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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c泥马被夏夏突然暴走的姿态弄懵了,怔怔看了她半晌,才讷讷开口。
“你…这是怎么了?咱们十几年的交情,我能丢下你不管么?这都说的什么话?”
夏夏显然也恢复了理智,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可是怎么也拉不下面子认错,只好倔强的别过头说:“是你说不想跟我们去找死的…”
草c泥马眼睛一瞪一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地方,我难道说错了吗?”
夏夏不吭声,撅着嘴,仍是别扭的别着脸。
“死夏,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最近不对头?”草c泥马凑上去,拿头顶了顶她的膝盖,“和寐儿也不对头,和我也怪怪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夏夏手一颤,心虚地偷瞄了它一眼,半晌,才闷声闷气地说:“咱们不去,他们都会死的。”
“咱们去了,也就多死个两人一兽!”草c泥马一针见血地指出。
夏夏不服气:“上次咱们不小心掉到那里去,不是也安全地出来了么?”
“那是运气!”
“你自己说我运气不是一般的好的…”夏夏小声咕哝。
“运气不是给你拿来找死的!”草c泥马几乎气得要跳脚,“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的?他们要去寻死关你什么事?”
夏夏仍是不肯吭声。
草c泥马再看,怎么觉得不对头了,他家夏夏,可从来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主,更不是什么爱心泛滥多管闲事的主,事实上,这丫头骨子里,可是贪生怕死的很。
所以,也自私得很…更别说因为顾忌别人的性命而让自己冒危险了…
“你是不是放不下什么人?”草c泥n马试探地问了一句。
夏夏自己也愣了愣。
放不下什么人?
是这样的吗?
那个人说,他必定要去。他说,若不去,有人要死的啊…
☆、哥嘴贱,给你抽(4)
可是如果他去了,死了,怎么办呢?
夏夏从小没有朋友,甚至是没接触过爹娘以外的任何人,自打生下来,就一直住在寒山药谷。
成日里,顶多也就是与鸟兽为伍,如果硬要说朋友,也只有这个貌似有智商的草c泥马一个。
可是昨天晚上,那个人抱着她,和她说话,告诫她,甚至亲她,她对他做了那么不好的事,他也没有心生怨恨。
夏夏自己觉得,最最少,钟离应该是她的朋友。
而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去送死,好像有一点难哦。
草c泥马看着夏夏阴晴不定的表情,时忧时喜,心已经凉了半截。
“是不是钟离那个天杀的给你灌迷魂汤了?!”它咬牙切齿,只恨不能当场咬上钟离一口肉,以解心头之恨。
而这时,夏夏竟然已经没法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的说出“他是我亲者,你也是我亲者”这样洒脱的话来了。
只觉得满腹矛盾,无从决择。
草c泥马显然也看出了其中关键所在,深呼吸,大喘气,平定心神,才退后一步说:“实在不行,你去告诉他们,他们要去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出事,让他们别去算了。”
夏夏皱眉,道:“他们不会听我的。而且…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说我住在寒山附近,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天命女么?”
这显然,又不想别人遭遇不测,又不愿置自己于危险之地。
“那不是正好!”草c泥马火气上头,冲动地说,“冥幽宫宫主找的就是你,你还不送上门去!”
夏夏一听,气得鼻子眼睛都红了,嘴巴委屈地瘪在一起,怔怔地盯着草c泥马不说话。
草c泥马一看势头不对,知道自己话说重了,赶紧凑上脑袋去,蹭在夏夏怀里,诱哄着:“乖啊乖啊,夏不哭,哥嘴贱jian,给你抽。”
夏夏不领情,红着眼,一脚将它踹开。
本来她就很矛盾,现在还白给畜生欺负,凭毛啊!
草c泥马不泄气,又屁颠屁颠凑上来,厚着脸皮道:“哥把美美的毛毛给你蹭鼻涕行了吧?不气不气了,咱们从长计议成不?”
☆、哥嘴贱,给你抽(5)
十几年相处,夏夏和草c泥马大吵小闹也不是没有过,而每一次,多半不会是草c泥马占到什么便宜。
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草c泥马确定夏夏是牛脾气上来,怎么拉都不会回头了之后,只能耷拉着脑袋表示妥协。
于是乎,近两天的歌声愈发的凄苦,没事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唱“死了都要爱”,折腾得夏夏成夜睡不好。
夏夏白天里也没有闲着,得了钟离的照顾,秘训是再也没去过了,成天成天地跑没影,连钟离也找不到人。
好在也没人在意她去不去。
拿冰儿的话来说,她去了也就是多一个伤号。
秘训也没有一两天就停了,伤的养伤,疲累的修整,接下来忙碌的事情多是在准备出发的事宜。
防具,武器,干粮,马匹,人员安排等等琐事,让琉璃宫各个部门都无声地忙碌着,再无暇关注其他。
以至于到了真正要出发那天,夏夏还恍恍惚惚,觉得太不真实。
那日,天气晴好。
夏夏他们这批人(夏夏管他们叫外援队)早早地在练武场列队站好。
这些时日下来训练也不是完全不见成效的,如今的队伍,俨然要比刚来时整齐严谨得多。
只有夏夏孤零零地一个,站在队伍的最末端,左看右看,感觉无所适从。
接着来的是晚夕带领的一队黑衣人,其中有男有女,个个面貌清冷肃杀,目不斜视,举手投足间都弥漫着凌厉的气息,让人一眼看去就能感觉到一股无法忽视的威压。
众人心里都清楚,这是冥幽宫自己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冥幽宫的精英,脊梁柱。
可是,这一批人,也不过就二十来个,倒是他们外援队,删删减减下来,还有五十来人。
最后来的一批,是带着干粮等必需品的青衣男子,也就二十来人的样子,个个牵着四五匹马。
夏夏一看这壮观的场面,黑压压的一片,她小小的身子埋在人群中几乎找不到影儿,心里就开始打鼓了。
看来,冥幽宫对这次出行真的很重视呢!
动辄百来号人。
各项准备都做得这样周详,果真不是心血来潮…
☆、就这么喜欢他?(1)
这一堆人里,负责指挥调度的依然是晚夕,可见晚夕在冥幽宫的地位非同一般。
众人先是依照吩咐各自选择马匹,然后是分发干粮,武器等必需品,接着按照计划,就是上路了。
可是夏夏这一关却犯了难。
从小到大,除了草n泥马和老爹,夏夏还真没骑过什么别的生物。
这些马虽然个个高大挺拔,却不知道脾性怎么样,要是半路被摔下来,那洋相可就出大了。
正犯愁时,忽地眼睛一尖,瞄到一个灰白色的人影,隔着些距离看得有些眼熟。
跑进一看,真的是公子陌,不由兴奋地打起招呼来。
“嗨,大侠,咱们又见面了!”
公子陌之前似乎跟晚夕说着什么,看到夏夏,只是头微微一点,晚夕便走开了去。
“大侠,你和她很熟啊?老是看见你们在一起哦!”夏夏好奇地眨巴着眼睛,心里暗自计算着,这晚夕看着身份不一般,她又和公子陌那么要好,想必公子陌的身份也是不一般吧?
几次碰面,倒是忘了问问他的真实职位,只晓得他跟钟离关系不错,官不小就对了。
跟夏夏的一脸热情相反,公子陌倒是显得不温不淡,也没有回答夏夏的问题的意思。
“马匹挑好了吗?”他淡淡地问。
“额…这个么…”夏夏挠头,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骑马。
“怎么了?”
“内个,大侠,我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
“说。”
“你看,我能不能骑我自己的马?”
“你说那只疯羊?”公子陌挑眉。
人他没注意几个,那畜生,倒记忆犹新呢!
夏夏干笑,看来,小鬼那厮这趟算是出了名了,不过,公子陌对小鬼的印象似乎不好啊!
“呵呵…呵呵…它速度挺不错的,不会拖累你们的…”
“看出来了。”公子陌点头,一群疯羊的速度,他也是头一回见识到了,“随你吧!”
夏夏闻言,眼睛一亮,不仅因为她可以不用骑马了,还因为她发现了,公子陌显然是个说话能算的主。
看来这尊大神的腿,没有抱错哪!
☆、就这么喜欢他?(2)
不过征得了同意,夏夏又犯了愁。
草c泥马这货也是的,因为被迫妥协了夏夏,心里其实老不甘心,成天别扭地摆个臭脸,没事也不知道跑去哪里溜达。
夏夏自己也是马大哈,根本没关注出行的日子,这会大家都整装待发了,也不知道去哪找小鬼那货。
正苦思冥想着,忽然在马群里瞥见白花花的卷毛一闪而过。
夏夏嘴角一抽,狞笑一声。
她就说嘛,她不记得日子,小鬼自己怎么可能错过出行呢?
寐姬姐姐还在这里不是么?
而此时,混在马群里偷偷溜入场的草c泥马,正和一匹毛发浓密体格健壮的马大眼瞪小眼。
原因无它,只因为坐在那匹马上的人正是寐姬。
夏夏眼尖,看见它躲在这里,立刻迅雷不及掩耳地扑上来,揪住它的短尾巴。
“你躲啥子躲,不想见我了怎么的?”
草c泥马正打翻着陈年老醋,也顾不得躲猫猫被夏夏发现,鼻子一哼气,朝着那大马就是一个示威。
怎奈它那个体格,跟羊比起来还能鹤立鸡群,跟马比,实在没什么威风可言。
“夏夏,小鬼怎么了?”寐姬也发现草c泥马有些不对劲,从刚才出现就一直杵在那儿,似乎在和自己的马较劲。
夏夏头疼地抓抓头,又不能说它正在和一匹马争风吃醋,只好干笑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最近吃过了,有点上火…”
一边心里默默劝诫着草c泥马:“死样,够了啊,和一家畜一般见识,你也不嫌丢人!”
此时,那壮马似乎也意识到了草c泥马的敌意,鼻子里也喷出老大一口气。
这一口气,显然不能和草c泥马那一喘同日而语,不但中气十足,顺带还喷了草c泥马一脸唾沫星子。
“我干,你个杂毛是故意的吧?!”
草c泥马大怒之下,差点就冲上去和那马干架,好在夏夏眼疾手快,迅速抱住它的身子,就往远处拖。
“你疯了啊!在这里闹!”边拖夏夏边在草c泥马耳边咬牙切齿,“你再闹,你看寐姬姐姐当不当你羊癫疯!”
☆、就这么喜欢他?(3)
好在这话还有点效用。
草c泥马一听,总算不再闹腾,赌气地蹬了一蹄子灰,扭头就走。
夏夏赶紧跟上,几乎有点讨好地拍拍它的背,安慰道:“好啦好啦,不生气了,等改明回来了,咱们整死它好不?”
边说着,边跟往常一样就往草c泥马身上爬。
谁料她不说那话还好,一说那话,草c泥马竟然气得浑身一抖,直接把夏夏从背上摔了下来。
夏夏再一次在大庭广众下摔得灰头土脸,这一次的第一反应却不是羞恼,而是怔怔地看着草c泥马,看着它别扭地扭着脖子不看她,老半天,才怒从中来。
“你丫故意的?”夏夏在肚里腹诽,愤怒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苗来。
草c泥马仍是梗着脖子,少有地不搭腔。
夏夏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的一身土灰,恨恨道:“不让我骑是吧?我今天非要骑,有本事你再摔!”
结果,夏夏这一次还没完全爬上草c泥马的背,就再一次被狠狠地摔了下来。
一地灰尘飞扬,呛得夏夏咳嗽连连,甚是狼狈。
夏夏怒极,想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