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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养身子,修心怡性怎么样?”
爽儿腰一拧,挣脱开娄训不安分的双手,“为什么要我去黄老庙,你是皇上,天下都得看你的眼色,偌大的后宫,还容不下我一个小女子么?”
“做了皇上,有许多事情就不得不顾忌一点了嘛!”娄训既不恼也不怒,继续不愠不火道,“你是前朝皇上封的美人,这天下尽人皆知,如今前朝皇上还不知所踪呢,你就成了朕的卧榻同枕,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面子上恐怕都说不过去吧,加上现在朕的江山未统,还得应付吴王以及其他一些逆乱,不能不想法平息一些民怨,你说是吧?总之,你在黄老庙住上一阵子,等到朕把江山坐稳了朝政理顺了,一切不都好说了么?”
“等我入了庙,皇上不会从此就不管不顾了吧?”爽儿狐疑地盯着娄训,怎么看娄训的笑容都像是一张人皮假面特意堆出来的,怎么想都觉得娄训的话不过敷衍之词。
“怎么会呢?”娄训再次拉了爽儿的手,“不管不顾谁,也不能不顾你啊!”
娄训还算说话算数,不仅将自己的姑姑接来黄老庙当观主,自己也隔三岔五的来黄老庙坐一会儿,但是爽儿却依然是心神不宁的,她忽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再不抓紧缠住娄训,连这最后的鸭子都得飞了。
“奥钦河上游,太阳升起的地方”,欢萦对着地图西北上方一大片的空白,对自己的属将们道,“这片区域之大,恐怕超乎我们的想象,如果没有这一片的详图,我们的深入多半都可能是徒劳无功的。”
“是啊!”陆子嵩愁眉深锁道,“我已经反反复复责问过赵耕,他确实从未到过奥钦河上游地带,此人看来已经没多少利用价值了。”
“先把他交给府衙县狱羁押吧!”欢萦对陆子嵩道,“虽然暂时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不过好歹赵耕跟克答尔还有点关系,说不准什么时候能用得上呢?”
“嗯,过两日,我便派人将他押往府衙”,陆子嵩沉思了片刻又道,“夫人,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亲自带一队人马,前往奥钦河上游侦查,此行仅为侦查,不与敌人照面,更不与敌人交兵,只要能带回地形图便算完成任务,如何?”
欢萦摇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别忘了赤纳格的大军还护卫在王庭周围方圆上百里的区域,一旦撞上他们,你以为还会有第二次从克答尔的包围中逃出生天的幸运吗?”
陆子嵩不服,刚欲辩解什么,却被欢萦以手势阻止,欢萦道,“我知道,陆将军和在座各位都是机智勇猛的上将军,也从不畏惧深入虎穴,可是大家仔细的想一想,我们每一次所取得的胜利,看似冒险,却都是建立在充分准备,且准确判断出敌人动向的基础上的,如果单凭勇猛之气,其实面对北戎骑兵的彪悍骁勇,我们占不了上风,所谓牺牲得有价值,尤其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势下,你们说呢?”
“那该怎么办,卫王已经放手让我们去行动,难道我们就因为没有奥钦河上游草原的地形图,而放弃对北戎的作战计划吗?”绍见平同样亦有些不甘心,最主要几人中间,只有他这回没捞到仗可打。
“也许还有一人对王庭的了解比赵耕多,可惜卫王一念之仁,放她走得太早了!”欢萦叹息了一声,“而且她现在到底人在何处都还难说,该怎么办呢?”
“夫人指的是……”陆子嵩抬眼问向欢萦。
欢萦轻轻的将手一挥,“先不指望她,不过可以给卫王传信,让他嘱周延庭再详查一下宁棠儿的确切行踪,而我们这边,暂做好袭扰的准备,千里奔袭少则十数天,多则月余,也并非是说行动就能行动的。”
“如果找不到宁棠儿呢?”陆子嵩担忧地盯着欢萦,因为他发现欢萦的眼神显得犹疑不定。
欢萦沉默不语,蹙眉不展。
“卫王说不给符离喘息之机,即便我们打击不了赤纳格的主力,打草惊符离这条蛇也没关系,夫人为什么还是委决不下?”陆子嵩接着问道,“难道夫人真的仅是为不熟悉地形而迟疑?”
欢萦负手在军帐中来回走了两趟才道,“我担心的正是惊了符离这条蛇后,赤纳格的主力没有折损,左贤王叶苏赫依然没有机会!”
“我明白了,夫人还是想一击中的对吗?”陆子嵩此时顿然醒悟,欢萦否决了他带队去侦查地形,并非完全出于对危险的回避,其实大约更不想他们因此而惊了符离。
“至少,至少要给赤纳格一定力度的打击,打击的力度越大越好,这才能逼迫叶苏赫无法再摇摆不定,而下定决心趁机篡夺王庭!”欢萦道,“否则王庭一迁,我们和符离将依然是相持不下的局面,而又得顾忌着叶苏赫随时反咬一口,就算叶苏赫不会反咬,时间拖的越久,他的耐性就会消失,而最终选择违信毁诺。”
第一百零八章 意外惊喜
“可夫人若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宁棠儿身上,属下恐怕夫人会失望……”决策出现分歧的时候,陆子嵩一时也不知该听从谁好,毕竟他跟随聂空多年,而与长孙欢萦的合作才两个多月。
“嗯,我也知道!”欢萦淡淡道,“所以我才说先不指望她嘛!能找到她,而她又肯合作自然是好,否则,这次北戎的袭击之行,就得全靠我们自己来闯呀!”
也就是说欢萦虽然否决了他先行侦查的建议,但仍是没有放弃袭击的计划,陆子嵩稍稍放下一些心来,“那夫人所说的准备是指……?”
欢萦看了看其他诸将,见大伙儿都满是期待地凝视着她,不免笑了,“你们呀,我算明白了,你们是生怕没仗打是不是?
一句话说的大伙全都不好意思地乐了,绍见平自嘲地笑道,“呵呵,反正这次我不蹲守了,夫人你要领将出征,也得轮着来吧,让施风或者陆子嵩蹲守都可以,他们都能胜任!”
“呸你个绍见平!”陆子嵩悻悻的瞪了对方一眼,“你是越来越猖狂了,连副帅的位置都敢抢?要抢你跟他抢去!”陆子嵩说着眼光一瞥,指向施风。
“凭,凭什么呀!”施风自知资历比这两位都低,可怎么说他也是经历过大战的人,自然不甘就此让步,遂强自争辩道,“我,我又不是比你们差到哪儿去!”。
绍见平亦转脸盯着施风,一脸坏笑,“有道理,施风你确实一点不差,所以我才觉得你绝对能胜任幽梁关的防御!”
“行啦!”欢萦正色道,“你们先别顾着争了,谁出战谁守关,都不是闹着玩的,尤其幽梁关一失,我卫郡的门户便不存,被北戎兵长驱直入时,你们还能玩笑的出吗?”
绍见平闻言面红耳赤,“主帅,我不是争,幽梁关的重要末将岂能不知,只是末将也希望可以有机会长驱直入北戎草原,和他们一较高下,末将的心情,还望主帅体谅!”
欢萦微微颔首,“你知道幽梁关的重要就好,纵马长驱固然痛快,却需要有幽梁关的坚如磐石作后盾,绍将军,你一直掌管溟沙营的训练,对各项军务的处理能力都是几人中最好的,你不守幽梁关还有谁比你更合适呢?”
绍见平苦了脸,“主帅的意思,末将这次又守关?”
“这关,只有交到最可信赖的人手上,兄弟们才会后顾无忧的奋勇杀敌啊,对不对,绍将军?”欢萦和颜悦色的劝道,“你放心,只要守好幽梁关,本帅记你头功!”
“功不功的末将不在乎!”绍见平叹声道,“末将只是觉得憋闷,他们俩都可以纵横驰骋在对敌的最前沿,却只有末将在幽梁关闭关枯守,敌人若是来,倒也罢了,定打他个落花流水,可敌人若是不犯,那末将岂非只有眼热干着急的份儿?”
“夫人说的对,见平,你办事稳重妥当,思虑周到且不乏应变之能,有你守关,那我们便是在北戎草原深处游击数月,也可不用担心幽梁关的安危啊,说来说去,还是你比我们都强,夫人才派你守关的嘛!”陆子嵩微笑着也插了话,但神情却格外的认真。
绍见平和众人对视了一阵,终于点了点头,“如果实在要末将守关,那末将守就是,你们放心,我虽有不甘,但也绝不会允许一个敌人蹿入我关内!”【小说下载网﹕。。】
“这就对了!”陆子嵩伸手在绍见平的肩头,重重的拍了两下。
“不止守关!”欢萦凝目对绍见平道,“还要加强对守军的训练才行,如果我们深入远袭,必定要带走绝大部分的溟沙营将士,而剩下的守兵,他们的战斗力本身就不是很强,所以便是守关,也一日也不得松懈啊!”
“末将记下了!”绍见平拱手道。
“嗯,至于筹备,陆将军,我建议将骑兵包括马匹的铠甲,全部改为上等皮制,另再请人加紧赶制这种连机弩,还有弓箭的材质也要另行改良,这是图样,你看一看罢!”欢萦说着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图纸。
“夫人又有新构想?”陆子嵩惊奇道,“末将瞧瞧呢?不过,若铠甲全部改为皮制,岂非护身的作用大大降低?”
“本来也实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欢萦叹道,“不过几十斤的甲胄加身,自以为穿了铜墙铁壁罢了,其实既挡不住利箭,也避免不了刀枪的伤害,所以还不如轻装简行,提高骑兵的作战速度。”
施风和绍见平面面相觑,都有些狐疑和担忧,“这样能行吗?铠甲至少可以抵挡一些力道不够的攻击啊!”
“守军还是沿用铠甲,绍将军不必焦虑!”欢萦摆了摆手道,“我的改良主要是针对远袭的,试想千里奔策,马身上套着那么重的铠甲,加上每个将士所携带的兵器以及个人需用等,如此负重,又怎么可能迅速移动呢,和北戎骑兵交战的时候,我早就发现他们来去如潮,和他们的马匹精良有关外,就是马匹的负重极轻,那些北戎人个个都没有什么铠甲,难道他们就不考虑防身的么?事实上,你们都是长年习武之人,一定懂得克敌致胜的要诀,那就是抢占先机,出手的速度要又快又准对吧?同理,在行军作战中,我们要面对的本来就是行动迅猛的北戎骑兵,如果再拖沓累赘的话,不用我说,各位将军都能设想出后果吧。”
“末将个人……个人觉得可行”,陆子嵩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不过得要其他将士们接受主帅的想法,否则大家会担心打起仗来没有什么可凭护的,如果因此而心慌意乱,那我们将不战自溃!”
“没错,所以我才要先和你们沟通”,欢萦同意道,“任何武器装备的改良其实都比不得士气的重要,失去士气,军将不军,何谈作战?”
走出大帐,已是繁星满天,欢萦望了望远方的地平线,轻轻的叹息一声。
“主帅有什么心思么?”陆子嵩跟在身后,他们相处的时日虽然不算长,但欢萦俨然已成为了他们真正的“兄弟”,是可以托付性命相交的。
“陆将军有多久没回乡探母了?”欢萦看了陆子嵩一眼,忽然问道。
陆子嵩怔了怔,“有好几年了,夫人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欢萦转过头,继续凝视着远方,“不知怎的,就想起来了,陆将军没有打算过回去探望一下老母亲么?你的老母亲一定很思念你吧?”
“那还用说吗?”陆子嵩一想起临别时老眼昏泪的母亲,心中就是一阵别样的难受,“可一旦从军便身不由己了,戎马倥偬,边关未定,怕是只有等到大战胜利后,末将才能有机会回去见老母亲吧。”
欢萦轻轻的微笑,没再说话,过了半天却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