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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看了冰蒂斯一眼。感觉这个声称要来帮自己“排忧解难”的女流氓果然还是跟平常一样吃饱了撑的实在没事干所以捣乱来了。
“你要真没事干就去陪小灯玩,你前两天不是还兴致勃勃要教她放圣光么。”
“妾身不擅长对付熊孩子,”冰蒂斯作为一个前资深熊孩子,此刻非常不要脸地表示自己跟熊孩子有隔阂,然后硬生生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第二批寻找故乡世界的搜索队好像已经出发了你猜这次他们能有什么发现么”
我想了想,感觉这个话题猜起来没什么意义:“我又不是林雪,我哪猜得到。不过但愿他们能有点发现。就算找不到故乡世界,能找到点线索也是好的——现在启动端这事儿弄的虚空三族都人心惶惶的,我们实在太需要点。好消息来给大家鼓鼓劲了。”
我说完之后发现冰蒂斯半天没接话,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这个女流氓正定定地看着这边,眼睛都不带眨的。
“怎么了”我被这家伙盯的浑身发毛,“我脸上有脏东西”
冰蒂斯没吭声,只是起身过来拽着我就往外走。
“诶诶这怎么回事……”我被这家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一愣,顿时惊呼起来。“我这报告还没看完呢……你拽着我上哪去啊这是”
“陪妾身出去透透气,跟你在这儿闷头看仨小时文件了,憋得慌。”冰蒂斯自顾自地说着。脚步丝毫不停。这般不顾别人意见自己抬腿就走的作风真是符合她女流氓的定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她拽到客厅了,珊多拉正端着一盘点心路过,见我们俩这样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上哪去”
“带着你家干粮私奔去!”冰蒂斯非常剽悍地答道。
珊多拉一听这个反而不担心了:“哦,早点回来,晚上吃豆腐脑哦。安薇娜亲手做的。”
冰蒂斯脚步一僵,扭头看着珊多拉:“额……话说你不担心平常不是挺看重你家干粮么”
“你俩真私奔就不是这个节奏了——我还不知道你谁当真啊。”
“切。”冰蒂斯切了一声,拽着我出了门,只听到客厅里还有浅浅跟珊多拉的说话声从身后传来:“哦哦,晚上吃豆腐脑啊。珊多拉你喜欢咸豆腐脑还是甜豆腐脑”“豆腐脑不放浓硫酸能吃”
被冰蒂斯彻底拽出去的最后一瞬间我心头晃过一个想法:困扰人类多年的咸甜战争在自己家果然连个火星子都蹦不起来……珊多拉吃豆腐脑喜欢放浓硫酸,浅浅则加咖啡。那只人偶不管吃什么都加酸奶,有以上三员猛将,咸甜战争算个蛋!
最后我被冰蒂斯拽到了大街上,这个女流氓用幻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人,掩藏了那长达脚踝的银色长发和血色异瞳,看着就像是寻常出门逛街的女大学生,而且我还看到她非常熟络地和街角一些商贩打着招呼,显然她这幅形象在这一带是经常出现的。
堂堂女神,诸界之主,平常出门最喜欢逛的也就是我们家旁边这条假货一条街,其他几个蹭饭神族基本上也就在这一带活动,我必须承认这是神族条子五人组仅有的令人欣慰之处:他们还算好养。
“你还真是神经兮兮的,”我挠着头发跟在冰蒂斯身后,“每天想一出是一出啊。不过这边有啥好逛的,成天在这转悠了,还不如影子城……算了,别回去太晚就行,我可还有的忙呢。”
冰蒂斯扭头看着我,外人看不到她真实的模样,但我却被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盯的一个劲起鸡皮疙瘩:“……又怎么了”
“你陪珊多拉逛街的时候也这样”冰姐呲呲牙,“再怎么说也是陪女性逛街,哪有一开口就念叨着赶紧回去的,伤人心知道么”
我:“……”差点忘记我大冰爷其实也是个妹子了。
于是我们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冰蒂斯的思路不像浅浅那样跳脱,但也远非常人可以揣摩——总之我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啦,只能跟着这家伙四处乱转而已。看上去她压根没有固定想去的地方,只是闲极无聊要出来透透气,拽着我游荡了半天也没见她买什么东西,倒是把街头零食吃了个周全,半个钟头后我实在忍不住了:“那什么,你留着点肚子晚上回家还吃饭呢,小心珊多拉以帮你开胃的名义灌你一肚子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个理由总算让冰姐有所忌惮,她把手头零食往随身空间一扔,然后示意我跟上,俩人在街边一处小公园找了个长椅坐下歇息起来。
俩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冰蒂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是在挂念着启动端的事。
但沉默最终被打破了,冰蒂斯突然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陈,你这两天心态不对啊。”
我:“……啊”
“妾身说你这两天的心态不对啊!”冰蒂斯呼一下子凑到我面前只有几厘米的地方,血目灼灼,“平常不是挺缺心少肺的么怎么现在启动端的事终于让你沉不住气了”
我顿时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第1597章 还真在眼皮子底下
冰蒂斯一开口我终于是知道她风风火火把自己拉出来是怎么回事了:我这两天被启动端的一堆破事和迫在眉睫的大灾变折腾的不轻,大概这个女流氓认为我又需要开导一下……
她这么想倒也不奇怪,毕竟这些日子我心情略有烦躁是确实的,启动端的修缮工程迟迟没有进展,故乡世界没有着落,大灾变不断迫近,而三族专家至今连一个可以称得上“成果”的东西都没弄出来,一切就好像停滞了一样,我们原地踏步,等着大灾变一点点压到自己头上——这谁不抑郁啊。
而冰蒂斯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站出来,成为帮我指点方向扫清迷雾的引导者——虽然不想承认这个女流氓竟然有这么伟光正的一面,但这是事实。我这些年来没少受她的开导,虽然脾气性格有点不好形容,但这个女流氓用她丰富的阅历和常人难以比拟的智慧不止一次地帮我指点过迷津,即便每次她的说话方式都充满流氓习气,但她说出来的东西从来都分量十足。珊多拉的智慧精于战斗,哈兰的智慧长于谋略,贝拉维拉的锐气则早已磨平,我大虚空族剩下两个前辈则只有在极端罕见的情况下才能灵光一闪地给我点指导,纵观身边那一大片活的比宇宙史还漫长不知多少圈的老油条们,真的只有冰蒂斯可以称得上是我这些年的一位“良师”……只可惜是个流氓。
我颇有点感动,但这次是真觉得冰姐有点神经过敏了:“没事,我心态还好着呢,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让人心焦……不过塔维尔不是说了么,大灾变怎么也得是几百年后的事,咱们修理启动端这才开了个头嘛,以后时间有的是。现在绝望还早点。”
“嗯,想的倒是透彻,可惜光想的透彻管蛋用。”冰姐撇撇嘴,非常不雅地往长椅上一靠。一条大长腿曲起来直接踩在椅子上,“你这两天研究启动端都快魔怔了。”
我有点尴尬地挠了挠下巴:“……有这么严重?哦,你拉我出来是想给我开导开导,我已经知道了,谢谢你哈,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让你操心了。”
“你心理出毛病关妾身屁事,”即便被一语道破。冰蒂斯还是跟以前一样非常粗暴地遮了过去,“只是偶尔就想提醒你一下罢了,毕竟你再怎么牛x那也是以后的事,目前为止妾身还是可以用人生阅历碾压你的。妾身不擅长那些肉麻兮兮的说话方式。推心置腹柔情感化之类的路线也和妾身犯冲,所以说话就是这么直来直去:你得认识到你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啊,我是虚空生物嘛,本来就不是人——虽然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来着。”
冰蒂斯恶狠狠地瞪了过来:“你这毛病怎么好几年都没见改?妾身这么严肃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打岔?再有下次妾身一定会在打得过你的前提下跟你翻脸的!”
我:“……”总感觉这位大姐刚才说了挺失份的东西,但这时候二货才会点出来。
“你不是一个人——这里是量词!”冰蒂斯转过头去。声音总算放缓,“你的心态和言行举止影响的可不只是你自己,也不只是你自己身边的小圈子,我知道启动端遇上的困难确实让人压力很大,就连珊多拉这些日子都经常在研究所那边——但你不应该跟着一起被压住。而且你看就连珊多拉也不是完全扑在项目上啊。刚才她还跟人讨论豆腐脑加浓硫酸的事儿呢,战歌公主尚且娱乐,你一个半吊子皇帝整天事必躬亲勤政爱民的就跟随时准备驾崩似的,有必要么?”
我觉得再不说话真要被这个女流氓说死了,只好小心翼翼地举手:“那什么,别说这么严重嘛……你说我半吊子我就认了,我什么时候忙的跟快要驾崩似的了?”
“那是你自己没注意,”冰蒂斯哼了一声,“你还记着妾身以前跟你说过关于王道的事?适合你的王道绝非事必躬亲,因为你本身也没那个本事——你的王道路线应该是领航者,保持乐观心态前进就行,操心的事情扔给其他人。你需要有好的心态,遇事不慌,坚韧不拔,在你身边营造出一个永不绝望的氛围,这样你身边的人才能把这个氛围扩散开来,让你们的……哦,如今是我们的帝国,让我们的帝国也得以在这种氛围中前进。如果连你都丧失信心,整天愁眉苦脸,你还指望手下的人斗志昂扬么?希灵使徒确实不容易受情绪影响,但他们也不是缺心眼啊,好的环境和乐观向上的领头人总是意义重大的。”说到最后冰蒂斯又用力点了点头:“总结起来你的王道就是吉祥物路线……”
我眼角一抽:“前面说的都挺好,要是最后没总结那一句我都想掏小本子记下来了。”
“反正基本上一个意思,”冰姐摆摆手,“你最近开始阴郁了,虽然症状很轻微,家里其他人好像还没注意到,但妾身觉得有必要现在就提醒你一下,等你心态完全陷进去再提恐怕就来不及了。别太挂心启动端的事,事情总会好起来的,而且说实话那些报告你也看不懂啊……别露出那种表情,你真看不懂,妾身看着都费劲,而且妾身早发现你每次都只看标题和结论的。”
我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行,最后只能尴尬地仰天干笑两声:“额呵呵……好你赢了。我这阵子确实有点压力过大,不过别担心,我自己调整过来分分钟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神经稳健的跟特种材料合成似的。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你还是个挺敏感的人啊,我就稍微在工作上投入了点,连珊多拉她们都没发现,你竟然就注意到了,还专程过来开导一下……挺让人感动的。”
“那是,妾身怎么说也是如水般一朵妖娆夜莺……你丫敢张嘴说个不字妾身就给你一下狠的信不信?”冰蒂斯随手一握拳,直接捏出空爆来。随后才摇摇头,“其实也不是妾身敏感什么的,只是今天正好看到那个人偶小丫头在你书房门口站着。想进去又不敢进去的模样,简直让人心疼好么——你堂堂一届圣爹。竟然忙工作到了把闺女疏远成这样的程度,妾身再看不出来那真是瞎了。”
我感觉脸皮一抽:“哈?原来你就是这么判断我最近心态不好的?”
“不这样还能怎样?”冰蒂斯皱着眉,“你连闺女都不顾了,这情况还不严重么。”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你知道那丫头为什么今天变成这样么?”
冰蒂斯摇摇头,但脸色貌似已经有点微妙了。
“因为她昨晚不睡觉彻夜捣乱,最后用床单把我绑在床上。还把叮当关进了她的箱子里——我决定罚她半个月零花钱,就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