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避免中计开盒妙法
我闷哼一声:“C:请你少说废话。”
陈长青看到了那盒子,也想到了我提及的这一点,所以,他拆下了挂窗帘的杆子,小心地伸进那个洞去,把那盒子拨向外。
盒子并不大,大约和普通的雪茄盒差不多大小,等到盒子快要从那洞中跌下来之际,陈长青的身子向后退,退到了门口,一手飞快地将门关上,一面射出手中的杆子。
这样,如果那盒中放著什么烈性炸药,硝化甘油之类的东西,因为震荡而爆炸起来的话,隔著一道门,他受伤的可能,自然不大了。
关上门之后,他听到了杆子和盒子一起跌下来的声音,过了一两分钟,并没有什么动静,他才又推开门来,盒子落在地上,陈长青过去,把盒子拾了起来,那只是一只普通的木盒,可能是一件古董,但也未见奇特。盒子的锁孔部份,显然经过改装,以适合那把磁性钥匙。
陈长青这时,心中更是疑惑,因为这样的一只木盒子,实在是没有必要配上什么精巧的锁的,就算不使用什么工具,一个略有空手道训练的人,一下子就可以将盒子劈了开来。
而在这样的一只盒子中,居然装上了一柄这样的锁,自然其中大有古怪了。
“要命的瘦子”的杀人方法,以使用各种小巧的武器和各种剧毒的毒药而著名,他所使用的武器,全是他自制的,这盒子虽然不大,但是凭“瘦子”精巧的手艺,要在其中弄些杀人的花样,实在太容易了。
陈长青讲到这里时,又向我望了过来,我冷冷地道:“我知道,你的第一个念头是不敢自己打开它,先和我联络,听听我的主意再说。”
陈长青道:“你这个自大狂。”
我冷笑著:“你敢说你没有起过这样的念头?”
陈长青吞了一口口水,半晌没有言语,显然他给我说中了。过了一会,他才道:“自己作不了决定,听听朋友的意见,那也不算什么。”
我笑了起来:“本来不算什么,想要抵赖,就算是什么了。”
陈长青一挥手:“可是我毕竟想出了一个十分妥当的办法来,你猜得到吗?”
我道:“什么鬼妥善方法,我看,根本是盒子中没有什么机关。”陈长青“哈”地一声:“你只猜对了一半。”
他还等著我再猜,可是我翻著眼睛不睬他,等了半晌,他自觉无趣,才又继续说下去。
陈长青的“妥善办法”,也真只有他这种人,才想得出来,他在浴缸之中,放了满满一缸水,然后,再把盒子浸到了水中。
盒中放著杀人装置
照他的说法是,如果一开盒子,喷出什么毒雾来,在水中,自然完全不起作用,如果射出什么毒针,自然在水中,力道也大为减慢,就算是爆炸,总也好得多。
他自然在这之前,也考虑过用最安全的方法去把盒子弄开来,例如找一个有密封的地方,利用机械手臂去打开盒子等等。但是他却又追求刺激,也想考验一下自己的勇气和判断,所以,就采用了他的“妥善方法”。
自然,他还是十分小心的,他用他那柄多用途的小刀,在浴室挂帘杆子上锯开一道口子,把那柄钥匙嵌进去,然后又设法把在水中浮起来的木盒子,用重物压在浴缸底部,持著杆子,把钥匙插进了锁孔之中,一插了进去,盒盖就往上弹了一弹。
由于盒上压著重物,所以盒盖并未打开来,陈长青又用杆子,把盒上的重物移开,盒盖才打了开来,那盒子里面,当真有著古怪,里面的空间,大约只有盒子大小的五分之一,是在盒子的中心,空间的四面,全是看来十分精巧的装置,隔著水看去,可以看得十分清楚,有两个装置之中,隐藏著闪著蓝殷殷光彩的利针,有的,隐藏著一根小铁管,也不知其中是什么东西。
陈长青看得有点心中发毛,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而就在这时,那盒子中心部分的空间之中,有一张折成方形的纸,浮了上来。
陈长青忙将之取了起来,打开,纸条上写著字,是“要命的瘦子”的笔迹。
字条上写的内容如下:
“朋友,你有足够的智力找到这盒子,并有足够的勇气打开它,我很高兴,你会是适当的人选。这盒子,如果不是用钥匙,循正当的方法打开,盒中所有的杀人装置,都会发动,而用钥匙打开,则绝对安全。朋友,这里又有一柄钥匙,又有一个地址,你又必须凭你的智力和勇气,再作一次远行。你终于将会有什么收获,我无法告诉你,但十分希望你不要放弃。你要去的地方是──”
下面是一个地址,那是马来西亚西岸的一个十分著名的小岛:槟城。
陈长青看了之后,呆了半晌,伸手进水中,把另一柄钥匙取了起来,那是一柄看来和原来可以打开那盒子的一把大同小异。
陈长青合上了盒盖,将之从水中取出来,他又把瓷砖贴了上去,然后,他略为移动了一下镜箱的位置。这样,那个空洞就不会再被人发现。
那个盒子之中,有著许多可以置人于死的装置,陈长青带著它,找到了陈岛和梁若水,在他们的住所之中,一面闲谈,一面把盒子放进了壁炉之中,堆上柴火,烧了起来,烧得只剩下金属品。
槟城之行十分重要
他就是在陈岛那里打电话给我的,在电话中,他表示要立刻到槟城去,而他在维也纳的经历,虽然相当简单,但要在长途电话里讲的确是讲不明白的。
陈长青和陈岛、梁若水的见面,是一次十分愉快的经历,陈长青在说起来的时候,兀自眉飞色舞,他道:“他们在从事人类脑部活动的研究,其实和我早些时日的奇遇,大有关连。”
他说到这里,又现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来。他曾经说过,要我求他,他才肯把他的那次奇遇告诉我,但我却不去求他,所以他虽然不断眨著眼,也拿不出别的办法来。
还是先来看看他离开了维也纳,到了槟城之后的情形。
槟城也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地方,它的机场,甚至比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的机场,更具规模。不过陈长青无心欣赏风景,据他后来说,他一接住了那把钥匙,心中就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感到这把钥匙不但和一桩十分神秘的事情有关,而且和他有著十分密切的关系。
他更说,他这种飘忽而不可捉摸,但是的确又曾发生过的第六感,更可以推前到他听我讲述有关这把钥匙的时候。要不然,以他正在锻炼“不动心”功夫的人。绝不可能被我的话,打动了他的心云云。
陈长青这个人,有时讲话不免夸张,可以不必详加研究,但是他的确十分认真,十分心急,而且真的感到这把钥匙,会和有一定的关连,这是可以相信的。
至于何以来自一个世界上排在首三名的职业杀手的一把钥匙,竟然会和陈长青有关联,这一点,他也说不上来。
当他提及他的第六感时,我曾经提出这个问题相询,当时我们正在对饮,他双眼一瞪,“哼”地一声,晃动著酒杯,道:“世界上,甚至宇宙间,任何看起来全然没有关联的人、事、物,在某种情形下,都可以发生关连,有一种看不见的巨大力量,在运行操作这种关联。”
我一面鼓掌,一面道:“试举例以说明之。”
陈长青呷了一口酒:“我才喝了一口酒,酿酒的葡萄,和我有关联吗?种葡萄的人,酿酒的人,和我有关联吗?做这酒杯的人,和我有关联吗?可是当我喝这口酒时,他们就和我有关联了,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我不禁对他大是另眼相看,因为他那一番话,的确是不容易反驳的,所以,我也只好姑且相信了他当时确然有这样的第六感。
陈长青在当时,也全然不明白自己何以有这样的感觉,他只是在一种飘忽的感觉之中,觉得这把钥匙,槟城之行,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杀手遗物置陋巷中
所以,他一下机,立时就召了车,直赴“瘦子”留下来的那个地址。
计程车经过了一些什么地方,他也无心细究,只是有一些空地上搭了戏台,正在锣鼓喧天地演酬神戏,给他的印象很深。
不到半小时,计程车在一条巷子上停了下来,司机指著那条狭窄的巷子:“你要去的地方,就在这条巷子里,车子驶不进去,你只好在这里下车。”
陈长青向那条巷子看了一看,巷子确然很窄,而且十分阴暗,他心中感到很奇怪,“瘦子”的杀手生涯不俗,何以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这样的地方?不过他随即想到,这或者正是他聪明之处,这样一条不起眼的巷子之中,谁能想到藏著一个大杀手的秘密呢?就像是维也纳的那街道一样。
他下了车,走进了这条巷子,巷子上有一块十分残旧的牌子,写著这巷子的名称,正是“瘦子”留下的地址。他一走进巷子,就觉得这巷子十分怪。
一般来说,狭窄的巷子两旁,自然都是不起眼的屋子,那一定不会是富有人家居住的所在,一定有著不论在什么地方的陋巷所有的特色。
可是这条巷子的两旁,却全是相当高的高墙。那还是很考究的一种高墙,墙头有著中国式的檐瓦,那种接近黑色的深灰,在檐瓦的瓦缝中,长著各种各样的野草,墙身上的白垩,有很多处已经剥落,长著相当厚、绿油油的青苔。
陈长青很难想像高墙后面是什么性质的建筑物,看起来,像是寺庙,或者是祠堂、会馆这一类所在。
陈长青也没有多加留意,因为他的目的地是那个地址,他很快就发现,在巷子的中间,有著一扇门。那是整条巷子中仅有的一扇门。
门相当窄,漆著暗绿色的、厚厚的油漆,看来并不起眼,当陈长青在门前站定,肯定了自己就是要利用那把钥匙把这扇门打开之际,他心中也不免有点紧张。
因为钥匙原来的主人,“要命的瘦子”是一个极富传奇性的职业杀手,进入这扇门之后,会发现什么,实在令人难以逆料。
而且,巷子两旁的高墙,看来古老而神秘,也像是蕴藏著无穷的奥秘一样。
他先伸手在门上摸了一下,触手有清凉的感觉,那扇门是金属制造的,而且看起来也十分坚固结实。陈长青已取了钥匙在手。那把钥匙,并不普通,是通过磁性处理,绝难仿造的那一种,而且,一定要有同样经过磁性处理的锁,与之配合。这样现代科技尖端的产品,和这条看来又古老又阴暗的巷子,十分不配合,给人以一种怪异的感觉。而更使得陈长青讶异的是,当他在通常的位置寻找锁孔之际,他发现门上根本没有锁孔。
高墙之外别无建筑
门上根本没有锁孔,那么,有了钥匙,又有什么用呢?金属制造的门,表面上十分平滑,也没有门柄,他用力推了几下,门一动也不动,他又大力敲打了一会,铁门发出一种相当闷实的“砰砰”声,显示这扇门相当厚,厚实得陈长青在敲打时,有如在敲打一座巨大的保险箱的感觉。
陈长青敲门的目的,自然是希望会有人来应门,但在十分钟之后,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的。这时,他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走出巷子去,绕著高墙,另外去找入口处,因为这扇在巷子中的门,看来只是一道侧门,应该另有正门的。另一个办法,就是假定门上有锁孔,不过相当隐秘,他要设法把隐藏著的锁也找出来。
陈长青在事后,向我详细说起他的经历之时,在讲到这时,他停了一停,问我:“如果换了是你,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