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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赤霄剑势
这一次，程运双手握剑，手中这柄仿制先秦青铜古剑样式所致的长剑有着当下普通宝剑所不具备的宽刃和厚度，更加利于劈斩，剑身更是坚韧，双手握剑，剑尖抵地，随着程运快速前冲的身影不断划动地面的泥石。
锵锵锵……
手臂，手腕，肌肉，筋骨，内息，所有的一切都在最平滑最合适的位置，看似一条直线，剑尖却是不停地震动抖晃，保持着最小的磨损，但是却保证了在同样的距离内，产生最多的热量。
“滋滋滋！”无数的火星从剑尖出喷出，好似一团团烟花，星星点点的火花随着程运的前进拉出一条长长的尾迹，明亮而炫目。
“来吧，让我抓破你的喉咙，撕下你的脑袋！”通明法王双手青筋暴起，气血涌动，两只手掌的皮肤就像角质化了一样，手掌张大了一圈，变得黝黑，内息喷涌，掌心处一团浓郁的黑气越发漆黑，四处扩散，几乎扩到了整个手掌，掌心高高鼓起，显然已经运功到极致，手掌看起来已经好似真的黑色虎爪一般，一点看不出来还是人的肢体。
看着越走越近的程运，通明法王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的这双虎爪可不是等闲功夫，从三岁起就修炼铁砂掌，后来又将铁砂变为了毒砂，使得掌中带毒，就算是内息之中也是含有毒素的。并且以他现在掌法大成的修为，一旦全力运劲运气，一双肉掌便会变得坚固无比，就算是神兵利器也不一定能伤他分毫。
是以，通明法王十分自信地直接用双掌拍向程运，就算是程运长剑荡起，迎面砍过来，也毫不躲闪。在通明法王看来，他的虎爪和长剑碰撞的结果就是长剑一触即毁，而后双掌顺势毙掉敌人，在近十年中，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计其数，不知有多少成名的高手都陨落在这双虎爪的凶威之下，不论什么兵器，都会被摧毁。
“这是什么？”突然，一道绚丽的火环浮现在眼前，赤红灼热，却层层叠叠，浩浩渺渺，一瞬间，通明法王的眼前好似出现了幻觉，那是夕阳之下最艳丽的云霞，是天边那一抹艳红染遍天空的样子。开始，那些红光还很稀薄，随后就像是侵入染料的白布，看似缓慢，却十分快速地浸染了所有，占据了整个视线，充斥着所有的感官。
随后，通明法王就从无边的绚烂明艳的红光瞬间变成了无边的黑暗，他只觉得意识在不停地掉进那无底的黑色深渊，越陷越深，随后……了无生息。
这便是程运多年苦修所得的杀人剑术之最高秘技——赤霄剑势！
此方世界武道六字真诀——力体技，劲息势，这个势便是其中最上层的存在。势这个东西，蕴含于天地万物之中，与有无生命无关，涉及到天地间更高级的内在联系，模拟这种势，并将其使用出来，其实就是在感悟自然，寻找真我。
大海有其势，云海有其势，雪山有其势，猛虎有其势，恶狼有其势，有生命的，没有生命的，都可以具有“势”。在天地万物之中，人的灵智最强，灵性的大增压抑了这种势的本能，所以人的势其实很少，甚至稀有，最后就要在长年累月的磨练积累中慢慢积蓄养成，而修练武道，效仿自然，便是其中的正道。
赤霄剑势，源自于火烧云，那天边浸染成赤红的云霞，从天边汹涌而来，映入眼帘，铺天盖地的气势。势，初级的表现就是气势，而武学高手经过多年打磨，就会拥有独属于自己的一股势，可以说，有了势，才算是当世最绝顶的高手。
别看内息和势只差一个层次，可是这世上真正到达这一层次的人屈指可数，程运算一个，青龙算一个，脱脱也算一个，通明法王虽然不错，却不过是息之巅峰。
赤霄剑势的成形，标志着程运迈进了这个世界武道金字塔的塔尖，凭借着一步步的拼杀，吃了如此多的苦难，终于走到了巅峰。到了近年，每当对战强敌，赤霄剑势展开，便可令人产生天地尽赤，烈火焚世的幻觉，这已经是在纯物质的气势模拟中发生蜕变，隐隐可以用气势来干扰感官和精神，隐约间，程运感受到，在上面还有这前进的道路，势并不是武学的尽头。
解决了通明法王，程运就在此地将就了一宿，周围的尸体虽多，却根本不算什么，这些年几乎都是从尸体堆了爬出来的，哪里会被这种小场面吓到。
一夜无话，到了天亮，程运就将长剑担在肩头，策马而去，目标——雁门关。
雁门关又名西陉关，位于山西雁门山中，是长城上的重要关隘。附近峰峦错耸，峭壑阴森，中有路，盘旋幽曲，穿关城而过，异常险要，防备十分严密。
但是，在电影中这里是一座远远望去好似黄沙堆砌而成的城池，外面是漫漫黄沙，一眼望不到边，沙包，沙地，城池，都是一派苍凉，好似那亿万年亘古不变的沙漠，广阔，辽远，生机和死寂，在夕阳的照射下，散发着迷人的异域风采和神秘气息。
作为连接西域的重要关隘，雁门关是十分繁华的，城内人来人往，人头攒动，程运牵着马，走在街道上，可以看到身边很多面罩薄纱的人，这些人穿着西域民族服装，身上带着各种各样的饰品，街道两边是沙石堆砌的房屋，很多院子没有屋顶，只是墙壁分隔开的空间，门是半月形的拱门，所有的一切都和中原之土很不相同，更多的是西域的样子。
随便询问了一下，就找到了一家关内十分出名的馆子，老板是个回回，这里最出名的就是清蒸的羊肉和葡萄酒，程运本身可是个很爱吃的人，到了这里，自然要好好尝尝古代的回族羊肉。
作为一个高手，身体强大，食量自然也大，二斤羊肉进了肚子，又喝了整整一坛葡萄酒，也只不过是七分饱。不得不说，这羊肉肥而不腻，滑嫩可口，非常的好吃，酒也不错，能够在关内闯出这样名头的小馆子，果然是有一手绝活。
别看这里地方不大，看起来还挺简陋，价格却挺贵，贫民老百姓根本没有来消费的资本，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出手阔绰的豪客，闯荡关内关外的江湖人士，因此客人不多。
第29章 诏书
吃好了东西，程运就来到了驿站，这里是雁门关中的重要官方机构，负责传递情报和讯息，如果是发生了战事，要在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上报朝廷。
虽然耽搁了一些时日，不过程运还是在青龙到达雁门关后紧跟着来到了这里，毕竟青龙带着乔花一个女人，行走多少有些不便，中间又要吃饭，又要洗澡，算算也是不少时间。
今天是八月十二，夏侯都尉护送黄金千斤抵达的日子。现在他们还没到，程运围着驿站转了转，看了看情况，就转身走了，来到了不远处一家三层的客栈。
“大人！”程运刚一进客栈，就有一名锦衣卫上前施礼，将他迎了进去。
程运随手一挥，问道：“怎么样，有人进去过吗？”
“只有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刚刚进去。”
“一会如果里面起了骚动，就把我们的人撤回来。”
“是，大人！”
这个客栈不是制高点，却也不错，程运上了三楼，住进了一个最上等的房间，就算是在这里，也有着如此奢华的住处，这就是权势。
在成为锦衣卫四大统领的这些年，就算在京城，他也算是有权势的人，走到哪里人们都要恭恭敬敬，每日的享受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即使到了边关，依然可以过着最舒适的生活，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越是拥有权势，就越能体会到权势的好处，就越不想放弃权势。
端坐在房间之内，早已有人准备好了酒菜，虽然已经吃过了东西，却不妨碍他品尝其他的食物，喝着美酒，吃着佳肴，耳边传了外边的声音，远处的寂静，房间的安宁，仿佛整个人从外界喧嚣之中剥离出来，有着别样的宁静。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传来。
“知道了，下去吧！”驿站里闹出的动静比想象的大，坐在房间内，凭借着敏锐的感知，程运也知道了驿站中的骚动，从开始，到平息下来。
程运知道，这是乔花假扮青龙进了驿站，而青龙则偷偷地进去看了庆王给贾精忠的信函。不过，青龙现在还不知道，这封信原本可以不发出来，也可以更改内容的，不过程运认为不需要更改，才如同原剧情一样发了过来。
夜色慢慢降临，今晚城内有烟火，民众也纷纷加入了热闹之中，倾注着，欢笑着。青龙在客栈内独饮，此时，一个飘渺的身影从窗口飞了进来。
“你来了？”程运没有丝毫的意外，举着酒杯，轻声问道。“喝一杯吗，美人儿？”
“和你这种臭男人有什么好喝的，诏书我已经拿来了，赶紧办正事。”来人正是脱脱，对于程运，脱脱一直没什么好脸色，程运也十分乐意调笑一下这个女人，说实话，看到真人，脱脱还是很有韵味的，冷艳中透着迷离的魅惑，有着独有的魅力，就是眉毛太浓了，不怎么好看。
当初程运第一次见到脱脱，就是用一句“把眉毛修一修，太浓了不好看”把人家惹毛了，到了现在，见了程运还是一副小野猫的模样。也正是如此，程运更是喜欢调笑她。
“好好好，我们走。”随手抓起宝剑，程运就和脱脱出了屋，两个人来到院中，早有人准备好了快马，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
当程运和脱脱见到贾精忠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朱雀，脱脱姑娘，这么晚了过来，有何贵干呀！”
脱脱看了看程运，示意他回答，程运无奈，耸了耸肩，只好出头了，“公公，夏侯都尉今日已经押送着黄金千斤抵达了雁门关，我们这次过来，是带着诏书过来的。”
“嗯？黄金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诏书在哪里，虽然信得过王爷，照例本督还是要看一下的。”
“这是自然，请公公过目！”程运说完，脱脱就上前，将明黄色的诏书交给了一旁侍立的小太监，小太监又将诏书递给了贾精忠。贾精忠展开诏书，仔细地阅读。
早在贾精忠从京城出发之前，程运就和他谈妥了。黄金千斤会由夏侯都尉押送到雁门关驿站内，由东厂之人检验后，双方共同看守，甚至玄武还派了一个心腹的锦衣卫跟了过去。
一旦确认了黄金确实到达，程运就会带着诏书来找贾精忠，先盖上玉玺，而后将诏书带给庆王过目，带确定诏书确实有效之后，夏侯都尉会将黄金交给贾精忠，而后返回。
说实话，既然是做买卖交易，自然要有些保证。原剧情中是庆王本来就居心叵测，才如此好说话，不过现在，程运有着其他的猜测，还需要验证，庆王也没有打算把诏书改成让他带兵入关的意思，因此这个交易就需要稳妥行事了。
贾精忠放下手中的诏书，微微一笑，“王爷果然信人，诏书按照约定一字未改，好得很！”
“呵呵，公公说笑了，义父常说当年若不是公公替他说情，也不会有他的今日，他又怎敢欺瞒公公呢。”
“好好，来人呐，把宝盒抬过来！”
不多时，两个东厂番子抬着一个朱红色的箱子进了营帐，“卡啦啦”打开锁，从两侧将箱子从中间打开，露出那悬在半空中的玉质印玺。玉玺放在中间的隔板上，中间有这一条横轴，可以左右倾斜，调整角度。
贾精忠用清水净了净手，挽起袖子，轻轻地将玉玺拿了起来，放在印台上摁了一下，然后轻轻放在诏书上，双手摁住顶端，稳稳地重压了两下，才又抬起，看到诏书上清晰的印记，贾精忠将玉玺放回箱子，而后命人锁上，抬下去收好。
程运结果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