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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还没下肚我直接就给喷出来了,“这什么东西?”
安薇娜看着都快哭出来了:“鬼魂草精华和鬼灵海藻提取液,是亡灵喜欢喝的……”
我想了想,没敢继续问这两样东西到底长啥样,同时心里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能随便吃偶然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哪怕那是安薇娜做的也一样: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个万能女仆可不仅仅做人类吃的食物来着。这一出乌龙让人有点尴尬,我只能选择找个话题,于是抬头看了三位客人一眼,结果一下子我就认出其中一个来了:是那个穿着法师袍的人类女性,以前自己在吉安娜身边看到过她,而且当初影子城狂欢节的时候她也是个很活跃的人。
“艾格文?是你啊?”
女法师得体地微笑着,起身对我行了个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好像很厉害的淑女礼节:“尊贵的皇帝陛下,很高兴再次见面。嗯,您的迎宾方式很特别。”
艾格文,可能有些人会对这个名字有点陌生,但她在艾泽拉斯的历史上却是个枢纽般的角色,这位强大的人类法师是一名守护者,麦迪文的亲生母亲,看样子高深的魔法造诣大大延长了她的青春,如果不提前知道的话我很难想象这位夫人竟然还有那么大个的一儿子——嗯,这是题外话。在麦迪文被萨格拉斯诱惑堕落之后,艾格文一度失去踪迹,后来辗转来到了吉安娜身边并在塞拉摩定居下来,当帝国军抵达艾泽拉斯世界的时候,艾格文仍然在塞拉摩担任顾问一职,我们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艾泽拉斯世界原本可能的历史轨迹——好吧,事实上在堕落使徒横插进燃烧军团并接管了那些恶魔的一刻,艾泽拉斯的历史就已经走向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后来的艾格文在救世军中参战,并在最后战役中活了下来,她可以说是救世军的资深分子和我们的熟人之一,只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怎么联系了。
却没想到这次安薇娜将她请了过来——她们两个虽然认识,但绝对不算是熟识,这是让我感觉很不解的地方,但很快我就想到一点:艾格文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被安薇娜邀请过来的。
我们家里最近有一个叫麦迪雯的乌鸦来着,而安薇娜是麦迪雯的监护人……
“咳咳,是关于麦迪雯的事情么,”我挠了挠头发,“这件事情确实应该和你说明一下。对了,先介绍下另外两个客人吧,这个小女孩是……”
那个看上去也就十岁多点的小女孩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笨笨地对我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看得出来她压根不懂任何见面礼,而且对方身上穿着的衣物相当朴素,也不像是和艾格文在一起的上流社会孩子。这个小女孩脸上还带着点雀斑,有点婴儿肥,因此也说不上漂亮,只能说眼睛还挺灵动,她的身体呈现出和安薇娜类似的半透明模样,只是光芒更加暗淡,而且面容有点飘忽不定,显然这同样是个亡灵生物,而且比安薇娜弱小很多很多。
安薇娜轻轻抚了抚小女孩的头发,幽灵的发丝在空气中飘荡起淡淡的白色光点来:“这是帕米拉,在达隆郡的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东瘟疫地区进行重建和净化工作的时候对所有残存而且有救的亡灵都进行了登记,他们不少还记着自己的名字……我真的没想到还有再见到她的一天。”
我霎时间目瞪口呆,看着眼前正好奇地四下打量的小女孩,感觉自己命中注定是要经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的。帕米拉?这个小女孩是帕米拉?
“东瘟疫差不多已经重建了,重建工作的后半段是希尔瓦娜斯女士主导的,”艾格文在一旁补充说明着,“艾泽拉斯领袖会议商定了被遗忘者应该扩展生存空间的议案,因为洛丹伦遗迹已经不够亡灵们生存:天灾军团被彻底碾碎之后,大量高阶亡灵恢复神智,现在他们统一由希尔瓦娜斯女士统治,这导致被遗忘者人口剧增,而且在获得了各族民众的理解和认可之后,被遗忘者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新的、完整的种族,找到生存意义的他们也希望获得更好的生存环境。东西瘟疫现在有一小部分人类聚居区被完全净化,让各族农民建立新的城镇,而大部分地区则正在进行大规模的亡灵王国改建工作。在东瘟疫地区游荡的多是高阶亡灵,或者因为机缘巧合的原因保留了神智的灵魂体,这个叫帕米拉的小女孩属于后者。我近期就在东瘟疫地区领导一些通灵师协助东瘟疫的人口普查工作……额,您应该知道其实通灵师的亡灵魔法也是从达拉然之类的魔法圣地中学来的,严格来讲他们也是魔法师的一种,当年为了对抗恶魔,我对当时刚刚在黑暗巫师之间兴起的通灵术……略有所知。战后摆脱了控制并且愿意从善的通灵师很多,一大部分在希尔瓦娜斯女士手下,一小部分被各个魔法团体重新接收,吉安娜也为一部分通过严格审查的通灵师提供庇护,我领导的就是他们。”
艾格文将自己的近况娓娓道来,也算是跟我汇报艾泽拉斯原瘟疫地带的新变化,我记着上次去洛丹伦故土的时候,瘟疫地区还准备完全净化成给人类居住的区域,现在看来被遗忘者还是受到了其他种族的关照,东西瘟疫要变成亡灵帝国了,这应该是在我离开那里之后产生的变化。这些事情或许在各种报告里面也能看到,但现在某个单一世界的区域性问题已经不再向我和珊多拉直接汇报,所以自己还真不是很清楚。
“达隆郡是安薇娜的故乡,因此那里算是个重点重建区域,进行了更长时间的规划和准备,最近一段时间才破土动工。您可能不太清楚,安薇娜在被遗忘者中间可是声名赫赫,被遗忘者平民尊称她为‘安薇娜女士’(这里的‘女士’二字在艾泽拉斯平民圈中一般是专指有地位的贵族女性的),或者干脆叫做亡灵公主——他们觉得在帝国皇帝身边听差,放在下层世界里应该就是公主地位了,普通老百姓的阶层观点是挺简单的。”
我忍不住看了身旁的小幽灵一眼,发现这丫头已经眼神发愣地飘飘荡荡,好么,她在地下室里给自己折腾了个自娱自乐的亡灵帝国,结果没想到在艾泽拉斯世界还真获得了这么一名号——虽然是被遗忘者平民圈中没啥可信性的称号,而且说实话,我觉得艾泽拉斯世界对“公主”的界定着实让人拙计。但看安薇娜的样子,这样已经足够这个小女仆发呆半天了。
“咳咳,安薇娜和我的妹妹一样,这么说倒也不为过。现在谈谈帕米拉的事情?”我伸手想要摸摸小帕米拉的脑袋,结果被这个幽灵女孩敏捷地躲开,她似乎对陌生环境充满好奇同时又充满警惕,看上去只有和安薇娜还亲密一点。
“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小帕米拉的自我意识还处于混乱状态,她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甚至没意识到镇子变了模样,原本我们打算将她带到幽暗城,但后来发现她好像不愿离开,这个小女孩正在寻找什么东西。我们让灵魂专家和这个小小的亡灵交谈,结果惊讶地从她口中听到了安薇娜的名字,于是辗转联系到了安薇娜。您的伴侣浅浅主母担任了一次中间人——她好像没在家?”
“额,她……出去玩了,天知道现在在哪。”虽然据说她出发的时候是打算去郊区玩的,但说实话现在她就是从里约热内卢给我打个电话回来我都不带惊讶的。
我开始还挺好奇帕米拉是怎么和安薇娜联系上的,小幽灵成天在家呆着,我都没见她和哪个外人接触过,结果一听到浅浅的名字顿时就感觉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安薇娜跟谁联系上好像都不奇怪了。
看着正在和安薇娜窃窃私语的帕米拉,我感觉很奇怪,有点不真实,但更多的还是宽心。然后我的注意力终于放在最后一人身上:那个发色苍白死气沉沉的男性,他身上的气息同样属于灵体,但可能是生前力量太过强大,这灵体已经近乎实质,我发现之前对他的观察有点失误:对方应该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魁梧,他的脸庞很瘦,只是身上那件宽大的披风给了他一个足够宽阔的背影。在我们交谈的时候,这个陌生人始终一言不发,既不自我介绍,也不对周围的话题关心,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用有些偏长的头发遮挡了大半张脸,容貌隐藏在阴影之中:实在不像一位有礼貌的客人。安薇娜原本应该介绍客人的身份的,但她好像忘了。
只能从对方的穿着上推断,这是一位法师,而且可能刚刚完成一次远行:他的长袍破旧不堪。
陌生人终于从沉思中惊醒,闷声闷气地答道:“我是麦迪文……嗯,一部分是。”
我:“……”
“艾格文,你怎么不早介绍?!”我紧接着惊呼起来,真没想到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这算什么,活生生的历史人物,是吧,“麦迪文?麦迪文的那个麦迪文?”
艾格文呆了一下,耸耸肩:“您刚才在询问帕米拉的事情,没来得及介绍,而且……他确实是麦迪文,但却不是我的儿子,只能说是后者的一部分,想必您发现了,他是一个亡灵,而且并不完整,我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我是卡拉赞之塔中的残片,麦迪文灵魂的剩余部分,”自称麦迪文的亡灵开口了,他先是看了看艾格文,随后低声说道,“麦迪文已经分散成许多残片,我是目前唯一被找到的,我的母亲——我是说,我的完全体的母亲,建议我来寻求帮助。”
我意识到情况可能比预想的复杂一点,这不仅仅是安薇娜招呼了几个客人那么简单,于是严肃起来:“从头说起,到底怎么回事?”
“我曾用自己的力量让麦迪文死而复生,”艾格文沉声说道,“那是在他被杀死之后多年,黑暗力量再一次重新降临艾泽拉斯的前夕。但那次复生并不完美,他以半亡灵的形式回到人间,试图给人类王国以警告,之后的事情您应该有所了解,他的努力宣告失败,最终只能引导着吉安娜和萨尔远涉重洋来到了卡利姆多大陆。之后我就失去了麦迪文的消息,只知道他仍然在世界上游荡。一直到深渊力量入侵世界,救世战争开始,我试图寻找他的消息,可是始终无果,在战争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再次死亡,他可能尝试对抗某些变异恶魔,但他并不知道那些恶魔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种东西了。这一次,恶魔为了防止他复活,将他的灵魂分割成了数个部分,其中一个残片,也是唯一保留着少量记忆和大部分力量的残片,无意识间游荡到了卡拉赞高塔,并在那座亡灵之塔里面居住了下来,他在那里找到了麦迪文生前力量的残留,并慢慢恢复形体,成为您看到的这幅模样。我觉得他应该算是自己的孩子,但显然……只有一部分是。”
我没有想到,在救世战争中还有这样的一连串故事,艾泽拉斯世界与我所知的历史不符,连同麦迪文的命运也跟我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在救世战争初期竟然以一个半亡灵的身份存活着,而且死在了那场战争中,战后他的一个灵魂残片游荡到了卡拉赞高塔?那座塔我倒是知道,战后我们发现那座塔仍然耸立,于是将它作为一个历史遗迹保留了下来,没有动它一砖一瓦——或许那时候,这个麦迪文的残影就已经在塔里面呆着了吧?
“你后来是怎么找到他的?你又去了卡拉赞塔?”我好奇地问道。
艾格文显得有点难以启齿,麦迪文忍不住开口了:“不,那座塔被封闭着,里面的时空自成体系,没有人进得去——