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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波:“没错!是那个老头儿撞了我一下咖啡才洒出去的。”
我:“又是老头儿?”
曲波:“是个老头儿,穿着一件对襟的长褂,上面都是方块儿,所有我印象特别深。”
我:“不知道你八年前遇到的这个老人和贾丙、刘平遇见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曲波:“他们也遇见过?”
我:“遇见过。如果是的话——那这件事的起因就不是现在,而是从八年前就开始了。”
夜很深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盐壳谷开始刮风。
风刮的很大,雾霾被吹走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我和曲波都兴奋的站了起来。
如果没有灰暗的雾霾,要想找的盐壳谷的出口就容易得多。
曲波:“这么大的风,咱们也回去吧。你该睡觉就睡,我听着。”
我点了点头说:“也行!到时候我在换你。”
我和曲波一起往帐篷方向走,忽然我又想起一件事:“曲波——还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
曲波:“什么事儿?”
我:“其实我这次之所以能回来——是因为一个声音提醒我……”
曲波:“一个声音?”
我:“是一个女孩儿的清脆声音,她告诉我‘往左走’,我就按着她说的往左走,这才回到营地。”
曲波:“你没看见有人?”
我:“没有!这个声音不但救过我的命,还救过刘平和花蕊的命。”
曲波想了想说:“那可真奇怪。有一种可能……”
我:“什么可能?”
曲波:“磁场的原因。你听见说话的声音却看不见人,说话的声音不一定就是你听见的时候说的。”
我:“那怎么可能?”
曲波:“怎么不可能,还记得我的经历吗。如果说话的人是在几个小时前、几天前、几个月前说的,然后让谷里的磁场记录下来,到了特定的时候在释放,我觉得有可能。”
我看得出,曲波是典型的唯物主义者,发生的一切,他都尽量用一个科学的答案去解释。
我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如果对——会那么巧?
偏偏在我迷路的时候它就响起来?
还有刘平听见的又如何解释?
我没在和他争辩,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
睡到半夜,我忽然听到一声尖叫,叫声中充满了惊骇。
是花蕊和张怡帐篷中传来的。
我和贾丙、刘平慌慌张张的起来,各自拿着匕首跟锤子往她们的帐篷跑去。
来到张怡和花蕾帐篷前,帐篷已经打开了,花蕾和张怡正往出跑。
刘平一把拉住张怡问:“怎么了?”
张怡:“我——我不知道,我是听见花姐喊才跟着往出跑的。”
我看着花蕾问:“怎么了花总?”
花蕾现在是满脸惊慌失措,眼神有些涣散。
这是吓坏的症状。
而且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我问了好几遍花蕾都直勾勾的往四处看,但就是不说话。
花蕊走过去扶着花蕾不住的劝慰,我知道,她一定是看见或者经历了不寻常的事。
到底是什么?
如果弄不清楚,我们都不会安心。
第三十四章 第二个夜晚(8)
我和贾丙、刘平、曲波各自手里都拿着武器。
我们在营地四周用手电筒往远处照。
忽然我意识到一个致命的错误,在深沟里扎营虽然一面靠墙会让人觉得安全,但是沟上面如果趴着了一个或者几个人或者什么,你根本就不能及时发现。
我看了贾丙一眼,用嘴朝上面努了努,贾丙明白我的意思朝我点了点头。
我和他悄无声息的慢慢抓着绳子往上爬。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跳了出去。
跳出去的一刹那,我们立刻背靠着背。
雾霾已经让风吹散了,现在的盐壳谷能见度远了很多,但是有一个问题我还是无法理解,那就是我们依然看不见天。
上面还是会蒙蒙的一片。
我和贾丙立刻用手电四下照,我不知道贾丙看见了什么,但是我看见一个人影往远处跑去。
那是个普通的人影,他没有被拉长,这就说明——他不是摄像机里被拉长的方生。
我:“老贾,在那儿。”
贾丙顺着我手电的方向照了一下,他也看见了,那是个男人的身影。
贾丙二话没说,抬腿就追了过去。
我也跟在贾丙的后面。
我白天走了一天累坏了,而且贾丙的身体素质比我强太多,渐渐的我和贾丙的距离越拉越远。
我有些害怕,不是害怕我自己,而是害怕贾丙出事。
我对着前面已经渐渐模糊的贾丙喊:“老贾——别在追了。”
可贾丙好象根本就没听见,还是拼命的往前跑,渐渐的他在我的视线中消失。
我又追了几分钟开始犹豫了。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现在我和贾丙都追过来,营地只剩下曲波跟刘平两个男人。
如果在有人出现——刘平和曲波也追出去,那营地就只剩下女人和孩子了。
在这里,一切都是未知,我甚至不知道谷里是否还有其他人。
想到这些我又对着前面喊了几嗓子:“贾丙……老贾你能听见吗?”
没有回答。
我决定往回走,我觉得,即使贾丙跟那个人真的照面发生冲出,以贾丙的身手,应该不会吃亏。
当然——前提是对方是人。
我跑回到营地,顺着绳子往下滑,回来的时候,果然没有看见曲波跟刘平。
帐篷旁边,张怡和花蕊正焦急的往沟壑的西面望着。
我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问:“怎么回事?刘平和曲波呢?”
花蕊看了我一眼,因为我对花蕾的态度,她似乎对我没什么好感。
花蕊见我问她就不冷不热的说:“他们看见西面好象有人,追过去了。”
跟我想的竟然差不多。
如果我现在继续跟贾丙追远不回来,营地会怎么样?
我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匕首,看了一眼张怡。
张怡对我印象非常好,我觉得跟她说话容易些。
我问张怡:“妞妞跟花蕾呢?”
张怡:“她们在帐篷里,没什么事。”
我:“你们也回去吧,我在外面等他们。”
花蕊:“贾丙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这是一个疑问,因为她问我的时候话里面——我嗅到了一丝怀疑和不信任。
我:“我没跟上他。”
花蕊又看了我一眼说:“那你去接应一下曲波和刘平他俩,别出什么事儿。”
我现在理解花蕊的心情,她担心丈夫。
但是我不能去,如果我走了之后在有人来,她们三个妇女和一个孩子儿能抵御吗?
我:“他们不会有事的,我在这照顾你们。”
花蕊冷冷的看了我一下也没在说什么。
她心知肚明,我不是曲波,对她的话,我愿意就听,不愿意她也没办法,而且我说留下来照顾她们,也在情理之中。
女人和孩子都在帐篷里,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外面。
天地间一下子变得压抑,我忽然感到十分孤独。
平时至少有一个伙伴跟我一起,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那把匕首在贾丙手里可能会是一件武器,在我手里——那就是一把水果刀。
我有些恐惧,恐惧不是来源自人,而是未知。
尤其是那些红眼珠子的同伴和拉的不成比例的方生。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出去的贾丙、曲波和刘平都没有回来。
我心情忐忑的一会儿看看上面,一会儿看看沟壑的西面。
终于我看见沟壑的西面有电筒的光线在晃动,是两条光线,我觉得,应该是曲波和刘平。
两条光线渐渐接近,电筒的后面确实有人,但是是谁,因为光源的关系,我反倒看不清。
我有些警惕。
我:“刘平、曲波,是你们吗?”
我听见曲波喊:“是我们,快过来帮忙。”
我听得出曲波的话音有些急促和慌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冲了过去,当我走到曲波近前的时候,眼前的情形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曲波背着刘平,手里拿着两只手电筒。
背上的刘平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我看见他手上、脖子上都是粘糊糊的鲜血。
我连忙扶着曲波往回走,一边走曲波一边喊:“注意身后。”
我吓了一跳,意识到后面有什么。
曲波没说是什么东西、亦或者是人。
我和曲波背靠着背,他背着刘平往回走,我注视着身后往回退。
我和他走的都很快,甚至有些小跑。
现在的能见度很高,三十多米的距离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清晰可见。
我一直用手电筒左右来回的照,我想知道曲波让我注意后面,后面到底是什么。
忽然我看见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阴森森的瞪着我,当我在想仔细看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那双眼睛我很熟悉,因为它红的诡异,红的鲜艳,红的在手电筒的强光下显得格外突出。
以至于我只看见一双眼睛而没有看见它的持有者。
这双眼睛——是谁的?
贾丙、刘平,我只见过红眼珠子的他们两个。
那会不会有其他人?
曲波:“你——看见什么没有?”
我:“有人跟着咱们,现在不见了。”
曲波:“赶快回营地。”
我和他一个往前走,一个往后退,终于回到了营地。
回到营地,帐篷里的人听见我们的说话声,张怡跟花蕊从里面走出来。
这时候妞妞已经睡下了,花蕾坐在里面木木的发呆。
张怡看见曲波背上的刘平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我和曲波把刘平抱进帐篷,曲波嘴里不断往出喷血,而且神智模糊不清,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但是我们都没有听清。
张怡一边给刘平擦血,一边哭,哭的很厉害。
张怡:“老公你可别吓我,你不是想要个女儿吗,我一定会给你生的,你要坚持住。”
我站在那儿心里也很难过。
刘平伤的很重,汽车里虽然有药物,但都是些常见的感冒药和消炎药,这些——现在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张怡本身就是医生,她撕开刘平的衣服,这样使他呼吸稍微顺畅些。
我问曲波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波:“你和贾丙上去后,我和刘平在下面喊,可你们没有回答。我跟刘平想上去看看,这时候——在咱们营地不远的地方也出现一个人影,是刘平看见的,于是我跟他就追了过去。”
说完曲波满脸骇然的又往西面看了看说:“追着追着我被一个东西绊倒了,好象是一根绳子什么的,我也没细看,就在我刚要站起来的一瞬间,有人在后面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是谁卡住了你的脖子?”
曲波神色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对帐篷里的人有所忌讳,我使了个眼神,我们一起来到帐篷外。
我:“现在可以说了。”
曲波:“我尽量的挣扎,同时侧着头我看见他了……”
我:“是谁?”
曲波:“是——刘平。”
我一怔:“是——红眼珠子的刘平?”
曲波:“不是,就是帐篷的里的刘平。”
事情——越来越不正常。
第三十五章 第三个白天(1)
我听完看着曲波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我没有看到闪烁,这说明,他说的是实话。
刘平为什么从后面勒住曲波的脖子,我虽然不理解,但是有一件事——那就是刘平怎么受的伤?
我:“刘平——是怎么伤成那样的?”
曲波:“是一个男人把他打伤的。”
我:“是谁?”
曲波:“我看不见他的脸,他脸上缠着一层厚厚的黑布,只露出两个眼睛。”
我:“他的眼睛——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