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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需要她们主持她们无力主持的局面,于是她们就病了。”
“哼,说来说去,还是个装病!”林红气得真哆嗦:“怪不得她们吃软不吃硬,越是好好伺候,毛病就越多,骂她们两句,就老实了许多,你说你们这一家人——喂,她们怎么突然都不见了?去什么地方了?”
何明突然恼怒起来:“我这不也是正在纳闷呢吗!”
林红狠狠的瞪了何明一眼,推开何正刚的房门走进去,问道:“爸,我妈她们去了什么地方?”
何正刚的身体猛抖了一下,两只耳朵奇怪的颤动着,慢慢的,他扭过脸来,看着林红,脸上的表情说不尽的诡异,身体就像一团没有骨头的水母,慢慢蠕动着滑落到地面。冲着林红尖声一笑,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那阴冷的怪笑吓得林红汗毛倒竖,她急忙向后躲了躲,叫道:“何明何明,快过来看看,你爸他又怎么了?”
林红的话未说完,何正刚已经用一只手扶着床,让自己跪下了,冲着林红放声嚎啕起来:“朱华啊朱华,你不要恨我啊,就忘了当年的事吧,当年都是我不好,不该那么欺负你,求求你就忘了它吧,我活到这个岁数也不容易,你就让我有个善终吧。”
何明走过去,嘀咕了声:“爸,你就别老是这样丢人现眼了。”想把何正刚搀扶起来,不想却被何正刚反手抓住,居然想把何明拖倒在地,只听何正刚尖声哭泣着:“小明啊小明,快跪下替你爸跟朱姐求个情吧,求求你朱姐放过你爸,快点啊好儿子,当爹的我求你了,快给你朱姐跪下,快跟你朱姐磕头。”
何正刚的力气好大,差一点将何明拖倒在地,他气恼交加,冲着何正刚的耳朵大声吼道:“爸,你不要胡闹了,这不是朱姐,朱姐三十年前就已经走了,这是你儿媳妇!”
“儿媳妇?”何正刚仔细的瞧了瞧林红那张白里透青的脸,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不要骗我,我认得你,你就是朱华,不管你投胎到谁的身上,都骗不了我,你不是我儿媳妇,你是朱华,是找我来报三十年前的血仇来了!”
“爸,你不要胡说,快老老实实的回床上去!”何明已经从何正刚的手掌中挣脱出来了,并反过来抱住父亲的腰身,把何正刚硬推在床上:“爸,爸,儿子求你了,求求你冷静一点吧,那是林红,真的不是朱姐,你可自己吓唬自己。”
“不,我知道她就是朱华!”虽然人被儿子强行按倒在床上,何正刚一双怕人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却始终扭着头死盯着林红:“朱华,我认得你,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呢?当年的事,是我有些不对,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的就算了吧,要是什么事情都死缠住不放,那人的生命——我是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何正刚一生来干了也不多少事,得罪了无计其数的人,要是都像你这样找上门来,那我宁肯……”
何明关上门,将何正刚喋喋不休的声音关在门里。看着林红那张惊惧与讶异交织的表情,他苦笑了一声:“你别理会,我爸他一辈子就是这样,做官吗,决策吗,难免会有些人利益受损,也就难免会遭到人的嫉恨,他只是心里过意不去,才总是这样没完没了的嘟囔的。”
林红冷冷的看着丈夫:“你爸他口口声声叫着的朱华,是不是那个当年的保姆朱姐?”
“你知道就行了,别再多问了。”何明突然恼了,大声的吼叫了起来。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因为何正刚的折腾,再也腾不出心思来过问何母和何静的下落。到了晚上,林红和衣在床,迷迷糊糊的总是睡不着,忽然之间她翻身坐了起来,外边的走廊里,有一个轻微的声音在响着,似乎有人正在蹑手蹑脚的走路。
黑暗中数不清的冤灵在号淘,凛冽的血火铺天盖地的流淌着,那股极度的焦灼宛如烧得红炽的铁刃,直没入到他的心口深处,给何明带来了不尽的痛楚与哀伤。他在床上拼命的挣扎着,感觉到无数只手撕裂开了他的胸膛,那种发自本体的痛苦令他发出的一声声的惨嚎。
惨嚎声中,他猛的坐起来,粗重的喘息着,惊悸不安的环顾四周,哦,他仍然是睡在自己的卧室里,睡在自己的床上。这个发现让他紧张的心情舒缓下来,他赤着脚下了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的一饮而尽。
这时候他感觉到脚掌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抬起脚来一看,雪白的袜子底不知怎的变得乌黑,上面还沾着草棍木叶,正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之间一阵激烈的铃声响起,吓得他一激灵,才意识到外边有人在按门铃。
门铃已经按响了好长时间,只不过他被噩梦魇住了,没有意识到而已。
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夜空,何明的心里嘀咕了一声,心想是谁啊这么大半夜的还来他们家?顺手揪了件衣服披上,他走下楼梯,一边喊着来了来了,一边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气质高贵的女人,拖着一只大皮箱,见到她何明不由得喜出望外:“大姐,你回来了?”
何瑛却只是哼了一声,吩咐道:“替我把皮箱拎进去。”说完,她率先走了进去。
何明急忙拖着皮箱,跟在后面:“大姐,你可回来了,你要是不回来的话,可能我会打电话叫你回来,你不知道啊,自从你回去这段时间以来,家里出了多少事,一件件都是那么的蹊跷没有头脑,一件件都是那么的古怪让人疑惑不定……”他嘴里正说着,何瑛已经快步上了楼,又在眨眼间的功夫下来了:“咱爸呢?”
“咱爸?”何明诧异的眨了眨眼:“在他的房间里睡着呢唉。”
“别胡说八道!”何瑛勃然大怒,训斥道:“你自己上楼去看一下。”
何明变了脸色,急忙丢下皮箱,三步并做两步上了楼,推开何正刚的房间一看,不由得呆住了。只见何正刚的房间里,同何母、何静的房间一般无二,都是鞋子衣物好端端的搁在那里,人却不翼而飞了。
何明正懵懂的时候,何瑛突然吼了一声:“小明,你老婆呢?”
何明被大姐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再推开林红的房间,脸色刷时间变得惨白,林红的房间里也是空空如也,只不过她的鞋子也不见了,可见她是穿着鞋子离开的,如果不是何瑛突然回来的话,恐怕睡得猪一样死的何明到明天天亮才会发现。
“你跟我老实说,”何瑛走到何明的面前,厉声说道:“你老婆她把咱们一家人都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何明象是被人当头击了一棍,身体摇晃了一下,脸色惨白的嗫嗫道:“大姐,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要这么早就下结论吧?”
“现在下结论,就已经是太晚了!”何瑛怒不可遏:“你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是突然接到咱爸的求救电话,爸在电话里的声音吓得直颤抖,哭得我也流泪了,他求我回来救救他,因为他儿媳妇被冤鬼附身了,我有没有说错?”
“冤鬼附身?”何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大姐,这种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哪有这种事情。”
“可这是咱爸亲口告诉我的。”何瑛走到何明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好好想一想,你这个老婆,从一开始就非常的古怪,我还记得我在那个边陲小镇把她找到的时候的样子,她的神态中带有一种惶然,分明是在逃避什么,在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逐着,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婚后你们的生活,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的发生?”
“怪异的事情是有,”何明承认道:“可那都是小猪干的,跟红红无关。”
“到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何瑛大怒:“这分明是那个女人使的障眼法,我也是瞎了眼,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被她蒙混了过去,现在马上打电话报警,我可不希望咱们一家人让那个女人随意糟蹋。”说着,她走过去想拿话筒,却被何明一下子拉住了。
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何明满脸的哀求之色,何瑛怒不可遏:“你是怕报警,把你老婆送进监狱是不是?”
出乎意料的,何明摇了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何瑛不明白了。
何明却拉着何瑛的衣襟,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姐,求求你这次再回去的话把我也带走吧,我好怕,我现在夜夜都做噩梦,梦到警察敲门。”
“警察敲门,关你什么事,你怕成这个样子?”后退一步,何瑛的脸色突然变了:“小明,是不是……外边那些传说咱爸贪污的谣言,确有其事?”
“一点也不错,”何明凄然的笑着:“大姐,你装什么糊涂?我开这家华明公司,目的就是给咱爸洗钱用的,你当我真是经商天才啊?公司门一开就是几千万进帐?生意场上的角逐是最残酷的,要不是咱们弄来的钱全都让二姐稀里糊涂又给人骗走了的话,我早就带着咱们一家人出国逃走了。可是现在咱家连案都不敢报啊,只要一查账就能够查出来公司一直在亏损,再者说了,当初让大姐你出国,目的也是想通过这种途径洗钱,谁知道……谁知道事情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咱们一家人竟然全都不见了,大姐你快带我走吧,再迟只怕要轮到你和我了……”
“啪!”的一个耳光,落在何明的脸上,只听何瑛怒气冲冲地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让我说你什么好?咱爸当初不听我的劝告,费了那么大的劲替你注册公司,再利用行政手段把你的竞争对手全都挤垮,说明白了就是让你伸出手来收钱,我就是看不下去你们这种做法才躲出国的。可就这儿你还让公司亏损,居然还有脸说什么公司是给咱爸洗钱用的,你是猪啊怎么这笨?两手空空没有钱,你往哪儿跑?又怎么跑?”
“那怎么办?”何明委屈的捂着脸颊站起来:“大姐,事情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再打我又有什么用?”
“不怪我打你!”何瑛骂道:“你说你和小静你们两个人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尤其是小静,一遇到事就躺在床上装病,本来不大的事情碰到她也会变得特别棘手,你就更是没有出息,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糟蹋到这份上,咱爸也是,他怎么糊涂成这个样子,贪污,这种事居然都做得出来,太让人寒心了。”说到这里,何瑛双手掩住脸,因为极度的伤心与失望,嘤嘤的哭了起来。
何明怯怯的看了何瑛一眼:“大姐,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好吧,”何瑛止住哭声:“不管你们造了多少孽,总得把人找回来,你说是吧?”
“林红有可能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坐进车里,何瑛皱着眉头,对同样是愁眉不展的何明说道:“你好好想一想,她平时经常去什么地方?对什么地方比较敏感?”
他们已经把房子四周都寻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林红或是何正刚他们的下落,这使得何瑛困惑起来,不断的催促何明:“你要用心的想,一定要想起来,要知道这非常重要,关系到咱父母双亲的安危!”
何明用力的用手揪住自己的头发,他是在努力,可是效果不大,感觉上林红从嫁给他以来就很少出门,也很少说话,只有两次,她的行踪神秘难测,一次是他突然昏倒,被林红送进医院之后,那一夜林红就失踪了。另一次也同样,可疑的是,这两次她都是和秦方城在一起。
难道,这事情会与秦方城有关?
何明想了又想,只是拼命的摇头。
秦方城似乎不太可能以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