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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张兮兮不喜欢他,因为水生这个人太霸道。
水生跟张兮兮暗示过很多次希望跟她交往,但都让张兮兮婉言回绝。
张兮兮家里也很怕水生,他们怕他报复、怕他背后使坏。
可他们错了,水生对张兮兮是一片真心,他一没有难为张兮兮、二也没有骚扰她的家人。
相反,有人在村里敢为难张兮兮他还会出头。
有一次村长的儿子和几个村霸喝多了,看见张兮兮在村头儿和几个女孩儿玩儿,就过去挑逗她,跟她说了很多龌龊的下流话。
张兮兮气的大哭跑回家,这事儿让水生知道了。
没过几天,村长的儿子在一个胡同里让人把一条腿打断。
是谁干的张兮兮知道、张兮兮家里也知道,村长知道、村长的儿子也知道。
但是村长家没有报警。
他们不敢。
用水生说的一句话,只要不枪毙我,我就能出来。
只要我出来,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水生在村子里当众发过誓,我绝对我不会为难兮兮,但是只要她一天没结婚,我就追她一天。
要是有一天她有中意的男人,我绝不会从中作梗,我会祝福她。
但是如果有人敢打歪主意欺负她,我活着扒了他的皮,死了抽了他的筋,绝不放过。
说完他还当众割破手指,在土地爷庙上磕头立誓。
张兮兮让水生的举动感动了,正当她试着和水生交往的时候,水生失踪了。
很多人都看见他有一晚喝了很多酒划船出去,很可能是不小心掉进湖里溺水身亡。
可尸体一直也没找到。
第六章 李左
李丽听见张兮兮说梦见水生心里就咯噔一下。
李丽:“你……你梦见水生都干什么了?”
张兮兮说:“我经常梦见他,他说他一直爱我,只不过不方便跟我在一起。他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我还亲自带他去那里看了,他说他会替我报仇,他会扒了那些人的皮给我做衣服。”
李丽骇然的问:“他……他不是死了吗?”
张兮兮木木的看了她一眼说:“我没说他活着。”
———
张三最近学会了网聊,而且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儿,女孩儿的网名很可爱,叫:我是毛毛虫。
他和我是毛毛虫在网上谈情说爱,不久张三约我是毛毛虫见面。
我是毛毛虫答应了,约见的地点是南湖公园老槐树下。
张三如期赴约,可等了好几个小时也没看见我是毛毛虫。
他心不耐烦的拿出手机登上QQ看了一眼,我是毛毛虫并不在线。
张三觉得自己让我是毛毛虫忽悠了,他决定回去,临走前他无意中低头看了一眼。
脚下……一条三寸多长的绿色虫子毛茸茸的,已经让他踩得稀烂。
———
李左,今年三十岁出头,老家在山区,可以说,穷的叮当烂响。
实在没有生活出路,他就在村里偷鸡摸狗,勉强对付生活。
好在他没有什么负担,父母双亡,有个姐姐已经嫁人,因为他秉性恶劣,和姐姐、姐夫平时也没什么来往。
村里拿他也很头疼,实在没办法,那一年上头派下征兵任务,村长就把名额给了他。
李左本来不想去,可架不住大家的劝说,最后还是穿上了一身绿色的军装,踏上了保家卫国的征程。
有狗不吃屎的吗?
有……死狗。
李左最初在部队混的还可以,可是时间长了就露出本性,经常小偷小摸的偷战友的东西。
有几次被人抓住,和人发生争执还把人打伤。
最后被部队给开除了。
但是在部队的几年里,他把自己锻炼的跟一头公牛似的。
从部队出来他也没回家。
他看着眼前繁华的大都市,他无限的憧憬。
他希望自己可以象其他人一样在这里生活。
生活的潇潇洒洒,牛牛哄哄。
城市的生活不比农村,你干什么都需要钱。
吃饭要钱、喝水要钱、睡觉要钱,甚至上厕所都要钱。
他开始找工作,他头脑敏捷,身强力壮。
可是他没有文化,小学都没毕业,在这里,即使招聘个看厕所的都要大专以上学历。
他屡屡碰壁,他开始怨恨这个城市。
它给了很多人机会,为什么就不给自己一个。
一天晚上他在街上闲溜,摸着口袋里仅有的几百块钱,心里无比郁闷。
在农村他还可以偷东家盗西家的维持生活。
可这里家家都住楼房,根本就进不去。
在农村偷东西抓住最多让人骂几句。
在这里抓住就会进监狱。
所以李左没打算偷。
在一个人来人往的酒吧前他站住了。
酒吧的名字叫“女人缘”,进进出出的都是女人。
是开名车、穿名牌的女人。
李左站在门前满脸羡慕的朝里头看了看,但是他没进去。
他知道,就他身上那点钱,都不够喝一杯酒的。
“草他妈的,有钱的富的流油,穷的连水都不起,这叫他妈什么世道!”
李左心有不忿的骂了一句。
他正要转身离开,忽然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车门打开了,一个女人下了车。
女人长的很胖,四十多岁的年纪,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的貂皮大衣,下身穿着一个皮裤衩,裤衩很小,把女人的大屁股兜的紧紧的,腿上是一条肉色的体型裤,脚上穿着高跟鞋。
李左不得不佩服现在的工艺技术,就那个屁股竟然撑不破薄薄的皮裤衩儿、那个体重竟然压不断小手指粗的高跟儿鞋鞋跟儿,是不是名牌的东西质量都那么好?
他没穿过,也不知道。
他自娱自乐想着的时候,肥婆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左说:“小兄弟也是这里的?”
说完她看了一眼女人缘酒吧。
李左不认识她,见肥婆跟他说话也是一怔。
随即他摇了摇头说:“不是,这地方我可去不起。”
肥婆儿眨巴眨巴鱼泡眼说:“有啥去不起的,你要是愿意,姐请客咋样,进去玩儿玩儿?”
李左不知道肥婆是什么意思,他从小就喜欢占便宜,既然有人请客,他乐不得进去潇洒一回。
李左:“那……怎么好意思。”
肥婆儿:“有啥不好意思,走。”
说完肥婆还有意无意的拍了拍李左的屁股。
李左也没当回事儿,他是男人,不怕拍。
李左跟着肥婆往里走,他穿着一件地摊货的夹克衫,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双军钩大皮鞋。
酒吧门前一个黄毛伸手把他拦住,上下打量了李左一眼说:“你干什么的?”
肥婆回头瞪了黄毛一眼说:“他是跟我来的。”
黄毛连忙点头哈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快请……快请。”
李左瞪了一眼黄毛,这就是现实社会,狗眼……永远看人低。
如果你是个高人……那就不一样了。
李左现在明显不是,他混的甚至还不如眼前的这条狗。
在酒吧里,肥婆很受尊敬,前台经理亲自过来跟肥婆打招呼。
肥婆告诉他给她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前台经理把她和李左安排在了第九排最后的卡座。
那里相对安静些。
前面的舞台上,两个男人光着膀子在搔首弄姿,小身板儿干干瘦瘦的。
李左也没心思看,他是男人,懒得看男人。
肥婆问李左喝点什么,李左拿起卡座上的酒单看了看。
他在农村就喝过啤酒和小烧儿,这时看着酒单,一大半儿的字他都认不全,还有很多是英文。
他对肥婆说:“我。。。。。。喝啤酒。”
肥婆让服务员给李左上了五瓶百威,她自己点了果汁。
李左一边喝一边用眼睛又扫了一眼酒单。
“威”字他不认识,但他认识“百”字,后面的标价是80元。
他暗暗咂舌,有钱人真会享受。
他也没客气,一杯一杯的就开喝。
一边喝肥婆一边跟他聊天。
肥婆:“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李左:“我叫李左,你呢?”
肥婆:“我叫李笑,没想到,咱俩还是一家子。”
接着李笑就打听李左的境况,李左也没撒谎,都照直说了。
然后李笑又跟他说,自己早些年也在农村,后来和丈夫拿着一点积蓄到市里发展,现在丈夫过世了,她自己开了一家汽车修配公司。
李左:“开汽车修配很赚钱吧?”
李笑一乐:“赚不多少,一年也就两百多万。”
李左听完羡慕不已,二百多万对他来说,就好象是天文数字一样。
他满脸的羡慕和嫉妒李笑看的清清楚楚。
她一把握住李左的手说:“姐什么都不缺,就是一个人太寂寞。”
李左一愣,不过下一刻他就明白了李笑是什么意思。
李左看着眼前的李笑,四十多岁又肥又胖,长的很一般,但是她很有钱。
自己有的她没有,她有的自己没有。
自己需要的她可以给予,她需要的自己也可以满足。
李左想了一下说:“其实……我也很寂寞。”
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或许就都不寂寞了。
李左把最后一瓶啤酒喝完,就跟李笑从酒吧出来。
李笑还是扭动着肥大的屁股走在前面,李左跟在后面。
李左上了奔驰车,坐在副驾驶位置。
一路上他没怎么说话,李笑却一直在说。
说的都是些她如何辛苦才有今天的事业、自己又如何的孤单、如何的需要人关心等等。
李左心知肚明,她如何如何……如何如何,其实就是想找个男人睡觉。
冠冕堂皇的理由……并不能冠冕堂皇的掩盖住所有的丑陋。
———
故事中的每个小故事是对以后情节和事件原由的一个暗示,也是有些事件的答案。
第七章 出路
李左跟着李笑来到她家。
她家住在花园小区,小区里,都是一栋栋的别墅。
这里,住的无疑都是有钱人。
别墅盖的很别扭,每一栋都是方方正正的,没有什么花样。
简洁是一种美。
但李左怎么看怎么象是一个个立着的骨灰盒。
骨灰盒里住着死人,别墅里住着活人。
奔驰车开进别墅的一瞬间,有个保安还向李笑的车敬了个礼。
李笑领着李左进了她家。
别墅分两层,李笑的卧室在楼上。
她给李左倒了杯果汁说:“我去洗个澡,在外面跑了一天。”
李左点了点头。
他心知肚明李笑要干什么。
李左打量着李笑的卧室,布置的很干净。
一张双人床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很奇怪,是一个男人。
男人侧着身,看不见他的样貌,他似乎是在搂着一个女人亲吻,但是对面却什么都没有。
画画的也很潦草,有点抽象派的意思。
李左正打量着这幅画的时候,李笑推门进来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简简单单的用手掩着衣襟。
里面肥大的两个东西若隐若现。
李左是个男人,很正常的男人。
有些东西他攒了三十多年,一直没人要。
现在他不打算在留着了。
他没在跟李笑说什么,李笑也没有。
两个人搂着就上了床。
这一夜李笑都没有睡,她嚎叫着、挣扎着……最后她浑身的骨头几乎散架了,象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李笑给了李左两千元钱。
李笑要了李左的手机号,她时不时的就会给李左打电话,让他过来陪她。
最初的时候李左也很愿意,有钱赚还能发泄一下。
可时间久了李左就烦了。
李笑的欲望虽然不高,但是她有个毛病,就是每次要高潮的时候都会把舌头伸进李左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