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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微微颔首。
“总之我们争取坐下来跟他好好谈,不要让他感觉到威胁和敌意。总而言之——我们要控制局面。”
“好的,我知道了。”
这时,女服务员把他们点的菜端过来了。两个人开始进餐。吃了一会儿,上官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左纳教授,您的夫人呢?”
左纳笑道:“你看我像是有妻室的人吗?”
“您……没有结婚?”上官云感到不解,“为什么?”
左纳苦笑道:“并非我有什么不正常,只是——你想想看,像我这种喜欢研究各种恐怖的灵异事件,而且经常全世界各地搜寻这种事情的人,哪个女人愿意,或者说敢嫁给我呢?”
上官云尴尬地笑了一下,无话可说。
两个人很快就吃完了饭。上官云回到左纳居住的小区,把车开了出来。坐上车后,左纳说:“地址是南城的新竹雅小区,你找得到吗?”
“我知道。”上官云有些诧异地说,“这个盗墓贼,竟然住在这种高档小区?”
“别小瞧他们,这两个盗贼可有钱得很呢。据情报说,这是隼和他的师父狮头鹰一起居住的地方。现在狮头鹰死了,大概就只有他一个人住在那里。我们走吧。”
上官云开启导航,按照语音提示开往新竹雅小区。四十多分钟后,他们到达目的地。左纳从裤包里摸出一个小记录本,翻开查看隼的具体住址。几分钟后,他们走到了“盗贼之家”的门口。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左纳看到上官云紧绷着脸,意识到她多少有些紧张,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上官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别害怕,盗贼毕竟区别于野蛮的强盗。只要我们别刺激他,他还不至于会跟我们拼命。”左纳说,“如果他在的话,我来跟他说。你先别开口,见机行事。”
上官云颔首表示同意。左纳按响门铃。
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屋内的人连问都没问一下,就开了门。事情顺利得让左纳竟然感到不适应。
一个穿着短袖衬衣和休闲长裤,面相斯文的大男孩站在他们面前,望着他们。
左纳的直觉告诉他,找对人了。但这时他才想起,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你是……隼吗?”
大男孩张了下嘴,立刻露出警觉的神情:“你们是谁?”
左纳说:“你放心,我们不是警察。我是一个大学教授,而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们来找你,是想跟你谈谈。”
说完这番话,左纳望着隼,估计他可能会说出“你们认错人了”之类的话,然后立刻关门。他已经做好了挡住门的准备。
但再一次出人意料地,隼竟然问道:“你们想找我谈什么?”
左纳心中暗暗吃惊,表面上却保持平静:“我们能进屋去说吗?”
隼短暂地犹豫了几秒,说道:“好吧。”他站到旁边,让左纳和上官云进屋。
左纳和上官云对视了一眼,走进屋内。
隼关上门,望着两个拜访者,并没有说“请坐”之类的话,只是用疑惑而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左纳明白自己必须控制场面,他故作轻松地微笑了一下,说:“年轻人,不招呼客人坐下喝水吗?”
隼没有接他的茬,只是问道:“你们到底找我什么事?”
“坐下来说吧。”左纳反客为主地说道,“咱们慢慢谈,好吗?”
上官云站在一旁,心里明白,左纳是在尽量缓和气氛。她看到这个隼是一个斯文男生的时候,之前的紧张感消散了许多。
隼盯着他们瞧了一阵,坐到客厅的一把椅子上。左纳向上官云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坐到了沙发上。
“年轻人,我也不打算跟你绕弯子。”左纳说,“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来,就表明我们对于你——包括你的师父——都十分了解。但是我之前也说了,我们不是警察,对于你们以前干过些什么,我们不感兴趣,也没想过要告发你们。我们只想了解一件事——”
左纳盯着隼的眼睛说:“两个月前,你和你师父一起盗过一次墓,对不对?”
隼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冷噤。他脸色变得苍白,神情骇然。
左纳不敢肯定,隼的这种表现,是出于这件事被人知道了而惊惶,还是这件事本身令他感到恐惧。他继续说:“这件事情,你一定印象深刻。我猜你们以前也从来没有从公墓里挖掘出保险柜,对不对?况且,你的师父,在这次事件中丧了命……”
“别说了。”隼闭上眼睛,稍顷,他睁开眼睛,承认道,“没错,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
左纳和上官云都没有想到,进屋不到五分钟,就让隼坦然承认了此事。这显然好办多了。左纳说:“年轻人,看来你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既然如此,我不妨直说——我们来找你,就是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隼沉默片刻,望向上官云:“你是那个孩子的母亲吗?”
上官云心中一震——隼的这个问题表明,他那天晚上的确看到了一个“孩子”。她心中阵阵发颤,望了身边的左纳一眼。左纳点了点头,示意她照实说。上官云望着隼,回答道:“是的。”
隼听到上官云的回答,突然嘴唇翕动,他站了起来,然后一下跪在了上官云面前,哭了出来:“请你……救救我吧!”
第十九节
事情转变得太快了。上官云和左纳都震惊不已,完全没想到隼竟然会有这种举动。上官云茫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隼,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隼啜泣着说:“我……自从做了这件事后,就一直活在恐惧之中。我不知道该怎样摆脱可怕的梦魇。我想,可能只有找到那个孩子才行……你是他的母亲,也许你也能帮我……”
隼说的话,上官云完全听不懂。她皱着眉头说:“你先起来吧,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隼重新坐到椅子上,他脸色苍白,神情惘然,定了定神,说道:“自从那天晚上盗墓之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那不是一般的噩梦……我怀疑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吓死在梦中。”
他全身战栗了一下,开始叙述那可怕的梦境:“在梦中,我始终会看到那个孩子。他从坟墓中爬出来,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向后退,最后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眼看着他爬到我的身上,开始吃我的身体。他挖出我的眼珠,啃掉我的鼻子,撕开我的肚腹,掏出我的内脏……”
隼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他骇得全身发抖,无法再说下去,仿佛仅仅是回忆这个梦境,都让他心胆俱裂。可以想象,他在做这个噩梦的时候,是何等的恐惧。
不但是隼,就连听到这个梦境的左纳和上官云,都感到寒意砭骨。过了好一会儿,隼抬眼看着他们:“而且你们不能想象,在这个梦境中,我竟然能感受到真切的痛楚。就像……我真的被撕裂了一样。这种痛苦真实而漫长,几乎要持续一个小时。我在整个过程中无法醒来。这种折磨,简直叫人生不如死……”
“这是报应。”上官云冷冷地看着他,“这是你掘开他坟墓的报应。”
“你说得对。这是报应。”隼悲哀地说,“我们打开他的坟墓,把他放了出来,灾难就降临到了我们头上。我师父当场就吓死了。而我,虽然活了下来,却要每天忍受这样的痛苦折磨,生不如死。”
隼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上官云:“所以我求求你,请你儿子放过我吧。我愿意去坐牢,只要他能原谅我,不再折磨我,要我怎样都行!”
上官云看着隼一副可怜的样子,心情十分矛盾。这个人,是掘开夏青坟墓的盗墓贼,但他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她突然有些心软了,却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无能为力,只有说道:“恐怕我帮不了你。”
“不,你能帮我。你们来找我,是不是因为你们也想解决这件事?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我愿意全力配合你们。”
左纳和上官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中是无法掩藏的讶异——这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他们本来以为隼会抵触或抗拒,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主动提出会完全配合。事情顺利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左纳对隼说:“那好,现在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隼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当初为什么会去盗这个墓?”
“师父通过他的渠道打听到了关于这个小少爷的事,他知道公墓里埋着保险柜,也知道里面放着价值上亿的宝石,所以……”
“就是说,你们盗墓的目的,纯粹就是为了保险柜里的财物?”
隼皱了下眉头:“难道还会有别的什么理由吗?”
左纳摇了下头:“没什么,我只是确定一下。”他想了想,“你们盗墓的方法和手段我不想过问,只有一点,我非常好奇——你是怎么打开那个没有任何人知道密码的保险柜的?”
“你知道那个保险柜是我打开的?”隼问道,他迅速地瞥了上官云一眼,发现她也紧盯着自己。
“是的。”左纳说,“我知道你师父没有这个本事。只可能是你打开的。”
隼抿了下嘴唇,实言相告:“我有一种特殊能力,可以通过意念感应到我想知道的‘数字’。”
左纳和上官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左纳再次望向隼,严肃地说:“真的?你的意思是——你能够‘猜’到密码是多少?”
“你不相信吗?”隼说,“可以马上做一个试验。”
“什么试验?”
隼想了想,站起来,从电话机旁边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左纳:“你在这上面随便写几个数字,别让我看到。”
左纳将信将疑地接过纸和笔。隼转过身去。左纳用左手遮挡,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七个数字,然后把纸捏在自己手心:“好了。”
隼转过身来,坐到椅子上。他紧闭双眼,咬紧牙齿,太阳穴鼓了起来。十几秒后,他报出一串数字:“9、4、3、6、8、2、7。”
左纳把手心的纸展开。上官云凑上前去一看,两个人都惊呆了。
数字一个都没错,连顺序都完全一样。
“天哪,这不是魔术,真的是特异功能。”见多识广的左纳瞠目结舌地望向隼,“我现在相信你能打开那个保险柜了。”
隼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这时,上官云忽然哭了起来:“如果……出事那天,我们能找到你就好了。这样,夏青就不会憋死在里面……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隼的脸上也露出了悲伤的神情。他颤抖了一下,问道:“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左纳拍了拍上官云的肩膀,示意她控制住情绪。他对隼说:“还是把之前的事情先搞清楚吧。你有这种能力,那么你们盗墓的过程,应该非常顺利吧?”
“确实很顺利……”隼回忆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种惊骇的感觉又向他袭来,令他打了个冷战。
左纳注意到了他表情的变化,问道:“怎么了?”→文¤人··书·¤·屋←
隼望着他,咽了口唾沫:“我想起来了……之前一直都很顺利,但是,在我们准备挖保险柜之前,我突然感到全身发冷,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我惶恐不安。我告诉师父,但是他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所以根本没理会我的话。于是,我们接着掘墓。把保险柜挖出来后,我更加不安了。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可能后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