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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来沙
第一回 赤子之心求国术
高玄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小的时候,每每看着街上的同龄人牵着父母的手,自由的笑,自由的哭,自由的撒娇,他就摸着脖子上的一个玉坠,心里发酸,眼睛模糊,然后模糊的视线继续追着那个幸福的小孩,直到对方拐到街角,看不见为止,然后一整天的心情低落。
他知道他没有父母,这是他记事起问孤儿院院长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
院长是个慈祥的老奶奶,当时高玄哭着问她的时候,她慈祥的摸着高玄的小脑袋,微笑道:“快点长大吧,长大了你的爸爸妈妈就会来接你了。你看,你戴着的这个漂亮玉坠,有一天你的爸爸妈妈就靠他认出你呢,要好好保管呦。”说着有拍了拍高玄的头,“去,去和小朋友一起玩吧,你还有这么多小朋友呢。”
尽管当时听了很高兴,也小心的保管着玉坠,满心期盼父母来接自己回家,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敏锐的高玄也知道他的爸爸妈妈不会来接自己了,他也并不十分喜欢和那些看着很幼稚的小孩玩耍,于是便经常透过墙上的窗格子看着街上的风景,从开始的感伤到后来的仅是为了看风景而看风景,人也变的越加淡漠。
平淡的生活到了16岁那年开始改变,那段时间流行金庸的武侠小说,高玄年少,很快迷入其中,他用平时打零工的钱去买了一整套盗版的,痴迷的看。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本本没有错过,本本都看了再看,而又意犹未尽。
高玄缺少亲情的心找到了寄托,他迷上了武侠小说,更确切的说是迷上了其中所描述的武功,沉迷进入那快意恩仇的世界。
16岁的少年总是冲动的,去新华书店买拳谱,自己练,希望能成就神功。选来选去,便选了形意拳。从三体式开始站起,慢慢的熟悉整套拳。
高玄的性子看起来淡漠,是因为从自小的孤独。他同样是个执拗的人,认准了便坚持不懈,这一练便练了2年,18岁的少年已经有1。85高,看起来也相当沉稳,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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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一声肉体击打树木的脆响荡漾在公园中,显示着其中的劲道。打完这发泄式的一拳,稍微释放了刚刚练拳提升的兴奋感,每每练拳,他总是有些热血沸腾,没办法,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嘛。高玄顺势收起了拳架,松垮的摆了个桩式,站定后悠悠的呼了一口气,心神也随之落寂。
闭上双眼,高玄静静的感受着浑身筋,肉。从脚指开始,缓慢的将注意力向上移遍全身。感觉中,筋肉因为刚刚练拳而微微颤抖,而随着心神的集中,高玄对自己身体感觉也愈加清晰,非常玄妙,另人有些微微的不真实感。
良久,感到整个身体已经收敛住了精气神,浑身舒畅通透,高玄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温润晶莹,透着温和的坚定。收了桩,拿起旁边草地的外套抖了抖草屑,拍拍屁股准备闪人。
“小友且慢”却是也常在这小公园练拳的一个老人叫住了高玄。
“恩,老伯叫我有什么事吗?”高玄有些疑惑,平常也见这老伯在旁边练拳,两人一般都是你练你的,我练我的,练完了各自走人,也不多话,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高玄开始以为老人只是为了健身,后来久了也觉着老人家是有真功夫在身的。高玄虽然想寻求指点,但也不会太过主动的,一些练拳人的忌讳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小友,你这功夫跟谁学的?练的不错。”老人边收拳势边笑着说。
“新华书店买的书上看的形意,我自个练的,我喜欢这个”高玄也不隐瞒,反尔有些高兴,或许可以求这为老伯指点指点。
“哦!书上看的?能练到这样,不错,不错,难得,难得。”老人家很高兴,走到刚被高玄击打的树旁,拍了拍被打的树皮,树皮应声而落,露出了白色的韧皮部,上面露出一个清晰的拳印,有些揶揄的说到:“你就不怕书上说的是错的,胡编的,把你自个儿给练坏喽?”
高玄有些吃惊,更有些奇怪的反问:“那书店不是很正规吗?也会卖假书害人?!而且我练了2年多了,开始有些累,后来基本是越练越舒服的呀。”
老人家听了这话,却是微微叹了口气:“是啊,浅显的道理,多少人却看不透,人云亦云。大多练了几天,不练了,说没效果,要么说是瞎编的。很多人不是不能成就,而是不敢成就!练武练的身体有了变化了,开始出功夫了,却是又不敢练了,哎。能一个人练而有所成就,都是好汉,天生的好汉!小兄弟,我叫胡一松,痴长你几岁,练了一辈子的拳,也练的是形意,有些不懂的问题我们可以共同探讨探讨。”老人却是很欣赏眼前的小伙子。
高玄很是高兴,他一直在练,却很有些迷茫。他也知道国术分打法,练法,但却苦无人指点,听得此事自然很是兴奋激动,忙一恭身,恭敬的说道:“小子高玄,多谢老伯指点。”
。。。。。。
自得胡老指点,高玄拳艺更是突飞猛进,而且兼练了器械:剑,刀。剑的轻灵,刀的霸道,高玄都深得其味。胡老时时暗呼自己碰到了个天才,教得更是用心,更时常叫国术界的好友帮忙指点,更是大大提高了高玄的水平和眼界。
时光荏转,5年很快过去,高玄已经23岁。此时的他浑身的筋肉都拧成一股,看起来不是很强壮,但爆发力,速度,力量都异常惊人。
胡老虽然没有明说收高玄为徒,但心里却是已默认了高玄为他传人的身份,形意中看家的打法也传了于他。高玄不负所望,5年来心意纯粹,沉浸在拳术中不能自拔。
但到底是少年人的心性,有了打法高玄便时常想与人切磋比武。现代社会,这样的愿望却是很难实现。无聊的高玄在与胡老对练切磋之余,只能在街头教训教训小混混解解手痒。
一天下午,高玄正在胡老家院子里练拳,胡老一脸严肃的在那默默的看。
“停,高小子,你的拳进步很快,我很欣慰,你仔细看我打一趟拳。”说完不等高玄出声便开始走起拳来。胡老年纪大,拳打的很慢,但高玄一点也不敢轻视其中蕴涵的劲力。一套攻击性极强的行意拳硬是被胡老打的中正平和,流转如水,杀机尽藏。
高玄仔细的看,他一点一不觉的胡老打的不对,反而觉得这种风格最适合胡老,胡老打的形意就应该是这样的。
打完一趟,胡老脸不红气不喘,转头对高玄说道:“你现在认真的打一趟让我看看吧。”
“恩”高玄认真的打了起来,和练拳不同,此时可是带上劲力的。这一对比,就明显发现了不同,高玄的形意异常威猛,霸道尽显,拳出时带起空气霹里啪啦的炸响,与胡老的平淡如水,清静自然形成两个极端。
等高玄走完拳,胡老招了招手,也不说话,叫上高玄走进了客厅。高玄感觉今天的胡老特别严肃,疑惑的跟了上去。
坐在客厅椅子上,招呼高玄坐下,胡老看着高玄,眼色有些复杂,欣慰与忧虑并存,良久才缓缓的说道:“我的拳里有的东西你也都有了,你也有了自己的东西,以后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了。”
高玄惊的手颤了颤,睁大眼睛看着胡老:“胡爷爷,虽然您没说,但我一直当您是我的师父,您怎么。。。。。。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胡老摆了摆手,对高玄微微一笑:“没有的事,你这么认为我很高兴。”语气转为严肃,“我确实教不了你什么了,今后的路你得自己摸索了,小鸟总是要飞到天空的,你已经出师了,但我有几句话要说,希望你能谨记。”
不管高玄的反应,胡老喝了口茶,盯着高玄的眼睛:“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我也清楚,心地不坏,性格果断,出手的时候狠绝决断不留情,杀伐心太重,这在乱世那是好的,可在如今的年代,却须得饶人处且饶人,万事把握个度。没事的时候多读一读史书,看看那些得志的,失意的,成王的,落草的最后的结局怎么样,多想想。以后遇事的时候也一样,多想一想。不要让我看到你出事。。。。。。哎,今天就到这,你先回去吧。”
胡老显的很疲倦,原本脸上不深的皱纹也看起来格外的苍老。
高玄不敢多言,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起身走了。
静静的坐了会儿,似乎有什么预感,胡老追出了院门,却已看不到高玄的身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又转身返回了客厅,端着茶杯,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水中那一片片舒展的茶叶。
第二回 进入大剑世界
高玄离开胡老的家,在路上慢慢走着,本能般的练着拧腰顺胯,看起来走的有些别扭。练武7年了,终于是有所成就,他边走边想,心情很有些复杂。
胡老的话,说的道理,他知道。也敏感的感觉到了胡老的忧虑,怕他年轻人一时冲动,惹下不可弥补的祸事,其中的苦心让高玄有种强烈的被关心的感觉,从小未体验到的,他很感激胡老。
但年轻人的血气方刚,让他有种憋闷的感觉,心念不通达,心灵被迷雾遮拦着,他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难道就一辈子平凡到底,就象当初孤儿院里一样,被几乎所有人所忽视?学了这一身功夫,到底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呀,道理知道归知道,想要深刻的明白,却需要世事的磨练。就看现在,高玄已经快将胡老的诫语抛在脑后了。
武者不祥,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有这个能力。
高玄不知不觉走到平常练功夫的小公园,正想的心里烦闷,就去走几趟拳吧。打拳的时候,高玄也不管什么养生不养生,全力的出手,劲力猛烈勃发,只求将心中的憋闷也顺着拳给打出去,近乎发泄。心都不舒畅,还管什么身体呀,他还年轻,有资格挥霍。痛快淋漓显示着7年每天坚持不懈多得的成就,心情也慢慢平静。他能感觉到身体里有巨大的力量,但他发挥不出来,他的心意修炼不够,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
心意的修炼,要么象胡老那样,天天静心养心,时时感受自己的身体,要么通过不断的战斗。前者没什么危险,但需要时间,后者能非常快的提高,越接近生死关头的越有效,但很显然,其他的不说,这需要运气,谁都不能保证,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跨过了界限。死人是不需要考虑任何修炼问题的。
末了,同平常一样,甩甩草坪上衣服的草屑,回家,没什么意外的话,高玄也许一辈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下去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隐约的感觉,今天或许有些什么不同了。
前面路边有跟电线竿,上面贴了张纸。。。。。。
高玄觉得自己很无聊,很明显,这种地方贴的纸上不是办证刻章就是虚假的性病治疗广告,自己竟然还有空去想这东西,看来得赶快去找个工作,人都闲成这样了。但高玄还是感觉那电线杆的纸有古怪,往上面瞄了几眼,没什么发现,还是白纸黑字,没什么特别,似乎上面的字少了点。走过去了回头又瞄了几眼,还是觉的诡异,象有个声音在唤他过去,最后干脆走到那张纸前仔细的看了起来:
“你想真正的战斗吗?毫无顾忌的战斗吗?”
“什么乱七八遭的广告”嘀咕的同时,高玄也想到了时常不得出手的憋闷,微微叹了口气,准备离开,不自禁的又转了转念头,‘能尽情的战斗,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