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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一个有灵魂的生物,在刨除了肉体之后的精神层面包括两个组成部分:记忆,以及对这些记忆进行处理的“算法”,而灵魂实际上就是后者。将人比作一台计算机的话,灵魂就是操作系统,它是对你所有“知晓”的事情进行处理的“公式”,比如同样面对“酒后”这两个字,有的思维过程会立即得出“吐真言”的结论,有的思维过程则马上想到“乱性”,那么后者就有一个YD的灵魂……好吧,这是一个蹩脚的比喻,而且不太符合要求,但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灵魂决定了同样的信息在不同的个体精神世界中会产生什么样的结论。因此,灵魂才能最终决定一个个体的“真实”。只要公式一定了,那么不管给它填什么样的数值(记忆或者人生经历之类),最终都会得出一样的结果(人的外在行为,世界观,性格,以及一切可以表现出来的品格)。而对灵魂进行抽取,就是将这庞大的公式组复制一部分出来——被复制的这一小块片段就足以令一个死物获得自己的“世界观”,随后它就能在这点世界观的基础上慢慢建立起真正属于自己的完整灵魂。而对被抽取灵魂的母体而言,重复多次进行这样的操作是绝对有害的。
为什么呢?用过电脑的人都知道,C盘的东西不能乱动……
神秘侧的使徒们很擅长控制自己的灵魂,他们知道怎么从自己的系统盘里往外拷东西而且还不引起蓝屏死机等各种故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有一个更结实的系统盘,每一次对灵魂的抽取都会在“系统盘”中留下体积庞大的操作日志,抽取过于频繁就会导致这些日志来不及删除,时间长了,人也就该被五花大绑着送进老干部活动中心去了……
“让那些太过拼命的指挥官注意自己的身体,至少要留着精力面对其他的突发情况。另外,贝拉维拉已经组织了一批渡鸦来支援你,我敢打赌她应该把所有暂时没有任务的渡鸦都召集起来了,你这里压力应该会小很多,”我把贝拉维拉那边的情况告诉奥蕾莉亚,“渡鸦好像是非常擅长精细工作的,她们闲着没事就在指甲盖上用奥术微雕帝国法典,修补魔网之类的事情想必也驾轻就熟。”
奥蕾莉亚停在半空,似乎轻轻舒了口气:“这样确实可以轻松很多。不过用奥术在指甲盖上微雕帝国法典什么的……跟检修魔能节点不是一回事。算了,这不重要。”
在奥蕾莉亚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个热闹非常的地方,这里位于遗忘花园的……背面。
我们都知道,遗忘花园是建立在一个浮空陆地上的建筑群,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遗忘花园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些建筑物,但万没想到,其实它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上部都市,一部分是下面的山峰——浮空陆地是倒锥形的,如果将它反过来,那倒锥形的陆地下半部分当然就是一座山峰了。在遗忘花园从母星上撕裂下来之前,它下面就是一个倒锥形的独立结构,原本这部分位于一个地底大空洞内,现在它重见天日,变成了“倒影山”。这个头下脚上的古怪山峰里面原本就是个备用工厂,现在它被修缮一新,正在夜以继日地生产冈达巨像。在神秘系的标准使徒基数不足,无法通过大量召唤傀儡生物来补充人口的现在,可以量产的冈达巨像和其他魔能士兵就是奥蕾莉亚能找到的最稳定兵源了。
这座倒置的山峰拥有独立的重力,因此站在这座山的半山腰上看天界都市给人一种古怪的违和感: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倒了过来一样,而感觉不到事实上真正头下脚上的是自己。
冈达巨像的生产过程在我看来十分新奇,在那些挖空山脉,深深掩埋在山体中的巨大“工厂内”,有规模宏大的空旷空间,一排排整齐排列的蔚蓝色光球悬浮在半空,每一个光球内都“浸没”着冈达巨像的一小段金属肢体,大量星星点点的光芒在光球内穿梭着,将复杂的符文烙印在那些金属环上,每当有一段金属肢体被这样加工完成,它就会飞出光球,飘到一排光球尽头的符文平台上自动和其他匹配的金属段组装起来,而同时新的原材料也通过空间传送的方式直接被送入刚刚排空的光球内,就这样周而复始,一个个冈达巨像便可以走下符文平台,去下一个环节接受人工灵魂的灌注和初始任务设定。冈达巨像的制造速度并不快,起码在我和珊多拉视察期间,没有一个冈达巨像走下符文平台,这说明这种战斗力堪比普通帝国大兵好几倍的魔能巨人算是一种精英单位——奥蕾莉亚制造再多的冈达巨像也填补不了基层士兵的匮乏问题。归根结底,还是神秘系的标准使徒稀缺问题严峻呐。
神秘系的这座“工厂”和我见识过的科技侧工厂大不相同,那些奇妙的浮游光球让人很难跟生产线联系起来,不过尽管工作方式让人眼花缭乱,这里的一切仍然秉承着希灵帝国上下全都集体奉行的高效原则,一派有序生产的模样让人相信在这里不会有一秒钟的时间被浪费掉。
在冈达巨像的生产“车间”里,我们还看到了奥蕾莉亚提起的元素工匠,那就是神秘侧最基础的工人单位,它们是一种看着像阿拉丁灯神一样,上半身勉强呈现出人身,下半身却是一团云雾的淡蓝色元素生物,看上去智能恐怕跟盖亚身边那群自律机器差不多,战斗力……大概是没有的。这些元素工匠在几名古德尔碎冰人的指挥下,负责检查每一个正在给巨像兵肢体零件刻写符文的光球的运行状态,并不断修复那些因各种各样的意外而停止运行甚至烧毁了原料的光球——仅此一点就能看出来,其实这个已经开工的工厂情况也不是很好。
“幸好有奥德姆修斯当初制造的古德尔元素人,他们还可以承担一些需要灵活性的工作,虽然还是比不上高等傀儡生物,但至少比元素工匠聪明多了,”奥蕾莉亚指着一个正边走边掉渣的古德尔碎冰人,“唯一的问题是经过这么多年的退化,这些元素生物在维持自身实体方面已经力不从心,除了头脑可用之外,自身的工作能力几乎为零了,而且还不敢让他们去环境要求三级以上的车间现场指挥,因为……”
“因为他们掉渣。”我无可奈何地捂着额头,看着不远处的碎冰人再次磨到了大胯——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当初带我们去见奥德姆修斯的那个碎冰人,他们看上去好像长得都一样。
“诶,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啊,”我突然发现了什么,指着奥蕾莉亚的脸说道,“你的分辨率好像比原来高点了。”
奥蕾莉亚的形态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一个不甚清晰的光影,全身笼罩在一层浓雾般的光辉中,仅能依稀看出女性的形态,但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分辨出了对方的五官,那层光辉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稀薄了,因此自己才有此一问。奥蕾莉亚愣了一下,一开始还没明白“分辨率变高”是什么意思,然后旁边的珊多拉哭笑不得地给她解释了几句后者才恍然地点点头:“哦,只是在逐渐恢复而已。您不会以为属下原本的形态就是这样雾蒙蒙的吧?”
我的回答很老实:“……我还真是这么以为的。”
奥蕾莉亚总是被我冒出来的话噎个半死,这次也不例外,她再次无语了几秒钟才解释道:“希灵天使就是阿赖耶大人那样的形态,那就是正常状态,属下现在这模样并非有意为之,而是当初在集结之厅的苏醒过程中出了点差错……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误将思念体的形态当做了自己原本的容貌,而忘记了自己本来长什么模样。对能量生物而言,灵魂决定外在,我们的容貌取决于自己认为自己应该是什么模样,新生的希灵天使长的都一样,往往需要几个月后才会有自己独特的面容,所以偶尔也可以用外貌来区别能量体生物是不是新生儿。属下当时搞错了记忆才变成这样,现在重新找回记忆,但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消除那次错误的影响,嗯,已经卓有成效了——您能看到我的五官了么?”
奥蕾莉亚说着,一贯冷静平淡的语气中也忍不住带着点高兴的味道,但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令自己悲哀的事,于是哭丧着脸点点头:“啊,祝贺你……”
“……陛下?您这是?”
珊多拉按着我的肩膀对奥蕾莉亚摆摆手:“你别问了,没脸没皮对阿俊而言是黑历史……”
我悲哀地想到,自己的虚空形态至今还处于没脸的状态,努力了这么多年,唯一的进展就是在脑袋顶上弄了个鼻子,第二形态变化倒是挺大,变得跟锥子一样,被那谁谁戏称为阿拉丁灯神……嗯,对,就跟那边的元素工匠一个傻X模样。原本认识奥蕾莉亚之后我还心说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心理平衡的难友了,万没想到人家这么快就把分辨率提高了……
风筝天使奥蕾莉亚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领着我们继续参观这座兵工厂剩下的部分,不过其他的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或者说,已经完全到我看不懂的程度了,于是我提起了另外一件很让自己在意的事情:“我听贝拉维拉说了,你找到了那个辉光圆环的资料?”
奥蕾莉亚点点头:“是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当初您从北地冰原取回的世界之心圆环,经我们检查发现,它除了是世界之心的寄主之外还是一个存储装置,内部整合了大量有关高等级武装的技术资料,应该是当年蕾姬大人已经预见到了首府宇宙仍然免不了被冲击波撕裂的结局,因此将最重要的技术资料备份在世界之心里。我们正在加紧整理那些资料,并已经开始建造塑星池和魔能高塔了。不过要制造出辉光圆环那种级别的高等级太空战舰,即便以帝国的最高效率,恐怕……”
“我知道,贝拉维拉已经为这事儿吐槽过我一次了,这个不能心急。”
“但我们仍然有一些成品可以让您提前过目——一点小规模的东西。”奥蕾莉亚似乎微笑了一下——我将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停顿理解为微笑,随后她带我们来到了魔能傀儡生产工厂的后半部分,在这里,有着另外一套截然不同的生产设施。
大片悬浮在空中的符文阵列,以及呈对称八边形排列着的水晶薄板被放置在一个半径约五十米的大厅中,在这组神秘设施的中央,悬浮着一个三米多高,形状宛若水滴的奇怪东西。
“这里是试验区,我们在这里尝试复原天界都市目前所没有的,但在旧帝国时期广泛应用的各种工业基础设施,您现在看到的是单兵作战舱,在外面这套东西是一个组装单元,其他的生产设施都在别的房间接受测试。这个水滴状的东西是我们几天来的成果。”
奥蕾莉亚将那个名为单兵作战舱的水滴状物品指给我们看,随后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水晶薄板上点击了几下,八块水晶薄板便快速下沉至地下,“水滴”则飘到了我们面前。
我好奇地伸手触摸了一下,发现它有着坚硬、冰凉而且光滑的表面,但令人奇怪的是,虽然它有一层银白色,看上去可以反光的光滑外壳,却完全不会倒映出我的影子,甚至连一点点模糊的影像都没有倒映出来,它表面是一层绝对均匀的光泽。这显然不是一般材料应该具有的性质——它甚至不太符合光学。到现在,神秘侧的这些东西已经给了我一个印象:它们每一样东西都有点不符合常识,你总是能在它们身上或多或少地发现一些不容于当前世界观的违和之处,着实奇妙。
“看上去比单兵战机小很多,最长轴只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