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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助点——其实就是一个大型食物分配站,来自冷凝器镇的一百六十二名居民和从重闸镇里撤出来的六七百个灾民汇合在一起,领取到了目前急需的食物、水和防寒衣物,由于黑色风暴的作用,不光是风暴圈里面成了冰天雪地,就连风暴圈外面相当大一片区域也被从低层大气扩散出去的冷空气团笼罩着,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高层大气和赤道地带,据说由于热失衡引发的大气湍流,现在那些地方已经炎热到近乎火炉,灼热的大风让人难以忍受,很多城镇不得不在热风中转入地下或者整体迁移,尽管那些地方没有遭受冷凝器镇一样的灭顶之灾,其生产却也遭受了不小的影响。
在和重闸镇的灾民汇合的时候,我发现格里克已然成了这些人中的风云人物,以十四岁的年纪,孤身一人驾驶着飞船与时间赛跑,将风暴的消息及时送到即将遭受灾难的地区,最终换来的是飓风过后无一人伤亡的奇迹功勋,不管在哪个世界,这都差不多是足以大书特书的英雄经历,更何况这个英雄故事的主人公才十四岁——这多神奇的年纪啊,十四岁的少年好像啥都能干,开高达切核弹拯救第三新东京市维护世界和平信手拈来,好像你过十四岁生日之前不拯救一次世界那都不好意思跟人说似的,想想这个再回忆回忆自己的十四岁,我都快哭出来了:那年自己记忆最深的一件事就是跟班里的小胖子和眼镜儿组团去刷二丫……
娘的,还输了!
第895章 大城
格里克成了名人,这是毫无意外的。
但他好像对这种情况并不怎么喜欢,尽管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挺高兴,但现在他可是被那些热情洋溢的大叔大妈给折腾怕了,昔日脏兮兮的小垃圾工被洗刷一新,还换上了救援队带来的新衣服,被推到大众面前接受万民折腾,仅仅半个小时,这家伙就大呼小叫着跑了回来。
现在我们已经换乘了去往大城方向的大型运输舰,由于运输舰的微型曲跃系统故障,飞船只能以大气层内巡航速度前往目的地,旅途大概要一个小时,目前还有十几分钟才到站。运输舰里的空间可比争斗者级那样的小型运输艇要宽阔很多,由于运用了基础型空间扩展装置,这里的格纳库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宽阔,灾民们在格纳库里聚拢成好几堆,低声谈论着当前的情况和对家园毁灭的唏嘘,当然也有对新生活的想象,总体气氛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很多。
这或许很好解释,因为在这个世界,“个人财物”是个不那么重要的概念,绝大部分生产工具其实都是集体所有的,而生活必需品则必须从食物合成机和饮用水合成机那里做集体分配,日常的衣服、医药等所有日用品都来自各种各样的合成机器,而个人所有的房屋和家什之类则大部分来自废墟,属于随处可见,在这种微妙的“共产”状态下,居民对自己财物的任何程度的损失都不会有过大的反应,而又由于废墟世界的物质产出不稳定,很多普通人都处于随时迁移的状态,他们要跟着自己的工作范围走,搬家因此也是常有的事,即使是已经安稳存在了几十年的冷凝器镇,也有很多居民流动,在这两方面情况下,家园毁灭所造成的冲击自然也就减弱了许多。
人们的痛惜之情大部分都只是来自突然离开住习惯的地方,以及很多东西没来得及拿走而产生遗憾,这些感情还不至于痛不欲生,而且除了老人更加容易感伤之外,很多年轻人对这次事情的反应并不激烈。于是看上去在这个世界做救灾工作好像比地球上容易多了……
飞船在十几分钟后平安抵达目的地:一个规模很大,而且已经为迎接灾民做好准备的镇子,运输舰在这个镇子后面的巨大金属平台上降落,卸下了所有的灾民和一些负责安排相关事务的工作人员之后便离开了。我们几个是最后下飞船的,珊多拉用精神干扰让所有人忽视了我们这一群看起来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家伙,姐姐大人和林雪则开始大量周围的环境。
“看着跟冷凝器镇一样破烂啊,”先知大小姐咕哝着,“也就是占地面积大了点,棚户分布的整齐了点,另外城镇还是沿着梯级建起来的——或许这都算这个世界的城市规划了吧?不过仍然是棚户。”
“这地方选址还真巧妙,”珊多拉则看了看我们脚下的巨大金属平台,“这里应该是一艘航母的驳船停靠站,他们在航母的综合指令站外面沿着地势建了城镇,然后把最近的驳船停靠站直接当成了镇子的机场,让这里可以起降飞船——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个类似物流中转站的地方,应该是大城的物资供应要枢。”
“顺便去那个大城看看?”
我看了珊多拉一眼,对方微微一笑:“看样子这些灾民是不能进入大城的,不过咱们对这个世界的普通个体了解已经够多,现在是时候看看它的上层怎么样了。”
“我得提醒你们一句啊,”林雪揉了揉额头,微微闭着眼睛说道,“别玩太久了,不久的将来还有一场灾难等着咱们呢。”
“准备万全,”珊多拉双手抱胸,“PL15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生态殖民船和突击舰,一旦这个世界崩溃,不管崩溃的原因是什么,我们都有足够的时间和人手把这里的土著居民救出来。当然在那之前要是能找到世界失衡的原因就更好了,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旧帝国时代保存最完好的古战场之一,到处都是不可多得的活化石啊。”
我想了想,觉得其实这里有很多人的历史比这个宇宙的化石还悠久,但考虑到年龄是女孩子的大忌,这句话没敢说出来,否则哪怕珊多拉不出手,冰蒂斯那个暴力女也会一板砖弄死我的……
就在这时,珊多拉突然皱了皱眉,然后撤去了对周围的精神暗示,过了一小会,格里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啊!在这儿啊!我找半天了,有人找你们,是大城来的,应该是接你们回家的吧!”
格里克好像已经找了我们半天,但由于珊多拉的精神暗示存在,所有人都不会将注意力放在降落平台上,结果他就在附近绕了半天圈子,直到珊多拉注意到为止。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我们面前,伸手指着不远处一群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他们……咳咳,他们是从大城来的修道士,说要找你们,我问他们是不是带你们回家的,不过他们没说。”
我和珊多拉对视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微微的笑意。
好吧,看来他们终于发现这一小撮可疑分子了,这倒是给我们省了不少麻烦。
“过去看看吧,”姐姐大人点点头,迈步向前走去,不过刚抬脚就想起什么事,扭头看了格里克一眼,“对了,我们可能得离开一段时间,就先在此别过好了,很快会再见面的。”
格里克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就低着头哦了一声:“嗯,我知道……你们毕竟要回家嘛,又不会一直跟我们这些人在一起。不过这些日子真的很开心,跟你们在一起,我和大家都见识了很多奇妙的东西!真的谢谢你们啊……那个……那个……”
“哈,放心吧,那艘‘飞船’是你的了,”我微微一愣神,立刻就明白了格里克想说什么,这个从小被老爹耳濡目染的孩子只会对一件东西感兴趣,那就是飞船,“小船长,你确实有资格拥有它,而且说不定未来你还会有一艘属于自己的真正的飞船呢。”
格里克顿时惊喜地抬起头来:“真的?”
得到我们的再次确认之后,这孩子顿时欢呼雀跃大喊万岁,然后几秒钟内就跑远了……
“额,话说他是不是忘了说再见?咱们这是在跟他告别吧?”我扶了扶正坐在自己肩膀上瞌睡打滑的水银灯,有点无可奈何,结果话音刚落,格里克又跟一阵风似地跑了回来:“啊,对了大叔,忘记说再见了。你们不和其他人告别吗?巴纳德爷爷还想再谢谢你们呢,要不是珊多拉姐姐的提醒,这次大家就真的危险了。”
怎么珊多拉那里是姐姐,轮到我就成大叔了?
“会有机会的,”姐姐大人笑着说道,“不过你现在还是先去陪着自己妹妹比较好,九岁的孩子你也放心仍在一边啊?”
“没关系,水珠看着小,其实比我还精明呢,”格里克挠着头发笑了笑,“她就是不喜欢说话而已,刚才还是她领着我找人登记呢。那……我先走了啊。”
道别之后,格里克兴冲冲地跑远了,也不知道是去找自己的妹妹还是先忙着看自己的“飞船”还在不在,我和姐姐大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下异口同声:“真是个孩子。”
那些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仍然很有耐心地在降落场边缘等着,刚才格里克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因此想必已经确认了我们的身份,现在看到格里克离开,其中一个黑袍子向我们远远地抬起一只手,示意自己在等我们过去。
“架子真大,”水银灯抱着我脑袋拱来拱去,一边还有点睡眼朦胧,“喂喂,笨蛋人类,你这时候是不是应该说‘朕赐你死罪’啊?”
我一边扛着水银灯向前走去一边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这乱七八糟的你跟谁学的?”
“电视剧!冴子带着好些电视剧。”
我脚下一个踉跄,看着身旁的紫长直无可奈何:“你太宠孩子了吧?”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晚上不到,水银灯就哈欠不断了,敢情这儿还有个纵容小孩子熬夜的家伙呢?
冴子脸上有点尴尬,吐了吐舌头:“西卡罗大叔说最近遭遇市场危机和产业链中断,生意不好做,就便宜卖了我很多……东西,我挑着有意思的给了小水一点。”
我想了想,顿时勃然:“狗屁市场危机和产业链中断!不就是上星期灵梦领着城管大队把丫两百多个下层军官给堵在宿舍了吗,那货现在就在旗舰上呢,我非关他半个月禁闭不可,这生意都做到皇室成员头上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那些黑袍人的面前,根据这些天的了解,眼前这种穿着黑袍不苟言笑的人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统治阶级,他们被称为“修道士”,但在有些情况下修道士又是政府官员,因为这个崇拜着古代文明的教会就是这个世界的管理机构。
废墟世界的统治体系是很怪异的,它只需要一个说了算的组织负责管理所有的古代机器和兵器,其他公民从事生产就可以,这里没有复杂的经济架构,没有国家之间的军事策略,也没有政治纠纷,世界从资源到生产方式到生存途径的极端单一导致这个世界的统治机关可以简陋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这些修道士所属的教会,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统治宗教甚至没有名字,因为全世界只有这一种信仰,同时这种信仰也是全世界唯一的政体,只要说到教会,那就毫无疑问是眼前这种黑袍修道士——当然也有不穿黑袍的高阶修道士,他们在很多方面都没有硬性规定,除了对古代文明的极端崇拜和对探索外部世界的禁令之外。
“感谢世间一切,很高兴见到你们,”黑袍人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头发花白大概五十岁上下的高个子男性,留着整整齐齐一眼就知道精心打理过的短须,说话的时候也显得非常有礼,他看了我们一眼,视线明显在水银灯和八云蓝身上有所停顿,然后点点头,“我是高阶修道士约德。”
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修道士找我们是有什么打算,不过既然对方很客气地自我介绍了,我们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当然,也只有名字而已,更多的东西一个字都没有说。我们对这些修道士虽然还没有坏印象,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