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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道:“飞羽前来拜访林大人,不知道有没有打搅啊?”
林之宗赶紧笑笑,客气的道:“哪里哪里,秦世子肯屈尊前来,可是让敝府蓬荜生辉啊。”他说着,招呼秦飞羽坐了下去,问道:“世子贵脚临贱地,可是看上了我府中什么东西?”
秦飞羽哈哈一笑,道:“丞相府中都是珍品,便是我看中了,丞相又怎舍得割爱呢?只是下雨无聊,来丞相这里串串门,顺便谈一下我们之间合作的事情,如何?”
林之宗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世子玩笑了,你我同为皇上臣子,原本就是同一战线,如何还说什么合作不合作的事情?这话若让旁听了去, 岂不以讹传讹,说我们令有企图呢?”
秦飞羽笑笑,知道这个老狐狸不会轻易松口, 只道:“我看,是丞相大人误会了吧?我只是觉得,以大人现在的身份地位,若只是依附着南宫澈岂不太可惜?若南宫澈的脸是以往传说中的容颜禁毁,那大人还有希望能夺得天下,可如今南宫澈真面识人,难道大人还跟他继续下去?”
林之宗浑身一震,继而掩饰般喝道:“什么夺得天下?这种忤逆之话世子还是不要在我相府里说出来为好。世子若有那个心,那是世子的意思,我林之宗断不会这般想。”
“是么?”秦飞羽弯起一双桃花眼,凑近他道:“既如此,那我也不好再打搅大人,只是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我也不得不提醒大人,当日大人跟南宫澈的联姻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可大人此刻计谋落空,就必须要另谋出路,因为南宫澈必定不是这般简单的人,不是么?”
林之宗静静的听着,虽明知秦飞羽说的是事实,却还是嘴硬的道:“我林之宗本本分分,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至于你口中的南宫澈,他既已是我的女婿,我便要为我女儿护他。”
秦飞羽听他这般说完,竟是哈哈大笑起来,稍许,他起身,意味深长的笑道:“好啊,丞相大人为了自己的女儿想无可厚非,但愿,那真的是你的女婿。既如此,告辞。”
看着秦飞羽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雨里,林之宗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道:秦世子是万红玉的人,他来说服我转投他们,定是万红玉的指使。哼,我吃了万红玉一次亏,如何还能再吃一次?至于南宫澈,我自然也不会真心投靠,只看我们将来,到底会鹿死谁手吧?
从丞相府中出来之后,秦飞羽便去了皇宫,一五一十的将与林之宗的对话都告知了万红玉,未了才道:“这个老狐狸,说起话来真是滴水不漏,我原想将我们的计划给他说上一说,给他点好处,结果他竟愣是将我的嘴给堵了回去,看来,他是真心不想跟我们合作了。”
万红玉笑笑:“他不想那是他的损失,他以为他有了南宫澈这个靠山就可以万无一失了?做梦吧?南宫澈心狠手辣,绝对不会让他占了一点好处的。他这么做,只是自掘坟墓而已。”
秦飞羽坐到万红玉的身旁,问道:“那我们怎么做?杀了他?”
“你想杀便杀了好了?”万红玉慈爱的摸一把秦飞羽的头发,笑道:“下个月初七,就是茗一的生辰了,南宫澈既然有心帮茗一过生辰,就自然是为了演出好戏给我们,而我们,又怎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来个一箭双雕不是更好?”
一听到茗一,秦飞羽不觉眉心一拧,眸中的笑意即刻冷硬了不少。
万红玉知道他心中所想是什么,便安慰道:“放心,我们不会伤了茗一的,只是用她来演一场戏而已。等到我们计划完成,说不定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岂不更好?”
秦飞羽闻言却只冷冷一笑:“失去她之后,我还有什么想要的?”
茗一,我现在颓废的样子,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知道么?什么权利天下,血海深仇,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失去你,才是我今生最痛苦的事?茗一,我还能赢回你么?
宫外细雨淋漓,躲在暗处的男子一双星眸静静的注视着秦飞羽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雨中,眉心一拧,道:“秦飞羽跟太后到底什么关系?为何会走的这么近?”
男子的身旁,是个有些瘦小的侍从,回道:“我打听过了,宫里的人都说是因为秦世子治好了太后的头风顽疾,所以猜得太后的宠爱。至于关系,除此之外,应该没有了吧?”
男子微微一叹:“可是,他们要利用茗一来演出好戏,这一点怎么能行?”
那侍从赶紧的拉拉男子的衣袖,紧张的道:“少将军,你可别惹火上身好不好?我们是要找兰葶公主不错,可你又怎么断定王妃就是兰葶公主的女儿呢?万一得罪了太后,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谁说我们要得罪她了?”男子自信的一笑,俊朗的面颊上显出一对好看的酒窝:“我们只是来个将计就计而已。再说,我一定也不喜欢那个秦飞羽,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要跟他合作?”
潇洒的挥一挥手,转身又走入了宫里,他现在住的地方,是怿宫。
七十六章、只有爱了才会痛
华灯初上,窗外,下了一天的细雨依旧淋漓不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季节的雨似乎特别的多,如同某些人的心一样哀怨潮湿,连一丝阳光都沾染不上。
亲王府里,南宫澈坐在书房的红木椅子上,侧头凝视着墙上那副紫衣少女的画,画中女子千娇百媚,笑的纯真柔和,可他与她,却早已是阴阳永隔,徒留叹息。
眼前,突然晃过那日忆云苑里的场景,大火弥漫的内室中,那个素衣女子被牢牢的压在横梁下,看到她的那一刻,她没有因为即将得救的欣喜,反而是面对死亡的淡然,她凄凉的对他说:“王爷、是来寻找那副画的吧?放心,画、没事”
她还说:“拿着你的画,离开吧咳咳,茗一死不足惜,比不得王爷手中的画。”
在看着他为了搬那根横梁而差的受伤的时候,她又说:“算了,茗一怕是不能如王爷所愿,再让王爷折磨下去了。茗一不怕死,亦不需人如此冒险搭救。因为,即便茗一死了,也不会惹人悲伤的。”
那一刻,他是有些感动的,或者是有些心疼,所以才拼死相救。可是,他又不肯承认这一点,他以为,这世间除了云儿,任何一个女人都不配他来怜惜,尤其是万茗一。
他起身,细长的手指滑过紫衣少女含笑的唇,英俊的脸上却显出层层的忧伤。云儿,云儿,没有了你日子,竟过得如此漫长,我们分离了日子里,好似已经走过了一生一世。云儿,何时你我才能再相见?云儿,你一定要记得我的模样,来生,再让我好好爱你一回。云儿,我的云儿
“王爷。”门外,响起尉卿的声音,带着试探。
南宫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掩了悲戚的脸上现出一如既往的冷傲。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便面对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亲信,他依旧要隐藏起自己的脆弱,不肯让任何一丝温情遗漏出来。他回身,目光如冰一般轻瞟一眼门外挺立的身影,沉声道:“进来吧。”
木门轻轻开启,青衣男子趋步而入,躬身禀道:“属下刚刚探得,秦飞羽今日私下找过林丞相,想必便是为了联手一事。只不过,好像谈的不甚融洽,秦飞羽出门的时候气冲冲的。”
“哼。”南宫澈冷笑,一脸不屑:“果不负本王所料,万红玉果真是想着离间我与林之宗那个老狐狸的关系。哼,她未免太低估本王的本事了,即便林之宗背叛了本王,本王也绝不会有任何损失。”
尉卿抬头,轻问:“王爷,那我们该如何做?秦飞羽身为华廷王之后,昔日旧部已多归顺,前几日还跟赤焰族的合作,准备购买千批良马。如今又想着联手林之宗,虽然眼下林之宗顾忌兰夫人的关系没有答应,但不保证他会不会突然转投。若真如此,再想着对付他,恐怕不那么简单了。”
“此事不急。”南宫澈背起双手,冷目探向窗外:“不管林之宗会不会转投,总是需要时日来给他考虑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下月初七是万茗一的诞辰,你着人先去准备寿筵。记住,本王要最奢华的宴席,然后宴请朝中众臣,一定要将这个寿宴办的风光热闹。”
尉卿皱皱眉头,心中纳闷:为王妃准备寿筵,还宴请朝中重臣?王爷,这又是作何?只是,虽有不解,却亦不敢多问,只是恭敬听命:“是,属下这就去办。”
转身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稍一沉吟,道:“王爷,还有一事。今日属下陪王妃回府之时,王妃曾问了一句很令属下费解的话。现在想来,似乎是王妃有意要告诉属下什么。”
南宫澈蹙眉:“什么话?”
尉卿低头,似是思虑了片刻之后才回道:“她问属下,如果有一天,有人要下毒害王爷,属下会如何去做?属下不知就里,只简单的说了一个字‘杀’,不料王妃竟说了一声‘谢谢’。属下百思不得其解,又生怕错漏了什么,所以赶紧的告知王爷。不知王妃,是要作何打算呢?”
“作何打算?“南宫澈眉心骤然拧紧,透出冷冽,心道:难道,是万红玉让她下毒害本王?万茗一,怪不得你看本王时眼中那么隐忍,不知是你不忍,还是不敢?
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今日她在庭廊之中,那句莫名其妙的问话:“王爷,你可曾爱过一个人?”当时他还觉得她问的奇怪,可现在细细想来,或者,她在那一刻眼中的那缕期盼,不过是想知道他心中是否还存有一丝柔情,以此来给她一个不忍下手毒害他的理由。
哼,万茗一,你到底只是一个女人,过于心软的人终究是做不成什么大事!
“看来,这场戏真是越来越有看头了。”南宫澈突然回身,勾起一丝冷笑挂在唇边,斜一眼不知在想什么而走神的尉卿,道:“卿,在你看来,女人最害怕的应该是什么?”
“嗯?”尉卿有一瞬间的怔然,稍许才回神一般,道:“王爷,属下不知。”
南宫澈笑着,墨玉般的眸子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寒冰:“想要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就只有让她爱上。因为,只有爱了才会痛,只有痛了,才会迷失自我。”万茗一,本王就利用你的不忍来演一出好戏给万红玉看看,也让她知道,她的这枚棋子,也可以助本王一臂之力,哈哈
窗外,有风拂过,吹起墙上紫衣少女的画像,画中女子脉脉含情红唇微启,似有千言万语要诉。可是,没有人能听的懂她的心,即便是真心爱着她的那个人,也因为太多的心事而忽略了那丝温情。或者,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已经有人悄悄进驻了。
细雨中,他步出房门,一路寻着镜月楼里的灯光而去,却也只是在楼下仰望出神。雕花的窗棂上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似是在对镜梳妆,又似是在唉声叹息。
第七十七章、不习惯的温情
翌日清晨,微风徐徐,吹散了昨日的雨,现出一轮火红的骄阳。
装扮整齐的茗一下了镜月楼,前往饭厅用膳,湖蓝色绣折枝玉兰的曳地长裙拂过洁净的路面,有拂过落花的簌簌之声。意外的,她看到了桌前端坐的南宫澈,他一袭玄黑色铜色曲字祥纹长衫,衬出冷峻而清朗的面容,细长的手指间轻捏一双银筷,温文尔雅。
见茗一前来,他抬头相望,薄凉的唇角绽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深邃的目光里却依旧是惑人的冷,与他此刻如仙般的俊颜如此不配,却又似乎搭配的天衣无缝。
茗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