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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到药瓶的步生莲兴奋的直起身,却不经意间撞进了他充满情-欲的眼睛,因为强自按捺心中翻江倒海的yu望,紫眸更加深邃,像是无底的深渊,散发着无尽的诱惑旖旎。
步生莲一言不发的将手中药丸递到他嘴边,他听话的咽了下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舌尖亲吻到了她的手指,带给她触电一般的酥麻感觉。
半盏茶后,他恢复了以往的生机勃勃,只是紫眸更加深幽,让人不敢直视,只因看着那双异眸会不知不觉得深陷其中,挣扎不得。
可能是因为药物的缘故,也可能是压抑得太久,太深,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弥乱,“烟儿……”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夜色,这样的他,真的奢靡到了极致。
99。夜色撩人下
步生莲抬起一双分外流光潋滟的水眸,眼波迷蒙如梦:“倾池……你醉了。”
顾商突觉自己的心慢跳了一拍,伊人玉颜在分外清凉的月夜下,如重笔勾勒的水墨写意般温润柔和。
紫衣飘渺,在月下闪耀潋滟波光,遗世独坐灵透月,长袖漫卷隐暗香。
这般如诗如画的绝代风华,令见者目眩神摇,意乱情迷羿。
修长的五指爱恋的描绘她的眉眼,“是的,我醉了。”
自你我前世相遇,我便已堕入十丈软红,即使奋力挣扎,亦无法解脱。
不知如何相知,亦不觉是何时爱上你的……,只是突然之间,你就融入了骨血……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已忘却。
。看着她不悦时蹙眉的小动作,看着她清寂的背影,看着她静谧如水的微笑,看着盈盈的水眸,……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当日坠崖,原以为便是永别,只可惜阎罗王实在太忙,忙到没有闲工夫收走他的性命。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玉颜上,见她没有抵触,笑得像是得到了世界的孩子,他说:“烟儿……你可知道,当时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你……我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在暗处看着你被人救走的……”
淡淡月光映射着,步生莲沉默的看着他。
顾商说:“那时我心疾发作,痛彻心扉,但完全不及眼看着你离我而去的痛,那种痛,伤到极致……心已麻木……”
他说:“烟儿……即使注定无法与你终老……但请你原谅我,原谅我,真的做不到……在活着的时候……让你离开……”
他说,“烟儿……等我死了……就放你自由可好……”
爱到怎样才算极致?
即使明知情深不寿,亦垂死挣扎。
可是怎么办,爱你已成为习惯。
那晚,他一个人轻柔的倾诉着情深;那晚,她安静的聆听,未置一词。
将她打横抱起,安放在床榻上。
她没有反抗,蝶翼般的睫毛微微的颤动。顾商情不自禁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的触摸着。
她没有避开,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像是怕他会随时消失一般。
顾商失笑,在她耳边咛喃;“小傻瓜,闭上眼睛。”
她像是没听见般,固执的不肯闭眼。
顾商不再强求,因为排山倒海的思念,压抑的感情如火山般瞬间爆发!
待回过神,两人已交缠拥吻在一起!
她承受着他的热火,用那双深情且宁定的水眸凝视着他:“倾池……是你先招惹我的,那你就要记得即使注定情深不寿,我也决不允许你先我一步离开。”
生同衾;死同穴,世间还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吗?
顾商不再压抑,“好……即使要死,我也绝不独留你一人在这世上。”
这边定下了,同生死的诺言。
他在她耳垂边轻喃一句,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烟儿——
宛如世间最令人失控,乱人心智的魔咒。
墨发解散,如瀑长发落于双肩。
烛影摇红,辉映一室春光。
“烟儿……你穿紫衫的样子美极了……”
她伸出嫩白如削葱般的五指轻轻附在他的紫眸上,“因为我……爱上了拥有魔魅无双紫眸的太子爷……”
修长雪白的五指突然握住她的手,她双颊绯红,轻咬水润薄唇。那双情迷的双眸里有娇羞,有爱恋,还有茫然……
她的唇被烙上了属于他的温度——柔软的、温暖的、黑暗中依然能感觉到唇角上翘的、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迫切。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风入户,吹得轻纱曼飞。
层层叠叠的金色鲛绡珠纱帷幕后面,一枕乌丝纠缠缭绕,低低喘息,轻声呢喃,细碎呻吟。
帷帐中春色旖旎。
听得他呢喃如梦,“烟儿,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你是我的良玉生烟,你教教我该如何才能不这般爱你,念你,思你,想你……”
他说:“烟儿……你是给我下了什么样的蛊,让我识得情,懂得爱……烟儿……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也陪着我可好?……因为……没有你的地方……我会很寂寞……”
炽热的吻在她眉宇间流连。
“烟儿……原谅我的自私……没有你……我真的会很寂寞……”
火热的手温柔爱抚。
“烟儿……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埋首在他优雅脖颈轻轻噬咬。
“烟儿……如果注定无法寿终,记得我在三生石畔等你。”
灼烈有力的拥抱,天鹅绒般低哑轻柔的私语。
“若真有那一日,烟儿……你要好好的活着……即使……你的世界不再有我……”
晶莹的泪水打下,落在她光滑的肩膀上,一滴滴……
消失不见……
“倾池……不要哭……”
那一夜,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瞬间驱散这晨间乳白色的薄雾。
清辉之中,顾商穿上零落在地上的锦袍。
留恋忘返的深深凝视着她如画的容颜,指尖轻抚不舍离开,她的一肌一容皆是他最深的眷恋,“烟儿……真想就这样与你到地老天荒。”
可是愿望终是太奢侈,即使他想过着安逸不问世事,他们也不会顺他心意吧。
既然如此,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下手为强。
“烟儿……等解决完围绕在我们身边的麻烦……若是还有时间……我定然分寸也不会再离开你。”
他起身离开,轻轻地关上一室温情。
步生莲睁开紧闭的双眼,一片清明,丝毫不见初醒的朦胧。
她早在他起身穿衣的瞬间便醒了,他虽极尽小心翼翼不打扰到她,可是他却不知道,当身边温暖消失的时候,她就惊醒了。
她感受到了他的不舍,感受到了他的眷恋,他手指温暖到心底的柔情。
走出屋门的刹那,清晨略带寒意的冷风,吹散了他的儿女情长。
见十夜由远及近的身影,顾商对着不知站立了多久的赫连元说,“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赫连元心中一颤,他原来都知道。
“爷……侯爷进宫了……”十夜看了一眼垂下眼眸的赫连元,压抑住内心的惊异说道。
顾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一眼瞥向沉默的赫连元,冲十夜眨眨眼睛,意味不言而明。十夜尴尬的摸摸后脑勺,目光闪烁。
顾商微笑,一副爷看好你的模样,扬长而去。
也带走了昔日叱咤风云的女将的芳心。
“他不适合你。”
突兀的话语拉回了神思,赫连元冷眸瞪向身边的男子,“你什么意思。”。
“爷的心早已经满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人,所以他不适合你。”十夜憨气十足摸着后脑说着。
“我何时有这个意思!”圆亮的明眸凭添怒气,“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俏脸气怒与被看破心事的羞恼,然她的怒气却被十夜误解读为——不喜欢爷。
于是他的自信感油然而生,神色一正,“赫连将军。”
“呃?”
“像爷那般此生只爱一人,我也做得到。”
赫连元呆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遇见心上人我也能深情守一,白首不相离。”
“啊??”樱桃小口微张。
“另外我还有一身足以保护妻子的武功,爷一向出手大方,我有还算丰厚的积蓄。”
“……”她这下彻底傻怔无语,他这是想说些什么?
直视目瞪口呆的俏佳人,丢出最后一道霹雳。
“你愿不愿试试?”。
试试?赫连元总算理清楚了他要表达的涵义,丰厚的积蓄?——当她缺钱吗……
不过这武功高强吗?
冷眸流转,出其不意的一拳挥上去,只听一声惨叫,“啊,我的鼻子。”瞬时血流如注……
赫连元冷然一笑,“武功高强?”
十夜捂住鼻子,瞪着事不关己的她。她这绝对是在在红果果的嘲笑他吧?
一定是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血气上头的他真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是……
好吧,他承认他下不去手。
但是,谁说报仇,只有以暴制暴的?他堂堂一介五尺男儿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于是止住鼻血的他,那手绢胡乱一擦面庞,按住她的后脑便吻了上去。赫连元一时间惊愕的睁大了双眼,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反抗。
于是惨绝人寰的一幕发生了。
在步生莲打开屋门的刹那,见到血迹斑斑却忘情拥吻的两人,顿时傻眼了。
(好吧,投入的其实只有十夜,赫连元完全失去反应能力了。)”
“你们这是……”
闻声反应过来的赫连元,一时间愤怒不已,这是她的初吻,魂淡!抬起一脚便踹了上去,“啊。”十夜单膝跪地,脸上又是“红光满面”,看着始作俑者怒火冲天的娇颜,敢怒不敢言的撇撇嘴。
此时脑筋糊成了一团,望向一脸不明所以的步生莲,赫连元颇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羞辱感,脸腾的红起来,结舌得不能言语,瞥一眼跪在地上一脸痛苦的十夜,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离去。
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她似得,仓皇逃窜。
100。嗜杀
顾府。
十夜急匆匆的想回到自己房间换身干净的衣服,却不想,“站住……”耳边慵懒散漫的声音响起,十夜感到头皮一片发麻,要不要这么及时,等他换身衣服可好?
只可惜天不随人愿,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回过身来,苦笑道,“爷……”
“啧啧……赫连将军真是不懂得怜花惜玉,这简直就是辣手摧花啊……”一身重黑色锦袍,玄纹云袖,仿若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姿态闲雅的顾商看到他凌乱的脚步,啧啧感叹着。
十夜额顶瞬间黑云密布,怜香惜玉?辣手摧花羿?
“爷这是要到哪去?”方才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衣饰,十夜问道。
紫眸掩下眼底暗影,一甩额前垂下的发丝,漫不经心道:“无事……围”
“爷……那个……”眼角瞥见一抹绯色身影,愕然止住了未完的话,唤道:“蓉夫人……”
阿蓉微一点头,莲步轻移到顾商跟前,十夜识趣的离开。阿蓉轻咬薄唇,眼中雨雾氤氲,好不楚楚可怜,“爷……是阿蓉哪里做得不好吗?”
顾商爱怜的勾起她尖小的下巴,一派深情款款,“这是谁欺负美人了?来让爷瞅瞅……”
许是他的神情过于情深,被他这样紧紧的注视着,阿蓉微微涨红了脸,“爷……为什么……为什么……昨夜……”语未尽,意思却已经明了了,这是在责问他昨夜为什么不告而别,让她独守空房。
顾商听此笑得更加温柔,语气却带了几分轻佻,“阿蓉这是在怪爷……昨晚没有……嗯……”
阿蓉娇羞的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爷……”
顾商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嘴角笑意依旧,眼底却是深深的寒意,虚与委蛇吗?
“爷……今晚……会来吗?”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