾和空荡。
泽轩终于有些不安了。
哪怕对于一个十五年过着封闭快乐生活的人来说,遭遇此番变故,也不该无动于衷的,不是么?
他的夏,到底怎么了?
拳悄悄握紧,指尖抵着手心,久久不肯松开。
☆、密探冥幽宫
夏夏在山上险些遇难,牛蛮也没过得太平,这天也不知道刮的什么怪风,一连遭遇了三只猛虎袭击。
好在牛蛮底子硬实,功夫过关,猛虎虽凶,也就是多耗费了些功夫。
倒是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剥了三张虎皮,说是带回去给琉璃做他家小红做窝去。
“大个子,你没事吧?”夏夏找到人的时候正看见某屠户本色的人一身血淋淋地在赤手剥皮,脸上还挂了一爪子的小彩。
“没事,楼主,俺皮糙肉厚,这点小伤莫意思。”一边说,一边配以凶残地撕裂声。
几只秃鹫在空中盘旋嘶鸣,却迟迟不敢落下。
撕完虎皮,牛蛮又拾掇了一些好肉,直到东西拿不下了,才和夏夏一起往回赶。
此时,日落西山,天已将黑,两人一走,一直盘旋不下的野鸟们就猛扑而下,将一地血肉蚕食干净。
夏夏和牛蛮两人因为三只虎回得比平常晚,一进门就迎上了一群神色慌张的人。
潇潇一看见夏夏从地道出来立马跟屋里的人通气,好像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