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名状的海洋中前行,最终抵达了一个平静祥和的新世界。大将军将这个空前广阔的宇宙交给自己庇护下的黑森部族,这惊人的慷慨让部族领袖难以想象。又在短暂的停留之后,大将军再次踏上了她充满荣耀的远征,她为黑森部族留下了一整个宇宙这般巨大的物质财富,并承诺自己总有一天会回来,带上已经重新发展茁壮起来的黑森部族……古代史到这儿就完了,后面是近代史,我估计你们没兴趣。”
珊多拉关掉了自己的数据终端,看着我:“现在咱们干什么去?”
我有心去找这个黑森部族的领袖或者政府代表接触一下,既然他们在很久以前与维斯卡有了交集,那现在帝国光明正大地和对方见面正是个好时机:更何况我们还属于突然闯入人家宇宙,现在基地和阵地都展开了,给人家个说法也有必要。不过这个黑森部族的统治中心好像并不在这颗星球上。这地方只是因为正好有个EOP03才把我们吸引过来的,它似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殖民星:人口密集是唯一特点。这样看来,要找到对方领袖恐怕还得调查一下。
我觉得先回去和维斯卡说说这件事更好:先问问那个稀里糊涂的矮冬瓜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维斯卡竟然还有过当救世主拯救一整个文明的光辉事迹,这着实让我震惊了:你们看她从出生到跟我认识以来的这段时间里干过一件好事么?
而且先找维斯卡确认好这件事,也能防止等黑森领袖出现之后冒出巨大尴尬:人家热情洋溢地凑上来纳头便拜,维斯卡咬着糖棍来一局:你哪只?这样就不太礼貌了……
“我觉得咱们先回旗舰吧,”我说着,一边看向阿西达姐妹,让她们准备回程传送,这次不坐穿梭机了,直接传送回去似乎更方便,“珊多拉你还有什么计划?”
“哦,”珊多拉点点头,“我打算再吃一顿……”
众人:“……”
因为珊多拉的“计划”,最后我们又在这颗星球耽搁了半个钟头才回去。虽然我们此行几乎没遇上任何波折,完全是一次波澜不惊甚至都没和当地人说几句话的“郊游行动”,但我对行动结果还是挺满意的,我们意外地得知了维斯卡当年的一段历史,意外发现了一个和希灵使徒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古老种族,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维斯卡留下的更多东西:设备或技术资料,她当年可能迷迷糊糊地把东西忘这了,却无意中在这风雨飘摇的几十万年后保存了一份宝贵财产。
另外我觉得这也充分证明了一件事:虽然出身不算根正苗红,但维斯卡果然骨子里还是希灵使徒,你看这随地乱扔不可燃垃圾的本事……
维嘉对自己这一路上竟然什么都没砍成觉得非常失望,我猜她在出发前就在期待一场英雄和史诗般的战斗了。如每一个好战的装甲蝎一样,她希望自己的每一次任务都带着敌人碎裂的头盖骨和装甲上的累累伤痕回来——我差点就要在半路上停下来找个小行星带,让她磨刀子来缓解蝎子姐的砍人综合症来着。说实话维嘉的这份勇士风情让我非常欣赏,野性御姐的魅力还是没的说的,如果她这番梦想不是建立在需要我遭刺杀的前提下就更好了:脑筋简单的蝎子姐压根没想到自己身为保镖,出手的唯一前提就是前面蹦出来个刺客指着我的脑袋来一局“兀那狗皇帝看洒家取你项上人头”……
算了算了,不思考维嘉的死脑筋问题,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总之等到帝国上将号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招呼所有人到会议室去,在浅浅的兴奋好奇上蹿下跳中,珊多拉把她拷贝来的资料连接到会议室的投影设备上。
维斯卡愣头愣脑地看着投影上出现了自己的身影,看着下面记录着自己的事迹,看着自己当年的士兵在画面上占据一半的位置,随后挠挠头发:“哥哥哥哥,那身斗篷挺眼熟的。”
我:“……”
我和珊多拉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维斯卡当年的混乱和她现在的记忆错误早已经无可救药,找她求证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不过还可以找别人,我立即接通了和首府世界的通讯,点名召唤复仇舰队的总旗舰——那个疯子AI,因为复仇舰队的维修还没完成,所以她这次没跟着我们一起出征。
“你好,本舰姓陈,对面哪只?”通讯器中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看样子无仗可打的日子里,疯子AI过的很无趣。
我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把资料图传过去:“你是AI,记忆力应该没问题,对这个画面有印象没?”
二疯子沉默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尖锐的怪啸:“嘿,这不是将军阁下嘛!让本舰把画面回溯一下,本舰的记忆库可是良品……哦,想起来了,挺久远的事儿了,这幅画面上本舰还出场了呢。”
二疯子指的是资料图中最经典的那个:维斯卡领着一群大兵站在画面中央,背后是一大片合金壁垒。
“看见后面那堆装甲板没?那是本舰当年的肚脐眼!”
二疯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第1325章 一波流
维斯卡果然不辜负我的希望——她已经把自己当年那些稀里糊涂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甚至包括自己刚加入大家庭的时候最喜欢穿的那身斗篷都给忘到了一边,不过幸好她还有一个使用原始固件记忆法的AI副官,二疯子精神虽然不太正常,但起码记忆力是没问题的,看到我们传过去的画面之后,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峥嵘岁月血雨腥风的日子,颇为怀念地在反馈回来的信息上用红圈把画面某一部分圈起来,跟我们介绍:“你们看,这是本舰当年的肚脐眼,本舰当年的肚脐眼可大了……”
整个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包括冰蒂斯在内都以惊悚的神态面对二疯子这张有一出是一出的破嘴,后者还没停下的意思:“你们看着性感不?本舰当年可没现在这么胖,那时候身材可好,要曲线有曲线要身段有身段,哪像现在这样,腰围半径已经七千多公里了……”
“你……闭嘴,听我们问话行么?”我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气若游丝:真有点后悔找那个二疯子了,我撩拨谁不好去撩拨那个嘴上没个把门的货!
“哦,你说,”二疯子从回忆自己肚脐眼跟腰围的美好时刻中醒过来,她在通讯器上的虚拟形象一直是一团没有实体的云雾,现在正团云雾正扭来扭去,然后慢慢变成黑白色的维斯卡形象,“对了你看我给自己弄的新造型怎么样?比大督军那个二货好看多了。”
我继续气若游丝:“……好好好,总之你记不记得当初你和维斯卡把这个黑森部族带到这边的经过?你们是怎么找到他们家园世界的,然后又在这边留下些什么东西,以及这个宇宙是不是被你们改造过——我们在这边发现大量空间褶皱和完全封闭高度加密的平行时空,这些东西给帝国军造成挺大麻烦,哈兰现在就躲在某个异空间里面。另外如果有空的话顺便说说当初维斯卡怎么就突然当其救世主来了——”说到这我忍不住偏头看看维斯卡,小丫头终于从自己的随身空间中翻腾出了她当初喜欢穿的黑斗篷,现在正打扮成当年的模样站在全息投影前面,摆出和照片上一样的姿势,然后让一帮小的玩大家来找茬的游戏。“我是真心想不明白维斯卡当年怎么还会有干好事的时候啊。”
“黑森部族?那是啥东西?”二疯子愣了下,“当年我们还带着人来着?”
我:“……”卧槽这回答好高能——当年的毁灭军团从上到下就每一个脑子清醒的么?!
不过幸好二疯子的记忆库还是没问题的,她认真查了查自己记忆核心犄角旮旯里的信息,可算想起来当初毁灭军团轰隆隆大军国境之后飞船上还挂着好几层难民(你看人家这老司机带人方式!),“哦哦,想起来了,是带着人,不过当初他们也不叫黑森部族来着,他们当时叫……嗯,反正是别的名字,不是重要信息所以就没记录下来,大概是在新世界扎根之后给自己改了名吧,正常现象,世界末日之后给自己改名就跟中奖之后去国外整容一个道理……”
我都不知道她从哪得到这乱七八糟知识的!而且这两件事除了行动上差不多之外还有一点有联系的地方么?
“黑森部族……嗯,本舰也这么叫吧,”二疯子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絮絮叨叨,“好像是一群挺有意思的家伙,不过将军大人当初没跟他们怎么接触。当时军团在旧帝国边境外面搞巡猎——这是我们当年的说法,就是到处转转然后看着能不能找几波不开眼的小崽子打几炮,当年将军就这个爱好。然后我们就找到那个世界了。当时那地方正闹世界末日,你也知道将军当年的脾气,她最喜欢看世界末日了,于是我们就在虚空里围观了几十万年……”
“等等!”我一脑袋差点杵在桌子上,“你们在世界屏障外面蹲了几十万年,就为了看一个宇宙是怎么一点一点塌下来的?”
“是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二疯子说的特别理所当然,“将军可喜欢看世界末日了,大撕裂,大坍塌,热寂冷寂,缓速崩解和快速崩解,还有世界屏障破掉之后被虚空吞掉,各种各样的世界末日,那时候一遇上有这种好事儿发生,军团就在世界屏障外面蹲着,本舰还会跟将军打赌,看这个宇宙最多能撑多长时间,有时候遇上死的慢的,将军能眼睛都不眨一动不动地在舰桥上看一百多万年,每天就让傻大兵去帮她吹身上的灰……”
满屋子人以异常惊悚的视线看向正在和一帮小的玩起来不亦乐乎的维斯卡,后者全然不知,她正在一幅一幅地倒放珊多拉带来的图片,把自己打扮成当年的样子,继续和大家玩大家来找茬。
我突然就感觉心里一酸——二疯子说了一段听上去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但我一点也笑不起来,维斯卡当年到底是寂寞到了什么程度,才会把这当成自己唯一的爱好,她根本不懂什么是高兴什么是悲伤,完全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行动而行动,真难为二疯子陪了她那么多年。
“哈,本舰是将军制造的,本来就该陪将军,”那个疯子AI很不以为然,“虽然看世界末日确实有点无聊……不说这个了,总之,当时军团就是跟往常一样在等着那个宇宙彻底塌掉,然后将军突然看见了她感兴趣的东西,就是那个黑森部族,他们不要命地往外跑,眨眼之间死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于是将军就让军团进去凑热闹。”
姐姐的逻辑显然是正常人风格的,于是她很不解:“凑热闹?为什么?凑什么?”
“需要原因?”二疯子的逻辑显然不是正常人风格的,于是她也很不解,“将军说:咱们进去,然后绕着宇宙边际跑一圈吧,于是军团就进去了。”
众人:“……”这就是当年的真相。
“然后就有很多飞船朝我们冲过来,”二疯子说到重点,“嗯,反正挺多的,当时吧,将军也没说要打掉那些东西,而且本舰觉得那些飞船看上去挺好看的,于是就把它们的引擎都拆了,用缆索把它们串成一串一串地挂在身上。当时军团里个头比较大的棒小子都这么干来着,不过本舰是最大个的,当时本舰光上甲板上就挂了整整六串!”
顿时,会议室里乒里乓啷一阵脑袋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我这辈子头一次听说飞船的量词是可以用“串”来讲的。一开始自己还以为黑森部族的记录有翻译上的问题,现在一看这NM是真的:当年毁灭军团的神经病们真把人家黑森部族的飞船给打上眼用绳子串成串挂在身上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