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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曲波跟我说过,他和花蕊是回国时候坐飞机认识的。
一个可能,曲波现在在国外,在今后的某一天回国,从北京往哈市飞的飞机上认识了花蕊。
等等!
曲波跟花蕊的缘分是一个老头成全的,难道——那个老头儿是我或者贾丙?
曲波描述过飞机上跟他邻座老头儿的样子,我在看看自己身上的长褂,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我。
如果曲波跟花蕊不认识会怎么样?
没有结婚,就没有妞妞,虽然妞妞不是她生的。
没有结婚,就不会认识曲波,那么花蕾、花蕊、妞妞都不会进盐壳谷。
这样所有的结果都打乱了。
花蕾、花蕊和妞妞不会去,那贾丙呢?
我、刘平、张怡呢?
贾丙不知道曲波跟我说的那些话,他问我:“怎么办?”
我:“跟踪花蕊。”
贾丙:“能行吗?”
我:“她早晚会跟曲波结婚,跟着她——就能找到曲波。”
贾丙:“我只有一个月时间。”
我:“我有7年时间。”
贾丙黑着脸看着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就算你现在回盐壳谷,也未必能见到兰心跟孩子。”
贾丙想了想说:“我不能赌。”
我:“要不这样,你留下继续找曲米卢的线索,我跟踪花蕊。”
贾丙:“那也行。”
我:“我现在需要钱。”
贾丙:“我也需要!”
我知道,跟踪花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那需要很多钱,而且——我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把花蕊和曲波栓在一起。
贾丙:“怎么弄钱?”
其实这是一个难题,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贾丙:“没辙了吧!还是听我的——咱们抢劫。”
我眉头紧锁的看着贾丙,两个老头儿出去抢劫?
这靠谱吗?
不过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我跟贾丙一边往旅馆走,一边想来钱的道。
贾丙总是回头看,我:“你看什么呢?”
贾丙:“你没感觉到?”
我:“感觉什么?”
贾丙:“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很怪。”
我:“有什么怪的,你没在2007年过过。”
贾丙:“你在好好看看。”
我四下仔细的扫了几眼说:“没什么不妥。”
贾丙:“你没发现——这里的一切都似曾相识?”
我:“废话!我们过的是第二个2007年,当然似曾相识。”
贾丙:“不是!我是说和昨天。”
我:“昨天?”
贾丙:“你在看看。”
我瞄着街道上的一切,现在快到小旅馆了,昨天我们走的也是这条街。
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在捡空矿泉水瓶子,昨天——我见过。
一个眼睛大大的、黑漆漆的小女孩儿一只手拿着冰棍、一只手拉着妈妈,正冷冰冰的盯着我,昨天——我见过。
一个身穿制服的交通警察拦住一辆宝马车,正和开车的女孩儿争吵,似乎是女孩儿不同意交警给她开罚单,昨天——我见过。
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正在路边的烧烤亭子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看开宝马车女孩儿的热闹,昨天——我也见过。
这——这是怎么回事?
贾丙说的没错,确实是似曾相识,或者说——昨天和今天,似乎发生的一切都是重复的。
我问一个走路的年轻人:“小伙子我问一下,今天——是几号?”
年轻人看了我一眼说:“我忘了。”
我一皱眉。
我又问一个路过的中年人:“你好!我打听一下,今天是——几号?”
中年人眼神很怪的思考着,然后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可能是23号吧!”
可能?
我很不舒服。
我又拦住一个小孩儿,十一二岁的样子,是个女孩儿。
我说:“孩子,大爷问你件事?”
小女孩儿:“说吧!什么事?”
我说:“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小女孩儿挠了挠头说:“今天是……”
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喊她:“妞妞你干什么呢?快跟妈妈回家。”
小女孩儿听见喊声转身就跑了。
妞妞?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抬头看了中年妇女一眼,我不认识她!
第八十八章 抢劫
她不是花蕊,也不是张怡。
或许这是个巧合。
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问出今天是几号。
我仰头看了看蓝油油的天空,那里会不会有一个主宰或者什么东西,它不想让我知道今天是几号。
我没在打听,我有种直觉,就是再问,仍然不会有结果。
而且——我现在觉得,似乎有人跟着我们。
我走几步就忽然回头,没人。
我走几步又忽然回头,还是没人。
贾丙:“你魔障啦?”
我:“你觉不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贾丙:“没觉得。”
我可以肯定,确实有个什么东西或者是人跟踪我们,只不过我们看不见。
因为我听见在我身后三米左右的地方,有踩矿泉水瓶子的声音,而那里确实有个空的矿泉水瓶子,但是我没看见人。
他、她或者它是谁?
是敌人?
朋友?
鬼?
神?
我疑神疑鬼?
我听错了?
我越来越觉得——我回来的2007年格外深邃。
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小旅馆,我仔细看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我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到些什么,可是我没成功。
他们看着都有些眼熟,或许我昨天就看见过他们。
或许他们也和我一样,住的不止一天,我在此反复看见他们也正常。
我尽量把事情往正常了想。
回到屋子,我和老贾一筹莫展。
贾丙:“这里不太正常,我说的没错吧!”
我:“有点!”
贾丙:“现在没有钱,寸步难行。”
我:“你——不是有办法吗!”
贾丙:“我说抢劫,你不是不同意吗!”
我:“我——现在同意了!”
其实我知道时间紧急,后天花蕊就坐飞机去北京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但是我觉得——她回来的时候是一个机会。
一个她和曲波能否成为夫妻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是我给的。
无论我找曲米卢、还是促成这段姻缘,都必须上飞机跟踪花蕊,那需要很多东西。
第一个是钱、第二个是有效证件。
来钱最快的——就是抢。
贾丙眯着眼睛,眼神愕然的看着我说:“你同意抢劫?”
我:“同意!他妈的,为了把握起见,咱们不但抢劫,而且持械抢劫。”
贾丙听完我说的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亮的血红血红的,闪着异样的兴奋,我怀疑这家伙一直有犯罪心理,只不过受2014年道德和法律的约束没有实施。
现在他是2014年的贾丙,在2007年他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了。
尤其是我提到持械的时候,他的手嘎巴嘎巴攥的直响。
贾丙:“我一会儿去买家伙,然后在踩踩点,找个爆发户抢。”
我:“不用踩点了。”
贾丙:“你有目标了?”
我:“有了!”
贾丙:“抢谁?”
我:“抢你!”
贾丙:“放屁!我要是有钱早就拿出来了,还用得着你抢。”
我:“不是抢现在的你,是抢2007年的你!”
贾丙的脸一下子就绿了,我:“怎么了?你别觉得委屈,抢完你在抢我……”
话音刚落我的脸也绿了。
我和贾丙怔怔的四目相对,半天我说:“这……可能是注定的,你……你先说吧!”
贾丙:“妈的!我忽然明白了!其实我复员分配后部队给了一大笔钱,本打算用来买房子,可是……在2007年让两个蒙面人给洗劫了,难道——是咱俩干的?”
我也绿着脸说:“差不多!我本来也有点积蓄,也是……在2007年让人给抢了,我还……挨了一闷棍,说不定——就是你肖的!”
贾丙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这一切难道都是循环?
贾丙:“还抢不?要是不抢,说不定我现在都成家了!”
我想了想说:“抢!没有钱咱们寸步难行!”
贾丙:“那好吧!你等着,我去买家伙!”
我:“买搞把子就行,还有买点泡沫,绳子,丝袜,手套,口罩、还有——焗油膏……”
贾丙:“买泡沫?”
我:“搞把子太硬,上面缠上泡沫能把人打晕,但是死不了,丝袜套脑袋上省着让人认出来,戴着手套没有指纹吗,焗油膏可以把头发染黑。”
贾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真他妈专业,怪不得当年警察怎么都破不了案。”
其实我也是被逼的,当年我的钱被抢,几天都没睡觉,那是我准备找工作的钱。
就这样,贾丙出去大概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我俩的对襟长褂明显太扎眼,我们决定穿着迷彩服作案。
我问贾丙:“你当年是怎么被抢的?”
贾丙:“晚上我在家喝酒,有人按门铃说是楼下的,我家水管漏水,他要进来看看,我也没注意,刚开门就让其中一个蒙面人一脚踹到,然后另一个走过来一棍子把我搂倒了,我醒来的时候被绑在椅子上,其中矮个子的——估计是你这个王八蛋删了我好几耳光,然后拿着一把匕首威胁我说要命还是要钱,我说我没钱,高个子的估计是我,竟然把我有多少钱、银行卡在哪都说了出来,不得已,我把银行卡给他,然后他们就跑了!等我拼命挣脱开绳子、报完警,钱已经让人取走了!”
我眯着眼睛想了想,既然上次抢劫成功,估计这次也没问题。
我:“准备一下,今晚动手。”
贾丙:“先抢谁?”
我:“先抢你!”
贾丙:“怎么不先抢你?”
我:“我当年的遭遇——有点复杂。”
贾丙:“复杂?”
我:“我印象很深,虽然他们抢走了钱,但是——我差点杀了其中一个,是高个子的,我估计是你!”
贾丙一愣:“就凭你?”
我:“就凭我!”
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和贾丙有点斤斤计较了,尤其是小事上。
忽然我想起一句老话,老小孩儿,小小孩儿,看来真是这样,老了是孩子,小了也是孩子。
贾丙:“怎么回事?我想听听!”
我:“以后有机会在告诉你,现在开始准备。”
贾丙买了两个搞把子,我把上面缠了一层薄薄的泡沫,试了试,不软不硬,正合适,自己抢劫自己,在把自己打死,那太二了。
虽然现在我们的举动也不见得聪明,但是这也是逼出来的。
然后我和贾丙互相把头发用焗油膏染成黑色,又戴上丝袜,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贾丙:“这玩意儿你是在哪学的?”
我:“什么?”
贾丙:“抢劫手法?”
我:“香港电影!”
贾丙:“奥!”
我和贾丙出去简单吃了些面条,然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我们决定今晚动手。
期间他问我,2007年我是怎么差点把他杀了的,我假装睡着了,没搭理他。
我不告诉他,是怕他抢我的时候心有余悸,另外也是怕他到时候对我下死手,他把2007年的我弄死,那就没有现在的我了,这老东西心狠手辣,我不得不留个心眼儿。
晚上十点左右,我觉得是时候了,跟贾丙穿上迷彩服,戴上手套,怀里藏着搞把子。
当然,丝袜暂时不能戴,因为路上有很多行人,现在戴上没等走到贾丙家,估计就让巡警抓走了。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回来的2007年,行人如常,车水马龙,十点多大街上依然不见冷清。
贾丙说的没错,虽然这样,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
是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