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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你看那张冥币,本来就是她想买你命的钱。我刚才捏着,它还是真钞模样,那是因为阴气太重,所以仍保持着幻化出来的样子。你体内不是有朱雀的阳气和六颗舍利吗?那是阴物的克星,所以一碰到你的手,冥币立即现出了真形。”
李冰“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自己都没感觉得到。”
张远山嘿嘿笑道:“李冰,如果刚才她搭乘的是另一人的车,可能那个开车的人就出事了。你在后视镜中见到女鬼扑向你和感觉到后背上那股阴风,就是鬼魂索命之时。换了寻常人,或许已经出了车祸遇难了。可那女鬼也真不走运,她本来是想寻替身好让自己去投胎的,没想到刚接触到你,就让你体内的纯阳之气,击得魂飞魄散。”
李冰嗟叹不已,感慨道:“那岂不是幸好这女鬼遇上我们?要是她拦下了其他车,不又多了一条冤魂吗?只是可怜这女鬼,魂魄散了,再也不能投胎了,连阴司地府都进不了,只能做个游魂野鬼了。”
张远山点点头笑道:“确实是这样,李冰,这些你都是在空明禅师那里听来的吧?”
李冰“嗯”了一声,张远山接着道:“鬼魂被打散后,入不了地府,投不了胎,只能散落于各处。有阳气低的人或者将死之人或大病之人,还有可能会见到她的鬼魂,但那都只是一丝影像,七魂六魄不聚在一起,就聚积不了强大的阴气,也就再也不会害人了。”
两人越说越兴奋,早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直到李冰的手机再次响起,看到是赵婉儿在催促,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发动了车子。
快到赵婉儿的豪华小别墅时,李冰侧头对张远山道:“张大哥,刚才碰到的事,不准跟婉儿和施姐提起,别破坏了她们游玩元宵灯会的好心情。”
张远山哈哈大笑:“李冰兄弟,知道了,不会说的。没想到你小子真行,居然会怜香惜玉。”
、第一百零六章 棺前拜祭
高速公路上,李冰驾驶着越野车,四个人在车内有说有笑。节后重逢的喜悦和昨天城隍庙元宵灯会的快乐,让四个人几乎忘却了他们踏上的又将是一段恐怖诡异之旅。
张远山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开心地说道:“赵小姐,哦,不,赵董事长真是大手笔,今天给了我们三人这么丰厚的红包,乐死我们了。”
李冰也乐得合不拢嘴笑道:“要是年年这样,我这研究生也不想读下去了,跟着婉儿,这辈子不用愁吃穿了。”
赵婉儿假装生气地说道:“李冰,你也太没志气了,就这么点钱,就让你迷失了自己啊?记住,你现在申请的是暂停学业,我们事办完了,你回去好好补补功课,把你那硕士文凭带回我们公司,不然的话,让你做公司门卫。”
李冰乐得连连点头,赵婉儿也瞪着张远山道:“张大哥,瞧你这样,也没什么出息。这么大把年龄了,也不思量找个嫂子成家。”
张远山嘿嘿笑了下道:“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过董事长的教诲,老哥得听命,这事儿完了,就给你找个嫂子,到时,你的红包可不能太小了哦。”
施娅丽咯咯一笑道:“张大哥,你就得了吧。我跟婉儿说了,要是你到时还不成家,就让你去工地上搬砖头。”
四个人有说有笑,都乐开了花。尤其是施丽娅,这个年是她过得最开心的。没有逼债的,赵婉儿还陪同她一起逛街时给她买了许多名牌时装和化妆品,今天上午的公司团拜会结束后,赵婉儿又私下给他们三人各发了一万元红包,让她暂时忘却了过去那揪心的日子,而且整个春节期间,由于她和婉儿住在一起,也没受到王立平的骚扰。
第二天车子到达乾县时,李冰、张远山和施丽娅,照例陪同赵婉儿上了乾陵拜祭她的父亲赵义明。
钱一多接到电话,也匆匆赶来和四个人会合。拜祭结束后,五个人即驱车来到乾陵北面经张远山和李冰确认发出黑气的山村。
那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很大的村落,并不偏僻,某种程度上还显得相对热闹,因为隔开一条马路,还有一所不怎么知名的高校。
五个人在马路边上的一个小旅馆中,包下了两个大房间安顿了下来。店主一见五人是从大城市上海来的,且衣着打扮光鲜,出手阔绰,乐得合不拢嘴,殷勤招待。
当夜,五个人都显得相当兴奋,打牌聊天,一直到很晚才休息。
第二天一早,李冰问那店主,附近可有什么名胜古迹。那店主笑了笑,很为难地说道:“这倒真让你给问着了,我们这里原来比较偏僻,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前几年,马路开通后,这里成了开发区,连那所大学的新校区也搬了过来,这才显得热闹些。”
李冰听了,面露失望的神色。那店主狡黠地笑道:“不过有一个地方,在我们乡下人眼里可不算什么,你们大城市来的,说不定倒有兴趣。”
李冰大喜过望,急忙问道:“老板,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说,那是个什么地方?”
那老板拉着李冰走出小旅馆,指着围着山村的中间那座小山说道:“这座山上,有座破落的庙。偶尔有点香火,也是来这里的游客供奉的。你们若闲着无聊,可以上山去看看。只是这山没开发过,不通车,只能步行走上去,只怕你们城里人会觉得很累。”
李冰连声说谢谢,有些兴奋地跑回房间,把这情况告诉了其他四个人。
几个人带足饮料和食物后,各自背着旅行包,离开小旅店,开始步行向那小山进发。
当他们走到山脚下那个村庄里,听到村子里传来闹猛的唢呐声。张远山立即敏感地说道:“这村庄里刚死了人,大过年的,多晦气,我们走快点,穿过这村庄。”
可不凑巧的是,那传来唢呐的地方,恰恰就在通往山上的唯一的羊肠小道上,几个人不再言语,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
唢呐声越来越响亮,几人偷眼看到,一户人家正搭了个很大的白布棚子,里面停着一口棺材,许多人围着那棺材四周跪拜而哭。
赵婉儿低声道:“这里的人死了不火化吗?怎么有那么大一口棺材?挺吓人的。”
钱一多低低地回答道:“虽然政府要求实行火葬,但在好多山村,许多人观念转变不来,总认为人死要入土为安,都是偷偷在用棺材土葬,政府暂时也无力全部管理到。”
几个人不再说话,刚走到那户人家门口时,李冰突然停下了脚步,“咦”了一声,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其他四人人见李冰这样,都不禁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李冰。
赵婉儿低声问道:“李冰,你怎么了?不就是那户人家在办丧事吗?大过年的,挺晦气的,不要看了,我们快走吧。”
这时,那户办丧事的人家,看到五个陌生人停在他们门口,都有些奇怪,连唢呐声也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孝服的年轻人走上前来,声音沙哑但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们几位是?是不是我父亲生前的故交?”
李冰忙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们不认识,是偶尔路过这里的。我见棺材上有一团红光,这才觉得奇怪,所以停下来看看。”
那年轻人一怔,回头看看棺材,并没发现什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疯子。”
当地年轻人走开时,张远山悄悄附在李冰耳边问道:“李冰,你刚才说什么?你能重复一遍吗?”
李冰仍是双眼直直地盯着那棺材道:“张大哥,你们看不见吗?那棺材上有一道红光,一直不散。”
张远山看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他吃惊地盯着李冰的脸看着,脑中急速转动着各种念头。
隔了一会,张远山突然离开四个人,快步走向那灵棚之中。
众人都吃了一惊,张远山双手抱拳,对着一众穿孝服的人团团施了个礼。那些人见张远山这样,都连忙还礼,先前那个年轻人站起来问道:“这位老哥,你们既然不是先父的故交,请问你有什么事?”
张远山一抱拳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如何称呼?这棺中所躺之人,既然是你父亲,请问他是怎么亡故的?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年轻人见张远山如何之问,不觉有些愠怒,但老父新丧,又不能发作,只得忍住气道:“在下叫钱辉,老父昨天夜里一时开心,多喝了些酒。结果今天早上才发现,他老人家已经咽气仙去。这灵棚才搭好没多久,连这棺材也是借别人家的。”
张远山微微一笑道:“钱辉兄弟,你别动怒,我没有恶意。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叫张远山,是茅山道士,只因我刚才那位小兄弟见到棺材上方有红光出现,因此才停下脚步。依我看来,此事并不那么简单。在下斗胆,恳请钱辉兄弟容许我在棺材前拜祭一下。”
钱辉等一众人等,听到张远山是茅山道士,本就心生好感,又见他很有礼貌地要拜祭死者,这个自然不能拒绝,于是,钱辉答应了张远山的要求。
李冰等四人大为奇怪,一个陌生的死者,不知张远山为何要拜祭。
张远山借来桌子,在棺材前铺上黄纸、摆上香烛,恭恭敬敬地对棺材磕了三下头,这才站起身来。
张远山要来一碗清水,烧了一张符纸化在水中,又闭目念了一会咒语。隔了一会,他皱紧了眉头,似乎在苦苦思索着。
李冰低声道:“张大哥,你搞什么鬼?别影响人家办丧事了,要是惹怒了山里人,只怕我们都要挨打。”
张远山很认真地摇了摇头道:“李冰,我不是胡闹,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他苦着脸看了一眼李冰,突然,两只眼睛露出了兴奋的光芒,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第一百零七章 南斗注生
张远山悄悄地在李冰耳边说道:“李冰,只有你能看到棺材上的红光,那是因为你体内有朱雀真气和六颗舍利的缘故。我修行不够,所以测不出什么,得借助你的力量。”
李冰还没反应过来,张远山已经伸出右手紧紧地握住了李冰的李。刚念完咒语的张远山,只觉得掌心传来一股暖洋洋的热流,平和、强大,无法抵挡。
张远山突然身子一震,他也看到了棺材上空那一抹淡淡的红光。张远山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脸上的肌肉在不可思议地变形扭曲。
众人都惊奇极了,全都摒住呼吸看着张远山。
良久,张远山慢慢睁开了眼,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钱辉”,张远山高声叫道:“请你的家人和亲属全都立即跪拜在棺材前,不得有误。”
钱辉等人眼见这道士如此诡秘的行事,心中早已惊疑不定,听张远山这么一叫,来不及思索,众人赶忙齐刷刷地在棺材前跪拜了下来。
张远山大声道:“钱辉,你家老爷子是不是叫钱根大?”
钱辉惊异极了,忙道:“那正是先父名讳,你是怎么知道的?”钱辉忘了,供桌上,灵位牌上正写着他父亲的名字。
张远山并不回答钱辉,高声说道:“钱根大阳寿未尽,命不该绝。他只是一时闭气,魂离身躯。你们立即开棺,一注香后,即能还阳。”
在场所有人都惊疑不定,钱辉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再也不顾得这道士说的是真是假,抱着一线希望,急忙招呼两个人打开棺盖。
几个人都伸头看去,只见棺材内的钱根大神态安祥,就如刚睡着一般。
眼看见一注香已经快烧到尽头,众人都面面相觑之时,突然听到棺材旁边的几个人一阵大叫,都吓得滚在地下。
只见棺材内伸出两只手,攀在了棺材口子上,不一会,钱根大的头露出了棺材,一脸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钱辉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