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克答尔在北戎王的密授下,带领大军悄悄向朝鲁巴部移动。为了避免行迹太过明显,所以移动的速度非常慢,而且整座大营,看上去黑灯瞎火的,只有一两处帐篷上透出隐隐的灯光。
陆子嵩观察许久,确定了其中一座必是克答尔的帅帐,由此他的目光就始终没有离开过帅帐。
朝鲁巴也不知是没看懂陆子嵩的手势,还是怎么着,显得十分焦躁不安,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陆子嵩反正也听不懂,全当是鸟语在耳边啾鸣,便任由朝鲁巴嘟囔,自己则全神贯注的紧盯着克答尔大营的动静,也不知在寒冷中仍熬了多久,估摸着一过了子夜,漆黑的夜空中忽然升起三支火箭,火箭的光芒划破长空,映照了陆子嵩和朝鲁巴的脸。
“时机到了全军上马,冲啊,活捉克答尔,”陆子嵩大喊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
朝鲁巴跟着也爬起来,嘶声力竭地大吼大叫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溢于言表,这是他们和欢萦约好的,发起进攻的信号,两军联兵风驰电掣地冲下山丘,扑向克答尔的大营,喊杀声再一次撕破了冬夜草原的宁静。
毫无防备的克答尔人纷纷冲出来迎敌,不过陆子嵩对他们简直就是视若无睹,还如若无人之境,不断挥舞着漆黑的哨棒,打马真奔克答尔的帅帐而去,就在快要接近的时间,陆子嵩突然看见军帐中跑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子,女子一钻出军帐,便匆忙地揪住一匹乱奔的战马,翻身上马之后,奋力挥鞭,不顾一切地朝后营方向仓惶逃走。
陆子嵩正自纳闷,女子究竟是何人,怎么会从克尔达的帅帐中跑出来呢?来不及多想,陆子嵩已经冲至克答尔的帅帐前,他飞身下马冲进帅帐内,嘴里还大喊着:“克答尔,你的死期到了,还不束手投降,然而中帐内一个人影都没有。陆子嵩大惊之下,忽然想到,会不会是自己刚才放走了重要的线索,也许那个女子能很快找到克答尔呢,当即不在多有犹豫,陆子嵩重新上马,紧追着那个女子而去。
克答尔的大营不是封闭式的,后营直通往克答尔原来的老营,以及几处部落的聚居地。
陆子嵩追了好一阵子,才隐隐约约看见那个女子的马影,女子的骑术相当不错,陆子嵩几乎是全速驱驰,才勉强追上女子。黑夜的雾气中,陆子嵩甚至也辩不清,那个女子要将自己引向何处,但要找到克答尔的想法,强烈占据了陆子嵩的脑海,但他浑然忘记了可能将面临的危险,两匹马在黑夜中一前一后的狂奔,在眼看相距越来越近之时,陆子嵩暗暗运力于哨棒之上,准备瞅准机会,一举击中对方的坐骑,马匹在狂奔中,只要腿部受到突如其来的打击,就会立时摔倒,将马背上的人摔跌出去。
可就在陆子嵩寻找着出手机会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股劲风,从夜雾中破空袭来,他追的太紧,收势不及,手中的哨棒又太长,为棒抵挡的时候,那里劲风已吸至身前,陆子嵩将身行一歪,试图避部,然而肩部却像是突然被火燎了一下似的,火辣辣的一串疼痛,陆子嵩顿时明白,对方所使的并非什么暗器,而是马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女子难缠
女子偷袭得手,迅速收鞭,紧接着第二鞭,又向是毒蛇吐芯般的朝陆子嵩迎面袭来,陆子嵩第一回合吃了亏,第二回却不肯那么轻易放过对方,他将哨棒在马前一舞,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长鞭缠上了哨棒,陆子嵩借势用力一拉,便飞身跃出马首,将女子飞腿扫过去,女子当然没料到他会使出这一招来,闪避不及,当下被陆子嵩踢中了胸口,“哎呀”大叫一声,摔落马背,她的座骑毫不知情,还在撒开四蹄,狂奔着跑远。
挨了陆子嵩一脚,又从飞奔地快马上摔落,女子似乎伤势不轻,躺在地上半天都不动弹,陆子嵩勒住自己的坐骑,缓缓踱到女子的身旁,他怕对方再次使诈,没有立即下马,等了一等,见女子确实不省人事的样子,这才下马来到女子身边,探向对方的鼻息,见女子还有呼吸,不免松了口气。
“喂,你怎么样?要不要我背你回去医治。”陆子嵩推了推对方问道。其实他出脚时,并未使全力,只轻轻地在对方胸口点了一下,那女子可能由于脊背落地,这才受伤昏迷,陆子嵩原是不想取对方性命的,弄成这样的结果,他到底有些心生不忍,女子仍是没有任何反应,陆子嵩不得不将她扶起,暗运内力助入了女子的后背。
“啊,”女子轻哼一声悠悠醒转。
“你是谁?你到底是克答尔的什么人?”陆子嵩放开女子,起身问道。
“你是谁?”令陆子嵩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子竟然也用生涩的汉语这么问他。
“我是卫军前军大将军陆子嵩,你受伤不轻,必须及时医治,才无性命之忧。”陆子嵩道:“看来你能听懂我的话,那么你肯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吗?”
女子盯着他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不肯,”陆子嵩嘲弄道:“可我若把你丢在这前后无人烟之地,又有谁来救你,替你疗伤。”
女子还是瞪着他,一句话不说。
陆子嵩想了想才道:“好吧,你既然这么不肯合作,那我也懒得征询你的意思,中原有句俗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道你懂不懂,刚才敬完酒,现在我就要请你吃吃罚酒了。”陆子嵩说着,不容分说的拾起马鞭,将女子的双手绑了个结实,然后抱起女子,将她扶上马背,自己则翻身坐于其后,执起马缰道:“走了,回营去了。”
“你认识路吗?”女子这时突然开了口。
“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路,”陆子嵩调转马头,向四周看了看,四周一片黑茫茫的,说实在话吧,他刚才一路紧追这个女子,对沿路几乎没有多加留意,不过就是留意也没用,夜雾弥漫中所到之处看上去都是一样的,陆子嵩辨认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打马缓缓上路,女子也不在吱声。
走了好一会儿,陆子嵩越来越不确定,自己走的方向是否正确,一丝慌乱略过心头,真要是走迷了路,笑话可就闹大了,正踌躇间,女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里,朝黑暗一处,伸出了她被绑缚的双手。
“大将军不是识路吗?”北大营可是该往左前方走。”女子声调怪异,听起来甚为可笑,但陆子嵩却暗暗有些佩服,能在这茫茫不见雾的草原上辨认出方向,也确实需要一些本事的。
“都跟你说了,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路。”陆子嵩碍于面子,尽管内心里钦佩女子,却不想让北戎女子轻看了自己。故而强辩道:“之所以走的这么慢,是担心你有伤在身,怕你受不了,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吧既然你还能撑住,那我们就走快一点吧,不然我的人找不着我了该着急了。”陆子嵩说罢,加快速度跑起来。
“是找不着你着急吧,”女子挪揄道:“也是,前军大将军在草原上迷了路,他手下的兵还不是慌了手脚。”
陆子嵩心想,此女倒真是刁钻古怪,一个念头扫过他的脑海,他忽然想起被关押在县衙牢狱中的细作赵耕,便联想到这个女子是从克答尔的中帐中跑出来的,便冷哼一声道:“尹娅,中原还有句话,叫好男儿不跟女斗,你们克答尔人被我卫军团团围住,一个都别想逃走,克答尔连续败在我卫兵军手上的耻辱,恐怕要比我这个大将军迷路,更上进脸面吧。”
“啊”女子突然长声尖叫起来,吓了陆子嵩一跳。紧跟着女子扭过身来,发疯一般的,用她又尖又长的指甲,抓向陆子嵩的脸,不过由于双手被绑缚,她的出手速度还是慢了一点,被陆子嵩一把攥住了她两只手腕。
“你疯了你,陆子嵩脆道:“要不是见你是个女人,我早将你毙于棒下了。”
“你杀呀,你杀了我吧,”也不知是被陆子嵩攥疼了,还是羞愤难当,女子竟嘤嘤地哭泣起来。“被你抓回去当众受辱,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呢,”女子抽泣道。
陆子嵩叹了口气,松开女子,继续打马上路道:“你怎么知道跟我回去就会当众受辱?”你放心吧,我卫军是仁义之士,决不会欺负一个女人的,不管你是普通的北戎女子,还是克答尔的女儿,我卫军领军大元帅,一定会先找人治好你的伤,然后在做论处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克答尔的女儿,还知道我叫尹娅,”那女子哭了一阵后,抹了抹眼泪问道。
“是你们派去卫军的细作赵耕告诉我的,加上我见你懂中原话,自然一猜就猜出来了,”陆子嵩如实道。
“赵耕,赵耕他现在还好吗?”尹娅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奈。”
“哼,你还关心他的死活吗?”陆子嵩从后面瞥了尹娅一眼,据我所知,你的情人可不止他一个吧?”
“我是大将军的女儿,按我们北戎人的习俗,我当然可以想要多少个情人,就有多少个,可这并不代表我是个没有真情的人。尹娅争辩道:“是我阿爹告诉我,赵耕是个没有用的软蛋,让我从此忘了他,我这才断了念头的,再说了他被你们抓回中原,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既探听不到他的消息,又见不到他的人。”
“行了,行了,我对你跟赵耕之间的事没兴趣。”陆子嵩打断尹娅道:“不过,也许不久,你们俩又能见上面了。”这句话似乎刺伤了尹娅,一阵难堪的沉默后,尹娅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说你阿爹吧,你阿爹丢下大营不见踪迹,他到底上哪去了?”陆子嵩话锋一转问道。
“哼,你们别想抓住我阿爹,尹娅冷冷的说,我阿爹才没那么容易被你们找到呢。”
陆子嵩无声地笑了,“走着瞧呀尹娅,你也别怪我说话不客气,要知道你北戎人手上沾满了我多少卫军将士的血,还有多少无辜百姓遭到你们铁皮的践踏和揉虐,我并不指望能从你口中获知你阿爹的下落,但我奉宣你一句,如果你能主动交代,或者劝说你父亲投降卫军,那或许你们父女,还都能保住性命,若是他敷衍顽抗,被我们擒获了的话,那你将永远也见不到你的阿爹了。”
尹娅再次陷入沉默,一声不吭,就在说话间,陆子嵩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火光,尽管隔着浓雾,那火光看上去十分朦胧却不真切,但陆子嵩还是大喜起来回营了,他终于赶回大营了。奔入大营,卫军及朝鲁巴部和克答尔人的混战已近尾声。陆子嵩将尹娅交给自己的属下带走,自己则在一片忙乱中,询问有没有谁看到过克答尔,然而得到的回答几乎都是否定的。陆子嵩百思不得其解,从克答尔人的反应来看,克答尔人决没料到,他们的大营会在今夜被偷袭,所以克答尔也应该是毫不知情的,然而克答尔却不在大营中,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克答尔太老奸巨滑了,肩头突然被重重一拍,让陆子嵩顿时从深思中清醒过来,回头一看是朝鲁巴,朝鲁巴的身后还跟着付安安。
“陆大将军,你到底跑哪去了,叫我们一阵好找。”付安安代朝鲁巴问话。
“这个容后再说,”陆子嵩心里装着事,无须多做解释,他向付安安道:“你问问朝鲁巴,他见着克答尔没有。”
朝鲁巴的回答同样是否定的,陆子嵩不免更加焦急,可也无可奈何,随即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环顾四下道:“咦,军帅呢,怎么没见着军帅。”
“军帅他们在后营堵截逃跑的克答尔人,你没见着吗?付安安纳闷地问道。”
“没有呀,陆子嵩说,我追出来的时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