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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夜淡然道:“魔剑杀伤力太大,而且又极为耗损真元,再说我想堂堂正正用剑法打赢他们,使不得这种狠招。”
“哼,没想到就没想到,你个笨呆瓜,还找什么借口。”薛燕也不忘挖苦韩夜道。
韩夜这次倒不生什么气,只是带着三女走到四个奸人的面前,用魔剑指着他们,鄙夷地道:“现在,是时候算一算我们的账了。”
再说王德和吴道山那边,徐慕雨如今也与她夫君一起对付吴道山,原本吴道山的玄冥腿是专门克制铁拳的,但徐慕雨的水寒功和暗器却又不惧玄冥寒气,着实让吴道山伤透了脑筋,他便恼羞成怒地道:“王铁拳!你还算不算男人?自己打不过就叫你女人来帮忙!我要是你,早就找个洞钻进去了!”
“吴帮主此言差矣。”徐慕雨辩道:“先前韩夜以一敌五之时,你还不是上前想人多欺负人少?况且王德乃我夫君,我夫妻同心,何错之有?”
王德也笑道:“吴麻子,你这样的人没资格说别人,还是自己找个洞钻进去吧!哈哈哈!”
“你们!”吴道山这下没话说了,他羞怒地朝王德夫妇道:“好,你们有种!既然你们可以叫人,我是不是也能叫人?”
“请便。”王德冷冷地摊掌道。
“那你们输定了!”吴道山得意地笑着,对远处巨鲲帮那桌大喊道:“二当家,二当家,给老子过来!”
喊了半天,却只有一个巨鲲帮的弟子过来战战兢兢单跪道:“报帮主,二当家刚刚被一个姑娘激走了,现在正在对着鸣剑堂的人穷追猛打,我们喊不回来。”
“这个白痴!”吴道山咬牙气恼地道:“他要是发起火来,我也叫不动他,这下好了,我只能孤军奋战了!”
王德见吴道山叫不来人,便问道:“诶,吴麻子,还打不打?不打就带你的人早点走,傻站着干什么?”
“打啊!怎么不打!”吴道山把心一横,握紧手里的九环宝刀,举刀冲王德夫妇道:“老子一个人照样把你俩打得哭爹喊娘!”
言毕,吴道山便手握宝刀朝着徐慕雨攻去,他想先解决徐慕雨这个棘手的娘们儿,而徐慕雨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见对方冲来便左右手朝其各打出四只铜钱镖,吴道山躲了四只,挥刀当下四只,然后举刀朝徐慕雨劈了下去。
徐慕雨步态轻盈,轻轻一跃便躲过了吴道山的刀砍,而王德则在此时横向攻出,一记重拳直轰吴道山的腰部,吴道山也绝非等闲之辈,但见他身子往后一翻避过王德的铁拳,接着双手撑地、腿往后一收并凝聚玄冥寒气,然后腰身一抖、双脚朝前一踢,对王德使出一式“鲤鱼跃龙门”,双脚直踢其面门。
王德倒不慌张,他收回拳来横拦于身前,将吴道山的脚挡于身外后,只是晃一晃身子便稳了下来,道吴道山的玄冥寒气却仍在一定程度上浸入到他的双手处。
吴道山的攻击并未结束,他落回地去,左手撑地,身体横转,又朝王德打出一式“横扫千军”,王德这次不敢硬接,便连连后退。吴道山转了两圈又踢不到人,只得左手朝地上一用力,接着反力站回身来,然后凌空飞起朝王德提出连环腿来。王德仍是不敢反击,被吴道山的脚踢逼得节节败退。
正当吴道山得意时,却见徐慕雨突然一个飞身插入,双手使出碧波清风掌,直接对上吴道山的玄冥飞踢,两人内力一撞,便纷纷往后退去。然而吴道山却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他后退数步又马上持刀冲向徐慕雨,欲以断浪刀法灭了这碍事的人,他正待出刀,却只觉头顶上一片阴暗,便抬头一看,顿时心中骇然:王德此时竟已跳到空中,拳上聚起一股刚猛的内力,正要轰过来呢!
吴道山不敢和居高临下的王德硬拼,正欲收刀躲开,但徐慕雨眼明手快,在吴道山收刀之前便双掌合十、夹住刀身,以一招空手接白刃配合碧波清风掌、牢牢地陷住了九环宝刀。吴道山大惊失色,眼见使劲拔刀也抽不回,赶紧明智地双手一送向后退去。
但听“轰隆”一声,王德一记裂天碎岩拳轰到地上,把地面也轰出一个直径一丈的大坑来,那强大的震力把近处的吴道山震得连双脚也站不稳,令他狼狈不堪地把屁股往后一坐,面色惊骇,哑口无言。
王德收回正冒着青烟的铁拳,对吴道山道:“还没打到你呢,怎么自己倒了?”
“算你狠!”吴道山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拍着一身的尘埃,颇为不服气地道:“你们夫人今天以多欺少,这仇老子记着了,日后定会加倍奉还!”
徐慕雨懒得与他啰嗦,将九环宝刀往他身旁一扔,娥眉一皱道:“吴帮主,带上你的宝刀请回吧,无需多言。”
吴道山这次倒庆幸自己还能拿回宝刀,上次他在蜀山下可是丢了作为镇帮之宝的断浪刀啊!所以吴道山也没心情耍什么阴谋手段了,他捡起刀来,灰溜溜地回了巨鲲帮那桌,然后冲帮众发火道:“走!回巨鲲帮去!”
这时,有几个帮众迟疑地道:“可是帮主,二当家还在……”
“管那个白痴干什么!还嫌老子脸丢得不够吗!”吴道山发完火,又缓了缓气,道:“那家伙有手有脚,早晚会回帮里的,不用管他,我们先走。”
“是!”帮中弟子也无人敢反驳,便随同吴道山一道出了大厅。
吴道山望了一眼身后濒临崩溃的鸣剑堂和八卦门弟子,又看了看被韩夜四人打趴在地的那些小人,更是庆幸自己没让门中弟子上阵,他心道:“纪云、陈耀海,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以后再别叫老子干这些缺德事了!奶奶的,抓不着狐狸反惹得老子一身骚!”
于是,吴道山和李银松一样,很果断地溜之大吉,出了鸣剑堂。
第五十八章 悔悟
李银松与吴道山先后退了,如今厅中的敌人便只剩陈家父子、纪家父子还有他们的手下。
司徒胜见形势已然扭转,虽然身上还有重伤,他却缓缓地走到台前,对台下的众人道:“鸣剑堂众弟子,如今你们拥护的人都败于台上,再不停手,更待何时!”
鸣剑堂众人本就被三大门派加上成大志打得七零八落,虽然他们都只听纪家父子的话,但如今纪家父子已败,他们也只能赶紧投到堂主司徒胜这边,停下手来,不敢造次。而八卦门的人见鸣剑堂都投降了,自己的掌门又败得一塌糊涂,于是,剩余那些跑得动的弟子便作鸟兽散,纷纷逃出鸣剑堂。
如今大局已定,韩夜开始处理自己的事,他暂时没管纪家那对狗父子,只冷冷拖着大剑在地上发出“哧哧”的摩擦声,但见他秀眉间夹着愤恨、清眸里含着杀机,走到被电得浑身抽搐的陈耀海面前,将魔剑架到其脖子上,冷哼一声道:“陈耀海,先由你开始吧。你当年害我师父误入歧途,我师父虽也糊涂,但你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带头要杀他灭口,而后一概恶事都推于他身上,这笔账该怎么算?”
陈耀海心中一惊,继而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已是你手下败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别再装了,老狐狸!”薛燕纤眉一挑,双手按腰道:“这里除了你们的人,就只有我们的人了,你这些慷慨激昂的假话说给谁听啊?”
韩夜却不和陈耀海多话,嘴角一弯,眼神却突然变得如同夺命阎王般可怕,他怒道:“我现在便杀了你!以告慰我师父在天之灵!”说着,他手中的魔剑狠狠地压到了陈耀海的脖子上,尽管那时把钝剑,但由于力量太大,也足以让陈耀海产生一种头颅要被削下的痛觉。
“不要杀我父亲!”陈青河望见父亲在大剑下痛苦不堪、瑟瑟发抖的样子,却是于心不忍了,他心下一横,怒目而视韩夜道:“魔头!不,韩夜!纵然家父与你有深仇大恨,但他年事已高,你要报仇就找我吧!”这番话却有些不似虚情假意,至少他是真心想救自己父亲,因而说出来也颇有些气魄。
这时,裘安也上了台来,对韩夜伸手道:“少侠不要杀老掌门,虽然他坏事做尽,可尚有回转余地!”
韩夜可不听这些不熟的人讲话,他心里不断涌出一个声音:“杀了他!杀了他!”想起这个阴险小人,想起独自背尽骂名师父,想起八年在外赎罪的自己,韩夜心里的杀意就渐渐上升,但不知为什么,内心在怒吼、魔剑在颤抖,可他就是不愿动手。
毕竟死亡对于每个普通人都是可怕的,陈耀海就是再想装得义正辞严,却终究是个怕死之人,他拼命地双手抓住韩夜的剑,想把这剑从脖子上推开,然而魔剑纹丝不动,他也是面色惨白、两腿抖个不停。
韩夜见陈耀海双手在发力抵抗,便清眉一皱,手更用劲,那陈耀海又如何挡得住魔剑的力道,竟连身子也往一旁斜了过去,他更为惊惧,吓得全身战栗、老泪直流,连忙讨饶道:“别!少侠别杀我!求少侠别杀我啊~~~!”
韩夜见这老狐狸猥琐的模样,冷笑一声,便想砍下去,这时,陈青河却用尽全身的力量、扑了过来,一把抓住韩夜的魔剑,跪道:“请别伤我父亲!”
韩夜怒而睁着清眸,向陈青河道:“你让我别伤你父?可他不择手段害我师父,让我饱受八年流离之苦,你也听从他的命令要追杀于我,还侮辱云梦,此仇不报,我心头的怒火如何平息!”
陈青河原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但他感觉身后的父亲比他还怕死,所以他忽而就有些释然了,便抬头对韩夜道:“韩夜,我承认我是心肠歹毒,也刺激过你的心上人,但这都不是我父命令我的,如果你心头的怨气实在难平,那就用我的命来换你师父的名誉、换你八年的青春、换你心上人的名节,可否?”
韩夜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你别再虚情假意了,你们这些武林败类,又懂什么情义?”说着,他闭目叹了口气,蹙着眉头道:“只有我和我师父,才知什么是人间真情。”
陈青河不和韩夜理论,顺手拿起身边不远处的一把剑,薛燕惊道:“呆瓜小心,他要偷袭!”
韩夜闻声猛然睁开清眸,往后一跳,但陈青河却是双手把剑反握,朝着自己腹部狠狠地一刺,但那一下太疼,他几乎晕厥过去。
“青河!”陈耀海万万想不到他儿子竟会自尽,赶忙扶着他的肩,老泪纵横,痛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确是亏欠过韩夜师徒,若不这么做,韩夜怎会放过您?”陈青河对陈耀海讲完,又对韩夜惨然笑道:“韩夜,你说我不懂情义,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虽是禽兽,可也知百善孝为先,就算我手段再毒辣,可也不能眼看着父亲有难而不顾!没错,你是重情重义,为了索命阎王你可以用八年的时间替他赎罪,如今我为父而死,你这情义之人能放过他一条命吗?”
韩夜见陈青河如此尽孝,深为所感,便凝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需要你放过我!”陈耀海怒而望着韩夜,声嘶力竭地道:“韩夜!你逼死我儿子,我与你不共戴天!!!”
“父亲,算了……”陈青河伸出手来,腹间的血像一条流不尽的红河,淌到陈耀海的手上和地上,他轻轻拉下亲爹的手,对其淡然笑道:“父亲,对不起,您平时都叫我对别人狠一点、包括您,可我想我不能听您教诲,娘死得早,您生我育我,我若让韩夜杀你,便连猪狗都不如。听儿一句劝,我们曾欠韩夜的,今日一并报还,否则,冤冤相报,何时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