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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枪给我。”蕾茜伸出手说:“快点给我,如你不愿射地,我倒愿意。”
他抱着枪说:“抱歉!”
“‘抱歉’不能救我们离开棺材,快点!你失去两次轰这杂种下地狱的最好机会,让我来做。”
“蕾茜,不要这样……”
她冲过来伸手抢枪,史考特拨开她的手,用木棒顶着她胸前,迫使她后退。“冷静一点!”他大喝道。
‘你会害死我们的。”她脱口说道,突然间哭了起来。她转过身去,想跑进卧室或浴室,一个人好好发泄一下沮丧的情绪。可是又不敢离开他,所以只好对着墙壁掩面哭泣。她听见史考特走过来,靠近她背后,伸出手臂轻揽着她的腹部。
“我不会让你发生任何事情的。”他在蕾茜的发报处说:“我保证。”
“那你的畅销书呢?”
“我不会让他捉到你的。”
蕾茜转过身来抹去眼泪,她抬起头来凝视着他严肃的眼神。“你可以射伤他。”她扮出笑靥跟他说。
“就这么办。”他用手指拭掉她颊上的泪珠。
蕾茜闭起眼,拥抱着他。如果她能继续这样依偎在他胸前,感觉到那强壮的身体紧贴着她,感受他胸膛的起伏及双手在她背部的爱抚,那么也许噩运就不会临头。
史考特那支自动手枪的枪柄,硬梆梆地顶在她的腹部。他可以伸手拿到,但这样就会破坏了两人的亲近,还是让它留在他身边较好,不必为了枪,而冒着彼此失去信任的危险。
她感觉到还有个硬梆梆的东西,位置要稍低一点。
史考特将她罩衫的下摆从短裤中拉出。把手伸过去轻抚着她的背,然后游走到胸前,一手握着一个乳房,手掌轻摩着她挺起的乳头,蕾茜忍不住呻吟起来。两手继续地爱抚着,直到她听到一阵玻璃的破碎声。史考特吃惊地望着她说:“是窗户!”
那声音来自浴室或卧房,蕾茜奔到门边,弯身抓起喷漆和招刀。她回头一看,史考特正站在走道的人口处,枪已拔出。
“快跑!”她急促地喊道。
史考特看她一眼,皱了一下眉。
她踢倒椅子,把门拉开,“快点!”史考特转身就跑,他抓住一根茶几脚,跟在她后面冲出门外。他把房门拉上说:“准备好,等他一出来,我们……”
这时蕾茜已跑到走廊的转角处,她回头看见史考特站在门边望着她,于是又跑回去。他嘴里念念有辞的靠过来。
“我们有个机会……”
“如果他找不到我们,那机会就更好。”
蕾茜推开一扇防火门,他们躲进昏暗的楼梯间。史考特关上门,身体斜靠在上面。
“快点!”蕾茜说,她已登上水泥的阶梯朝上走。“他会以为我们下楼去。”
“我们去哪里?”
“我不知道,”她已到第一层楼梯的转折处,正开始往第二层楼梯爬。她抬头看到四楼蓝色的金属防火门,快步登上去,史考特拍了一下她的手臂,他将食指压在嘴唇上,两个人静立不动地倾听着。
有一阵子,蕾茜什么也没听到,然后楼梯间传来一声轻微的弹簧门锁的金属声。
史考特将门用力一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然后他指了指上面的阶梯,两人三步一阶的跳到驻脚台上。蕾茜抬头看了一下剩余的阶梯,他们正好在距离楼顶一半的地方,这时她听到下面的铁门,重重关起的声音。
这骗得了他吗?果真如此,最多也只能拖延一点时间,骗他离开楼梯间,去看一眼四楼的走廊而已。
史考特先到五楼的防火门,他推开门让蕾茜先进去,然后轻轻将它关上,他转动门锁上的固定钮,以防锁舌弹回。他们走了几步路,经过一架制冰机,来到转角处,史考特停下脚步,四处观望。
右手边的走廊只有几个房间,然后就没路了,而左边的走廊似乎是无穷尽的延伸。
“走这边。”史考特自言自语地朝左方奔去。经过一间又一间的客房,经过消防箱里的水管和斧头,经过房门开启的员工休息室,蕾茜一直跟在他身边奔跑着,这时前面出现一排电梯,蕾茜喘着气说:“我们试试这个。”
他们跑到电梯旁,四个门都是关着的。史考特将最接近的面板上的两个按钮,全按了下去,两边的灯号都亮了起来。一个箭头指示往上,另一个却往下。
蕾茜靠在他身边的墙上,伸着脖子注视着电梯门上的黑色箭头。她喘着气,手上的喷漆和刀子,因为流汗都变得滑溜溜的。
她可以感觉出电梯移动时所产生的震动,可以听到电梯在别的楼层停止时的铃声。她眯着眼看走廊的那一头,似乎这样才能看得见那男人是否走近,然后又抬头看门上的箭头,仍然没亮。
“这个坏掉了。”她低声地说。
史考特同意地点点头,他们离开电梯,朝走廊奔走。脚步踏在地毯上僻啪作响。这时身后传来电梯叮略的铃声,蕾茜回头一看,已经离得太远,来不及折回去,她只有拚命的跑,赶上史考特。
前面是个左转弯,史考特放慢速度,转过去之后,他停了下来。蕾茜也停下站在他身边,靠在一架制冰机上喘气。
“现在怎么办?”她问。
史考特左手拿律于朝前指了一下,一码之外,是一扇防火门。
“只怕不得不这样了。”
这时走廊上的一扇房门打开了,一个身穿蓝色睡衣和缎袍的年轻男子,倒着走出来。他轻轻地将门带上,当他转过身来看见他们时,惊奇地微笑向他们致意。他手里拿着一个纸板作的冰桶。
“你好。”他说。
史考特冲上去,一把抓住他袍子的前襟,将他推回房里。蕾茜也跟进来,她迅速地将门轻轻闭上。
“嘿!”他叫道,似乎愤怒胜过恐惧。“这是干什么……”
史考特举起棒子,叱喝那男人叫他闭嘴。
那男人乖乖地把嘴闭上,镜片后面的两只眼,眯着轮流打量着史考特和蕾茜。
“我们是尼克和萝拉。”史考特说:“亚士达留在我们的房间。”(注:尼克与梦拉为四O年代系列侦探片的男女主角,亚士达是他们所养的狗。)
“噢?”
史考特放开他之后,这人伸出他纤小苍白的手说:“我叫汉斯。”
他们彼此握过手之后,离开门边。两张床中的一张,被单报紊乱,而另一张却仍保持得很整洁。
“你一个人?”史考特问。
“我刚刚才打发走一个漂亮的妞,我不认为她会马上回来。”他将冰桶放在梳妆台上。“客房服务不供应冰块,还要我自己去拿,我认为我们不必冒险出去拿冰块了。呢,我们认识吗?”
“我不认为如此。”史考特说。
“如果你们真的是尼克和萝拉,我不知道你们准备打劫我,还是修理我。你们要不要来杯暖身饮料?”
他们点点头,于是他打开酒瓶,倒了三杯伏特加。
“敬我们温暖而健康的关系。”他举杯说道。
蕾茜浅酌了一口,那强烈的味道使地颤抖了一下,却让人感到温暖和愉悦。
“现在,”汉斯说:“两位的光临到底有何贵干?你们看起来不像是疯子。告诉我,我是刻意被挑中的,还是正好碰上的?”
“正好碰上的。”史考特告诉他:“你选对了时间走出门外。”
汉斯说:“也许是你选对了时间。”
虽然他们轻松交谈,而蕾茜担心声音会透到门外头去,于是她走过去,将电视打开。
“噢,拜托,”汉斯前南地说,当他看到蕾苛刻意将音量调大时,他说:“噢,我明白了,那你们大驾光临,究竟有何事?”
“有个凶手在追杀我们。”
汉斯扬起眉毛,坐在他皱巴巴的床上,翘起二郎腿。“我看见你们全副武装。”
“他有挺冲锋枪,一秒钟可以发射二十发子弹。”
“真吓人。”
“非常危险,所以,我们宁愿不和他正面冲突。如果他没看见我们进来,那就没事,就算他知道我们在几楼,我也不相信他会一间一间地查。”
“我不想表现得很无知,但你有没有考虑过报警?”
“一夜特勤部队正从华府飞来此地,’斯考特告诉他:‘哦们正在等候他们抵达。”他看了一下表,“大概还要三个小时又十五分钟。”
“华府?那我们牵扯进一桩间谍案里面了?我应该猜想得到的,你穿着整齐,一看就是联邦调查局那种邻家男孩的调调。”他看了一眼坐在史考特身边的蕾茜,“萝拉不是特务,不!不是,她太纤弱、太女性化,很容易受伤。我认为萝拉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阴错阳差地扮演起女英雄的角色。”然后精明地点点头,“也许是个目击证人?”
“观察入微。”史考特说。
“拿着冲锋枪的那家伙,是俄国特务吗?”
“我不能告诉你。”
“要解决你们的问题,只有靠化妆。而我正好带有整套很精巧的化妆道具,假发、牙齿、血浆,什么都有。其实我是随身携带这些东西的,你知道,我经常用化名四处旅行。这是为了安全及隐私的考虑,这些道具就经常能派上用场。我很愿意为两位改头换面一下,只要巧妙的稍作修饰,再换一套衣服,你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经过那俄国凶手的面前,而不被他认出。”
“谢了,但我仍然认为……”这时走廊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汉斯吓了一跳,把口中的酒都呛了出来。高八度的铃声继续响个不停。
“是火警!”史考特叫喊着。
“你不认为……”蕾茜话没说完,史考特抓起棒子,迅速地离开床,跑到门边上。蕾茜也拿起她的喷漆和把刀,紧跟在他后面。她看见史考特用手去摸门把,“不烫!”他说。他回头叫道:“汉斯,你过来一下。”
这小个子赶紧跑过来,刚才的自信,荡然无存,现在垮了张脸,面无血色。
“你到门外看看有没有烟?”史考特说完就和蕾茜站到旁边,这样从走廊就看不见他们。汉斯打开门看了一下说:“看来没什么。”
“到转角去查看一下。”
他出去之后,史考特将门留了一个细缝。过了片刻,汉斯从外面蹦进来,看着他俩说:“我的天!走廊那头全都是烟。人们从房间里冲出来,就像……天啊,我的喇叭。”他匆匆从他们面前跑过,过一会儿拎了个黑色的皮箱回来。“不知你们作打何打算,但我要立刻离开这鬼地方了。”拉开门,他越过走廊,朝防火门跑去。
蕾茜跟在史考特的身边走出房门,走廊上有五、六个人,身穿睡衣,个个争先恐后地奔向防火门。汉斯将门拉开,一团浓烟袭来,呛得他不停的咳嗽。他想将门关起,但门却弹回来。
一个身上着火的人,从楼梯间奔出,他双臂伸向汉斯,但小个子却用乐器箱将他撞到一边去。这燃烧着的人,跌跌撞撞的扑向西处乱窜的客人时,引起连串的尖叫,和响亮的警报铃声相呼应。
他倒下去时,抓住了一名惊慌的妇女的晨施。她闪过一边,但白色的袖子已经着火。身边的一个男人从她肩上将睡袍扯下,她蹬掉着火的衣服,投入他的怀抱。
史考特抓着蕾茜的手腕,绕过转角来到长廊。汉斯在他们前面,已离得满远了,他腋下夹着个黑箱子,像抱着橄榄球似的,在人堆里左冲右突。虽然走廊的那一头有灰色的浓烟,但没见到火舌。
“这条路不通。”史考特向一对朝着他们走来的老夫妇吼着,这对夫妇停下来,迷惆地互望着,目送史考特和蕾茜从他们旁边匆匆走过。
许多人聚集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