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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还是回复了一句:你说蟑螂又脏又恶心,人人都讨厌。我问你,有多少人是因为蟑螂死的?有多少家庭是因为蟑螂破裂的?有多少女人是因为蟑螂上了别人的床?又有多少男人是因为蟑螂搂着别人的妻子?蟑螂……比人干净。
飞雪看见立即回复了一句:有毛病。
L坐在电脑屏幕前,静静的琢磨着蟑螂说的话。
有道理吗?
世界大战是因为蟑螂引发的吗?
南京大屠杀是蟑螂干的吗?
你老婆跟村长跑了,是因为家里有蟑螂吗?
人……是不是真的不如蟑螂干净?
想了想荒漠中的一棵草儿在群里发了一个:顶的手势。
这时一个叫爱飞飞的男群友发出一条:飞雪你少搭理他们。蟑螂到处传播病菌,死光了世界才干净。
爱飞飞明显是站在飞雪的一边。
荒漠中的一棵草儿很不高兴的发了一个怒的表情。
蟑螂先是发了个笑脸然后回复:有那么一天,你死了,我死了,树死了,河干了,没有月亮,没有太阳的时候,唯一不会死的,就是蟑螂。几亿年前和它生活在一起的那些生命,能活下来的,只有它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草原的时候它们可以在草原生活,没有草原的时候它们可以在沙漠生活,没有沙漠的时候它们可以在下水道生活,你……能做到么?
飞雪似乎不服气,看见蟑螂的发言又发了一句:蟑螂四处横行,干扰人们的生活,窃取人类的食物,它们就是无耻的小偷。
蟑螂:那些地方是你的?那些食物是你的?那些水是你的?那些阳光是你的?有蟑螂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群里一下子安静了。
只有L还在品味着蟑螂说的话。
是啊,在这个昏暗迷蒙的城市里,到底有多少空间属于自己,又有多少空间属于蟑螂。
荒漠中的一棵草儿申请把蟑螂添加成自己的好友。
蟑螂很快就通过了。
L跟蟑螂聊的很投缘。
他们一起聊生活的艰辛、聊前途的渺茫、聊工作中的挫折、聊做人的万般不如意……
L问蟑螂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蟑螂告诉她,他真的就好象是一只蟑螂躲在黑暗当中,只有到了夜晚,才是他的白天。
他和茫茫人海中的一个富豪、一个乞丐、一个瘸子、一个帅男一样,都摆脱不了命运的枷锁。
他为了生活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L说她不会介意这些,起码他自力更生、起码他有一份固定的收入可以养活自己,这些对她来说……就象是一个梦。
她没有赚过一毛钱、一个面包,甚至念书的学费,都是家里给拿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于是他们互相留了姓名和联系方式。
蟑螂告诉她,他叫张浪,在天都夜总会工作。
荒漠中的一棵草儿告诉他,她叫李丽,是农大的大三生。
———
我今天喝了点酒,写小说也没什么灵感,很早就上床睡觉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上爬,很痒很痒。
黑压压的屋子里我看不见那是什么。
所以我很害怕。
如果我知道它是一只蟋蟀我不会害怕,如果我知道它是一只蚂蚱儿我也不会害怕……但是,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我用手慌慌张张把它扑拉掉,然后骇然的打开床头灯。
我四下寻找这个不速之客,我看见地下,一只又大又肥的蟑螂正惊慌失措的往床底下跑。
我没打算放过它,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床搬开。
我看见,那里有五六只蟑螂,应该是它的一家老小,我毫不客气的用拖鞋把它们一个一个的拍死。
黏黏糊糊的乳黄色内脏弄的满地都是,我的拖鞋上也沾满了,散发着一股怪味儿。
我找到卫生纸把战场打扫干净又睡下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在床上,似乎是飘在天花板上,因为我可以俯视看见自己。
看见自己死气沉沉的躺在一个冰冷的铁床上。
四周,围满了人。
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
难道……我死了?
我不相信这是事实。
我看见拿手术刀的男人穿着一件白大褂,他对四周的年轻人说:“这一课是教你们如何验尸。”
我脑袋“轰”的一声,随即泪如雨下,看来我真的是死了。
当医生剖开我胸腔的一瞬间,我看见一堆一堆黑色的蟑螂涌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整个屋子。
我猛的惊醒,喘着大口的粗气看着黑洞洞的卧室。
我怎么也睡不着了,随手拉开窗帘,对面,就是靖宇街的那条胡同。
我竟然又看见,那个穿着红色羽绒大衣的女孩儿,手里拿着几个面包扔给了野狗。
想起昨天你说的话,我连忙拉上窗帘,她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
第五章 水生
第一个月圆之夜。
一群鬼晃晃悠悠的从坟墓里爬出来,他们朝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前进……去接一个伙伴儿回家。
走着走着,为首的鬼掉头就往回跑,他满脸骇然,慌慌张张。
其他的鬼也跟着他跑回到各自的坟墓。
第二个月圆之夜。
鬼又集体从坟墓里爬了出来,他们打算这一次一定要走到目的地,把出去看朋友的鬼接回来。
他们问为首的鬼,上次你看见了什么?
为什么领着大家狼狈不堪的往回逃?
为首的鬼满脸惊骇的说:“我……看见了一个活人。”
———第三个征兆
【“文】今晚,就是一个月圆之夜。
【“人】月亮虽圆,不过很诡异。
【“书】它血红血红的挂在天上。
【“屋】就好象是一只让人捅瞎了的眼珠子。
李丽最近晚上一直睡的不安稳。
她很害怕。
害怕什么,人?鬼?蟑螂?月圆夜?
她自己也不知道。
有一件事儿,她一直耿耿于怀,那就是张兮兮。
她发现张兮兮越来越不对,她有点怀疑张兮兮还是不是张兮兮。
自从那件事儿发生后,张兮兮没有在白天出去过半步。
她不在和李丽说话,每天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张黑白色的相框发呆。
最初几次,李丽没有在意,她以为张兮兮晚上睡不着出去透透气。
可渐渐的她发现事情似乎不对。
有时候她听见响动,悄悄的裂开一道门缝儿观察。
她看见张兮兮从对面的卧室出来,两个胳膊就好象断了似的,在身上晃晃悠悠的。
她眼睛直勾勾的,头,就好象钉在了身上。
无论是回头还是扭头,身子都跟着一起转。
她先是站在李丽的貂皮大衣前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说:“我喜欢貂皮大衣……你给我也买一件。”
随后她伸出右手,似乎是有人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接着张兮兮就开门出去了。
李丽看的浑身直冒冷汗。
每次她看见张兮兮诡异的举动,都掀开窗帘往外面看一眼,希望能在街道的那个角落看见她,可始终没有。
看见的,只有天上血红的月亮,象一只瞎眼睛似的窥视着人间的善恶美丑。
这次李丽准备好了,她想知道张兮兮半夜出去到底干什么。
她穿好衣服静静的躺在卧室的床上侧耳倾听。
她知道张兮兮今晚可能会出去。
因为……今晚是月圆夜。[汶网//。。]
钟,永远不知道疲惫的静静挂在墙上,履行着它的职责。
一个人死去,人们记下它的时间,一个人出生,人们还是记下它的时间。
和生死打交道最多的……恐怕就是钟。
现在,李丽就瞪着它看。
等着它慢悠悠的走到十二点。
每次,张兮兮都会在那时候出去。
终于它木讷的指针指向了十二点方向。
这时,李丽听见张兮兮卧室门吱呀一声的开了。
张兮兮还是呆呆的走到衣架前面,怔怔的看着李丽的貂皮大衣一会儿。
然后回头说:“我喜欢貂皮大衣……你给我也买一件。”
说完她慢慢的拿起自己那件红色的羽绒大衣穿好,然后探出右手,愣愣的往出走。
李丽躲在卧室的门后,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喘。
是谁拉着张兮兮的手,为什么自己看不见?
张兮兮在跟谁说话?
为什么自己还是看不见?
张兮兮出去的时候把门轻轻的关上。
过了一会儿,李丽才穿上那件貂皮大衣悄悄的跟了出去。
她没敢跟的太近,她有点害怕。
她看见张兮兮的右手一直往前微微探着,她很机械的让一个看不见的人……或者什么东西拉着往前走。
她穿过马路来到了对面的靖宇街。
她朝着里面看了看就慢慢的走了进去。
李丽觉得有些害怕,不过还是跟了进去。
胡同里有个垃圾箱,张兮兮路过的时候里面窜出来一条瑟瑟发抖的掉毛野狗。
野狗很大。
张兮兮似乎没有害怕,也没有在意,她还是愣愣的往前走。
野狗跑上去闻了闻,摇了几下尾巴就回去了。
张兮兮走到一个拐角,她怔怔的看着地上。
然后回头木木的说:“就是在这里,你要给我报仇。”
李丽躲在远处看着头皮一阵发麻。
她没敢走的太近,因为那里还有一条野狗。
它放张兮兮过去,会不会随时窜出来咬自己一口。
她经常走这条路,一直没有野狗出现,它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在这里?
她不知道。
自从张兮兮出事儿以后,她就没有在走过这条路。
她正蹲在那愣神儿的时候,看见张兮兮往回走,她连忙跑了回去。
她躲在路口的一个角落偷偷观看。
她看见张兮兮从靖宇街胡同出来并没有回家,而是继续往北走。
她还要去那里?
李丽隐约听见张兮兮似乎嘟囔一句:“我送你回去。”
她远远的跟着张兮兮,她看见她拐进了另一条街,她一直走到了街道的尽头。
那里……是一个十字路口。
在那儿,张兮兮的右手终于放了下来,她伸出左手朝着前面摆了摆手,似乎是在和人道别。
李丽越看越觉得事情不对,她转生站出来就往回跑。
可就在这时,张兮兮忽然回过头看着远处的李丽。
她慢悠悠的朝她一边走一边说:“你突然跑出来干什么,为什么吓跑我的那些朋友。”
李丽吓的跌跌撞撞跑回家,她把自己的房门紧紧的锁死。
不一会儿她听见开门声,她知道,张兮兮也回来了。
这一夜李丽没有睡好。
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梦见一个男人拉着张兮兮的手从她家里往出走。
那个男人是谁?
她似乎很熟,但又似乎不熟。
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李丽来到张兮兮的卧室。
张兮兮还是坐在那对着相框发呆。
李丽咳嗽一声,然后坐在张兮兮的床上。
张兮兮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丽丽姐。”
李丽:“兮兮,有件事儿我问问你?”
张兮兮:“什么事儿?”
李丽:“你……你昨晚出去干嘛了?”
张兮兮一皱眉,她看了李丽一眼不解的说:“出去?没有啊!”
李丽:“没有?”
张兮兮:“没有,我就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李丽:“什么梦?”
张兮兮:“我梦见了水生。”
李丽吓了一跳,水生是谁她知道。
水生和李丽还有张兮兮住在同村。
他从小就很喜欢张兮兮,一直跟在她屁股后晃悠。
但是张兮兮不喜欢他,因为水生这个人太霸道。
水生跟张兮兮暗示过很多次希望跟她交往,但都让张兮兮婉言回绝。
张兮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