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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好像是想把整个石室的地面全都铺满,一丝不漏。
“‘阴’爩(yu第四声,烟气的意思)妈了个‘逼’的!!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胖叔脸‘色’难看的骂着街,表现得很歇斯底里。
当时的情况可以说是危急到了分秒必争的地步,我跟海东青谁都没再多问,毕竟现在可容不得我们当好奇宝宝,更不可能给出时间,让胖叔充当教授给我们解释太多东西。
几年后我在古玩摊子上碰巧收到了一本古籍,看完了那书,我才清清楚楚的知道了‘阴’爩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阴’气从某种角度来说,它也算是一种气体,充满能量,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光凭‘肉’眼去看是绝对看不见‘阴’气的,但若是等这‘阴’气“液化”完成,恐怕就没人看不见了。
液化后的‘阴’气,便是‘阴’爩。
“生之于阳,触之即亡。”
“常人触之,身裂‘肉’烂,血水暴涌。”
“道者触之,命殂道消,‘肉’身烂尽。”
“爩若邪孽,逐阳以害人,然,速不及牛马,常人见此物,即逃之,可免难也。”
(注释,以上的殂(cu第二声),都是死亡的意思。)
根据记载,死于‘阴’爩之祸的人可不少,那书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很像是正经格式化的年代大事记载,只不过其中的记载可跟官方的那些大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其中记载的,全是骇人听闻的奇特事件。
就因为它记载的格式很清晰化,所以我的印象也很深刻,特别是历史上的三次‘阴’爩之祸。
第一次的‘阴’爩之祸,发生在唐朝武则天执政时期的神龙元年。
第二次的‘阴’爩之祸,发生在宋徽宗执政时期的崇宁三年。
最后一次的‘阴’爩之祸,则是发生在明朝时期,朱元璋执政的洪武年间。
无论是哪一次‘阴’爩之祸,都是引起了当时朝廷的震动,死伤人数也是骇人听闻,就比如神龙元年的那次事件。
“天象险生,大邪将至,秽气冲斗,帝星殂亡。”
这是武则天手下术士给她的消息,出人意料的是,这消息不光武则天知道了,没过多久,连朝廷里的不少官员都听说了这消息,当时武则天可是气得半死。
虽然气,但那时候的武则天可不比以往,她在元年正月初的时候,就已经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了。
也许是她知道自己命数将近的缘故,她并没怎么责罚那个术士,只是问了术士一句:“邪祟生于何地?”
“祟若泉涌,生于西江,显于东南三百里。”
果不其然,在这术士得到结论的第二天,距离帝都三百里之远的东南地,某个并不繁荣的山村里,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天坑。
(注释:天坑,地面塌陷而出的大坑,深浅不一。)
那个坑并不算深,不过两丈深浅,其中的容积也不大,似是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等官府接到消息前往山村的时候,众人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在坑‘洞’的地步,有着一层浅浅的绿水,看似浓稠,却给人一种莫名的透彻感。
天‘色’渐晚,官兵们也就在山村中驻扎了下来,说是要等朝廷里的“特派员”前来观察,这地方得暂时封锁了。
当时谁都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掉以轻心,却让得三百余人死在了这一次的‘阴’爩之祸里。
第二天一早,附近的县令又调集了不少官兵前往山村,这群官兵也没多想,就那么听话的进了山,进了村落,然后
“南至山岭,北至松头,长三里之地,尽盖血秽也。”
“烂‘肉’遍地,秽气熏天,来人闻之‘欲’呕,心惊胆碎,惧至不能行焉。”
光是这几句话就足以说明当时的场景了。
其实也怪那些死者太倒霉,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见‘阴’爩也不认识,就那么在旁边扎了营地,晚上‘阴’爩来了也没人通知,我估计那些在山村里守夜的官兵要么是睡着了,要么就是注意力不集中,等守夜的人注意到这事,恐怕‘阴’爩都已经蔓延到他们脚下了。
‘阴’爩确实‘阴’险可怕,出现消失,从不出声,只是有股怪味儿,但却没那么刺鼻,算是个“刺客型”的角‘色’,就喜欢在不知不觉中偷袭你。
至于之后这事是怎么解决的,那本书上还真没说清楚,就是说了有这么一件事而已,还说了一些不着关系的事,例如,这次的‘阴’爩之祸就是武则天要驾崩的征兆等等。
‘阴’爩之祸的第二次出现,与第三次出现,都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出现‘阴’爩的位置都距离帝都不过三里远,而死伤的人数,也都是在六百余人左右,这点就让我有点费解了。
原书是这么记载的。(大段的就不搬了,具体的东西也就暂且不提了,字面理解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崇宁三年,七月十七午时,烈日之下,地涌碧水,破土而出,自东河径至西昌府,两里之地再无生者也,碎尸层叠,怨气冲天,碧水忽入地缝,然,踪迹难寻焉。”
“洪武七年,三月初三子时,清月皎洁,城外忽来悲号,须臾悲号大盛,去人只闻腥风扑面,恶臭来鼻,‘鸡’犬亦尽,南角无复行人焉。”
(注释:以上内容,皆摘抄至《三朝通史》,撰书人为明朝末期的一位野史学家,名吴思江,字长水,)
“麻烦了,往后退,这些东西暂时过不来。”胖叔咬着牙说道,
“这东西本事很大?”我见胖叔的脸越来越白,忍不住问道:“咱们吸到那些烟气没事儿吧?!”
说句毫不装‘逼’的话,我跟海东青还真有点害怕那些绿‘色’的烟气,要是那些烟全是毒烟,那么我们可没地方哭去了。
“烟气没事,但那些绿水不能碰,碰一下,立马就死。”胖叔手微微颤着,从兜里拿出了三枚铜钱,用蚨匕割破手指,将血沾在了那几个铜钱上,然后远远的抛向了正在蔓延的绿水
只见胖叔飞快的用蚨匕在地面上悬空虚画着,似乎是在画什么符咒一般,随即,他从包里拿出了一炷贡香,点燃放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已被绿水淹没的铜钱,没有迟疑,高举蚨匕,猛的‘插’在了地面上。
当时我还害怕这蚨匕被他一下子‘弄’断了,但等我们仔细一看后,顿时,我跟海东青惊讶的不能自已。
蚨匕的刀刃就跟‘插’进了豆腐里似的,毫无阻碍的‘插’进了地面石板一指长,只留下了些许的刀刃还有胖叔紧握的刀柄在外面。
没等我们惊讶完,胖叔忽然叹了口气。
“没用,这东西不是道术能搞定的,不,应该说”胖叔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这不是普通术法能搞定的东西,是因为它的‘阴’气太重还是”
第五十五章 搏命
“胖叔你刚才是在”
我话还没问完,胖叔摆了摆手:“炸阳,这手段对付普通冤孽还行,对付厉害的冤孽,哪怕是当初的‘阴’齾之孽,也肯定会有反应,但是对这玩意儿好像没招啊”
(注释:炸阳,不属于正统道家术法,也不属于堪舆一脉的东西,起源于民间,创出这种术法的人不可考究,据说是一民间奇人,以铜钱聚集少量的阳气,在瞬间迸发出来,以此达到击伤冤孽的目的,当然,威力不大,对付普通冤孽还行,对付稍微厉害点的东西,炸阳就没杀伤力了。)
“这‘阴’爩跟赤颅之孽很像,不惧术法,但比赤颅之孽还难对付。”我皱着眉头说道,见那些绿水蔓延的速度渐渐加快,我不由得心凉了起来,左右看了看,问:“咱们不是穿着鞋的吗?没必要怕吧?”
胖叔叹了口气,摆摆手叫我们别急,随即,他低了低头,似乎是在墙边发现了什么,只见他走过去弯腰伸手一抓,掌心里便多了一只蟑螂。
“这矿泉水瓶就像是饿们滴鞋子。”胖叔说道,把矿泉水瓶里的朱砂全倒了出来,将肢体颤动的蟑螂放了进去,盖上盖子。
“正好让你们看哈(下),这些东西”胖叔说着,转脸看向了已蔓延到石室中间部分的“绿水”,毫无预兆的便站起身跑了过去,连我们都没反应过来,等海东青闪身上去想要制止住胖叔的时候,胖叔已经把该做的做完了。
他只是给我们做了个演示。
一只被“保护好”的蟑螂,一滩“绿水”,它们碰触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嘶砰。”
在矿泉水瓶碰触到绿水的时候,只见绿水的表面猛然膨胀了起来,出现了一个“气球”,这个球瞬时间就把矿泉水瓶紧紧包裹了起来,其实就跟在上面罩了层塑料薄膜一样,透明的,能让我们看见里面的情况。
绿水并没有渗透进瓶子里,但是瓶子所在的位置,却有了一种近似于导火索燃烧的声音,然后。
砰。
随着一声轻不可闻的闷响,那蟑螂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被炸成了一小团夹杂着绿‘色’浓汁的‘肉’末。
瓶子依旧完好,在蟑螂爆炸之后,“气球”便霎时消失而去,只留下一个装着蟑螂碎尸与浓汁的矿泉水瓶子在水面上飘‘荡’。
这就是‘阴’爩,在这种密封的环境下,它真的能要人命。
“我们用石砖垫着过去?”海东青低头看了看,双眼不停打量着我们正踩着的长方形灰‘色’石砖,向胖叔问道。
“抹油用,地砖又不四(是)铁,阻隔不了‘阴’阳。”胖叔好像对于‘阴’爩这玩意儿很是了解,满脸难看的盯着那些绿水,随口说:“包(不要)想着冒充蜘蛛侠扣着天‘花’板躲‘阴’爩咧,你们看看那边滴石壁。”
一边说着,胖叔一边用手指了指对面的石壁,我跟海东青没多想就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拿手电晃了过去,这光是看了一眼,我顿时就有了种双‘腿’发软的感觉。
绿水不光是在地板上蔓延,连带着四周石壁,天‘花’板,全都在被它慢慢覆盖
“命里该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啊”胖叔忽然笑了起来,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莫名其妙的平静了下去。
绿水依旧在蔓延。
此时此刻,它们已经蔓延到了石室中间的部分,所占据的面积甚至比石室的二分之一还要多了些许。
臭味扑鼻,‘阴’冷越盛。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彻底密封没有出路的石室,全方位不断蔓延的‘阴’爩
种种让人压抑的现象似乎一下子都出现了吗的
这一次,恐怕我们真得死在这里,这不是开玩笑。
突然我有了种不甘心的感觉,就如同亲人毫无预兆的逝去,就是那种不甘心。
在这种不甘心和后悔的气氛里在绝望和焦急的夹杂下我们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现在的密室里,可是掉根针都能听到落地的响儿,我干涩的咂了咂嘴,想说一些安慰他们的话,但在即将说出口的时候,我发现这些所谓的理由,安慰人的言语,连我自己都安慰不了。
‘挺’可笑的,来之前我们都是兴致勃勃,但到了现在
真的要死了吗
“饿想四四(试试),看看山河脉术能不能搞定它。”在寂静中,胖叔的声音忽然响起,他的语气放松了下来,好像是找到了收拾眼前绿水的办法,
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们:“我想到的办法,绝对就跟爷爷收拾孙子一样,轻松随意没有风险,放个屁说不准就能把这绿水给解决了。”
听见胖叔的话,我和海东青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胖叔,在这瞬间,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他眼里一种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事后我才明白,那东西,叫做决绝。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感觉到应该有的希望,而是莫名的心慌了起来,好似即将要失去了什么一般。
‘阴’爩距离我们更近了,最近的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